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還是習(xí)慣孤獨,便選禁地長老吧?!?
“老夫正好相反,很想教訓(xùn)一下那些毛頭小子愣頭青,就選執(zhí)法吧。”
“管管內(nèi)務(wù)也不錯。”
“傳功長老是否能接觸到所有傳承?”
有人突然發(fā)問,主大帳內(nèi)瞬間安靜,看向秦嘯。
秦嘯嘴角一抽:“通用的那些傳承自然可以,但之前各派各族的那些,若是沒有拿出來兌換,則不行?!?
眾人不由松了口氣。
秦嘯見狀,不禁笑道:“其實我更希望諸位能將傳承拿出來,就算其他人知道,也很少有能兼修的,但互相印證之下卻肯定能領(lǐng)悟不少有用的東西。當(dāng)然,這個我不會強求,若有人愿意拿出,其他人自然也能用積分換取?!?
“那……具體能換多少積分呢?”有人問出了所有人都十分關(guān)心的問題。
有意見的話,肯定是因為秦嘯拿出的積分不夠。如果換的積分足夠,誰都不會有意見。
“這倒是不好確定。”秦嘯微微瞇眼,“不妨我們先來討論一下這個問題?!?
一干先天之境強者全都雙眼微瞇,眼中閃過異光。
誰都不希望自家的傳承被人看扁,但是之前秦嘯拿出一部煉體秘術(shù),要換得一千萬積分,這已經(jīng)限定了大致的范圍,因為他們的那些傳承再高也不會比這部煉體秘術(shù)高多少。
武道傳承并非消耗品,一旦放上戰(zhàn)天盟的積分架,積分就會源源不斷地涌來,因為總有弟子會去兌換,他們能分到許多積分。
所以這第一批的定價哪怕只是多那么一點,在時間的不斷流逝和弟子的不斷兌換下,累積下來的積分?jǐn)?shù)量都異常龐大。
秦嘯見眾人不答,眉宇微蹙:“既然你們不想說,那我說。我一次性出兩千萬積分,按勢力算,買走你們所有傳承,不再分成。”
所有人相視無語。
“諸位,”秦嘯掃了一圈,雙眼微瞇,“我們現(xiàn)在是一個整體,我為你們付出的東西,血氣丹、靈藥、神藥,乃至功法秘術(shù),已經(jīng)很多。以后還有其他東西,希望你們不要局限在這些旁枝末節(jié)上?!?
眾人一怔,立馬回過味來,陸續(xù)點頭。
他們得到的已經(jīng)很多,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一人得到一株神藥,確實不用再計較那么多。
“那就這樣吧,若是有什么特別的傳承,可以私下和我說,我會另外開價?!?
秦嘯的話解決了這些人最后的顧慮,讓他們欣慰也讓他們無奈。
這樣的盟主,真不愧是盟主!
只是以后在他手底下辦事,想翻出點什么浪花來,就很難了。
一干先天之境強者,全都對秦嘯這個后生晚輩佩服的五體投地。
“盟主,鳳舞劍派大長老段紫虹求見?!敝鞔髱ね馐匦l(wèi)弟子稟報。
秦嘯微微瞇眼,冷哼道:“有請。”
雖說不想見,但現(xiàn)在沒必要為這個得罪鳳舞劍派。可若是段紫虹不知死活,別說得罪鳳舞劍派,直接滅了她!
主大帳內(nèi)安靜下
來,段紫虹帶著尹秋霜進(jìn)入之后,在客位坐下,看著秦嘯,神色復(fù)雜。
尹秋霜站在她身后,偷瞄著秦嘯,卻不敢直視他。
“有話直說?!鼻貒[被這對師徒看的有些煩,神情不耐,“我記得我說過,下次鳳舞劍派想和我交涉,換個人來?!?
“這次,不為公事?!倍巫虾缈粗鞔髱?nèi)這些先天之境強者,不禁心生許多感嘆,“你在秘境之內(nèi)救了霜兒和其他鳳舞劍派弟子,我是專程前來道謝的?!?
秦嘯一怔,嘴角一抽:“你沒毛病吧?我什么時候救過他們?不止沒救過,我還殺了你們八個人,你這是想干嘛?”
眾人相視無語,神情無奈。
送上門來的好意,這還給推出去的,這盟主就這點不大好,太直接、太實誠了。
不過要是秦嘯不這樣,他們哪能這么快就得到一株神藥呢?
段紫虹面色難看起來,耐著性子道:“他們下手奪你寶物,不對在先,又沒有自知之明,才會死在你手里,怪不得你。我這次來不是追究這個,而是真誠向你道謝。你沒有殺光他們,就已經(jīng)是對他們的仁慈,這點是非我分的清楚?!?
“說完了?”秦嘯擺了擺手,頗為不耐煩。
“那就趕緊走,我這兒忙著呢。”
“噗嗤”尹秋霜幾乎憋不住笑,立即低頭,抬手捂嘴。
其他人也都好不到哪兒去,紛紛移開臉去,嘴角含笑。
夠直接!夠膽量!夠爺們!
