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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東郊狩獵

深夜,躺在西宮寬大的雲牀之上,卓傲嘴角突然莫名的牽出一抹笑意。

“恭喜宿主,召喚猛將趙雲成功,趙雲將在三日之內出現在宿主面前,請宿主耐心等待。”

這一次,卻是說動了黃天化背棄西岐,又一次撬動了劇情,讓卓傲有了第二個召喚名額。

看起來,上一次摘星樓救下的賈氏與黃天化的分量不等,實際上卻不是那麼回事,因爲賈氏之死,才逼得黃飛虎背叛,真正說起來,摘星樓之事之所以能獲得一個名額的獎勵,是因爲因此而留住了黃飛虎。

“大王何故無故發笑?”黃妃在卓傲懷裡轉了個身,正好看到卓傲那抹怪異的笑容,不禁好奇道。

“朕有笑?”卓傲看向黃妃,經過這段時間滋養灌溉,黃妃肌膚也變得越發滋潤,身上自有一股成熟風韻,不但越發風采照人,在房地之間,也漸漸放開,深得卓傲喜愛,此刻看到佳人美目流轉,手不禁也不老實起來。

“大王~”嗔怪的看了卓傲一眼,卻並未阻止,這種逆來順受的性子,在卓傲以往的女人中倒是少見。

“真是在想你那侄兒。”卓傲想到黃天化,不禁又是一聲輕笑,這小子這兩天被黃飛虎關在家中,特地請了諸葛亮去教他兵法韜略,聽說被諸葛亮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堂堂神仙中人,竟被一個凡人玩弄於鼓掌之間,如今想來,也蠻好笑的。

“大……大王,明日東郊狩獵……大王當早些歇息纔對,來日方長……唔~”黃妃軟軟的癱倒在卓傲懷中,氣喘道。

“好,今日便聽愛妃的。”卓傲淺嘗輒止,商朝民風彪悍,上至帝王貴族,下至黎民百姓,都以勇武爲榮,東郊狩獵每年都會舉行一次,彰顯朝廷威嚴,也是爲了拉近君臣關係,只是紂王昔日迷戀妲己,這個節日,竟然被廢了十幾年。

次日一早,卓傲騎了一匹雪花驄,一身勁裝,與聞仲、黃飛虎領了百官出城,往東郊狩獵。

朝歌之中,百姓看到卓傲儀仗,雖然仍舊害怕,卻也不像昔日般畏之如虎,罪己詔已經在諸葛亮的主持下,在成湯境內各城張貼,同時鹿臺拆除工作也開始進行,百姓每天都可以看到源源不絕的財務自宮中運出,或折爲錢糧,送往各地接濟災民,或作爲獎勵發放有功百姓臣子,同時,朝廷主動減稅之舉也獲得了萬民支持,無形之中,對卓傲這個紂王的排斥之心也削減了許多。

這個世上,最容易招致不滿的是君王,同時最容易被原諒的,也是君王,如今時日還短,暫時效果並不明顯,但朝歌百姓生活在天子腳下,對於卓傲這個君王的變化卻是體會最深,變化也最爲顯著。

“大王,如今民心已經漸漸歸附,也是時候征討西岐了,臣想這次東郊狩獵之後,便領兵出征,平定西岐。”聞仲這一次沒有騎墨麒麟,墨麒麟乃神獸,若他騎著墨麒麟走在卓傲身邊,卓傲那匹雪花驄可沒膽量走在墨麒麟身前。

“時機不到。”卓傲搖了搖頭道。

“如今我朝歌民心歸附,兵精將猛,老臣以爲,已是最佳時機。”聞仲皺眉道。

“民心並未歸附。”卓傲搖頭看向聞仲道:“我知太師心急,要收復失地,但此時出兵,絕非最佳時機。”

“哦?”聞仲疑惑的看向卓傲:“老臣願聞其詳。”

“西岐氣候已成,天下三分,獨得其二,麾下文武,數不勝數,太師可曾想過,爲何遲遲不肯動手?”卓傲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大王乃天子,人族共主,便是有千般不是,西岐若敢來攻,便是以臣逆君,乃大逆不道之舉,必遭天下人唾罵。”聞仲說道。

“不錯,正是因此,他們纔會派了天化想要說降武成王,若武成王投了西岐,則天下動盪,無論是何原因,爲重振軍心,也爲彰顯天威,也當出兵伐西岐。”卓傲笑道:“西岐不但兵精將猛,更有神仙相助,若我們出兵,他們就是反抗****,而且姬發小兒在西岐素有人望,若我們去攻,敗面居多。”

“幸好。”卓傲看向黃飛虎道:“武成王並未倒戈,讓他們失了算計,也讓我們有了更多的喘息之機。”

“喘息之機?大王未免太過悲觀了一些。”黃飛虎皺眉道。

“不是悲觀,莫看我成湯軍力強盛,卻是最不耐久戰,一旦與西岐開戰,若能一戰而勝,自是好說,但若僵持下去,最先被拖垮的,必然是我們。”卓傲搖頭道,他現在最打不起的就是消耗戰,看向黃飛虎道:“太師和武成王皆是善戰之才,你們可有把握將西岐一戰而下?”

