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 最後一抹笑,冰冷而嗜血
???第一次，顧煜城結束了會議，他中途中斷了會議，讓所有的人離開，只留下了紀素一個人。
雖然所有的高層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一看顧大總裁那幾乎是要吃人的樣子，已經是個個都恨不得逃得遠遠的了。
當剛纔還人滿爲患的會議室，全部都離開了之後，顧煜城依然是沒有看紀素。
而紀素亦是感覺到了空蕩蕩的會議室裡，那一種壓迫至極的感覺。
可是，她既然是來了，那麼就要迎難而上了。
所以，無論顧煜城會有什麼樣的舉動，她也會勇敢的面對著他。
這一種低氣壓，壓迫到了人呼吸不過來的感覺。
紀素望著顧煜城，他的俊臉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難看的樣子，雙眸迸射出爲的冷光，足以讓周圍是寸草不生。
“顧煜城……”紀素叫了他一聲。
顧煜城的一道冷光直接射殺到了她的臉上，那無疑是最爲犀利的光芒，恨不得將眼前的這個女人直接撕成了碎片。
紀素被他這樣的冷光嚇得退了一步，她有些害怕的看著他，然後眼神也在閃躲著。
可是，一想到了女兒的撫養權，她還是硬著頭皮的迎向了他。
“這是醫生開的證明！”紀素說道，語聲有一絲顫抖。
顧煜城凝視著她，“晚晚是顧傾塵的？”
“是！”紀素立即應道，她必須說是，否則會前功盡棄。
“爲什麼之前不告訴我？”顧煜城的語聲如冰，一字一字的刺進她的心中。
紀素看著他，滿不在乎的哼了一聲：“我之前之所以不告訴你，是因爲我不想說，特別是我看著你疼愛晚晚的樣子，你將自己當成了她的親生父親了吧！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既然是將我送給了顧傾塵，我和他怎麼可能沒有親密關係？我之所以告訴你，我懷孕了，我就是要報復你！我要讓你知道，我可不是這麼好送人的！”
“你——”顧煜城見這一個事情，徹頭徹尾的都是一個圈套。
以前那個安靜而略帶羞澀的女孩子紀素，早就不存在了，在他將她送給了顧傾塵的那一刻，就不存在了！
她也會打擊報復，她也會玩弄心機，她也會知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所以，她找準了機會，狠狠的報復著他。
顧煜城氣極的一手將她拉過來，狠狠的摔在了會議桌上。
會議桌很寬大，而且是質量非常好，並且是黑色的材質，紀素摔在了桌子上，只聽“砰”的一聲響，她結結實實的坐在了桌子上。
黑色的會議桌，有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
而一身純白色套裝的紀素，被顧煜城摔在了桌子上時，有一種小小羔羊等待著被屠殺的無助。
黑和白的對比，強勢和弱小的差別。
他的居高臨下，她在他的勢力之下。
她想反抗，但是徒勞無功。
而且，顧煜城就任她掙扎，他的脣角，帶著一抹冰冷的嗜血的笑容，那是一個惡魔徹底爆發的樣子。
“顧煜城你要做什麼？”紀素趕忙問道。
顧煜城凝視著她，眼神冰冷的嗜血，“你這是在找死！”
紀素大驚，“你要殺了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時，顧煜城就一掃桌上的文件，一下就將她欺壓在了桌上，一手扣住了她的雪頸處。
紀素毫不懷疑他下一秒就會讓她窒息，因爲他已經是氣極。
在怒氣之中，他所做的決定，和理智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顧煜城，所有的員工都看著我是活著進來會議的，如果我死了，你就是兇手，你現在有一個和你胃口的小女朋友，你在公司有著無可限量的前程，你感情和事業兩得意，你何必要殺了我，毀掉了自己的一生？”紀素馬上說道。
“我要殺你，易如反掌！”顧煜城一手扣緊了她的鎖骨位置，“我再問你一次，你真和顧傾塵上過牀了？”
紀素絕對沒有！
