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表明了鮮明的立場,有人還在觀望。云飛產(chǎn)業(yè)的內(nèi)部也是分成了三派,一派以阿福為首,積極維護云飛的利益,并發(fā)誓死守飛云島;一派選擇退出以免跟云飛沾上關(guān)系受到牽連;更多的還是觀望,想先看看再說。
蘇定方等人和云飛系的反應(yīng)讓風(fēng)浩然和朝廷怒不可遏,更可氣的是第七軍將領(lǐng)們的舉動,朝臣紛紛上書要治云飛一個惑亂軍心,結(jié)黨營私的罪名,不但讓云飛死了也背負罵名,更可一舉抄沒云飛所有財產(chǎn)。
不過風(fēng)浩然生氣歸生氣,并沒有采納這些意見,風(fēng)浩然還是念舊情的,沒有云飛,風(fēng)嵐國不可能發(fā)展這么快,更不可能平白囊獲千里沃土、億萬子民,沒有云飛,或許風(fēng)嵐國已經(jīng)被馬其頓打得支離破碎甚至亡國。
風(fēng)浩然不想做得太絕,至少在他在的時候不想這么做,如果不是云飛擁有的東西太讓人垂涎、太讓人寢食難安了,風(fēng)浩然也不想走這一步,風(fēng)浩然的心也并不好受,甚至想到等收回飛云島后就退位算了。
陰云密布,暗流涌動,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大局已定的時候,突然從周家發(fā)出一聲霹靂——云飛還活著!
這下可開鍋了,有人懷疑,有人相信,有人寧可信其有,云飛的余威仍在,沒人敢抱著僥幸,萬一云飛真的沒死,那后果······好吧,場面太美!
很多人都懷疑這是周家故意放出的消息以拖延時間,普通人可以選擇信或不信,但是朝廷不能,云飛的生死直接關(guān)系到朝廷的決定,也關(guān)系到風(fēng)嵐國的命脈,這可不是兒戲,別看這家伙平時人畜無害,真要惹怒了云飛,后果不堪設(shè)想,人家能滅了羅剎國,滅一個風(fēng)嵐國也不算費勁。
風(fēng)浩然特意派太監(jiān)去周家確認消息,當太監(jiān)帶回云飛給阿福的親筆信后,風(fēng)浩然頹然地癱坐在龍椅上,嘴里嘀咕個不停,沒人知道他在說什么。
風(fēng)浩然也能想到,這會不會是周家偽造的,但是他不敢賭,他不敢拿國運去賭,現(xiàn)在雖然造成了負面影響,但是還沒鑄成大錯,尚可挽回,只是好不容易溫暖過的云飛的心,卻要就此失去了,風(fēng)浩然悔恨交加,在太監(jiān)退出房間的時候,狠狠地抽了自己幾巴掌。
周家宣布云飛仍然活著的消息后的第二天,朝廷又是一紙公文公告全國,鑒于男爵白云飛可能還活著,朝廷將不再收回飛云島,對之前以為白云飛已經(jīng)身亡并準備收回飛云島的決定表示遺憾。
覆水難收!已經(jīng)造成的影響無法挽回,閆德森、羅永卿以及先前表態(tài)的人并沒有因為朝廷的決定而有重回風(fēng)嵐國懷抱的想法,楊無敵等人也不會再回歸軍隊,第七軍大部分士兵雖然無法退伍,卻也對這個國家沒有使命感和榮耀感了,鄭浩民也決定不會再為風(fēng)嵐國修建鐵路,已經(jīng)停止運行的列車也沒有恢復(fù),對習(xí)慣了坐火車出行的風(fēng)嵐國民眾來說,造成了極大的不便。
當初為了撇清關(guān)系的云飛系成員悔不當初,哪怕再觀望一段時間也好啊,如今自毀前程,也算自作自受了。
這個決定依然沒有改變壓抑的現(xiàn)狀,只是沒有再惡化下去,要想化解當前局勢,唯有云飛現(xiàn)身,所有人都在翹首以盼,而云飛還在乾南大陸等著為別人慶祝生日呢。
打場仗,唱唱歌,看看風(fēng)景,蹉跎了一個半月多的時間,船隊來到雪城,雪城規(guī)模不大,人也不多,不過好歹也算個城,云飛看著比較舒服,也有意在這里做投資,以后雪城可能是主要的中轉(zhuǎn)站,滄瀾河沿岸的出產(chǎn)由這里發(fā)往離島或者···乾東大陸,作為分基地也不錯。
“老陶,這次回去我派人將你老婆接來?”云飛跟陶然等人會合后,將陶然叫到房間里說道。
“干嘛?要把我留在這里?”陶然心里一緊問道。
“別緊張,你看這里多好啊,民風(fēng)淳樸,空氣清新,河山秀麗······”云飛描述著乾南大陸的好處。
“打住,你這是為我選墓地還是怎么的?”陶然打斷道。
“不是,我是怕你染上相思之苦,我想讓你在這里主持勘探任務(wù),短則一年半載,長則三五年,這可是未經(jīng)開發(fā)的處女地啊,你不是喜歡處女么?······額,忘了,你喜歡熟女···不過適當換換口味也是有益身心的!”云飛說道。
“不是吧,你就這么放棄我了?這里天高皇帝遠的,我要是像老魏那樣被人抓了也沒人管咋辦?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啊,白大爺,您老可別坑我啊。”陶然哭訴道。
“你身上帶槍還怕個毛啊,再說老魏訓(xùn)練了那么多護衛(wèi)都是吃干飯的?還不是專門保護人的?”云飛說道。
“這么說,我反抗也無效唄?”陶然泄氣道。
“為了大業(yè),辛苦你了。”云飛‘憐惜’地摸了摸陶然的頭。
“那么,如果我培養(yǎng)出一個接班人是不是我就解放了?”陶然不死心地問道。
“嗯···如果稱職的話,可以!”云飛想了一下說道。
“好吧,不過光我自己不夠,把南華城我的幫手都給我調(diào)來。”陶然說道,云飛點頭應(yīng)允。
“娘的,下輩子說什么也不好奇了,什么都不學(xué)就什么都不用干了。”陶然氣呼呼地坐下嘀咕道。
云飛假裝沒聽見,心說:“媽的,你什么都不會老子要你干毛?下輩子等著餓死好了!”
