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飛也不想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打李明義的臉,畢竟以后還要合作的,離島項目需要當地人支持、合作,而昊陽部落這么多的人口,地理環境也好,云飛當然非常中意,再說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多個朋友多條路,多個敵人多堵墻。
李明義當然遵照云飛的指示辦理,只不過手槍的子彈都被打光了,李明義也是老油條,當即將抓住魏道緣的人送給魏道緣當仆人十年以作懲罰,兩全其美不說,沒曾想這些人還因此成了昊陽部落最先過上好日子的人。
宴會過后,魏道緣下去沐浴更衣,半個時辰后,眾人換了個房間坐在一起,準備詳談合作的事,之所以如此,云飛不但想為昊陽部落方面講解合作的好處,還要讓魏道緣了解自己的意圖和戰略安排,方便以后他獨自處理業務。
要開發乾南大陸,農業是一方面,重要的還有礦業,沒有煤、鐵等礦產,無法提高生產力,但是勘探這活兒,這邊的人做不了,只能從南華城調人過來。
會談一直持續到太陽落山,夜幕降臨才結束,昊陽方面還是余興未盡,但是云飛不想在昊陽部落留宿,在走之前,云飛特意交代李明義,把解除婚約的事辦好,并讓李明義帶話給李貴:“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天涯何處無芳草?只要自己有本事了,還用強迫別人么?到時候擋都擋不過來!”
這句話成了李貴的勵志格言,在日后昊陽部落的發展過程中,確實出了大力,這也證明了人生并不是贏在起跑線上的,而是贏在轉折點,如果轉得不好,可能就步入歧途了。
原地休息一晚,第二天船隊繼續西上,云飛想要看看船能航行到哪里,這條河將是日后主要的航運通道,順便看看山脈走勢,如果能修條公路甚至鐵路就最好不過了,實在不行就得挖隧道。
走了十一天,船就無法前進了,倒不是水淺,而是河道太急了,這十一天里,遇到比較大的直流有三個,云飛沒空一一去走,不過指點魏道緣,以后有空的時候,可以來考察。
在船上這段時間,云飛讓秦岳對魏道緣的幾個護衛做了短期培訓,并且為沒人配了軍刀和**,希望以后別再發生意外了。
在云飛的船隊返航的時候,李貴已經帶著禮物來到雪家,當李貴把來意一說,不但雪初晴和小翠張大了嘴,雪家家主也滿臉驚疑,當初不是死去活來的嗎?今天怎么莫名其妙就退婚了?
“李少,我能問下為什么嗎?”不弄清其中緣由,雪中行始終不踏實。
“為什么?你為什么不問問你的好女兒?有了未婚夫居然不早說!”李貴雖然被迫接受退婚,但是心里難免有怨氣,形勢不如人,只能認慫。
“未婚夫?”雪中行一頭霧水,轉頭看看雪初晴,雪初晴也是嚇了一跳,怎么突然蹦出個未婚夫?不過看到雪中行看來,又不敢揭破,怕李貴反悔,只能輕輕搖頭示意沒有,雪中行不動聲色地問李貴:“初晴的未婚夫去找李少了?”
“額···”李貴噎了一下,臉色變得通紅,強自鎮定道:“是啊,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憑我少當家的身份,根本不需要勉強別人,如果小晴心甘情愿,我當然愿意與她共結連理,如果她不愿意那就算了,天涯何處無芳草?!”
這一番話鬧得雪中行父女二人面面相覷,心說:“你早這么想哪有這么多破事?!”