她不會，而顧傾塵也是有道德的人，他怎麼會和紀素有這些方面的牽扯？
可是，紀素爲了拿到顧瑤晚的撫養權，她只有答道：“上過！”
顧煜城真的是恨不得掐死了她，她和別的男人上了牀，還生了一個女兒。
“而且，不止一次！”紀素火上添油。
就因爲這一句，徹底的挑起了顧煜城的惡魔因子，他一手扣緊，她爲了擺脫他的鎖喉的動作，她的雙足向他踢了過去，雙手也在空中不斷的揮舞著，可是，這一切都是徒然。
因爲，她只感覺到了越來越缺氧了。
她的呼吸也是越來越弱，她翻動著雙眼，只在置之死地而後生！
她不知道，有這麼一種感情，情同陌路就算了，還會有恨不得殺死對方而後快的。
而她和顧煜城，因爲這一件事情，恐怕是再也沒有機會……
她看著他，他的眼神是猩紅的，泛著惡魔之光，讓她不由自主的就打著冷顫。
她會不會真的死在了他的手上？
他就如此恨她嗎？
恨到了不惜親手殺了她，而毀掉了自己的人生？
她若是死了，他就是直接兇手，他也會賠上了自己的一生！
愛不了，就恨吧！
只是，紀素沒有想到的是，她會帶著這樣的恨意走進了閻羅殿裡。
她的雙眸，再也剋制不住眼淚。
十多年的青春，十多年的感情，在這一剎那，是不是都可以終結？
那麼，終結的那一剎那，她還有兩滴晶瑩的淚珠，從眼角處緩緩的流下來。
連顧煜城自己也不知道，他對她的恨意，已經是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他由於出身不同，從來不敢和豪門中的公子哥相比，所以，從小就冷靜而努力，他以爲，遇見了和他同病相憐的紀素之後，他們因爲有著共同的經歷，也就變得情感也匯入了同一條河流。
但是，這一刻，他的冷靜和理智全部喪失，取而代之的是衝動，一種恨不得將她掐死的衝動。
感情，再也沒有了！
唯一的聯繫著兩人的孩子，也和他沒有關係了！
可是，他在看到了她流下眼淚時，還是讓理智漸漸的回籠，他的這一雙大手，還著最美好的前程，怎麼能毀在了她的身上！
顧煜城嫌棄的放開了她，而雙眸發出的冷意，也是充滿了嫌棄之色。
紀素沒有想到最後的關頭，他還是放過了自己，她側身在了會議桌上，不斷的咳嗽著，然後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氣。
“我不會殺你，免得髒了我的手！”顧煜城的話語也是嫌棄之色。
紀素撿回了一條命，也不管他說什麼，反正他不是第一次嫌棄她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出了今天來的目的，“既然晚晚是我和別的男人的孩子，我要晚晚的撫養權！”
顧煜城凝視著她，這就是她來的目的！
“之前我們剛離婚的時候爲什麼不說？”顧煜城拿出了一支菸。
會議室非常的安靜，只有他點燃了煙的聲音，還有兩人彼此的心跳聲。
紀素早就想好了說詞，“剛離婚的時候，見你對晚晚還不錯，我的復仇計劃還沒有達到！所以，讓她繼續在你的身邊，但是，現在看到了你這麼痛苦的樣子，我就覺得心裡很爽。顧煜城，晚晚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再也沒有任何的機會留她在你的身邊！”
嫋嫋娜娜的青煙，已經是不能阻止顧煜城的憤怒，曾經愛著的女人，亦是會這麼有心機？
曾幾何時，她變得這麼有心機了？
當然，他變了，她爲什麼不能變？
他對她冷酷無情，她爲什麼不能對他打擊報復？
一個愛字，一個恨字，愛亦是恨，恨亦是愛。
愛不了，恨亦難。
“紀素，給我滾出去！”顧煜城一拍桌子。
她贏了！
從來沒有人這麼傷過他的心，他以爲他的心夠冷夠狠，可是，女兒晚晚是他的心頭肉，是他的小心肝，溫暖了他的人生。
但是，這一張dna證明，徹底的讓他再次回到了冰冷的地獄裡，不見陽光。
紀素自然是會滾！
這一戰，兩敗俱傷。
她知道，她和他都沒有了退路。
“我要晚晚的撫養權！”紀素說道。
顧煜城背轉了身：“律師稍後會聯繫你！”
紀素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希望你說話算數！”
她從桌子上跳下了地時，已經是感覺到了手軟腿軟，就連心跳也特別的快。
