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九愛,徹底抹黑薦,即將揭秘
齊陌申一直不出院,孔九九自然是鞍前馬后醫(yī)院家里兩頭跑,偶爾也把十十帶過去。孔老爹知道他出事了,心里頭也擔心得緊,常常催促她趕緊去照料。當然,也讓她帶他來醫(yī)院了幾回。
雖說大家心里都明白治愈的幾率幾乎為零,可齊老爺子還是請了一個又一個專家學者,但面對一個又一個“束手無策”的答案,原先燃起的斗志與希望,也被一點點瓦解禾。
“這是我自己不小心,怎么弄得好像是你推我下樓梯似的?瞧瞧這愁眉不展的表情,純心是想讓我內(nèi)疚死啊……”靠在病床的枕頭上,齊陌申搖頭失笑,“人生總會有這樣那樣的缺憾,安知失去了某些東西,不會在其它方面彌補回來呢?”
“學長,你明知道這不是玩笑,不是靠著書本上幾句安慰人的話便可以翻開新的篇章的。”有些不習慣地用水果刀削著梨子,孔九九手中的梨子皮斷斷續(xù)續(xù),顯然技巧生疏。
“看來是我這長期賴著醫(yī)院讓你瞎想了。得,今兒個就出院,其實我現(xiàn)在住院和不住院對傷勢真的沒什么影響,就和許諳那小子說的一樣,純粹是浪費錢給醫(yī)院做貢獻而已。”
專家聯(lián)合會診,給出的答案就是是希望渺茫。所以齊陌申目前為止每天躺在醫(yī)院病床上做的最多的就是被護士安排打各種營養(yǎng)點滴,進行各種營養(yǎng)護理,全都是不治本的治療,做跟不做對他的手其實根本沒有絲毫的影響。
見齊陌申翻開被子一副要立刻下床走路的趨勢,孔九九連忙放下手中削到一半的梨子一屁股坐在病床上,用手緊緊地壓著他的被子:“你可不能跟自己身體開玩笑,好歹聽醫(yī)生的話將營養(yǎng)跟上再出院。”
眼眸望向她,原先的戲謔不再,里頭含著太多的深沉與希冀。挑了挑眉,目光示意她壓在他身上的動作,齊陌申眼角眉梢都含著淡淡的寵溺:“你這是霸/王/硬/上/弓,想要迫我不得不就范?”
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過于親密,孔九九臉色有些不自在地想要挪開,卻見原先平躺在床上的男人突地伸手,直接便將欲抽身遠離的她隔著一條被子納入懷內(nèi)。
猝不及防的擁抱,帶著溫馨的暖意妲。
他的呼吸纏繞著她,她剛覺得熱氣灼灼,下一瞬,她的身體便有些震驚地滯住了。
那般近在咫尺的距離,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畔,他的氣息仿佛具有魔力,一點點籠罩著她。而他的聲音磁性悅耳,帶著一股子愉悅:“我是怕你成天待在醫(yī)院嫌悶,不過今兒個外頭下雪,想不想到外頭去玩玩?”
腰上的力道被收緊,承受著這個緊致的擁抱,她小心地避開他吊著的右手,以壓倒般的姿勢,伏在他身上:“又不是小孩子了,早過了下雪時的那股子雀躍勁了。”
齊陌申也不開口,只是目光直直地望向她,一瞬不瞬。那意思不言而喻,只等著她率先認輸。
最終,兩人穿上外套直接出了病房,一路如同怕被抓到的賊一樣坐電梯到了樓下。
雪花飛舞,漫天漫地的蒼茫,白色一片。風刮在臉上,有著刺疼,可看著那雪花以耀人之姿洋洋灑灑落下,落在發(fā)上落在肩頭落在手上,便覺得一股子希望油然而生。
“小時候我最期盼著的,便是下雪。一到下雪天,河里的水都結(jié)冰了,樹枝椏也枯凍得差不多了。我家錢女王再怎么狠心,也不忍心哥哥再出去替人家干活掙那幾個鋼镚兒了。我們一家人會待在家里頭,由錢女王準備大餐,老爹打下手,我和哥哥則趁著還沒到飯點跑到屋外頭玩雪,堆雪人打雪仗不亦樂乎,可著勁兒折騰。錢女王每次板著臉罵我們,都被老爹喝止了,說不要對孩子太拘束。哥哥每次和老爹眨眼示意,我就在旁邊偷笑。衣服上頭發(fā)上都是滿滿的雪,頭發(fā)亂了衣服臟了脖子凍得瑟縮鼻子也凍得青紫,那鼻涕還毫無形象地耷拉下來。每次我哥見我這副狼狽樣,總喜歡在我腦門上給我一個栗子,故意板著臉像錢女王一樣對我開始教育起來。不過說著說著,他見我還朝著他傻乎乎地笑著,他那張臉就再也板不起來了。兇樣不再,反倒笑起來,手指著我的臉笑得格外開懷,我也就跟著傻樂,然后趁他不備手心里捏了個雪球砸在他身上……”
說話的功夫,孔九九居然直接將偷偷滾好的小雪球朝著齊陌申扔了過去。手法之準,正中他的額心。
雪團子四散開來,齊陌申揉了揉額心,倒是不以為忤,面上反倒有著一抹勢在必得。然后,在孔九九猝不及防間,一個雪團迎面而來,直接便砸向她的頸項。
“我好歹是女的啊!大冷的天居然故意往我脖子里頭砸雪球,學長你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啊!”
