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很深，蟲兒都不在低吟，窸窸窣窣忙著製造下一代去了，可人卻沒有睡，維納斯坐在椅子上，無奈的看著綠葉興致極高的闡述李向天的好。

“姑姑，他是一位真正的紳士，今天早上，飛利浦將軍說出如此難堪的話語，我都壓不住火了，可李向天依然用紳士的寬容原諒了飛利浦，這種胸襟可不是哪一名紳士都有的。”綠葉臉上洋溢著幸福，那模樣，說她是典型的花癡沒人反對。

維納斯無語中，李向天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她比綠葉更有發言權。

紳士絕不是那種盯著女子一眨不眨看的色狼，但她忍耐良久，還是沒將心中的話說出來，因爲綠葉嫁給李向天要比嫁給飛利浦好過許多，首先，飛利浦不可能有李向天那種氣概，其次，海拔上的差距也是綠葉和他無法逾越的鴻溝，最最重要的，綠葉對這位年輕貌美的特納斯矮人軍官壓根沒有感覺。

“我的孩子，姑姑尊重你的選擇。”維納斯輕點頷首，語重心長道：“不過，要提醒你一句，再優雅的紳士也是男子，本性都是好色的，今後你可要將他管好了，若是你的心上人閒來無事在外面拈花惹草，你的日子可不好過。記住，要懂得運用自己的智慧和美貌保護你的愛情。”

綠葉默不作聲，因爲她的愛情還沒開始，保護就已經崩潰了，李向天有老婆，還是兩個，這個重要的情況她一直沒敢和維納斯姑姑說。

見綠葉面上的興奮漸漸枯萎，維納斯感到不妥，想到李向天平時的表現，冷聲道：“我的孩子，怎麼？難道短短幾天功夫，李向天就和追求的狐女有了不三不四的關係？若是這般，綠葉，姑姑勸你還是趕緊和他一刀兩斷，如此薄情寡義的男子，今後指不定做出多少對不起你的事兒，往狠了說，這種男子死絕了，女子就安生了！”

由此可見，維納斯以前估計吃過男人的虧，要不然，不會這麼狠。

“不，姑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李向天和其他的狐女是很純潔的。”綠葉趕緊爲李向天辯護，又猶豫許久，終於開了口：“姑姑，李向天未到遺忘森林之前，已經有家室了，還是兩位妻子。”

維納斯狂怒的小心臟剛剛平息，聽到這話，立馬站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綠葉，言語間帶著鬱悶：“我的孩子，人類可以數女侍一夫，狐女絕對不能，偉大的先祖告誡我們，只有最純潔的愛情才配得上狐女託付終生，否則，就是向狐女族的面上摸黑，這點你不知道？”

綠葉低下頭，輕聲道：“姑姑，我們狐女族還有一條訓誡，當男子看…….看了狐女的身子，而這件事又發生在他結婚之後，兩人真心相愛的話，是可以接受共侍一夫的。”

維納斯感覺天都快塌了下來，凝視面前絕美純潔的女子，實在不能接受如此天仙般的綠葉竟然願意接受這麼荒唐的男子，像她這樣的條件，神都不一定配得上。

“我的孩子，一步走錯，終身後悔啊，難道你不知道姑姑的遭遇嗎？孩子，還是好好想想再決定吧！”維納斯的心都攥成一小把。

這就是維納斯，這纔是真正的母愛，縱然不同意孩子的婚事，但絕不蠻橫的干涉，因爲，她的愛情曾經遭受到母親蠻橫的干涉，雖然最終那個無恥的王八蛋辜負了她，但不得不承認，在一起的日子是快樂的，是她難以忘懷的，或許，人生再來一次，她依然如此選擇。

綠葉抿了抿嘴脣，稍後道：“姑姑，我相信李向天不是那樣的人，一位紳士絕對會信守自己的承諾，不會遺棄自己心愛的女子。”

那張平靜的面上寫滿了堅強，眼中閃著堅定的光彩。

維納斯搖搖頭：“我的孩子，他原先的表現，要比十個李向天還要紳士，還要優秀，可最終不還是辜負了姑姑嗎？罷了罷了，戀愛中的女子最傻，或許，女孩不吃一次虧，永遠不會變成女人。綠葉，你只要考慮好了，就去做吧，記住不要後悔就成。”

維納斯說這番話已經沒有氣力了，就在她無奈的向椅子上輕輕一靠，小蘭闖進來，急聲道：“城主，李向天在門外求見，說找你有要緊的事兒。”