這一戰，她終是贏了！
雖然是贏得很慘，可是，結果對於她來說，才最重要。
紀素走出了顧氏公司，在陽光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扶著一旁的廣告牌，慢慢的蹲在了地上。
她已經是對她和顧煜城的感情不報任何的希望了，那麼，此戰之後，大家再也不見。
……
驕陽會所。
顧煜城喝了很多的酒，他親自送了自己一頂綠帽子，現在正戴在了自己的頭上。
無論晚晚有多麼的可愛，又有幾分囂張跋扈，可是，和他生活了那麼久，他還是不捨得！
但是，無論有多麼的不捨得，和他都無關了吧！
顧煜城又灌了自己一杯酒，然後再倒時，被陸筱握住了酒杯！
“顧總，這樣喝酒，可是傷身！”陸筱凝視著他。
顧煜城看了她一眼，“我正傷心呢！”
陸筱將酒杯放在了一邊，她不去問他爲什麼傷心，卻是傻乎乎的看著他，“喝酒多沒意思，我們去海邊吧！”
顧煜城看著她青春飛揚的小臉，和她一起到了海邊。
陸筱撿了貝殼，拼了兩個字“傷心”。
當海水衝了上來時，將這兩個字全部沖走。
這一瞬間，沙灘又恢復了平靜。
顧煜城懂她的意思，沒有什麼傷心是過不去的，只要心態好，傷心就是了無痕跡。
他看著她海水一漲上來時，讓她的袖子都溼了一塊，小手也凍得通紅，他伸手將她擁入懷中，“冷嗎？”
“不冷！”陸筱雙眸如星的看著他，“因爲我的心是暖的！”
顧煜城卻是笑了，小女孩的心思，小女孩的舉動，無疑是幼稚的，可卻是又那麼的純真自然。
“你笑了呢！”陸筱開心不已，她的笑容亦是璀璨如星。
顧煜城凝視著她，“我的笑容，對你重要嗎？”
“就算是一個普通朋友，我也不希望他沉溺於過去的傷心之中，而你是我喜歡的男人，我更希望你能開心能快樂！”陸筱說道。
顧煜城輕笑了一聲：“和我在一起，你快樂嗎？”
“快樂！”陸筱年輕的臉上都寫滿了幸福和快樂！
十多歲的年齡差距，讓愛沒有隔閡，他的成熟他的過盡千帆，他心底的傷痛，在這個年輕女孩的面前，竟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兩人在沙灘上的快樂的約會，落在了房間裡陸陌景的眼裡。
對於陸陌景而言，他不可能不知道顧煜城，一個商業王國裡的傳奇人物。
可是，這樣的男人，結過婚，有過孩子，和前妻有敏感的關係，這不是陸陌景理想中的妹夫。
他很快會離開這個世界，他希望他的妹夫是一個乾淨純粹的人，至少是沒有這麼複雜的感情。
所以，顧煜城絕對不是陸陌景眼中的良人。
……
貝染到了海邊時，卻是不見陸陌景在家裡，她打了他的電話，卻是聽見了手機就在家裡響著。
這讓貝染很是害怕，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發病了，一個人這樣呆著，身體又是隨時都會出事，他去了哪兒？
貝染馬上給顧傾塵打了電話：“傾塵，陌景不見了，他的行李啊證件手機什麼的都在海邊的小屋裡，可是，人不見了，我擔心他的病發了……”
“你也先彆著急，我馬上過來！”顧傾塵說道。
顧傾塵很快開了車過來，和貝染一起去找陸陌景的蹤影。
甚至，貝染打了電話去問陸筱，“有沒有看到你哥？”
“沒有！”陸筱和顧煜城正處在了愛情的甜蜜期，她也很少回來見哥哥。
“那你哥有沒有打電話給你？有沒有找過你？”貝染語聲急促的問道。
陸筱也聽出了貝染的著急，“沒有啊，染姐，我哥怎麼了？他出了什麼事？”
“沒……”貝染隱瞞了病情，“我一時之間找不到你哥，我有點事情想問他，你覺得他會去哪兒？”
“這個……”陸筱想了想，“我也說不上來！染姐，我也去找他吧！”
貝染指著前面橋上的一個人影：“看，那兒是誰？是陌景吧？小筱，我找到了陌景了，你不用著急過來啊！”
貝染說著，掛斷了電話。
顧傾塵將車開到了橋邊停下來，他氣急敗壞的衝了過去，“陸陌景，你什麼意思？你站在這裡做什麼？你知不知道我們都好擔心你？你不是小孩子了，你還在玩什麼遊戲？”
陸陌景一身潔白的風衣，站立於風中，他比起前幾天又瘦了一些，略爲瘦削的臉上，冬天的寒風吹過來，吹拂著他額頭上的幾縷髮絲。
