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搶你,誰給我們付酒錢啊!老太婆快滾,不讓我們可對你不客氣啦!”方才腳踢老婦人的澹臺弟子噌的一聲拔出腰間的佩劍,一臉肅殺地喝斥道。
龍塵緊緊地攥起拳頭,想不到這些澹臺弟子還是這么的可惡,當日珠兒就差點被他們給凌辱了,而如今他們又來搶老婦人的錢財,真是可惡之極!
“你們兩個大男人欺負一個老婦人也未免太丟澹臺族的臉了吧?”冰冷而清朗的聲音平地激起,鉆進兩個青年澹臺弟子的耳中。
“你是什么東西,竟然管老子的……”拔劍的澹臺弟子說著便將臉轉向龍塵,可是話說到一半便被生生地咽了回去,因為他看到了那堆積如山的木柴,木柴下方竟然是一個穿著一身青色粗布衣的青年。
兩個澹臺弟子不禁咽了下口水,暗暗驚嘆眼前的這個青年的力量真是巨大的可以啊,連如此龐大的木柴堆都能扛得起,他真的是怪物嗎?!
“你是什么東……什么人?”兩個澹臺弟子剛還想罵龍塵,可是看到龍塵的神力之后,不禁有些害怕,忙改口。
龍塵隨手一抬便將那如山一般的木柴拋在不遠處的草地之上,立時木柴山落地響起轟的一聲巨響,兩個澹臺弟子的眼睛都睜得老大,嘴角塞兩個雞蛋都綽綽有余。
“我是澹臺族的仇人。”龍塵挽起粗布衣袖,平平淡淡地說道。
澹臺族的仇人?!兩個澹臺弟子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呢,兩人面面相覷,這個世界上有誰敢說自己是聲名顯赫的澹臺族的仇敵啊,那他便是找死,如果真的有這么一個人的話,那也便只有那個人,可是那個人此時已經是魏國國士,身在魏都,又怎么會出現(xiàn)在澹臺族的領地呢,一定是遇到瘋子啦。
龍塵的話惹得兩名澹臺弟子一陣狂笑:“哈哈哈哈,真是一個瘋子,竟然敢說自己是澹臺族的仇敵,你知不知道,澹臺族只要伸出個小指頭就將你摁死啊!哈哈哈哈!”
狂妄嘲弄的大笑并沒有激起龍塵的憤怒,這些自視眼高于頂?shù)募一锔揪筒恢档盟麆优灰婟垑m冷笑一聲,道:“是嗎?!那就讓澹臺族伸手來摁死我啊,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我。”
狂妄,比他們還要狂妄一千倍的話!兩個澹臺青年弟子像是被電擊倒一般震在那里,兩人裂開的嘴也是張合不定,似是沒反應過來一般,不過也可以理解,龍塵的話他們無論如何也是不會想到的。
“可惡!竟然敢說蔑視我們澹臺族的話,找死!”其中一個澹臺弟子拔起腰間的長腰,猛地一抖,立時一片劍花刺出,刺向龍塵。
一階中成之境,僅僅只是一階中成之境,根本就他出手的必要都沒有!
咣的一聲,長劍刺在龍塵的胸口之上激起一聲巨響,隨后長劍盡碎,嚓的一聲,持劍弟子只覺手腕處傳來劇痛,手腕也應聲無力地垂落下來,他的手腕竟然被反震得碎裂,竟然被反震得碎裂!
另一個澹臺弟子眼前眼前的場景,駭?shù)檬种械睦瞧ゎD時掉落在地,沒錯,他感覺到的龍塵沒有絲毫的功力啊,不過是一個力氣巨大的山村野夫而已,可是……可是這么一個村夫怎么可能會震得自己的同伴手腕折斷呢!
“啊————看我的!”剩下的那個澹臺青年狂喝一聲,揮起雙掌便要拍向龍塵,他的功力比第一個青年要厲害的多,已經達到二階左右,已經能揮出藍色掌氣了。
咔咔的兩聲,又是兩只手腕無力地垂落下來,二階的掌氣轟擊在龍塵的胸口當真只是蚍蜉撼樹而已,而且他還被龍塵反震的力量激得不住地倒退著,嘴角也迫得溢出鮮血。
“呃……誰……你到底是什么人?!”兩個澹臺青年弟子再也不敢小視眼前的這個粗衣青年,齊聲驚駭?shù)貑柕馈?
龍塵冷冷地盯著兩個面色鐵青的青年,騰的一聲,一股耀眼璀璨的紫光涌動在他的身體之上,接著便是那浩瀚如大海一般的驚人能量:“你們猜猜我是誰?”
同樣是耀眼璀璨的紫光,也同樣是那傲然殺意的氣息,紫色真氣,不會錯的,一定是他,一定是那個人回來啦!
兩個澹臺青年立是連滾帶爬地朝著幻魔山下逃去,兩個不時翻滾在地,驚呼起來:“他來啦!他回來啦!”
龍塵瞧著兩個澹臺青年弟子狼狽逃竄的樣子,不禁冷笑道:“害怕吧,恐懼吧,你們所給我的一切如今我都要償還給你們!”
