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的時候,祖乘風也只是隨意一想罷了,哪知道越琢磨越覺得兩者之間真的可能有聯系。
“這傭兵聯盟下屬的拍賣行叫什么名字?”祖乘風扭頭問木雨馨。
“如意。”
“嗯?”祖乘風眉頭微皺,怎么和自己設想的不一樣?“對了,不管怎么說風夏帝國和大云帝國也是死對頭,若是傭兵聯盟的拍賣行不加掩飾就帶入大云,一定會遭到大云皇室的強烈抵觸,畢竟對方和風夏皇室的關系很好。這么看來,那富貴花開拍賣行的背后真有可能是這傭兵聯盟。”
越想越是心驚,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滲透進大云版圖內,并且在京都城扎下了根,甚至讓所有人包括大云皇室都摸不透他們的來歷,看來這傭兵聯盟的實力的確很強。
又鑒于這傭兵聯盟和風夏帝國的特殊關系,若說富貴花開拍賣行里面沒有風夏帝國的影子,祖乘風是怎么都不信的。
“看來風夏帝國對大云萬里疆土覬覦的很啊,亡大云之心始終不死。”祖乘風心中嘆了口氣,隨后自嘲一笑,管他是東風壓了西風,還是西風壓了東風,這一切又與他何干?說來說去,他祖乘風不過是個孤單影只的游魂野鬼罷了,沒有國籍可言。現在的他可不是昔日那個大云第一世家的未來家主了,更談不上為了大云之明日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不過話又說回來,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意風夏的鐵蹄踏足大云河山,即便那里已經不是他的國,但他的家仍舊在那里,他也是在那片土地上生長,決計不愿意看到大云子民飽受戰(zhàn)亂之苦。
一頓飯吃的是痛快加爽快,眾人自從離開了大云帝國的商城之后,就再也沒有如此大快朵頤了。
這幾個月的日子過的那叫一個慘,簡直是比畜生都不如。
祖乘風和三女還算是稍顯矜持,但即便如此也依舊是風卷云殘,至于唐三那簡直是餓死鬼投胎似的,最后甚至直接用手開抓了。
五個人的戰(zhàn)斗力直接爆表,將酒樓老板給嚇了一跳。
“呃!”唐三摸了摸肚子,一臉滿足的表情,抄起袖口對著滿是油漬的嘴巴就是一頓狠擦,直看的旁邊的舒嬋等人皺眉。
祖乘風大感臉上無光,偷偷的別過頭假裝和這貨不認識。
唐三這么做何止祖乘風自覺臉上無光?就連小櫻都感覺丟人。她二話不說,對著唐三的右胳膊就是啪的一下。
可憐如唐三一臉茫然的看著小櫻,渾然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寶貝?”
這話一出,祖乘風等人大感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小櫻羞紅了臉,狠狠的瞪了一眼神經大條的唐三,惡狠狠的道:“你還敢不敢再惡心一點?”
唐三恍然的看了看自己那滿是油污的袖口,大賴賴的揮了揮手,“嗨,女人就是麻煩,知道什么叫爺們么?爺們就該不拘小節(jié)!再說了我這些可都是跟我老大學的。”
本來早已經和唐三劃清了界限的祖
乘風還在得意自己明智的時候,忽然聽到唐三的話,再感受到對面三女投射來的嫌棄眼神,頓時腦門子長了一頭黑線,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唐三這個王八蛋。“活生生害的老子躺槍,狗日的!”
“別……別聽他瞎說!”祖乘風欲哭無淚的擺了擺手,卻發(fā)現對面投來的眼神依舊充滿了不信任和嫌棄。
“嗝兒!”
唐三又打了個飽嗝兒,優(yōu)哉游哉的抖著小腿。然而就在這時候,他猛地一拍額頭,怪叫一聲:“老大,咱沒錢結賬啊。”
祖乘風這邊還沒開口,那邊木雨馨已經徑直道:“無妨,這店家既已知道我乃是紫荊花商會的人,即便我給他錢,他也未必會收。”
這一路走來,木雨馨始終悶悶不樂,即便是或者逃出了沙瀑之海抵達龍騰城,也未見她有多么開心。畢竟,此行紫荊花商隊覆滅殆盡,只剩下她和小櫻兩人,損失不可謂不慘重,若是回到家族中去,勢必少不了一番懲罰。身為師傅,舒嬋自然對木雨馨的境遇有些了解,但此刻饒是她修為高強卻也感覺力不從心。
祖乘風聞言輕笑一聲,道:“只怕未必。”
眾人大奇,追問他,然而祖乘風卻只是笑,卻不答話。
他的神魂何其強大,早就籠罩住了整個酒樓。這酒樓內發(fā)生的一舉一動盡皆逃不過他的耳目,更不提那酒樓老板已經在威逼利誘之下從了金富貴。
就在眾人走下樓的時候,這才算知道祖乘風的話的意思。
酒館老板一臉為難的攔在木雨馨面前,不停的搓著手以掩飾心中的尷尬和無奈,由不得不硬著底氣道:“諸位,可否將飯錢結算下?”