他就這樣遺世獨立一樣的站在了長長的大橋上，任寒冷刺骨的風吹著他的頭髮，他對於顧傾塵眼裡的生氣，也是置之不理。
貝染從副駕駛跑過來，她擔心的道：“陌景，你怎麼沒有帶手機？你急死我們了，你身體不好，別自己一個人出去……”
“我一直都當自己是一個正常的人！”陸陌景沒有理會顧傾塵，卻是對貝染說道，“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顧傾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會照顧自己，就不要讓貝染天天來看你？”
“好了，傾塵，別再說了！找到人就好了！”貝染道，“可能是我太大驚小怪了！其實陌景自己不當自己是病人……他會好起來的！”
顧傾塵道：“好了，跟我回醫院！我給你徹底的檢查，有病就醫病！”
“我不想去！”陸陌景淡然道。
“由不得你！”顧傾塵冷哼了一聲，他伸手就來抓陸陌景的手，陸陌景的臉色一變，迅速的退開了來。
陸陌景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和男人在肢體上避免任何接觸，當顧傾塵這一個動作之時，他自然而然的就避開了。
而且，一向萬年不變的臉色，也瞬間蒼白失色。
顧傾塵不知道他發生過什麼事情，他今天綁也要將陸陌景綁去醫院，於是，伸手再抓。
貝染比較細心，她留意到了陸陌景的變化，她馬上攔住了顧傾塵：“傾塵，別這樣……”
“染染，他既然是生病了，就該去醫院治病，如果是裝病的話，我也有辦法讓他知道，欺騙別人的下場是什麼！”顧傾塵堅持道，“我可不希望你站在了他那一邊！”
貝染馬上說道：“傾塵，你聽我說，我也希望陌景去醫院治療，可是，你別動粗！好不好？”
“怎麼？你喜歡他這樣的斯文敗類？”顧傾塵火了，“你也嫌棄我粗-魯了？”
貝染不願意說出陸陌景的隱私來，那是他的傷疤，她怎麼能再刺穿他一次？她只好說道：“你別亂說話，我對他只是朋友之情！”
“但是，我今天一定要他去醫院呢？”顧傾塵說道。
陸陌景低聲道：“我去！”
貝染看著他，他則是蒼白的臉上淺淺的一笑：“你們兩人不要吵架，我去！”
“那上車吧！”貝染說道。
陸陌景坐在了車後座裡，貝染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顧傾塵開車，三人向著醫院的方向。
到了醫院之後，顧傾塵就馬不停蹄的要爲陸陌景做檢查。
貝染拉住了他：“好了，傾塵，我希望你能尊重其他病人一樣的尊重他，好嗎？”
“我會故意針對他？”顧傾塵看著貝染。
貝染握緊了他的手，輕輕的捏了捏，“快去吧！”
顧傾塵和陸陌景在他的醫生辦公室裡，顧傾塵關上了他辦公室的門，然後活動了一下雙手。
“陸陌景，你真是幼稚，用這一種方法來吸引了貝染的注意！”顧傾塵不屑的看著他。
陸陌景此時卻是像個調皮的大男孩一樣，他彎了彎脣角：“但我成功了，不是嗎？”
“卑鄙！”顧傾塵哼了一聲。
陸陌景卻是淺淺一笑：“結果是一樣的。”
“我看你腦內也沒有瘤，是裝的吧！也是爲了引起貝染的同情心！”顧傾塵毫不客氣的諷刺著他。
“嗯……”陸陌景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
對於他的這個表情，顧傾塵卻是生氣了，很明顯的，陸陌景在他面前是一套，在貝染面前又是一套。
顧傾塵一下抓住了他的衣領，“陸陌景，你別裝著可憐，我可不吃你那一套！我告訴你，有病就好好的醫病，別一天到晚的覬覦著別人的女人！”
“放手！”剛剛纔冷靜自若的男人，此刻地已經是冷了臉色，他用盡力氣的推開了顧傾塵，然後不讓他碰觸到了自己。
同樣，做爲醫生的顧傾塵，亦是敏銳的捕捉到了，他怕別人的碰觸，“怎麼？是男人就像個男人一樣的戰鬥，別跟女人一樣躲躲閃閃的？除非，你自己覺得自己是女人？”
“顧傾塵——”陸陌景一咬牙，看著這個咄咄逼人的男人。
他是心理醫生，擅長控制自己的情緒。
顧傾塵是外科醫生，擅長掌控別人的特點。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直都是不對盤的，而這一刻，已經是達到了臨界點。
