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王靜忠沉喝一聲:“跪下祈求我的原諒,否則我讓人先刮花了她的臉……”
旁邊一個軍漢,拿起軍刺,抵在李小梅的臉上,只等王靜忠一聲令下,她的臉上怕是就會出現(xiàn)血口子。
“?。 崩钚∶奉D時就嚇得尖叫一聲。
張宇聽得揪心,雙手握拳,指節(jié)噼里啪啦的響了起來。
“跪下!”看到張宇臉上的憤怒,王靜忠心里更是得意,之前的郁悶一掃而光。
“不要,不要……”李小梅經(jīng)過短暫的驚慌后,反而稍感鎮(zhèn)定,她出生農(nóng)村,自幼受長輩的影響,男子漢大丈夫,只能跪天跪地跪父母。
張宇今天的表現(xiàn),可以用驚艷來形容。
作為老同學,她為張宇趕到高興和自豪。
而且,張宇幫了她許多,之恩不圖報倒也罷了,但她絕對不能讓張宇為了她,給一個卑鄙小人下跪。
“啪啪,住嘴!”王靜忠反手就在李小梅的臉上打了幾個嘴巴:“給我閉嘴,再說話,我現(xiàn)在就弄花你的臉!”
王靜忠下手極狠,幾個嘴巴下去,李小梅的嘴角就溢出了血跡。
“畜生!”張宇恨得咬牙,暗暗跟大道公商議,大道公緊急傳他七星步。
張宇在腦海中演練了一次后,決定出手。
不過他必須得再往前走上幾步,否則在這樣的距離下,不嫻熟的七星步可能會出現(xiàn)偏差。
張宇才走了一步,就聽到王靜忠呵斥:“站住,不許你往前來,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動手了!”
王靜忠爪牙手里的軍刺已經(jīng)在李小梅的臉上劃了一個微笑的傷口,一滴殷紅的鮮血頓時就流淌出來,在那蒼白的小臉上,顯得觸目驚心。
“最后說一遍,跪下!”王靜忠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面目猙獰,神情間有點喪心病狂。
這時候,另外一個軍漢低聲說道:“王少,家里來信息了,援軍馬上就到,我們只要再堅持幾分鐘!”
“呵呵!”王靜忠聞言,更是肆無忌憚起來,他看著張宇說道:“小子,你死定了,今天誰也救不了你!”
“不過在你死之前,我還是要好好的折辱你一番,好叫你知道,惹了本大少是什么下場!跪下……”王靜忠得意的大喊一聲,目光有意挑釁謝聽雨:“聽雨,今天對不住了,誰的面子我都不給!”
說著,他手中的叉子,在李小梅的喉嚨上輕輕刺了一下,疼得李小梅驚恐的尖叫起來。
黎雪緊緊地握著南晴的手,有些緊張的問道:“小晴,你說張宇會跪嗎?”
“不知道!”南晴覺得張宇對她來說,已經(jīng)很陌生了,她看不透張宇,也不了解他的內(nèi)心想法。
而且她也沒心思去想這些。
此刻,她在快速的想,究竟該怎么做,才能平息這場風波。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很難善了了。
估計就算王家想罷手,張宇也不會同意吧。
南晴最擔心的就是張宇在暴怒之下殺了王靜忠,那才是天大的禍事。
“王靜忠,你是一個畜生!”看著李小梅驚恐的神情和兩個傷口,燕雨涵恨得咬牙。
“呵呵!”王靜忠得意的笑笑:“雨涵,看到了嗎?我才是最終的勝利者……”
“我呸,惡心!”燕雨涵輕啐一口。
謝聽雨暗暗嘆息一聲,心道,今天的事情怕是難以善了了。
想了一下,她給談雪蘭去了一個電話。
就在這時,張宇臉上青筋迭爆,他最終做出了妥協(xié),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張宇跪倒的時候,整個身子都往前撲了一下,速度之快,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雙膝接觸地面的時候,他的身子輕微搖擺了一下,跪在地上的身子硬生生的撥地而起,朝著王靜忠撞了過去。
“不好!”
四個軍漢暗叫不妙,其中一人想出一個歹毒的計策,拿起軍刺朝著李小梅的肚子上刺了下去。
“不要!”張宇大喝一聲,放棄了王靜忠,飛撲過去,一拳將那人砸飛,如此變故,王靜忠早就嚇得放開了李小梅,拼命往后躲。
張宇將李小梅搶過來,一腳踢向了王靜忠,他的身子重重的摔了出去,砸在身后的桌子上,昏死了過去。
顧不上在理會王靜忠的死活,張宇急忙將李小梅抱起來,平放在桌子上,拿出銀針,在她的胸腹周圍刺了幾針,止住了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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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頰和咽喉上的傷口,卻只是一點皮外傷,不礙事。
“我叫了急救車,急救人員馬上就到!”羅俊這時候已經(jīng)跟金守志打完了電話,告知了陳大師的事情。
眼見李小梅受傷,他第一時間通知了在外面待命的梓虛市人民醫(yī)院急救人員。
這些人是羅俊在安排曹海明住院就醫(yī)的時候帶過來的,原本他是心想等王靜忠重傷的時候,好及時搶救。
王靜忠雖然該死,但弄出人命來,估計謝家也不好庇護張宇。
他是真心為小叔著想。
千算萬算,他沒料到,需要搶救的是張叔的女人。
急救人員迅速趕到,張宇也沒有托大,任由他們將李小梅帶上急救車。
張宇本想隨著急救車一起去醫(yī)院,誰知道已經(jīng)沒了位子。
羅俊第一時間把自己的車開過來:“張叔,坐我的車過去!”