維納斯和綠葉均是一呆，這麼晚了李向天會有什麼事？

“讓他進來，正好我找他也有些事要詢問。”維納斯揮揮手，讓小蘭去了，將綠葉叫到身前，悄聲道：“我的孩子，你現在躲起來，不要讓李向天發現，他是不是可以終身託付的人，待會自見分曉。”

看著一臉不解的綠葉悄悄走到簾幔之後，維納斯輕輕嘆了口氣，稍稍猶豫了一下，緩緩將衣領向下拉拉，一對美麗飽滿的酥胸隱約若顯，再加上未經打理，披散在後背溼漉漉長髮，若有如無的迷人體香，構成一副誘惑的畫面。

李向天對美色的抵抗力本就不強，再加上維納斯刻意爲之，在正常情況下，會發生什麼事可想而知，那定是一副姦夫淫婦調情嬉戲的骯髒畫面，躲在簾幔之後的綠葉氣死的可能性都有，然而，事情並不是按照預想軌道在發展，總有變數。

李向天見到維納斯的一刻，停止了呼吸，一雙色迷迷的眼睛毫不客氣的打量維納斯的胸脯，喉嚨咕嚕聲此起彼伏。

維納斯拋了一個滿是誘惑的媚眼，輕輕站起湊到李向天身前，慵懶撫了一下長髮，嬌聲道：“李將軍，這麼晚來找維納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嗎？該不是想小女子了吧？”

我靠，這小娘們想幹什麼？呵呵，該不是獨守空房久了，春心萌動了吧？李向天的骨頭都酥了，對著美女的雪*頸，恨不得一口咬上去，顫聲道：“美麗的城主，你說的太對了，就是想你了。”

綠葉的心都碎了，再加上李向天那一臉急色的模樣，她真是欲哭無淚，自己的心上人太經不起美色的誘惑了，這般人物，今後若不朝三暮四就活見鬼。

“哦，是嗎？”維納斯輕輕拉住李向天的大手，再拋一個媚眼，嗲聲道：“其實我也很想李將軍，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一直在想。”

說著，就要將李向天的大手向自己的胸前放去，李向天呼吸都停止了，面色通紅，感覺小腹之下，烈火正在熊熊燃燒。

一股溫軟與滑膩，讓他整個人都飄了起來，狼爪毫不猶豫的開始抓捏飽滿的酥胸，難以言明的快感讓他一陣哆嗦，胯下不安分的東東高高聳起。

綠葉痛苦的閉上眼睛，美麗的眼角掛了兩顆晶瑩剔透的淚珠。

維納斯從心底詛咒李向天不得好死，雖然這招在千年前屢試不爽，沒幾個男人不中標的，但像李向天這樣直接的，少，太少。

好歹你也僞裝一下，畢竟，她可是你的丈母孃啊。

眼看一場淫靡的畫面就要出現，維納斯眼中精光乍現，就要將李向天的狼爪拉開，痛斥其不忠，誰料李向天的大手猛然掙脫，將她寬鬆的領口攏攏，一張淫邪的面龐也變得很是正經，淡淡的道：“維納斯城主，戲演完了，現在你的目的應該達到了。”

李向天不理會櫻桃小嘴張的老大的維納斯，衝著簾幔之後沉聲道：“綠葉小姐，出來吧，剛剛的場景已經印證了我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色魔，並不值得你託付終身。”

綠葉緩緩從簾幔中走出，臉漲的通紅，淚痕未乾，低著頭，不曉得說什麼好。

果然有詐！料想沒這麼好的事，那晚還是貞潔烈婦，幾天的功夫，就成了*之輩，這可能嗎？媽的，未免也太小看老子了吧，咱是那麼容易引誘的人嗎？李向天對著一臉驚詫的維納斯，正正身子，後退兩步，那模樣，儼然不近女色的苦行僧。

“李先生，對不起，剛剛不過是姑姑和你開的玩笑。”綠葉知道這個理由有多麼蹩腳，不過除了這，她還能說什麼？

“姑姑，現在你看到了吧，李向天是一個經得起引誘的紳士。”綠葉更加堅定了信念，暗暗決定，非李向天不嫁。

維納斯已經崩潰了，李向天若真是正人君子，那向自己的胸部抓捏做什麼？不過這話肯定不能說出口，吃了啞巴虧的她，冷哼一聲，憤怒的對著李向天：“你是什麼樣的人自己最清楚，李向天，以前的事我不計較，不過今後你若做了對不起綠葉的事兒，狐女族神的懲罰一定會降臨到你的頭上！”