“對了,我交代你的事都做好了沒?”過了一會兒,云飛問道。
“妥妥的!我做事你還不放心?!”陶然語氣不是很友好,不過很快又恢復(fù)了八卦本性:“掌柜的,小翠是誰?新勾搭的?”
“滾你的蛋,再亂說,我回去就把你老婆團解散!”云飛說道。
陶然當即噤若寒蟬。
距離小翠生日還有幾天時間,云飛也不想去那么早,在人家家里待著不方便,更何況人家也不待見他。
云飛帶著陶然等人上街,想盤下一些鋪面,再買下一些地產(chǎn),可是人家根本不賣,要買也可以,只能找雪家家主親自談,整座城都是雪家的,這里的伙計可沒權(quán)賣掉。
跟雪中行早晚會見一面,或許小翠的生日就是很好的契機,所以也沒太掃興,平時就在客棧里待著,跟東方明月討論下開銀行的事,東方明月對這種空手套白狼的事很感興趣,是的,他就是認為這是在空手套白狼,而且對于存款給利息的事還有些不解,不是要保管費的嗎?怎么還給利息了?
日子過得很快,直到小翠生日前夜。
戌時,絕大部分人已經(jīng)睡著了,如果此時有人來到雪城城外,還以為有人要去滅族呢,就見荒郊野外亮著幾支火把,站了一百多穿黑色衣服沒有蒙面的人,沒辦法,漆黑一片,破軍小隊穿的衣服又是深色的,晚上看來跟黑色差不多,這群人的形象跟打家劫舍的強盜沒什么太大區(qū)別。
好幾輛馬車停在路邊,云飛站在打頭的馬車前說著什么。
“任務(wù)都明白了吧?現(xiàn)在隨我悄悄地去雪家,打槍滴不要!”云飛說完就上了馬車,然后前頭帶路。
一行人趕著馬車,摸著黑向雪家駐地進發(fā)。
一個時辰左右就到了雪家門口一里外,云飛見雪家門口似乎沒點燈,似乎也沒守衛(wèi),起碼他看不到,又讓隊伍往前推進了半里,隨即開始從車上卸貨。
是的,是煙花,不是**,不是來轟炸的,煙花排好后,所有人都在原地靜靜地等待,等待云飛的命令。
家外站了一群人,雪家里面卻無人知曉,除了內(nèi)院一個房間亮著燈,真?zhèn)€雪家漆黑、寂靜。
“小姐,明天我就要過生日了,你說白云飛那家伙會不會來?”小翠躺在床上說道。
小翠跟雪初晴關(guān)系很好,平時都睡在一個房間,按平時,現(xiàn)在早該睡了,可是心里有了心事,今晚就怎么也睡不著了。
“小翠啊,能不能好好睡覺?你這話都問了多少次了?他愿意來就來,不來拉倒,用得著朝思暮想嗎?”雪初晴半瞇著眼慵懶地說道。
“可是他答應(yīng)過我要來給我慶祝生日的,萬一他不來,我豈不是很傷心?”小翠說道。
“萍水相逢而已,你別太輕易相信人了,我娘說,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說話不算更是家常便飯。”雪初晴說道。
“我看他不像這種人啊,連昊陽部落都能說上話,肯定是有大本事的,有能耐的人都會信守承諾的!”小翠篤定道。
“小翠,我問你句話,你老實回答我,你是不是思春了?”雪初晴睜開眼睛,半坐起來看著小翠問道。
“哪有~~~”小翠連若紅布,羞怯地說道。
“還說沒有?以前怎么沒見你把哪個男人成天掛在嘴邊?自從白云飛走了以后,你又是哭又是笑的,你還說不是思春了?”雪初晴說道。
“好吧,就算我思春了,那小姐你認為白云飛跟那個黑鬼比,哪個好?”小翠干脆承認了,然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