“李少真乃大丈夫也!雖然不能結為親家,但是雪家將視李少和昊陽部落為朋友,歡迎李少常來玩,只是···”雪中行說道。
“有話就說,拿我不當朋友是不是?”李貴被捧了一句還真自來熟了。
“我能問下初晴的未婚夫叫什么名字嗎?或者說長什么樣?哦,這丫頭一直瞞著我,要不是你說,我都不知道她有未婚夫了。”雪中行問道。
“哦,這樣啊,聽說他叫白云飛,白白瘦瘦的,不堪一用,我勸小晴還是考慮下我比較好,那個人各個方面都比不上我的。”李貴說道。
雪初晴和小翠根本就沒聽李貴后面的話,兩人張大嘴互相對視了,心中的震驚根本沒加掩飾,雪中行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不過沒有當場詢問。
“多謝李少,這事我會勸勸初晴,李少遠道而來,舟船勞頓,請到客房休息,晚上設宴為李少接風。”雪中行說道。
“不用了,我要回去了,老爹不讓我久待,部落里還有不少事要等著我做呢,唉,都怪這個白云飛,就會搞事兒,老子都沒時間玩兒了!”李少草草地拱了拱手就告辭離開。
······
“說說吧,這個未婚夫是怎么回事?”雪中行送走李貴后,回到大廳問雪初晴。
“爹,我真的沒有未婚夫,這個白云飛我跟你提過的,就是前幾個月我救過的那個人,剛剛我跟小翠還探討了一下,可能他知道我不愿意嫁給李貴,所以為了報我的救命之恩,所以出面讓李貴解除婚約。”雪初晴說道。
“哦?這小子有這么大能耐?去找李貴說了他是你的未婚夫,李貴就言聽計從了?你當李貴是傻子還是爹是傻子?這個白云飛到底是什么來頭?”雪中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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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知道什么來頭啊,我命人救他的時候,他都快死了,后來我也沒怎么跟他接觸過,誰知道他是誰啊,對了,小翠,你經常照顧他,知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雪初晴又轉向小翠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小姐,我只知道他不是乾南大陸人,不過他見識確實很多的,經常說些有趣的事給我聽,我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哦,他曾經吹牛,說是上馬能打仗,征戰八方;下馬能經商,囊括四海。不過看他那小身板,要是能打仗,就不會被風吹落懸崖了。”小翠說道,說到最后倒把自己說笑了。
“打仗?經商?不是本地人?”雪中行陷入思考中。
“老爺,他答應我,我過生日的時候他會來看我,到時候你親自問問他?”小翠插言道。
“看來只能這樣了,猜是猜不到了,好了,你們回去吧,不用每天愁眉苦臉、要死要活的,事情看來已經解決了,也算初晴好人有好報吧。”雪中行說道。
“耶~~”小翠開心地喊了一聲,雪初晴也難得地露出笑容,那一笑真如小雪初晴,讓人心曠神怡······
······
這邊小雪初晴,那邊卻是陰云密布。
經過近一個月的煎熬,風浩然最終沒有經得起誘惑,決定對云飛的產業下手,不過尚算留有余地,只是要收回飛云島,沒有動云飛在南華城的產業以及云飛的一干朋友。
雖然沒人知道飛云島上到底有什么,但是云飛這個賺錢機器將賺到的絕大部分的銀子都投入到飛云島的建設中,可見飛云島非同一般,而且,云飛四處征戰所用的神秘武器如今都放在飛云島,得了飛云島,即可得到云飛一切,清酒紅人面,財帛動人心!
風浩然的想法就是先得到飛云島,再慢慢蠶食云飛的其他產業,既不寒了人心,也能得到巨大的好處,何樂而不為?更何況收回飛云島,言之有據,云飛的男爵并不是世襲,既然爵位的主人已經死了,那么收回封地也理所當然。
風浩然在朝廷上宣布自己的決定,遭到了閆德森和羅永卿的強烈反對,別說還沒正式云飛死亡的消息,就算真的死了,這么快就收回封地也著實讓人心冷,而且,所有人都明白風浩然此舉的用意,飛云島要是香餑餑,當初為什么還會封給云飛?無非就是圖謀島上的東西罷了。
風浩然已經下定決心,且有眾多朝臣推波助瀾,大勢所趨下,閆德森和羅永卿勢單力薄,當初面上跟云飛關系很好的其他大臣,如今不是默不作聲,就是轉而支持風浩然的決定,閆德森和羅永卿憤憤不平下怒而辭官,風浩然在盛怒之下也準了他們的辭官之請。
當風浩然收回飛云島的旨意昭告風嵐全國時,云飛又一次被推上風口浪尖,人們已經不再關心云飛的生死,因為這種情形下,云飛已死基本確定無疑,惋惜有之,垂涎有之,竊喜亦有之,但是也有人站出來對朝廷的決定表達不滿。
蘇定方宣布掛印辭官,第七軍中層以上將領集體退伍,最令人意外的是,鄭浩民宣布停止風嵐國的鐵路建設,退出風嵐國市場,周家還沒有表態,但是也在積極運作,準備舉家遷徙,退出風嵐國。
這一天開始,鐵路停運,工程停建,學院罷課游行,周家罷市,霓裳閣停業,各地報社成版地刊發云飛為風嵐國所做的功績,小到民生建設,大到驅除外敵、開疆擴土·····
民情激憤,風嵐國陷入動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