太狠了吧，族神的懲罰都來了？李向天皺了皺眉頭：“維納斯城主，話我已經說了好幾遍了，再說也沒必要，如果你不信，就讓時間證明我的品行吧。”

維納斯懶得再聽他說廢話，直截了當的道：“深更半夜跑來，有什麼要緊的事，說。”

綠葉往李向天身邊湊了湊，很想輕輕挽住男子的肩膀，不過想到可怕的後果，趕緊打住念頭，她可不想讓心愛的男子遂死在場。

李向天臉上洋溢著幸福，綠葉溫柔的眼神已經讓她醉了，直到維納斯沒好氣的將那句話又重複了一遍，李向天這纔打起精神，神秘兮兮的道：“李向天此次前來，是和城主索要一件東西，它的名字叫黑心散。”

此話一出，維納斯的嬌軀微微顫動一下，綠葉的柳葉眉早就攢成一團，她們不明白，李向天怎麼提及這個邪惡的東西。

“黑心散是狐女一族用來懲罰罪惡的邪惡之藥，你要它做什麼？”維納斯感到面前的男子很可怕。

邪惡？黑心散可是好東西，李向天搓搓手，不好意思的笑笑：“當然有用，呵呵，維納斯城主應該知道，而今狐女戰士的戰鬥力低，最根本的原因便是臂力太弱，那弱小的力量直接導致了狼人的強悍，因此，我有個設想，那就是將黑心散塗在箭頭上，宰了那羣王八蛋！”

綠葉趕緊捂住了嘴巴，猛的後退兩步，李向天在她眼中，已經變成了魔鬼。

紳士？紳士會想到將毒藥抹在箭頭上？即便是最無恥的盜賊，也不會做出如此下賤的事！

維納斯憤怒了：“不行！這是對狐女戰士的侮辱，使用毒箭，還不如讓戰士們自殺，李向天，你應該爲自己這個邪惡、無恥的念頭感到慚愧，你不配做狐女軍的領袖！”

“李向天，你太讓我失望了。”綠葉小姐的眼睛又紅了，她收回以前所有的話。

我靠，不過是在兵器上搞點毒，反應這麼大？李向天翻翻白眼，淡淡的道：“維納斯城主，我想我們現在考慮的不應該是邪惡和無恥，考慮的應該是生存，你也知道，如果不出意外，最多十年，遺忘部落肯定會被攻陷。緊緊依靠十幾門特納斯榮耀，能抵擋得了狼人潮水般的進攻？當特納斯榮耀的威力發揮不出來的時候，矮人族就是肉靶子，至於狐女，毫無穿透力的箭，不過是給狼人們撓癢癢罷了。”

“那也不行，流淌在我們身上的血液不容許我們做出如此卑劣的行徑，李向天，即便是你們人類，恐怕也在恪守這個理念！”維納斯義憤填膺，對李向天的品行投以不屑的眼神。

綠葉的眼淚又下來了，她的心上人原來是個低劣的魔鬼，強大的反差讓她再也說不出一句話，愣愣站在原地，眼眸空曠的就像荒原。

李向天哈哈大笑，而後搖搖頭，看著兩位女子，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卑劣？這個詞兒用的好，但是我要提醒你們，卑劣的行徑可以拯救整個遺忘部落，否則，人死了，還有什麼榮耀而言？”

不容維納斯和綠葉反駁，李向天又道：“想想狼人的手段吧，落到他們手中的狐女，遭遇的是什麼？如果不使用毒箭，克里斯丁將軍就是所有狐女的下場！那麼可悲的遭遇，榮耀嗎？”

維納斯和綠葉不吭聲了，克里斯丁的遭遇就是她們心中的噩夢，那個悲哀的黃昏，當赤身裸體的克里斯丁將軍被可惡的狼人運到遺忘部落城邊的時候，她的兩隻*已經被生生割了下來，毫無血色的面上，寫滿了屈辱，那雙明亮的眼睛早就黯然下來，不堪的下體讓所有狐女一陣作嘔，緊跟著是滿腔的憤怒。

當著整個遺忘部落護衛軍的面，狼人們獰笑著再次對克里斯丁施暴，在遠離特納斯榮耀和弓箭的射程之外，盡情凌辱只有一口氣的克里斯丁，若不是維納斯忍著眼淚勸阻暴怒的狐女軍，恐怕她們早就衝了出去，而這樣，正中了狼人的道，一萬名全副武裝的狼人，正流著口水，等待大肉砸來。