顧傾塵揮了揮自己的拳頭：“既然不是一個女人，就像男人一樣的去戰鬥，跟林妹妹一樣的弱不禁風做什麼？”
他的激將法，陸陌景終是沒有和他去打鬥，他慢慢的放鬆了自己的情緒，“顧醫生，給我檢查吧！”
“好！”顧傾塵讓他躺下來，然後在給他檢查時，冷不丁的來了一句：“最近的這三件case是你做的吧！”
陸陌景也諷刺了他一句：“看不出來，顧醫生不僅是口碑極佳的外科醫生，原來還是一個大衆眼中的神探！”
顧傾塵凝視著他的眼睛，一眨也不眨，足足有一分鐘之久。
他的眼神是非常的犀利，可是，陸陌景和他對視，從不移開。
陸陌景就這樣和他對視了一分鐘，顧傾塵知道，陸陌景自己是心理醫生，他的心理素質會有多強，那是別人都做不到的。
顧傾塵於是叫了其他的人員爲他檢查著腦內瘤的情況，經證實，陸陌景確實是有腦瘤，所以他的生命倒底還有多長，沒有人能最終確定。
顧傾塵看了他的所有資料之後，“先住院一個星期，將病情穩定一些。”
陸陌景的脣角卻是浮現出了一絲笑容來，對於這個結果，他早就瞭然於胸了。
顧傾塵吩咐了住院部接收他，並且叫了特別護士對他進行生活上的護理，他可不希望因爲此，貝染就要陪在了他的身邊。
當然，他將陸陌景控制在了醫院，這樣陸陌景出去作案的機會也變得渺茫了起來。
現在，是誰與研究不了陸陌景的內心，他對張才下手，可能是他摧毀了貝染的花，他對西餐廳裡的人下毒，有可能是報復社會，反正他也活不久了！
陸陌景倒是表現得非常平靜，他在按時吃藥，按時接受著醫生和護士的檢查。
貝染也在醫院裡陪著他，這是他最開心的時光了。
“陌景，小筱問了我幾次，關於你在哪兒，我想，我可能瞞不住她了！”貝染走進了病房，坐在了他的身邊。
陸陌景本來是在看一本書的，他合上了書，然後對貝染道：“我和醫生商議一下，我儘快出院吧！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筱，我不希望她知道我的事情！”
貝染點了點頭，“好！”
晚上，陸陌景在顧傾塵來巡房時，對他提出來：“我想出院。”
顧傾塵蹙眉：“你這樣的狀況，怎麼能出院？”
“你能確保你治得好嗎？”陸陌景冷聲質問。
顧傾塵見他一開始還是滿不在乎的態度，此刻卻已經是如此的急切，他道：“怎麼？手癢了，想要出去作案？”
陸陌景冷漠著一張俊臉，沒有答話。
“像是你這種不止做過一件的人，有規律的時間做案。”顧傾塵說道，“我可不會讓你出去，傷害無辜！”
陸陌景這時冷笑了一聲：“顧醫生，我是犯罪嫌疑人嗎？你能讓警察逮捕我嗎？我不是！你什麼也不能做，而且這是醫院，不是法院，不能對我強制留院，我要出院，我的身體一切後果我自負。”
“隨便！”顧傾塵自然是不能強行留他。
陸陌景這時凝視著他：“顧醫生，我以爲你是一個有醫德的醫生，是不屑僞造dna的鑑定報告，可是，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顧傾塵看了他一眼，“你不用管我的事，你自己好自爲之吧！”
顧傾塵說完，轉身就出去了！
陸陌景在他離開之後，打開了手機，他將剛纔的對話錄了下來，他看著手機裡的錄音，然後發了一段給顧煜城。
對於妹妹陸筱，他是絕對不允許顧煜城去傷害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大學生的。
陸筱還小，她根本不懂得什麼是真愛！
而馳騁於情場的老手顧煜城，有著顧氏總裁的光環，要俘虜一個青春年華的小女孩，那是易如反掌之事。
當然，陸陌景肯來住院，治病是假，他知道自己的病已經是無藥可醫，他要顧煜城知道，那份dna鑑定是假，纔是他最想做的事情。
陸陌景自然是不會責怪貝染幫了紀素，他捨不得責怪她，愛之深，一切都可以包容。
……
律師事務所。
紀素正在段非尋的律師事務所裡，她只要簽了手上的文件，從此之後，顧瑤晚的撫養權就是她的了。
顧煜城一直沒有露面，他交待了律師怎麼樣去做。
這一刻，她的心情有些激動，也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