黃鶴臉色大變,他高聲喝喊道:“你們難道不怕乾離大人的憤怒?”
許了想了一想,說道:“還真挺怕的,但不怕也沒用啊!還是趕緊讓我們做了你,再考慮這件事兒吧。”
黃鶴稍微猶豫,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千余黃巾力士包圍,甚至拔都也對自己虎視眈眈,自忖絕對打不過這么多人,尤其是許了和拔都都是妖將級巔峰,任何一個人都可能勝過自己,更別說兩人帶了一圈人聯(lián)手了。
所以他沒有任何猶豫,就收起了戰(zhàn)斗形態(tài),悻悻的說道:“就算你降服了我,遇到乾離大人,還是要被他奪回去我的控制權(quán),就連你們也要臣服于乾離大人。”
許了嘿嘿一笑,隨手把黃鶴的符文核心上的烙印抹去,添加上了自己的烙印,然后才搖了搖頭,心道:“等那個什么乾離大人反應(yīng)過來,我早就遠走高飛了,哪里還會留在黃巾之城。”
許了收伏了拔都和黃鶴,還有一個比較意外的收獲,這兩頭妖將級的黃巾力士,各有十余名妖王級的直屬部下,唯一可惜的是,這些妖王級的黃巾力士并沒有自己的妖士級部下,因為覺醒者雖然跟品級沒有關(guān)系,但大多數(shù)覺醒者都是妖王級以上,黃巾力士因為天生的限制,沒有自主權(quán)力去收伏普通的黃巾力士。
許了立刻下了命令,讓這些黃巾力士趕來匯合,同時也強行利用權(quán)限,讓這些人各自帶一百名普通黃巾力士來匯合。
許了開始做的還是辛苦活,但很快就變成了瘟疫一般,滾雪球滾的越來越大,幾個小時后,他直屬的部下已經(jīng)超過了三百,手下的黃巾力士也已經(jīng)破了四千,堪稱一支軍隊了。
許了靜靜的漂浮在天空,以他為圓心。方圓千里之內(nèi)都在沒有任何一頭黃巾力士,因為所有的黃巾力士都在辛苦的降服同類。
就連胡秀清都在跟著那些黃巾力士,在偷偷的干私活,沒有跟在他身邊。
許了雙臂張開。似乎在感受黃巾之城的風(fēng),但實際上,他是在努力感應(yīng)黃巾之城的自我意識,他剛剛再一次跟葉白聯(lián)絡(luò)上。
葉白在跟許了分開之后,仗著九元算經(jīng)精妙無雙。計算力天下第一,硬生生闖過了二十八層黃巾之城,終于陷入了苦戰(zhàn)。
就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暹羅終于做到了許諾的事情,開放了權(quán)限,讓葉白得以殺入黃巾之城的核心,如今葉白已經(jīng)得到了黃巾之城的所有資料庫,并且傳送了一份給許了。
這份資料庫龐大無比,饒是許了有九元算經(jīng)的修為,而且還修煉到了第二章。仍舊無法盡數(shù)容納,換了其他人,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忍痛放棄,還好許了手段甚多,底牌無數(shù),召喚出來帝族的傳承符印,把這股龐大的資源給吞吸了進去。
有了這么龐大的一份資訊,理論上任何人都可以重新把黃巾之城打造出來,甚至無限的打造黃巾力士。當(dāng)然這還需要龐大的資源做后盾。
當(dāng)然實際上,還有很多技術(shù)問題需要解決,并不是拿到了資料,就能完美復(fù)制。
許了接收完畢。心有余悸的舒了一口氣,暗暗忖道:“若非是有東皇宮的傳承符印,我絕對沒有辦法拿到這份龐大的資料,就算有機會深入黃巾之城,也只能望寶山而空手歸去。”
許了一想到自己居然什么都拿不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種結(jié)果就超不爽,現(xiàn)在當(dāng)然很慶幸,虧得有東皇宮在手。
許了傳遞了一個問題過去,葉白很快有了回答:“我沒有發(fā)現(xiàn)洞玄仙派的人被黃巾力士俘虜或者斬殺。”
許了頓時吃了一驚,問道:“我們洞玄仙派的人,不在黃巾之城,也沒有被黃巾力士們殺死,那他們會在什么地方?”
葉白撓了撓頭,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黃巾力士一族的戰(zhàn)斗記錄我都調(diào)了出來,除非是有人刪除,但這些死腦筋的家伙,未必有這個自主權(quán)。我打算繼續(xù)留在黃巾之城,我已經(jīng)跟暹羅開始了合作,你接下來是離開,還是繼續(xù)跟我一起?”