“也沒見你對我這個病號心慈手軟啊。”
一句話,直接將孔九九嗆住。
頓了一會兒,她才
振振有詞地反駁:“那我也沒見你這么生龍活虎的病號啊。”
“我都只能單手還擊了,這還叫生龍活虎?你確定你語文及格了?”那六角的花瓣落在他發(fā)上眉宇上肩上,俊臉上依舊是永恒不變的笑意。面對著她,明明是那般常駐的淺笑,可卻給人一種明媚的憂傷感。
孔九九諾諾地囁嚅:“我可沒有占你便宜趁著你手殘欺負你。我也是單手攻擊你的……”
“單手”兩字,終歸還是帶上了異樣的沉重。
“男人本身便比女人占據(jù)優(yōu)勢。看樣子,是我這個單手的男士欺負了你這個單手的女士。是我占了你的便宜啊……”
總算是玩鬧夠了,兩人都不復之前的冷意,身上似乎都出了一身汗,額上也冒了汗。漫步在雪中,直接踩著那皚皚積雪,在一陣咯吱咯吱聲中,走出了醫(yī)院。
在醫(yī)院對面的咖啡廳找了個雅座坐下,窗外,依舊白雪飛揚,窗內(nèi),是溫馨的咖啡清香。伴隨著紫藤淡淡的綠色氣息,倒是兩種極端的境界。冬,與春的境界。
“上次的新聞發(fā)布會已經(jīng)讓十十的身份備受爭議,你會讓他認祖歸宗嗎?”
齊陌申驀地開口,讓還徜徉在暖意中的孔九九一怔:“現(xiàn)在他在傅景淵名下,也算是同一個祖宗的吧?不需要再認祖歸宗了吧?”
“雖然同是傅家人,可傅安桀是傅安桀,傅景淵是傅景淵。傅老爺子對兩個兒子的愛都很深,卻并不表示對兩個兒子的愛是平等的。你如果為十十考慮,應該讓他躲避開這場狂風暴雨,不要讓他被媒體轟炸。這么小的孩子,身世問題居然屢屢被人爆料,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無法肯定的他,嘴上雖懂事地什么都不說,想必心里頭早已被這些言論弄得格外難受了……”
這些事,她自然也清楚。
當初正是因為怕對他有影響,所以一旦他喊了媽咪,便讓他一直喊下去了,再也不糾正他喚她姑姑了。
不過她也知道,小家伙心里頭都是有數(shù)的。當初會喊她媽咪,純粹是為了配合她將傅景淵拿下。如今即使早已沒有了當時的初衷,但小家伙想必也明白自己并不是他的媽咪。
所以,沒有過多的期待,也便沒有過多的失望吧……
手機鈴聲響起,陌生的座機號,孔九九猶豫了一下才接起。
那頭的聲音冷淡中滿是怒氣:“孔九九,手機關機算什么!怕被我查到嗎?你最好給我個充足的理由,為什么你和景淵的兒子會成為我的私生子!憑什么我就變成了一個出/軌花心的男人?報復我一直對你沒什么好臉色也不用這么絕吧?你這是徹底將我抹黑知道嗎!?”
下章十十身世會露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