“嗯?”
這一下,就算是傻子也明白過來,這酒樓老板肯定是被金富貴給收服了。
木雨馨心情本就不好,此刻更是俏臉寒霜,冷哼一聲:“你這店家好沒風度,都已經告訴你了一頓飯而已,我木雨馨少不了你的。等我回到商會,自然會派人送來,何至于如此斤斤計較。”
“這個……”店家欲哭無淚,這實在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眼下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管怎么樣都要得罪一個哪怕在整個風夏帝國說來都是決定實力的大商會。
被木雨馨這么一喝,店家也不敢再說話,但也不敢就這么讓開路,放祖乘風等人過去,否則的話他這店鋪不消片刻就會關門大吉。
祖乘風從后面走了上前,伸手拍了拍店家那微微有些顫抖的肩膀,笑著道:“無妨,我知道有人在背后難為你,不用害怕,錢少不了你的,我也會保護你,但凡敢有一人來你這酒樓搗亂,都會站著進來躺著出去。當然,你也可以將我說的話當做是在放屁,只是那樣一來,不需要你身后的人動手,我就直接拆了你這里。”
當然,這也就是祖乘風嚇唬嚇唬人罷了。
果不其然,這店家是見識過祖乘風暴走金富貴的,試想連金富貴那等人都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他哪里敢在祖乘風的
面前說一個“不”字?
面對祖乘風那股強大的威勢,店家根本不敢再多說一句話,額頭上盡是冷汗,哆哆嗦嗦的往后退。
直到祖乘風一行人走出酒樓大門的時候,背后才想起無數道竊竊私語之聲。
“那幾人一看就是高手啊。嘖嘖,連吃霸王餐都吃的如此有底氣。”
“只是這樣一來就哭了老板咯,怕是金富貴真的會難為死他。”
“那高手不是說了,會保護他么?”
說話的這人噗嗤一笑,滿臉不屑,“人家那不過是隨手一提罷了,還真的會出手?也不看人家是什么身份?連金富貴都說打就打,還會顧忌一個小小的店家?唉,這一遭只能算是店家自己倒霉了,攤上這么個破事兒,誰都會頭疼的。”
“唉,是啊!”
就在祖乘風等人走后不久,金富貴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酒樓門口,只不過這一次他身后足足跟了二十人!而且看這二十人打扮,便知道全都是修者,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人呢!”
剛一闖進酒樓,金富貴便大聲嚷嚷開了來,他的那些手下也跟他一般張牙舞爪,所到之處雞犬不寧,人仰馬翻。酒樓內的那些顧客看著一幫人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哪里還敢招惹,紛紛掉頭就跑了,甚至連飯錢都沒有留下。
見到這一幕,酒樓老板頓時一臉死灰。
“廢物,我問你他們人呢?我不是告訴了你要你留住他們等我來嗎?”金富貴找了半天也未曾找到祖乘風等人的蹤影,頓時氣的大喊大叫,一把揪住店家的衣領子。
“金大人,求求您高抬貴手吧,我……我真的是攔不住他們啊!”事已至此,酒館老板索性拋掉了所有的氣節(jié),倒頭便拜,一邊拜一邊求饒。
金富貴那白皙的臉龐上通紅一片,兩只眼睛像是在噴火,剛才丟的人太大了,直到此刻火氣都沒消停。
“你給我滾開!哼,既然他們跑了,那我就砸了你這狗屁破店來泄憤!”轉了幾圈,感覺自己心頭堵得慌,金富貴一腳便踹開了求饒的店家,大吼道。
他帶來的那二十名修者仿佛土匪一般轟然允諾,一個個雙眼放光。
“噗通!”
“砰!”
頃刻間,原本還富麗堂皇的酒樓瞬間便倉惶一片,到處都支離破碎。
可憐那酒樓老板見此情形,老淚縱橫,一輩子的心血都在于此,仿佛見到自己的孩子被人打一樣,哪里能忍的住這口氣,頓時昏了過去。
“哼,廢物!居然會暈了過去!你們,給我把他揍……咳咳!”
金富貴剛要發(fā)號施令,話說一半時卻戛然而止,后面的字再也吐不出來。
因為,他整個人已經被活生生的舉到了半空之中,一只粗壯有力,肌肉糾結的手臂死死的扼住他的喉嚨,頓時將他憋的滿臉通紅。
祖乘風就像是提小雞一般將金富貴提在了半空之中,雙眼之中散發(fā)出絲絲寒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