李向天長長嘆了口氣，用悲憤的語調道：“狼人族的所作所爲，早就逾越了道義的柵欄，他們是一羣不折不扣的畜生，對付畜生，難道我們還要高舉道義的大旗嗎？光榮的站立，還是屈辱的倒下，選擇就在面前，如果我是狐女族的領袖，爲了本族的生存，一定會肆無忌憚的使用黑心散，因爲這是唯一的出路。”

維納斯猶豫了，綠葉緊握的拳頭也送了下來，毫無疑問，李向天一番慷慨陳詞讓她們的道德底線開始鬆動，就要接近崩潰的邊緣。

再加把勁兒，就成了！李向天又換了副強調，一臉正氣：“狼人族比犯了戒條的狐女更該死，這一點我想維納斯城主和綠葉小姐絕不會反對，既然這樣，我們使用黑心散做掉狼人，與其說是卑劣的手段，不如說是族神賜予我們懲罰邪惡的權力！”

長久的沉默。

維納斯心中波浪翻滾，道義，生存，信念，現實一個個閃過腦海，一向鎮定的城主此刻有些慌亂了，她緩緩坐下，而後猛地擡頭，對著綠葉：“我的孩子，告訴姑姑，在生存和屈辱的死麪前，你會怎麼選擇？”

這是一道很難的選擇題，難就難在要違反先祖的訓條，世間的倫理。

綠葉搖搖頭，順著李向天的思路往下想，出現在他眼前的，是地獄般的場景，若要走出這可怕的環境，她要做的，是接受所有人不恥的目光，聲色俱厲的譴責。

“姑姑，我不知道該怎麼做。”綠葉無助的看著維納斯。

李向天都快瘋了，怒道：“你們兩個的腦筋是不是石頭做的，如果放任那種可怕的結果發生，就是犯罪，先輩那時候就不是譴責了，他們的靈魂在地獄會掐死你們的！”

“除了這個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維納斯明知故問。

李向天搖了搖頭，殘忍的笑道：“若是有，你以爲像我這麼高貴的紳士，會想到這般卑劣的手段嗎？人，有時候是迫不得已。”

維納斯和綠葉差點沒被這話震飛，一層又一層雞皮疙瘩在她們的肌膚上蔓延，能想出這般手段的傢伙若還是紳士？整個蒼冥世界所有種族的嘴巴，估摸都笑歪了。

許久後，維納斯無奈的閉上眼睛，輕輕的道：“可是，我認爲這樣終是不妥，至少，士兵們不一定會同意，在她們心中，黑心散就是惡魔，在她們尊貴的弓箭上塗抹毒液，和將靈魂出賣給魔鬼沒有絲毫區別。”

小妞，你終於開竅了！李向天一陣得意：“尊敬的維納斯城主，這不是問題，戒條或者倫理，都是後天灌輸的，如果沒有他人的教導，剛生下來的天真孩童也會成爲一個不折手段的惡魔，因此，我們要做的很簡單，那就是將所有的狐女士兵召集起來，向他們灌輸先進的理念…….”

接下來，李向天說出了心中的構想，首先以克里斯丁的遭遇爲鏡，讓狐女們明白不採取有效措施，克里斯丁的遭遇就是她們的未來，這招叫做心理打擊；緊跟著重新灌輸先祖的理念，讓黑心散成爲先輩賜予後代的是一把懲罰罪惡的利器，掌握黑心散是光榮的，這招叫矇蔽。

現在，李向天有點懷念大長老菲力了，如果將這個老傢伙拽來，狐女思想改造工作，最多三天，肯定結束，這老頭子，嘴皮子真不是蓋的。

維納斯雙手合攏，默默唸叨：“偉大的族神茱莉亞，寬恕您孩子的罪過吧，狐女走到這一步，已經沒別的選擇了。”

靠，若是族神能懲罰你們，還容得狼人那般囂張，她早站出來將狼人一族打成碎片了，李向天沒好氣的想。

看了眼無比虔誠的維納斯，他貪婪的念頭又冒了出來，狐女們如果肯在箭頭上擦毒，嚐到弓箭帶來的可怕力量後，想要離開黑心散，已經不可能，那麼，將狐女戰士拐騙回煙雲神居，讓狐女們挽著弓箭，和飛雲鷹組合在一起，靠，這絕對是一股不容小窺的力量。

李向天越想越爽，他感到此次來到遺忘森林真他媽來對了，否則，估摸一輩子都不知道特納斯矮人族可怕的智慧，狐女族強悍的箭術，更不可能將這股力量重新整合，形成一股在無邊洪荒能拿得出手的力量。

