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冷少,勿靠近 248 彤彤。我想,所以我做!(二更)
霸情冷少,勿靠近,248?彤彤。我想,所以我做!(二更)
她俯身,輕輕捏起。1
薄薄的名片上,寫著的是京都本市政府機關的領導要員名片,那個人,她聽說過。
心胸外科每天住進來的重量級病人不少,其中便正好有這位意外受傷的部長級干部,掌管的部門,剛好是與云青海相襯的。
原來,一切的陰暗都只在她身邊而已。
纖指輕輕地,輕輕地,將那張名片握了起來檣。
次日。
“裘部長,您可得好好養身體早點康復……”“好好好一定一定……兢”
病房里依稀能聽見喧鬧聲,林亦彤推門進去,恰巧能看到一群人圍在那位部長級人物面前寒暄著,其中一個背光的身影肅殺挺拔,一進去便抓了人的眼球讓她拔不動腳,她呼吸一滯,竟沒敢走過去。
圍在床邊的那幾個,身份她不敢猜,但應該都是重量級別的,甚至有比裘部長還要高的。
霍斯然撐著床欄的手一松,雙手插進褲袋,深眸看向了她。
“不好意思,”她及時別回了目光,輕聲道,“定時查房。”
“嗯,那趕緊去,別耽誤。”一個兩鬢半白的領導級人物點頭說道,簡單的一句就讓人群都知趣地散開了。
林亦彤俯下身,將各類儀器的指標及記錄情況寫下,調整了點滴速度枕頭高度,再仔細貼心地詢問了處體征外的一切病人感受及心情。。仔細看看這個男人,的確是被政事弄得老態龍鐘了些,不那么精神矍鑠了,聽對話好像這一次重病后即將退位,也怪不得云青海要利用這樣的機會再高升一步。
“沒什么大礙,留院觀察還有一星期時間,保持這樣就能準時出院。”她利落地輕輕收起了筆。
“好,辛苦了。”裘部長笑著,連感謝都是領導般的慰問口吻。
“不辛苦。”
“斯然你跟我來一下……”守在門口的岑副書記小聲地叫道,卻依舊被背對著他們的林亦彤捕捉到了這一聲。
“你小子平日里哪兒都不愛跟我去,借口軍區忙,今天叫你過來可怎么乖乖過來了?不對勁啊。”
霍斯然淡淡勾起嘴角:“沒什么不對勁。”
假公濟私這種事他的確不愛做,可總要是分對誰。
“對了我記得后天就是你那個準岳父的壽辰了,你看看,云裳那小妮子特意過來給我送的請柬,”岑副書記從背后拿出個紅色的請帖來,“瞧我當時樂得,還以為你哪時開了竅要結婚給我發喜帖呢……對了還有個事,今天叫你來跟裘部長熟悉一下是因為你岳父可能會是他的結位人,你先提前跟裘部長拉好關系,也算是婚前送你未來預岳父的一份大禮啊,是不是?”
霍斯然的臉,在明耀的病房病室里,那么明顯地陰沉了一下。1
冷笑,從單薄刀削般的唇開始蔓延,他幽冷地寒聲道:“原來是他要繼裘部長的位,所以您今天才叫我一起過來?”
“對啊。”
“還是云裳告訴您,我最近有結婚的打算?”
岑副書記聞言臉一冷:“這需要打算嗎?你看看多少年了,你想拖到什么時候?我聽說你岳父五十歲壽辰,那不如就一起辦了啊?喜上加喜是不是?”
“她沒有告訴您,我有別的打算?”
霍斯然繼續冷笑,總算知道云裳在拒絕他的提議后,到底都做了哪些“精心”的準備。
岑副書記這下正色起來:“斯然,你年歲算起來不小了,那些有的沒的不該再讓你這么成熟的人費心了,還是那句話,別忘了你的身份,嗯?”
“不是什么有的沒的,”霍斯然直接戳破說的清楚,“我有在意的人了,這個婚,我不會結。”
岑副書記險些倒吸一口涼氣。
他想來知道霍斯然大膽,但卻沒想到竟會大膽到這等地步。
冷笑一下,岑副書記道:“我當派你去兩年F國能受受苦磨磨性子,卻沒想到竟磨得更加變本加厲,嗯?你這又是想跟上面對著干,像四年前那樣我拿著槍要槍斃你,也無所謂?”
“是,”霍斯然承認得那么干脆,像是不怕任何人聽到,包括她,“我知道我這么說很突然,但您應該從這幾年里我怎么樣就能看得出,我到底想不想結這個婚,可能您可以逼我一次,但我可以向您保證,再沒有第二次。如果您能接受這件事,我再來向您解釋原因。”
岑副書記背著手,對著這個高了自己一頭的男人,怒火再度燒到了發梢。
“就因為你外面有人了你要什么愛情?”岑副書記唾沫橫飛地痛斥著,“你知不知道你是軍人,這是作風問題!!我不吼你你還來勁了!你倒是跟我說說是誰,是誰這么勾搭有婦之夫,老子一樣槍斃了她!!”
