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兩天后,秦府為秦嘯開設認祖歸宗大典!
對于杰出后輩,通常不管哪個家族都會悉心培養,因為他們才是家族未來的頂梁柱。
這兩天,秦嘯通過溫婉送了一套上品功法給劉家,令整個劉家都對他刮目相看,交口稱贊秦嘯為人重情重義,使他的口碑在天星城不斷提升。
一套上品功法,價值比上品武技要高出好幾倍,市價三四萬元石,根本不是劉家能夠買得起的。
得到這套貨真價實的上品功法之后,劉家無疑能實力大漲,就此躋身于天星城頂級家族之列。
而他的真誠也獲得了足夠的回報,劉家長輩派劉景親自將“四象步法”原版給他送了過來,還給秦嘯做免費陪練。
于是兩天過后,秦嘯便完全學會了這套在喵喵口中評價頗高的步法,而且比劉景還要熟練。現在二人對戰,劉景往往撐不過十招就會落敗,由此對秦嘯更加心服口服。
一套功法換來一整個家族的友誼,對秦嘯而言卻是很賺。當然他本沒有算計這些,只是單純的不想欠劉家什么。
步法同樣比上品武技還要稀罕,對武者實力的提升無疑是爆炸性的,影響到方方面面。
“大典快開始了,怎么看你一點都不急的樣子?”
這兩天的接觸,劉景對秦嘯越來越佩服;而秦嘯也發現劉景除去高傲了一點,也沒其他毛病,在自己面前他也高傲不起來,因此與他相交愈厚。
“該著急的不是我。”秦嘯扭了扭脖子,看向祠堂方向,神情平靜。
劉景笑道:“看的出來,你心不在秦府,也不在天星城。”也看向祠堂方向,嘆道:“其實我早就知道,大掌柜身份不一般,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無不流露出深厚的家族底蘊和高貴涵養,我配不上。只是,我不甘心。”
“你在我面前說這個,合適?”秦嘯瞥了他一眼。做戲做全套,不讓劉景徹底死心的話,說不定什么時候又會去煩溫婉,那之前的戲豈不是白演了?
但如今天星城誰不知道,他前幾日竟在碧水居過夜,據查溫婉來到此地后他可是有史以來第一個留宿碧水居的男子,由此流言終于變成“事實”,傳揚的反倒不如之前那般離譜。
流言給閑人們以想象空間,自然野火燎原一般蔓延;可一旦坐實,反倒讓閑人們失去了發揮的余地,興致自然大減。
“你放心,我不會再去煩她的。”劉景搖頭,又道:“她的眼光很不錯,挑中了你。而且,她和你一樣,不屬于這里。”
“秦大哥!秦二少爺!在里面吧?我們進去了啊!”
院外突然傳來幾個熟悉的嬉鬧聲音,讓秦嘯忍俊不禁。
陸羽三人嘻嘻哈哈地推開院門,見劉景居然也在,不禁錯愕無語,面面相覷。
“這……劉景又來找抽么?”
“你看他這狼狽的樣兒,八成是已經被秦大哥揍過了。”
“嘖嘖,真是可憐,聽說上次在錢莊他又被秦大哥給虐了。”
“
閉嘴!”劉景立時額頭青筋暴起,氣了個七竅生煙。
他確實不是秦嘯對手,可也不是誰都能拿他開涮的!
陸羽三人立即捂嘴,卻是偷笑不已。
實際上他們早就知道劉景為什么會在這里,存心拿他找樂子而已。
秦嘯看向三人,多日不見,還是嬉皮笑臉的。只不過陸羽竟突破了淬體大關晉升到練氣境開始聚氣,但以他的家底不可能像秦嘯這樣買上品養元丹煉體和聚氣丹砸修為,想在七天內補滿真氣能量自然不可能,得七個月才行。
陸羽過來嬉笑道:“秦大哥,大典快開始了,你家那白胡子老頭叫你趕緊過去呢,別讓賓客們等急了。”
大長老本來是讓家丁來叫秦嘯,陸羽三人卻主動接下了這個活。
“對了秦大哥。”話相對較少的洛川突然說道:“這次大典上,除了城主大人,還來了一個身份貴重之人。”
秦嘯脫口而出問道:“是那個騷包?”
說完自己先干咳了兩聲,有點尷尬。
背后說人壞話,總歸不好。
陸羽三人一愣,突然狂笑不止,差點滾在地上。
“騷……騷包!哈哈哈哈哈哈……”
“這詞真是貼切,想不到秦大哥也胸藏萬卷經綸啊!”