李向天的目光是深遠的，考慮到今後面對的可能是強大的靈法師，他覺得很有必要在黑心散的成分上做足功夫，於是便從口中蹦出了一句讓維納斯和綠葉心驚膽寒的話：“尊敬的城主，雖然黑心散已經很毒，但考慮到敵人的強悍，個人認爲，應該對黑心散的成分進行研究改造，製成一種讓整個蒼冥世界都畏懼的毒藥，爭取一近身，就將狼人毀滅。”

這個念頭太邪惡了，維納斯嚥了口唾沫，認真的道：“李將軍，黑心散的毒力讓狼人霎時死亡是鐵板釘釘的事兒，它已經夠毒了。”

“不！還不夠，尊敬的維納斯城主。”李向天嘴角泛著壞笑，陰狠的道：“或許對狼人已經足夠，但是對靈法師呢，對無邊洪荒強大的靈導師呢？”

維納斯和綠葉眼睛全都瞪圓了，李向天到底什麼意思？

“尊敬的維納斯城主，你應該竭盡所能的用狐女本應的力量向整個炎黃大陸和西方大陸證明，狐女族是一個光榮的種族，狐女建立的國家，是一個偉大的國家，不容許任何敵對勢力小窺、侵擾的強大帝國！”李向天將對付巴特茲的老一套，又拿了出來，循循善誘：“遺忘森林並不是狐女的歸宿，它只應該成爲狼人可憐兮兮的墳墓，用偉大的狐女族族神茱莉亞和先輩們留下來的智慧成果，讓整個蒼冥世界感受狐女的力量吧。”

維納斯的慾望被引誘出來，若不是走投無路，她怎麼會安心在遺忘森林中待著，雖然狐女天*好和平，喜歡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生活，但遺忘森林資源的匱乏，地域的狹小，註定它絕不是一個適合狐女生存的地方。

維納斯眼前出現了西方大陸特有的曼陀羅，那淡淡的芬芳彷彿縈繞在她鼻畔，她的眼前彷彿又出現了清澈神奇的繼承之泉，喝了那裡的水，一個新的狐女生命便會誕生了，當然，這一切而今已都不存在，因爲，狐女建立的王國已經沒了，硬生生的被人類消滅了。

“維納斯姑姑，面對狼人，我們採取卑劣的手段，族神茱莉亞或許會原諒我們，但是，將這卑劣的手段廣泛採用，會遭到神的唾棄的。”綠葉憤怒的瞪了李向天一眼，衝道：“李先生，請你不要用花言巧語，將狐女的人生引向一條不歸路。”

李向天閉上眼睛，緩緩搖了搖頭，柔聲道：“綠葉小姐，你口口聲聲說的族神茱莉亞，她的神廟在哪裡？我告訴你，不是在遺忘森林，而是在美麗的阿爾佩斯草原，那裡是西方大陸最美的地方之一，現在已經淪落爲美利帝國的疆域，炎黃大陸幾乎所有的狐女，都是從那個國家販賣而來的。”

生活在遺忘森林的狐女面對是兇殘淫邪的狼人，而生存在炎黃大陸和西方大陸的狐女，面對的是好色的貴族，最終淪爲毫無地位而言的性奴。

維納斯的拳頭握緊了，打斷了就要反駁的綠葉，示意李向天繼續說下去。

李向天眼中的憐憫就像聖潔的真神，他用無比哀傷的語調道：“美利帝國利用繼承之泉，圈養一定數量的狐女，讓她們不停的生育，從而爲整個大陸源源不斷提供狐女，這也是美利帝國財政收入的來源之一。”

在炎黃大陸，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事，到了維納斯這兒，就變成了聳人聽聞，她是狐女王國曾經的貴族，她難以想象狐女的生存狀況已經到了如此屈辱的地步，連做人的權利都喪失了。

“李將軍，黑心散的研究部門會在明天成立！但狐女王國的重建，需要外力支持，這就要仰仗你了，當然，我知道天上不會平白無故掉餡餅，說說你的條件吧！”在不甘和憤怒下，維納斯終於拋棄原則，一下蹦到賊船上，頭都沒回。

“狐女軍隊，出了遺忘森林，五年內，全部隸屬煙雲神居，最新研製的黑心散的秘方和解藥，煙雲神居必須掌握。”李向天而今的模樣絕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奸商，當然他也知道這個條件維納斯很難接受，於是又將對巴特茲說的老一套拿了出來，結果可想而知，維納斯最終同意了。

雖然有些不甘心，但她別無選擇。

綠葉頹然坐在椅子上，她稚嫩的心靈就受到一次強烈的撞擊，看著李向天的目光寫滿了失望，喃喃自語：爲什麼？李向天，你爲什麼是如此卑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