許了稍微有些作難,黃巾之城處處都是危機,他還是很想盡早脫身,但就這么拋下葉白,也太不夠義氣,而且兩人都已經(jīng)扭轉(zhuǎn)了局面,這個時候離開也并非是明智的選擇。
許了雙臂一振,黃金鎧甲逐分退去,他又恢復(fù)成了一個身材十余米高大,其實非凡的年輕人。
許了撫摸著手中的長劍,暗暗忖道:“如果遇到危險,就讓收伏的黃巾力士去做炮灰,我和胡秀清應(yīng)該還能逃掉。反正龍華會現(xiàn)在應(yīng)該處處都是危機,就算離開也未必安全多少,那就先留下來好了。”
許了放空了心情,開始把所有的算力都投入了九元算經(jīng)第三章的解析!
轉(zhuǎn)眼就是十多天過去,也不知道為什么,幾乎再也沒有覺醒者來找許了的他們的麻煩。
黃巾之城這么巨大,雖然許了的手下已經(jīng)突破萬余,但對整座黃巾之城來說,仍舊不過是九牛一毛。
許了除了偶爾跟葉白通訊,就是全力以赴推演九元算經(jīng),此時第三章已經(jīng)接近了尾聲,只差百分之一還不到,就能夠徹底解析完畢。
許了按耐住情緒,雙眼之中都是無盡的符文流,這些符文構(gòu)成了各種法術(shù),九元算經(jīng)演化的萬象天球就如一臺超越了宇宙和科技的機器,不斷的提供各種可能,又否決各種可能,最后得出一個正確的結(jié)果。
葉白這些天已經(jīng)加入了正統(tǒng)派,是暹羅做的引路人,至于暹羅這個自由派,為什么會成為正統(tǒng)派牙都的追隨者,那就是一件很負責(zé)的問題了。
許了和葉白都無心這些陰謀和斗爭,兩人各自在不同的方向努力,葉白得到了黃巾之城的全部資訊,又能夠親自查看黃巾之城的核心,隨意拆解黃巾力士,如今九元算經(jīng)的修為亦是突飛猛進。
只是九元算經(jīng)的修煉,每一章都比前一章更艱深,葉白才突破第四章不久。想要修成第五章,非是短短時日可以做到。
許了深深了呼吸了一口真氣,腦海中發(fā)出了噼里啪啦的一連串脆響,眼前忽然有了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整個人都為之一輕。
九元算經(jīng)終于突破了第三章,許了的大腦的計算力驟然狂增五倍,原本需要很久才能推演出來的東西,只是一瞬間就能得到結(jié)果。
甚至萬事萬物給予他的感覺都不在跟原來一樣,大多是的事物都似乎可以一眼看穿本質(zhì)。在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蒙蔽他的心靈。
許了沒有任何遲疑,立刻就轉(zhuǎn)而去解析自己的未來道路,終于突破的九元算經(jīng),這一次總算是可以承載這種程度的計算。
原本許了推演出來的五大妖種和七大符印,再一次生出了微妙的變化,做了一些具體而微的調(diào)整,然后就有許多切實可行的法門被推演出來。
許了靜靜不動了十多個小時,胸膛忽然探出了一只龍爪,一條長不過數(shù)尺的迷你青龍破體而出饒空一周,黃巾力士的身軀化為了一道劍形符印。漂浮在這條迷你青龍身邊。
這條小青龍輕輕吟嘯了一聲,全身龍鱗寸寸翻起,身上的氣勢亦在不斷的暴增,屬于龍族神通的覆雨翻云化龍訣,就在一瞬間做出了突破。
那股輕盈靈動,但卻有厚重凝實的氣息,是實打?qū)嵉拇笱苁啃逓椤?
許了借助九元算經(jīng)之助,終于選擇了一條最為正確的道路,讓青龍之軀突破了大衍士的境界。
許了的青龍之軀吞吸了百多條上古青龍的幻象,這些上古青龍的幻象。每一頭都有妖神級大能全力一擊的威力,這份雄厚積累足以讓任何一條龍種做出夢寐以求的突破。
只是許了畢竟有兩大天妖血脈,還有麒麟變和九頭鸞鳳變兩大天妖級神通,青龍血脈雖然仗著傳承自真正的上古青龍。是嫡系后裔的血脈,不是那種傳承了不知多少代的雜混血脈,壓住了這四大天妖正法,但終究也被牽扯了大部分威能。
許了借助九元算經(jīng),解決了這個問題,上古青龍的血脈徹底解放了出來。自然而然就突破了當(dāng)下境界。
突破至大衍士級數(shù)的青龍微微抖動鱗甲,就如蛻皮一般把整條青龍之軀“褪下”,重新化為了一個普通的人類少年。
被褪下的青龍之軀,化為一枚青色妖種,隱入了這個少年的體內(nèi)。
許了活動了一下手指,不由得露出了笑容,他終于可以恢復(fù)人類之軀,心情無比的愉悅,但他借助九元算經(jīng)推演出來的未來道路還不止于此。
很快就有兩枚妖種飛出:一枚赤紅如火,正是麒麟妖種,一枚九色斑斕,光華燦燦,正是九頭鸞鳳妖種。