聞仲和黃飛虎聞言不禁默然,他們當然沒有把握,西岐氣候已成,三分天下獨得其二,而且民心歸附,戰敗他們容易,但若想一戰而定,卻是萬難。

此時哪吒、楊戩、雷震子這些日後名留青史的人物還沒有加入西岐,西岐的武將陣營倒是不可怕,但地域卻是廣博,人口衆多,一旦陷入消耗戰,他們的確消耗不起。

“這一戰,越晚動手,對我們越有利,我們就有更多的時間來恢復國力民心。”卓傲笑道:“若西岐先動手,則失去道義,反之我們若先出手,反而會讓他們名正言順。”

“大王顧慮周全,是老臣心急了。”聞仲點點頭道。

不過能拖多久,可就難說了。

卓傲很清楚,這背後幾乎牽扯到洪荒之中所有聖人,自己想在其中渾水摸魚,技術難度可不小,現在要做的就是解開更多的氣運,將自己手下的一干猛將都召喚出來,同時恢復自己的實力,才能更好的撬動這原本已經定好的封神。

“逆徒,還不給我回來!”三人正談論時,前方突然響起一聲厲喝,隊伍頓時停下。

卓傲眉頭一皺:“前方發生了何事?”

“回大王,有一名老道攔住去路,執意要帶走黃先鋒。”一名隨行武將來到三人身邊,沉聲道。

“什麼?”黃飛虎聞言不禁大怒,黃先鋒,自是黃天化,被諸葛亮說服之後,老老實實的留在了黃天化身邊,擔任飛虎軍一員先鋒,此次東郊狩獵,黃飛虎爲了讓他歷練一番,纔將他帶上,此時聽說有人要帶走黃天化,仔細一想,對卓傲道:“大王,定是那清虛野道見我兒天化久不回山,來尋天化,待我前去一看!”

說完,也不等卓傲回話,怒氣衝衝的拍打著坐騎飛奔而出。

“我們也去看看。”卓傲看向聞仲道。

“是。”聞仲點頭答應,兩人策馬前行,很快來到軍前,正看到一名鶴髮童顏,仙風道骨的老道將一座巨石橫在路中,攔住大軍去路,此刻站在巨石之上,怒視黃天化。

“老道養育你十三載,教你武功仙法,是要你他日學成,與你父親一起輔佐西周聖主,卻不想你竟然貪戀人間富貴,竟要助紂爲虐!”清虛道德真君看著跪在地上的黃天化,心有怒氣叱道。

“老道士好不知廉恥,吾乃商臣,因何要輔佐那西岐逆賊,你不問青紅皁白,擄走我兒上山,讓骨肉分離,我黃氏一門忠烈,卻攛掇我兒反出成湯,他日若我父子沙場對決,是否還要攛掇我兒弒父?”黃飛虎怒髮衝冠,將手中長槍遙指老道士,怒聲罵道。

“武成王?”看著黃飛虎,清虛道德真君不禁皺眉,照他之前推算,黃飛虎本該已經叛出成湯纔對,怎跑來在這裡罵他,不禁疑惑道:“老道是算到武成王命中有一劫,才讓天化前來救你,況且紂王無道,君辱臣妻,此等昏君,武成王何必愚忠於他?”

“放肆!”武成王被問的腦袋發矇,自己近日一帆風順,大王對他信任有加,何來災劫,聽到最後,卻是不禁大怒,正要飛馬來戰,卻被從後趕來的卓傲伸手攔住。

“不知道士是何方高人?”卓傲看向清虛道德真君,皺眉道。

清虛道德真君乃闡教十二金仙之一,精通望氣之術,一開始只是爲了來召回黃天化,沒有注意,此刻卓傲出現,他放眼看來,卻驚訝的發現,卓傲身上,人皇之氣濃郁,不由驚訝道:“你便是那成湯昏君?”

“朕便是成湯之主,至於昏君說法,朕愧不敢當。”卓傲搖了搖頭:“黃天化,乃我成湯先鋒官,老道雖是方外之人,卻也不該強行拆散人家庭,令武成王夫妻十三年來,飽受骨肉分離之痛,莫非闡教天尊坐下,都是如此張揚跋扈之人?”

“大王慎言,怎可辱及本教!?”清虛道德真君聞言目光一冷,寒目如電,看向卓傲,卓傲卻傲然而立,冷冷迴應。

“非是朕辱及闡教門下,而是爾等門人行事,過於張揚,你雖爲天化之師,有教育之恩,但天化父親還在,天地君親師,親疏早有定論,師在親後,其父母尚在,你未經他們允許,便擅自帶走天化,這等行徑,與那強盜草寇有何不同,如今更逼迫其與父親反目,朕倒想問你,你口口聲聲說朕是昏君,但你這等行爲,又算什麼?”

“我不與你這昏君理論,天化,隨我回去!”清虛道德真君冷哼一聲,看向黃天化道。

卓傲攔住武成王,看向黃天化道:“當日,大殿之上,朕已經說過,絕不阻你自由,何去何從,皆由你來定,任何人都不會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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