霍斯然淡淡淺笑著轉身,看了一眼那個脊背繃得筆直渾身泛著清冷的小女人,她就要查房走了。他漠然地低低道:“與她無關——我說過今天我只是表態,如果您能接受,再來聽我的解釋。四年前的事情再發生一次我無所謂,也別用什么作風紀律問題來拷問我,我心里,比你們任何一個外人都更清楚前因后果,可如果解釋都解釋不了,那后果。我擔著。”
“那天的壽宴會考慮去,可究竟是去做什么,恕我不能保證。”
“還有云青海的升職,我本無權干涉,可我建議上面在任用前先調查一下他的作風問題,或許會比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要有用得多。”
岑副書記聞言,瞪大了眼睛盯著他,險些沒背過氣去。
身后,那個年輕漂亮的女醫師已經收了病歷夾往外走,打開門出去了。
“我失陪一下。”霍斯然淡淡道。
樓道里,林亦彤兀自往前走著,小臉冰冷,腦子微亂,剛剛那個領導的幾聲“岳父大人”“喜帖”讓她想冷笑,可后面霍斯然太過放肆的反駁與拒絕,卻弄得她情緒都亂了,呵,離得那么近,難道他是在特意說給她聽?
“彤彤!”低沉的重低音,帶著磁性的沙啞傳來。她冷冷地越走越快。
卻在樓梯拐角的位置猛然撞上了什么人,文件夾頓時散落了一地。
霍斯然厲眸一閃,立馬上前,大掌握住了她削瘦的肩往后攬!而那個剛上樓梯的中年女人差點被她裝撞倒,也扶著墻才險險站穩,立馬就想罵出聲:“你干什么你!走路不看路啊這兒這么危險,摔下去呢萬一,你……”
下一瞬中年貴婦就再也罵不出來了,因為一,這居然是那天在咖啡廳撞見的那個女孩子,二,身后扶著她的人竟然是……
“不好意思,”林亦彤率先出聲,伸手拉她,“阿姨,是我不好,沒事吧?”
“哦,哦沒事沒事,”中年貴婦像是驟然被人抓了什么把柄,眼神躲躲閃閃,甚至連霍斯然都叫了她一聲“裘夫人”,她忙點頭,假笑著說,“沒事你們忙,我先進去看看看老裘……”抓著包就走了。
裘夫人。看來她猜得果然沒錯。
肩膀掙扎了幾下掙不動,她小臉冷下來,寒聲道:“你可以放開我了。”
霍斯然不放。
她冷冷地掙扎幾下要抬眸瞪他!霍斯然卻與她深深對峙一眼,將她挪開,高大的身子俯身下去將她散落的文件夾收拾了起來。
起身時,隱約可見她眸中一閃而過的錯愕。
“我今天的確是假公濟私地過來看你,可能就一會你不必躲,我還有事跟你說。”他把病歷夾遞過去。
她冷笑一下伸手接:“來跟我表態你不會結婚嗎?抱歉,我沒興趣聽。”更沒興趣吵。
他卻重重一捏,捏著病歷夾的另一頭不松。
“我聽說你打電話咨詢過C城現在各個地界的房價,尤其是燕灣小區那塊的地皮和你外公外婆在郊區那棟房產的地皮,”霍斯然說得一字一頓,“你想做什么?”
調查??
林亦彤一驚。
她小臉泛起不可抑制的蒼白來,曾以為他不過是派人保護她盯著她而已,卻沒想到竟連這個,他都知道??他知道!!
“那你都對我做了什么呢?”她問,“我打哪里的電話你都知道,是跟蹤還是監聽?”
“我有朋友在C城。”
“霍斯然!!”
“你想還錢給我,還那棟房產的錢?為了你兒子,放棄你父母和外公外婆留給你的財產?”霍斯然眸子有一絲猩紅,單手握緊了病歷夾,緩緩握住一個用力將她拉近自己面前,抽過了本子直接放在欄桿上,雙臂撐開圈住她,“你還真的,說到做到?”
林亦彤被弄得呼吸困難,小臉卻依舊冷冷看著他:“否則呢?”
他以為她是說笑?
霍斯然冷冷抿唇,雙臂將她緊緊擁住,抵住她的額,力量里帶著愧疚與心疼:“我不需要。賣什么都好,別賣那些,你當我不知道你賣的心疼?我沒有逼過你什么,你不用跟我這么倔強。”
不知道為什么,更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的話,開始能一針見血地刺到她心里。
“霍斯然你放開。”她顫聲說。這姿勢太親昵,她不想理這個男人更不想看他,這深情也太容易讓人淪陷。
“你執意這樣?”他寒聲問,呼吸噴灑在她臉上。
“我要真執意這樣呢?”她冰冷的一眼刺了過去。
霍斯然良久地盯著她。
淡淡笑了一下,他放開她,鐵臂去依舊撐在欄桿上圈禁住她,一字一頓不輕不重地宣告:“好。我給你用你的方式去跟我劃清界限。可你有一百種辦法籌到錢,我就有一百零一種方法不、要!你可以試試。”
林亦彤瞪大了眼睛,沒想到他竟會突變態度強硬起來,他怎么能這樣?“霍斯然,你這是無賴!”
“是!”他毫不否認。
她冷笑一下,小臉如初見般冰冷蔑視:“可你,現在有什么資格對我無賴?!”
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霍斯然被罵的僵了半晌,這才苦笑:“再計較資格我就什么都做不了了,但是如果真什么都由著你來,我就不是無賴,而是混蛋!從此以后再沒什么資格理由,彤彤。我想,所以我做!!”
他的情緒情感,從未表達得如此熱烈直白過。
林亦彤已經被震得一句話都再也說不出來。她曾一直以為霸道是禁錮,是剝奪,是傷害,可如果有一種霸道與禁錮,會讓你覺得氣憤惱怒,但卻是一種變相的好與保護,那,又該怎么說?!!
“好了,”他久久地凝視著她,突然放軟了態度,伸臂將她纖小的嬌軀摟過來,輕輕撫上她的臉,低啞道,“我今天來看你是因為想你忍不住,沒有半點想讓你不開心的意思……別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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