如小山一般的木柴剛一進村便引起了眾多村民的圍觀,碧珠更是不止一次地揉著自己的大眼睛,沒錯,堆在她面前是需要她仰望九十度也無法看到頂?shù)哪静裆剑@么多的木柴要何年何月才能燒完啊。
碧珠圍繞著龍塵不停地打轉,龍塵被她怪疑的目光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他立時扶住碧珠,道:“喂,珠兒,你不要再轉了,我的頭都被你轉暈了。”
“人家才要暈呢!”碧珠淬了龍塵一口,指著那如小山一般的木柴,嬌呼道:“好大的一堆柴山啊,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強,可是強的也有些變態(tài)了吧!”
“呃……”龍塵有些無語,第一次有人說他強的變態(tài),不過也的確,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最近強的有些變態(tài)(作者也有些不好意思,沒辦法,主角光環(huán)比較耀眼,不過后面會有些小挫折的,血族戰(zhàn)士嘛,很恐怖的啊……)。
最后碧珠將這個如山一般的柴山都分給村里的人,平日里她不在家時,爺爺也是由他們照顧的,把柴分給大家也是理所當然的,就這樣一座柴山被村里的人都弄走了一些,可是那高度還是有些嚇人的,不過已經沒辦法了,所有的村民都盡自己最大的力量拉柴了,他們可不像某人一樣變態(tài)的可以,他們是普通人,原話是碧珠說的。
有了柴火,熱水很便便燒了出來,碧珠將藥草放進罐中搗爛,然后用水調勻,涂抹在一條白色的布帶上,然后小心地纏在爺爺?shù)臄嗤忍帲讨螅瑺敔敱阏f感覺斷處一片熱乎,好似有東西在蠕動一般,溫暖極了。
看來是藥效到位了,這時龍塵才長長地松了口氣,而就在龍塵松氣的時候,突然外面響起一陣喧囂的聲音,似乎來了很多人門外。
碧珠好奇地跑到門口看了一眼,驚呼一聲,然后又跑了回來,抱著龍塵的胳膊驚呼起來:“龍哥,不好了,外面來了好多澹臺家的弟子呢,其中還有一個白頭發(fā)的怪人呢!”
白頭發(fā)的怪人?!難道珠兒說的人便是沈錄嗎?!
龍塵冷笑一聲,想不起澹臺族的情報得到的還真快,這么快便知道他的住處,看來自己親自上門去招呼他們已經是不可能了,想到這里,龍塵便朝著房門走去。
“拜見國士大人,澹臺族人奉澹臺族長之命前來迎接國士大人去澹臺府一聚。”眾澹臺弟子之首的人果然便是沈錄,自國士大賽之后就再也沒見到過他,此時的沈錄臉色一片淡然,只是滿頭的白發(fā)令人觸目驚心。
龍塵冷笑一聲,雙手抱胸于前,道:“原來是澹臺府的人啊,你們來的還真快,去澹臺府可以,便是你們要我步行前去嗎?”
沈錄的臉色微變,可是很快又平和下來,笑道:“小人怎敢讓國士大人步行前往,小人已經為大人安置好了車轎,還請大人不要介意。”說著沈錄回身拍了拍手掌,立時一陣馬蹄聲響起,隨后便是吱吱的聲音,一輛由四頭四色龍駒拉著的車出現(xiàn)在沈錄的身后,氣勢十足。
“沈師兄想的果然周到,真是難為你了,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勉為其難去趟澹臺府,走吧。”龍塵說著便大步上前,縱身一躍便翻身站在轎子旁邊,這聲沈師兄叫的沈錄的臉色甚是難看,往日的沈師兄從來沒有今日這么刺耳,這么身份懸殊。
龍塵冷笑一聲,抬手便要掀起轎簾進去,霎時,碧珠擔憂的聲音響起:“龍哥……”
龍塵望著碧珠一臉擔憂的樣子笑道:“沒事,我去去就回,回來還要和你和爺爺吃飯呢,你可要做些好吃的等我啊,哈哈。”龍塵低身便鉆進了車轎之中,四匹龍駒齊聲嘶鳴,拉起車輪便向前方駛去。
沈錄朝著旁邊的四個澹臺弟子使了使眼色,四名澹臺弟子會意,偷偷從人群中撤了出來,藏匿于旁邊的柴山后面,碧珠的眼里此時只有龍塵,根本就沒有發(fā)覺這一戰(zhàn),她跑到門后秀目望著龍塵遠車的車影,滿是擔憂。
噌的四聲響,只見四柄長劍赫然地顯露出來,鋒利的劍身映著四張兇狠的面孔,滾滾的殺意涌出,籠罩著眼前的這座小木屋,而屋內人卻絲毫不知危險已臨近。
然而就在四道寒光閃起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遠處的樹梢之上也同樣赫然地亮起兩股色彩,兩股比寒光還要冷酷的綠芒,然后便是黑霧漸漸的涌起,慢慢地向前探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