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的神威震懾住天下人,當(dāng)然也包括冰玉神宗的宗主,然后她不甘心就這樣退出,而自己也明白自己始終曾經(jīng)是冰玉神宗的人,于是她也同樣當(dāng)著全天下的面自廢冰玉決,將冰玉神宗給予自己的毫不保留地全部散盡,她也同樣以這樣剛烈的方式來宣布她的決心,至死不渝……
“看來她傷的不輕,看傷勢像是自己給自己所傷……”龍嘯天檢查著雪衣少女的傷勢,然后拿出一粒紫色的藥丸,用真氣化為一團(tuán)紫煙,灌注入雪衣少女的口中,不多時,原本慘如白紙的臉色稍稍紅暈起來。
“父親,她不會死吧?!”龍塵此時最擔(dān)心的便是這個少女的性命。
“放心吧,塵兒,有你父親在,沒有什么事情是無法解決的,可是你是如何與這個少女相遇的,又是如何救的她,你可一定要老實(shí)地告訴母親啊。”龍母溫柔的話語將龍塵躁亂的心給平靜下來,于是他將自己遇到少女并且相救的情形說了出來,甚至包括自己無意間偷窺到她出浴時的場景,說到這個的時候龍塵的臉都紅了起來。
聽到這里龍母暗暗偷瞄龍嘯天一眼,而龍嘯天卻仿若沒聽見一般只是將一股紫色的真氣灌注于雪衣少女的體內(nèi),替她療傷,而雪衣少女的臉也時而紅潤時面紫光璀璨,但臉上的神情卻明顯比之前好了太多。
龍母望著那躺在床上的少女不禁暗暗嘆了口氣,看自己兒子這副著急如焚的樣子,想必他一定是對這個少女心某情愫,否則絕對不會出現(xiàn)這種依如當(dāng)年龍嘯天一般無二的樣子。
“塵兒,跟母親出來下,不要打擾你父親為這個女孩治傷,母親有些話要和你說。”龍母輕輕地?fù)崃讼慢垑m的頭發(fā),然后便走到外廳里去。
龍塵回頭望著了眼依舊躺在床鋪之上的雪衣少女,待見到像父親正全神貫注地于她療傷之時,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隨著母親來到外廳。
“塵兒,你知道這名少女的來歷嗎?”龍母剛一來到外廳便突然問道。
龍塵微征一下,道:“我聽她們幾個說了,好像是冰玉神宗的弟子。”
“那塵兒你知道冰玉神宗最痛恨的仇家是誰嗎?”龍母笑著看著龍塵。
龍塵搖搖頭道:“不知道。”
龍母嘆了口氣,道:“那我現(xiàn)在告訴你,冰玉神宗最大的仇家便是我們龍府,我和你的父親便是她們最恨痛的人,現(xiàn)在你該明白你的處境了吧?”
母親的話讓龍塵非常的驚愕,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家人竟然便是那個冰玉神宗的仇家,可是即便宜如此他也決定不會將那名少女交還給冰玉神宗的人,否則就算她現(xiàn)在被救,到那時還得被冰玉宗主給殺死。
“母親,難道就因?yàn)槿绱宋覀儽闩铝四莻€什么時候冰玉神宗,就任憑她們將一個無辜的少女殺死嗎?!我絕對不會容許這們的事情發(fā)生!”龍塵從母親的身旁跳開,大聲地喊道。
“不允許又怎么樣,難道你以為你能對付得了整個冰玉神宗嗎?!”父親龍嘯天的聲音突然從母子倆人的背后響起,只見龍嘯天掀開布簾,拿起一方白布擦拭著手上的鮮血,兩道凌厲的目光威逼著龍塵,強(qiáng)大的氣勢讓龍塵感覺到窒息。
然而也許是秉承了父親的傲然不屈的鮮血,龍塵沒有后退,而是挺身向前大跨一步,喊道:“那又怎么樣,大不了一死而已,我才不需要父親你的保護(hù)呢,我要憑自己的力量將她保全下來。”
龍母偷偷望了龍嘯天一眼,目光中流露出欣喜和贊賞的色彩,龍嘯天暗暗嘆了口氣,這小子果然是他的兒子,如果不然,怎會有和他當(dāng)年一樣的倔氣,只是他當(dāng)年與冰玉神過結(jié)下的大怨直至今日都無法化解,如果再添上這么一例的話,還不曉得冰玉神宗會使出什么樣的法子來脅迫他。
此時的龍嘯天已非當(dāng)年桀驁不馴的龍嘯天,而是華夏國的最強(qiáng)者,不,就算是整個武魔大陸都可以稱得上是最頂尖的強(qiáng)者,除卻一些老死不想升天的老‘妖怪’外,他便是最強(qiáng)者,維持著華夏國安寧的強(qiáng)者,可是如果用現(xiàn)在自己的聲威出場的話,似乎在別人的眼中看來有些恃強(qiáng)凌弱,所以最好的辦法便是讓自己的兒子親手來解決這件事情,只有這樣才能讓天下人信服。