段紫虹面色被他氣得發(fā)白,但畢竟是來道謝的,總不好來了之后又掀桌子,緩緩起身,神情極冷。
“那我便先告辭了。”
說罷也不等他再說出什么氣死人的話來,轉(zhuǎn)身快步離去。
“師父!”尹秋霜趕緊追了出去,臨出帳門又回頭看了秦嘯一眼,神情一黯,邁步而出。
出了主大帳,師徒倆遁空而起。
半空中,段紫虹緊咬銀牙深深呼吸,絲絲涼氣在齒縫間穿梭,發(fā)出嘶嘶之聲。
“師父,你是不是很生氣?。俊币锼⌒囊硪淼貑枴?
“你沒看見那小子的態(tài)度?我能不生氣么?”段紫虹冷哼,眸光森冷,“我堂堂鳳舞劍派大長老,親自上門道謝,他就這樣把我掃地出門,傳出去他長威名,我卻很掉顏面。原本對他觀感好了一些,現(xiàn)在又變得很差了。”
尹秋霜嘀咕道你慫恿他女人走斬情之道,這換哪個男人能夠接受?
卻不想想段紫虹什么耳力,她的嘀咕雖然模糊不清,但只聽個只言片語也能猜出大概來了,轉(zhuǎn)頭盯著她的臉,神情冰冷。
“師父,弟子……不想再走您的道了。”尹秋霜撇開臉蛋,神情凄楚而哀傷,雙眸含淚。
“我殺不了他,我走不了。”
段紫虹心中一痛,無奈輕嘆:“傻孩子,斬情不過是手段,并非目的。你要修斬情之道,并不是一定要誅殺摯愛之人?!?
“啊?不……不用殺么?”尹秋霜不禁一怔。
“誰告訴你一定要殺人才
能證道的?”段紫虹頗為無奈,輕敲了敲她的腦門,“我們真正要走的,是入情道,然后破情局,關(guān)鍵是走出自己內(nèi)心的迷障,武道意志獲得升華。那些得了只言片語,以為只要殺了摯愛就能走上斬情之道的,不過是群瘋傻之人。”
“那師父,我還能繼續(xù)走是不是?”尹秋霜面露欣喜。
“當(dāng)然?!倍巫虾巛p輕點頭,回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變得極小的主大帳,輕嘆一聲。
“你越愛他,修成之后你的劍就越厲害。以前不教你,是因為你沒有品嘗過愛是什么滋味,入不了門。這次回去,你就閉關(guān)吧,為師教你如何斬情?!?
“嗯,弟子一定會努力的!”尹秋霜立即欣喜點頭。
師徒倆離去,主大帳內(nèi)秦嘯也已經(jīng)分配好了所有長老的職務(wù),其中比較特別的就是天劍宮茗和原劍宗宗主薄云天。
天劍宮茗作為在場的最強者,并不算在制度之內(nèi),而且是唯一一個能繼續(xù)享受原守護(hù)長老待遇的人。對此其他先天之境強者全都沒有意見,畢竟她最有可能破關(guān)邁入下一個境界成為戰(zhàn)天盟太上長老,繼續(xù)修煉就好了,不用管其他瑣事。
原劍宗宗主薄云天,處理完大夏國事物之后,也會與之前留守的玄機老人一起趕來圣龍皇朝,升任戰(zhàn)天盟副盟主,繼續(xù)統(tǒng)領(lǐng)全局。
對他這種待遇,其他人也都沒有意見。
一是因為薄云天本身能力和手腕足夠,且能調(diào)和原大夏國的各方勢力;二是秦嘯要選副盟主的話肯定從劍宗嫡系里選,不可能輪到他們,就算給他們,其他人也都會不服。
至于原劍宗大長老卿蘭,依然是內(nèi)務(wù)長老。只不過現(xiàn)在因為設(shè)置了一個副盟主,這些內(nèi)務(wù)長老便都不分名次,全部歸屬盟主統(tǒng)轄。盟主不在就歸屬副盟主,都不在的話就商量著辦吧。
還有玄機老人,作為秦嘯的符陣之師,地位和待遇都很特殊,屬于想干嘛干嘛、想要啥就有啥的那一類,修為被廢的閻老頭也是如此。
戰(zhàn)天盟的內(nèi)部整合到這里就算告一段落,接下來只等選好駐地、建設(shè)好各類建筑并布置好大陣,將所有人拉過去就好了,剩下的都只是時間問題。
眾先天之境強者離開主大帳后,頭疼不已的秦嘯不禁揉了揉眉心,身邊兩只纖柔玉手已經(jīng)分別撫上他的兩個太陽穴,輕輕揉著。
“這真是比殺人還累。”秦嘯苦笑不已,卿蘭的纖柔玉手給他帶來安心和清涼之意,不禁長舒了一口氣。身子一軟,頭部直接倒在她的膝上,瞇眼小憩。
“一點也看不出來你有這能力,難道是天生的?”宮茗瞥了他一眼,微微瞇眼。
秦嘯嘴角一抽,微微睜眼,笑了笑:“也許吧。不過真的挺累的。”
“你的身體,和進(jìn)去的時候不一樣?!睂m茗瞇眼細(xì)細(xì)打量著他,秀眉微凝,“和上次見過的太陽圣體有點像。”
“不愧是天劍?!鼻貒[抬手打出一道隔音靈符,睜開眼,自下而上看著卿蘭,不禁贊嘆不已。
即便是這個角度,卿蘭依舊人美如畫,完全沒有死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