“我也去!”燕雨涵也跑下了樓,一臉的歉意。
一些和李小梅關系要好的同學也紛紛打車,隨著急救車去了醫(yī)院。
唯獨謝聽雨留了下來,張宇走了,但她的留下善后??戳丝词直?,她估摸著,談雪蘭那邊應該已經(jīng)出手了。
果然,一分鐘后,談雪蘭的電話打了過來:“聽雨,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我大師兄沒受傷吧?我家老頭子剛剛跟人打完招呼,王家的援兵應該已經(jīng)撤了,不過王家的底線是王靜忠要活著……”
“還活著吧?”謝聽雨看了看昏死的王靜忠,有些不確定。她專程過去摸了一下他的脈搏。
“人還活著,不過……估計好了也是太監(jiān)!”張宇那一腳踢得太狠,直接把他的胯間踢爛了,神醫(yī)也難治。
“活著就行了,其他的不管!”談雪蘭表現(xiàn)的很強勢。
她氣呼呼的說道:“王家好大的膽子,連我家大師兄都敢招惹,看回頭我怎么收拾他們!”
“雪蘭,小宇的一個女同學傷了……應該比較嚴重?!敝x聽雨說道:“我現(xiàn)在擔心的是,小宇可能會去對付王家!”
“這樣啊,看來我還得安排幾下,讓我家老頭子再找?guī)讉€人說道說道!”談雪蘭果斷的掛了電話。
這時候,王家派出的醫(yī)護人員也趕到了。他們什么都沒說,只是迅速的將王靜忠和幾個下屬抬起救治。
原本他們想把陳大師的尸體也帶走,卻被同期趕來的市局警員攔住了。他們是奉了金市長的命令來提取這具尸體的,任何人都不得干涉。
若是平時,以王家的強勢,肯定會爭上一爭。不過今天,王家遭遇了空前的壓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為了一個死人去得罪金守志呢。
劉紅濤本以為王家的人趕過來,肯定會收拾張宇。誰知道居然是這么個結果。
他心里勇氣一股寒意,這位老同學的強大,似乎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預料。
他當即就做出了一個決定,趕回家把事情跟父親劉百萬說了一下。父子倆商議了一陣,連夜就帶著家人離開了梓虛市,趕回老家。
兩父子回到老家后,一直擔心張宇秋后算賬,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過了幾個月,直到風平浪靜,這才出來拿出積累的百萬家財,在老家辦起了企業(yè),做起了善事,以求心安。
當然,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就說張宇跟著急救車趕到梓虛市人民醫(yī)院后,本想跟急救醫(yī)生一起救治李小梅,卻被攔在了門外。
張宇心急如焚,正打算強行進去,突然聽到一個人在叫他:“小張醫(yī)生,是你啊,你怎么來了!”
“你是?”張宇抬起頭,看到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帶著一群醫(yī)生,護士急匆匆的走過來。
“我是徐宏志,市醫(yī)院的副院長……”那人急忙做了自我介紹。
“???”張宇漫不經(jīng)心的答應了一聲,依稀記得當初救助陳慧芬的時候,此人也在場,不過印象不深。
徐院長身后的醫(yī)生,護士看到院長大人對一個年輕人如此恭敬的說話,而對方擺出一副不在意的神態(tài),頓時就吃驚不已,暗暗猜測此人的身份。
“對了徐……徐院長……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張宇突然意識到,自己想要親手救治李小梅,還得徐宏志幫忙才行。
“你說,你說……”徐宏志急忙道。
徐院長身后的醫(yī)生,護士再次大跌眼鏡,這人太牛逼了。
要知道,徐宏志是常務副院長,在這家醫(yī)院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平時對人嚴厲,不管是醫(yī)生還是護士,對他都十分敬畏。
眼前這位年輕人實在是厲害,居然連徐宏志這樣的牛人都恭敬有加。
“我同學受傷了,送到了你們醫(yī)院,我想進去參與救治!”張宇直接說道。
徐院長身后的醫(yī)生,護士聞言,頓時就笑了,還真是無知者無畏,拜托,這是醫(yī)院啊,你以為是菜市場,誰想進就想進。退一萬步講,就算你面子大,徐院長讓你進去,可是你說想?yún)⑴c救治?這不是天大的玩笑嗎?就算你說徐院長他爹,他都不可能答應吧。
這種事情,不出事則罷。
出事就是天大的禍事。
眾人好笑的看著張宇,等待著徐院長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