秦嘯總不能告訴他們這是從一貫溫柔端莊形象近乎完美的溫婉大掌柜嘴里說出來的,只得含笑說道:“好了,笑夠了就去祠堂吧。”說罷進屋換了身干凈黑衣,往祠堂而去。
認祖歸宗,自然要將祖宗靈位請出來祭拜一下。
而祠堂門前的廣場,便是為每次大典而鋪設,賓客坐于兩側,將中間空出。
“來了。”大長老雙眼微瞇,點了點頭。
而秦敬父子,臉上卻掛著幾絲莫名笑意。
他們已經得到回復,來處理秦嘯的人已經在路上,這幾天就能抵達天星城。
也可能,今天就到。
大典并不繁瑣,主要流程不過是在諸多家族賓客的見證下,請出祠堂里的先人牌位上香祭拜,并將秦嘯的名字寫入秦氏族譜之中,小半個時辰便算完結。
接下來便是賓主移駕議事廳落席而坐,開始絲竹管樂、歌舞紛呈。
“武道世家的少爺,豈能不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
一曲過后,舞者退去,一名白衣少年越席而出,站在大廳中央,一雙狹長的眼直勾勾盯著臺上正襟危坐的秦嘯,神情極為冷冽。
“秦二少爺大概還不認識我,我名李甲。”少年李甲拱了拱手,冷聲說道:“在書院之時便聽聞閣下是能越級挑戰的天才高手,李甲不才,愿借此機會向閣下討教!”
席間一個中年男子皺眉道:“甲兒,賞完歌舞再戰不遲,你急什么?”又對臺上呵呵笑道:“犬子年輕,急躁了些,還請秦家主見諒。”
秦敬和煦笑道:“無妨,總歸是要打的。嘯兒,你便下去和李公子切磋一下吧,點到即止,別傷了和氣就好。”
豈料秦嘯坐于席上,卻對
他這個家主的話充耳不聞,只是略微低頭看著身前的木案,默然不語。
廳內氣氛,立時變的詭異起來,來觀禮的其他家族人士面面相覷,臉上盡皆露出玩味笑意。
一家之主的命令,秦嘯居然都不加理會,等于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在秦敬臉上扇了一個耳光。
秦敬神情僵了一僵,自己圓場道:“罷了,既然他此刻不愿下臺比試,那還請李公子稍坐,賞完歌舞,隨你們怎么打。”
他能壓得住心底的火氣,可秦天到底年輕,修養還不到火候,卻是冷聲喝道:“二弟,難不成你是怕了?李甲也不過聚氣二重,你既能勝劉景,下去和他打一場又有何妨?難道是你初入武道,不懂規矩?”
知曉一些內情的人見狀,紛紛抬頭注視著秦嘯,想看看他會有什么反應。
二弟?呵呵,還真把自己當大哥了。秦嘯嘴角微微一勾,卻依然沒有回應,讓不少期待秦家兩位少爺當場爆發內訌的人心中失望。
利欲熏心,真的能從頭到尾、從里到外徹底改變一個人。如今的秦天早已沒有初見之時的那種平和心境,身上充滿戾氣,言行舉止也變得暴躁許多。
大長老瞪了秦天一眼,打圓場道:“以后有的是機會,又何必急于一時?”
李甲卻冷冷道:“機會自然有的是。可現在,秦嘯,你可敢下來與我一戰?”
他在書院內,一直聽陸羽三人在不遺余力的向其他學員宣傳秦嘯如何如何強大,陸羽甚至斷言他在秦嘯手里撐不過三招。陸羽說的次數多了,難免就有人真的信了,對他各種輕視。
天天被人這樣嘲諷加輕視,同樣身為天才少年充滿傲氣的他怎能不氣炸了肺?
不管以后,他現在就已經按捺不住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急切的要和秦嘯大戰一場展示自己的實力!
這一次的沖突,完全是陸羽三人挑起來的。看到李甲現在就迫不及待地跳出來下戰書,唯恐天下不亂的三人幾乎都快抑制不住拍桌狂笑的沖動,憋得面紅耳赤,十分痛苦。
秦嘯想起上次在天下錢莊聽陸羽三人提起過李甲,下意識便瞟了三人所在的位置一眼,見他們這幅模樣,心中了然。
“要打,可以。”秦嘯看著臺下的李甲,嘴角勾起,笑道:“恰逢其會,沒個彩頭怎么行?這樣吧,”他隨手抽出一張十萬兩的金票展示給眾人看,“你若勝我,這張十萬兩的金票就是你的。”
“轟”賓客瞬間炸鍋,議論不休。
都知道秦嘯有的是錢,連上品功法都舍得送,可真沒想到他隨手就是一張十萬兩的金票啊!
而李甲面色卻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十萬兩黃金,一萬元石!秦嘯的實力毋庸置疑,以此為彩頭,誰敢跟他賭?
他怒視著秦嘯,氣的渾身發抖。秦嘯這意思是根本就不想和他打,才扔出一張金票來,真的是用錢硬生生砸的他無力還擊。
“孽子,還不快退下!”李家家主同樣被氣的面色鐵青,對臺下的李甲怒聲喝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