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僵住,聽著程度喋喋不休地嘮叨,真的覺得恨不得從這原地消失。
程度在家等了梁宵很久,知道他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打電話又聯(lián)系不上,估計著梁宵手機可能是沒電了,急地他上躥下跳。
梁宵沒帶鑰匙他又不好出去找他,給程度急得抓耳撓腮,直對圣母瑪利亞懺悔自己不應(yīng)該隨意丟棄了自己的智障兒子,聲情并茂地時候,卻是突然瞥見了樓下一輛車停了下來,然后,梁宵從車?yán)镢@了出來。
這還沒啥,當(dāng)程度看到從駕駛室下來的陳諾時,程度琢磨出不對勁了。
“這個人好眼熟啊,”程度恍然大悟,“這不就是今天下午在策劃公司,梁宵冒冒失失介紹的那個小姐姐嗎!”
“好家伙,梁宵不簡單啊,孩子長大了,有事都不告訴爸爸了。”
梁宵一回家,程度就忍不住了,故意心里憋著壞水逗梁宵。
“程娘娘你真的好煩啊,你能不能不嘮叨了,要不是你被小姐姐迷了心,我怎么會一個人走然后弄到現(xiàn)在才回來?!?
梁宵頗大的怨氣,“而且我還沒吃飯?!?
程度訕訕,“我的我的,我錯了還不成嗎,爺,你安頓貓,我去給你煮面。”
梁宵終于擺脫了程度的喋喋不休如釋重負(fù),小貓已經(jīng)醒了,因為剛到一個新環(huán)境還有些受驚,略微有些炸毛。
梁宵輕輕安撫了小貓,在客廳里收拾了一塊地方給它放上了剛剛在醫(yī)院里臨時借來的小窩。
安頓好小貓后程度的面也是做好了,空了一天的肚子,終于是吃上了熱乎的東西,梁宵的眉眼在被熱氣暈染,顯得乖巧柔軟。
程度看的直搖頭,“嘖嘖嘖,你說說,這么好看一張臉,偏偏不用來干正事?!?
梁宵忙著吃飯沒空搭理程度,只是瞥了他一眼豎起來手指。
“呦呦呦,還急了,真的是,”程度不服氣,“我難道說錯了嗎?”
“長得倒是冷冰冰,一開口跟貓似的?!?
“還有你今天下午啊,怎么回事啊,那個漂亮的策劃,叫啥,陳諾對吧,你怎么就…”
程度越說越離譜,梁宵忍無可忍瞪了他一眼幾口把面吃干凈,氣急敗壞開口。
“和你沒關(guān)系!”
起身就進了房間。
程度斜靠在門背上看著梁宵落荒而逃的背景嘖嘖稱奇,“好家伙,還急眼了,這不簡單啊?!?
梁宵洗過澡躺下看手機發(fā)現(xiàn)了直播群里負(fù)責(zé)他直播的人在問他怎么今天也沒直播。
梁宵這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今天事趕事,他都忘記提前通知今天不直播的消息。
[不好意思今天出了一些意外手機才開機。]
終于是等到了回復(fù)的管理哭天喊地。
[祖宗呀,你總算是回信息了,我還以為你怎么了]
[今天不直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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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宵癱軟著有些疑惑。
[有事嗎?]
[那個直播活動今天是計劃要預(yù)熱的,所以今天上邊的意思是最好直播宣布一下。]
梁宵想了想,突然是從床上彈起。
[我播]
——
平時上完班之后回家陳諾再怎么鐵人也總歸是很疲勞,但今天可能是經(jīng)歷了一些不太一樣的事情,讓她明明是很晚回家,少有的沒有很疲勞。
陳諾躺上床后翻滾了一會鬼使神差地點開了直播間。
本來以為梁宵今天應(yīng)該不會再直播了,結(jié)果打開直播間后不是黑屏,而是前兩個小時才和自己道別的人。
梁宵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洗過澡了還沒吹頭發(fā),頭發(fā)半濕,還是沒怎么說話,玩著野王在峽谷里亂殺。
因為帶著蘊濕水汽的緣故,梁宵本來犀利有些攻擊性的長相都變得繾綣柔軟了許多。
陳諾看的有點發(fā)呆,“還是帥啊?!?
“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反差呢,一副高嶺之花的模樣,怎么一開口那么可愛?!?
梁宵也沒怎么準(zhǔn)備播多久,計算了一下時間就是準(zhǔn)備下播了。
臨了抬頭看了看彈幕,發(fā)現(xiàn)彈幕都在問他最近怎么開始經(jīng)常放鴿子了。
梁宵抿了抿唇,“今天有點事耽誤了,以后不會了?!?
“直播月活動策劃在做了?!?
“準(zhǔn)備的很好,不用擔(dān)心?!?
“再見。”
陳諾聽著梁宵壓低的聲音笑了,嗯,再見。
小朋友,晚安。
陳諾是踏實滿意地睡過去的,而屏幕那頭的梁宵對比起來則是完全不平靜。
幾乎是輾轉(zhuǎn)反側(cè)才睡了過去。
梁宵向來多夢,感覺一晚上都在光怪陸離的夢境里輾轉(zhuǎn)。
睡得不安穩(wěn),以至于他眉眼郁結(jié),帶上了絲絲暴躁。
朦朧中不耐煩的想要翻個身換個姿勢睡,卻是在翻身的時候覺得手臂好像被什么壓住,伸手摸過去是柔軟的頭發(fā)。
梁宵瞬間就清醒了過來,不可置信地睜開了眼睛看了過去。
只見他臂彎里赫然是只露著頭頂?shù)陌腩w腦袋,應(yīng)該是睡的熟依稀有感覺枕著的東西好像有動彈身體自然反應(yīng)也跟著梁宵的動作動了動。
更緊地把頭埋進他的頸窩。
梁宵只覺得自己半邊身子都麻掉了,連呼吸都放輕了。
直勾勾盯著天花板開始呆滯。
“不會吧,昨天是說再見,但也不是這樣再見吧。”
“真的,一早就再見,也太…”
梁宵呆如木雞,這也,太離譜了。
之前兩次穿越陳諾都是早早的醒了過來,所以有足夠的時候給自己做心里建設(shè)。
但昨晚睡得晚,而且鼻腔里莫名又充斥著令人心安的味道,陳諾睡得特別沉,第一次在穿越的時候第一時間沒有醒過來。
等她終于是隨著生物鐘醒過來的時候,她是真的覺得天崩地裂了。
好家伙,她這不光只是穿越了吧,怎么一次比一次刺激,這次怎么還睡在了人家臂彎里,把頭還放在人間肩膀上了啊。
陳諾渾身僵硬,被脖子下結(jié)實的手臂觸感和鼻腔里獨屬于少年人的氣息給沖昏了頭腦,目眩神迷。
凝固了片刻,陳諾試探地動了動身子。
剛動就聽到頭頂模糊傳來梁宵獨有奶氣的語調(diào)。
“那個,你是醒了嗎?”
“我手麻了?!?
“陳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