“父親那個女孩現(xiàn)在怎么樣了,是不是沒事了?!”龍塵看到父親手上那方鮮紅的血布,立時撲到龍嘯天的身旁,拉著他的衣袖。
龍嘯天笑道:“放心,她死不了,我已經(jīng)用真氣封住她的血口,不過由于她的百脈已損傷嚴(yán)重,看來要休息一段時間才可能會醒來,所以這段時間你不要去打擾她,倒是應(yīng)該想想應(yīng)該如何應(yīng)付冰玉神宗的人才是。”
聽到雪衣少女沒事,龍塵才長長地松了口氣,心中壓著的那塊巨石才算是放了過來,可是卻砸到了腳丫,因?yàn)榻酉聛硭?dú)自面對那個什么冰玉神宗,雖然不知道她們?yōu)槭裁磿妥约旱募胰私Y(jié)怨,但是如果肯定是她們的不對,就想這一次一樣,一想到自己要獨(dú)自面對冰玉神宗龍塵就有些不沮喪。
“父親,我想跟你借件東西,不知道行不行嘛?”龍塵突然邪邪地笑著,搖晃著龍嘯天的胳膊撒起嬌來。
兒子的心思做老子當(dāng)然最清楚不過,只見龍嘯天啪的一聲將龍塵的雙手拍開,笑道:“不行,梵天神弓是當(dāng)世之寶物,不可隨便開弓,開弓不見血是不歸的,所以你還是打消使用梵天弓的心思吧。”
果然還是被父親猜到了自己的心思,父親決定的事是無法改變的,如果求母親的話,母親表現(xiàn)出的態(tài)度是,在這件事情上跟他的父親一樣的立場——任他自行解決,不便插手。
如果梵天弓在手的話,任他是天神地魔都要畏懼三分,可是現(xiàn)在他不過是一個連三階都突破不了的小子而已,雖然父親是世上的最強(qiáng)者,可是已經(jīng)表態(tài)此事他絕對不會插手,那現(xiàn)在應(yīng)該找誰來相助呢,這時龍塵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幾可與父親并駕齊驅(qū)的強(qiáng)者東方求敗,而剛好此次東方求敗便也在自己的家中,如果去求他的話,那又何懼冰玉神宗。
可是龍塵心念剛想到此,腳步還沒邁出去,便再一次沮喪地坐了下來,他想起父親的話,父親要自己獨(dú)力解決這件事便是不可借助外力,如果讓父親知道他求東方叔叔的話,那還不被父親給罵死啊,但被父親罵死也比被人亂刀砍死強(qiáng)啊。
這樣一想,龍塵便覺得心境舒暢多了,他趁父母親都熟睡之后便偷偷地來到龍府的客房之中,走到其中一間的屋前,他剛要敲門,便聽到里面一股低沉卻清晰無比的聲音響在他的腦海之中:臭小子,不要敲門,你想驚醒你老子嗎?!推門進(jìn)來!
音波功,強(qiáng)大的音波功,龍塵心下一凜,轉(zhuǎn)念卻又是自信無比,有了這樣一個絕頂強(qiáng)者相助之后,又有什么事情會搞不定。
龍塵蹲下身,偷偷地環(huán)顧四下見沒人之后便吱的一聲推開房門鉆了進(jìn)去。
客房內(nèi)漆黑一片,沒有窗戶,只有無盡的黑暗,可是龍塵還是被駭?shù)搅耍皇敲C5暮诎抵校瑑傻傈S色的目芒赫然突然出現(xiàn),這可把龍塵給害的不輕。
‘不要說話,我是你東方叔叔,如果現(xiàn)在屋內(nèi)點(diǎn)燈的話,你那個聰明跟猴一樣的老子一定會到異常,所以我就以雙目為燈。’客屋之內(nèi)仍然沒有任何聲音,可是東方求敗那沉重渾厚的聲音卻無比清晰地響在龍塵的身體內(nèi)。
駭然之后龍塵卻感有些好笑,笑東方求敗竟然會想到用自己的兩道雙目為燈,當(dāng)真跟小孩一樣,只是當(dāng)他展現(xiàn)自己的實(shí)力的時候,龍塵可不敢再這樣想,他的全力一掌幾可將一座大山的山頂給削平。
龍塵猜想既然東方求敗為自己設(shè)想這么多,便猜到他一定也猜到自己會來找他,于是開門見山地說道:“東方叔叔,想必以你老的通風(fēng)耳一定知道侄兒現(xiàn)在的處境了吧,侄兒快要死了,我想在臨死之前來叩拜下東方叔叔,謝謝這些年來你的教導(dǎo)。”說著龍塵還當(dāng)真擠出一兩滴眼淚,可是一想到現(xiàn)在是黑暗,東方求敗未必會看到自己的眼淚,于是便將自己的嗓子也發(fā)起顫來,泣聲不停,猶如雨下。
‘哼!臭小子,你的心思難道我還看不出來嗎,你死,我死你都不會死,我看你是來求我教你方法對付冰玉神宗的吧。’東方求敗一下子便將龍塵的陰謀給拆穿,冷冷地笑道,不過仍然是在龍塵的身體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