這兩枚妖種再次隱沒到許了的身體里,代表這兩大天妖正法從此跟他本身修為分開,各行歧路,互相間再也沒有了干擾。
許了接下來嘗試了數(shù)次,仍舊沒能把十色花藤和帝族的血脈化為妖種抽出,只能無奈放棄,畢竟這是他的天生血脈,沒有辦法那么容易的抽出。
但接下來,許了抽出七大符印就容易了太多,九元算經(jīng)所化的萬象天球和玉鼎三十六變,以及洞玄仙派的誅魔劍訣,袖里乾坤劍法,蛻變自吞海玄鯨變和馱山古象變的山海經(jīng)法力勾連在一起結(jié)成了一枚符印。
三十六變成為四十般變化,雖然還有些不盡圓滿,但卻已經(jīng)自成體系。
至于剩下的上古天庭六大神通,許了自知所學(xué)太過蕪雜,強行忍住了沒有去修煉,更不曾查看,幾乎不用費神,比抽出玉鼎變化還要容易的多。
許了一一分拆出七大符印的時候,周天祭神的神通種子飛出了體外,就似乎生出了感應(yīng),繞著黃巾力士之軀所化的劍形符印輕輕一轉(zhuǎn),就將之吞吸了進去。
這個變化讓許了始料未及,不由得大驚失色,想要去搶奪的時候,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周天祭神的神通種子吞了這頭黃巾力士,似乎還不滿足,許了緩過神來,卻不允許它再生變故,急忙探手籠住,催動了九元算經(jīng)去解析,但是讓許了更加意外的事情發(fā)生了。
周天祭神的神通種子,在感應(yīng)到了萬象天球之后,仍舊是丟溜溜一轉(zhuǎn),把萬象天球也給吞了進去。
許了急忙催動定玄鏡,他定住這枚無法無天的神通種子,但定玄鏡變化才出,這門法術(shù)的根本符文仍舊被周天祭神輕松收了。
連續(xù)被吞了黃巾力士,萬象天球和定玄鏡,許了只覺得自己跟這枚神通種子生出了些微感應(yīng),他稍微猶豫,就把玉鼎一脈的法術(shù)符印全數(shù)投入其中。
周天祭神的神通種子得了這些符印簡直愉悅之至,頓時化為了四座大門,無數(shù)金甲神人佑護,都細如蚊蟻,各自駕乘青龍白象,大鵬鳳凰,手持無數(shù)刀兵,更有最強的數(shù)十名金甲神人,手持玉鼎變化的諸般法寶組成軍陣,隱隱有無窮威儀,令人不由自主的懾服。
許了倒是知道玉鼎一脈的南天門變化跟周天祭神息息相關(guān),但卻沒有想到不管是玉鼎一門的變化之術(shù),還是九元算經(jīng),還是黃巾力士,都能被這枚神通種子收攝。
周天祭神的神通種子,收了許了這許多辛辛苦苦修煉的法術(shù),自然而然就沾染了許了的氣息。
許了稍加操縱,只覺得這枚神通種子簡直變化通靈,無所不能,原本的玉鼎一脈變化,九元算經(jīng)的推演運算之道,還有黃巾力士之軀,都能任意使出,就好像這門神通可以千變?nèi)f化,無所不能一般。
許了試了一下五大妖種,卻發(fā)現(xiàn)周天祭神的神通種子,天然排斥妖力,甚至對已經(jīng)轉(zhuǎn)修靈氣的青龍妖種也拒不結(jié)納,心頭更是好奇。
原本他推演出來的未來道路,自然也生出變化,五大妖種仍舊不變,但七大符印卻只剩下了六大神通種子。
許了心頭暗暗忖道:“玉鼎老師創(chuàng)下了玉鼎三十六變,看來不但是從妖神經(jīng)中借鑒不少,也有一半的源頭是周天祭神,他手頭的妖神經(jīng)和周天祭神之法應(yīng)該都不完全,才不得不創(chuàng)下玉鼎一脈的變化,若是此法齊全,何須去創(chuàng)立新的法門?”
許了一抖身軀把六大神通種子收入體內(nèi),他分出了三大妖種,又把各種玉鼎一脈的靈寶變化和各種雜學(xué)融匯到了周天祭神之中,頓覺全身輕松。
雖然許了還未能夠把十色花藤和帝族血脈抽取,也化為一枚妖種,但此時他再運用任何神通法術(shù)都再無問題。
許了知道此刻還在黃巾之城,所以也不敢暴露原身太久,他半是好奇,半是有趣兒,催動了周天祭神的神通種子,頓時重新化為了一頭黃巾力士。
這頭黃巾力士氣息淵深,有了周天祭神為后盾,他可以任意運使靈寶變化,九元算經(jīng)所化的萬象天球,讓周天祭神的神通似乎有了靈識一般,不但能夠推演運算,還能調(diào)動周天祭神剛才吞噬掉的諸般法術(shù),通過各種搭配,生出許多以前所沒有的威力。
許了雙手扯開,一口長劍在手中浮現(xiàn),他現(xiàn)在不但是大衍士的巔峰境界,甚至可以稱得上是天庭最強的大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