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塵手持紫戰(zhàn)神戟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殺進魏宮大殿,大殿之上不僅有魏皇,更有拜占庭帝國的二皇子也在殿中,面對強勢的龍塵,魏皇一時以利益相誘,逼使龍塵放下心中的仇恨,重歸大魏國的國士之位,而龍塵對于國士之位早已不屑,只是相要告訴魏皇,他只想要兩位東西,只要拿到這兩樣?xùn)|西他立即離開魏國。
二皇子大喜過望,忙道:“你要什么哪兩樣?xùn)|西?!只要我有,我一定給你!不,就算沒有,我也會想辦法給你,憑我們西方兩大帝國的實力,沒有什么東西是找不到的!”
龍塵冷聲笑道:“我要的東西就在眼前,就是你們兩人的腦袋!”
待聽得龍塵這句話,魏皇和二皇子兩人均是身形一顫,魏皇更是氣的怒聲喝道:“大膽龍塵,竟然如此放肆,來人啊,快給龍寺給朕拿下!”
魏皇依然是魏皇,可是他的命令卻無人再聽從,雖然大殿之處聚集了眾多的士兵,可是卻無人敢踏入大殿之中,仿佛那道高高的殿門檻便是禁區(qū)一樣,任何踏過門檻者均將死無葬身之地。
“來人啊!你們都聽不懂朕的話是不是!是不是都想誅連九族!”魏皇此時已經(jīng)到在氣極敗壞的程度,狂拍著龍椅沖著外面的金甲軍士喝斥道。
眾軍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也不知道是哪位士兵吶喊一聲,眾金甲士兵受鼓舞立時舉著手中長刀便要沖進大殿去拯救魏皇。
可是他們忘卻了一點,此刻要殺魏皇的不是普通的刺客,而是曾經(jīng)的魏國第一國士龍塵,眾金甲士兵剛剛要邁過門檻,只見一道紫芒瞬間凌空劃出,瞬間無數(shù)的士兵胸口被紫芒刺破,鮮血撲的一聲便迸射出來,然后便是悲慘的哀嚎聲。
“誰要是再敢上前一步,當(dāng)如此溝!”龍塵眼中的紫芒更盛,手中的神戟猛地一揮,立時嘩啦的一聲,一道可怕的地溝赫然出現(xiàn)在地面之上,溝寬約二尺,深約不見底,只見溝旁邊的碎石嘩啦啦地摔落下去,滾滾的塵煙飄散出來。
如此恐怖的招式當(dāng)真令眾多的金甲衛(wèi)士不敢再輕舉枉動,畢竟生命對于任何人來說只有一條,誰也不想隨便將自己的生命奉獻出來,龍塵厲目朝著眾士兵冷笑一聲,然后扭身望著大殿上的二皇子,呼的一聲,將手中的神戟直沖著指向二皇子冷聲喝道:“你,必死無疑!”
冰冷的話語令二皇子的整個后背都是冷汗直冒,要知道他的功力說起來也不弱,準(zhǔn)四階高手之境,放在平常絕對是一個無敵的存在,可是突然間,他感覺自己在龍塵面前竟然是如此的渺小,渺小到都不敢和他正面交鋒!
“啊————!”二皇子即便明知不知,可是仍然希望奇跡能夠發(fā)生,一聲怒喝之后,拔出腰間的寬大佩劍,朝著龍塵便呼呼的揮砍而來。
準(zhǔn)四階的斗氣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強悍,那涌動在寬劍上的凜凜白芒,強大的力量激在殿內(nèi)石柱上都爆出哧哧的裂響。
然而二皇子的功力再強,要是當(dāng)他揮劍砍向龍塵的脖頸的時候,只見咣當(dāng)?shù)囊宦暰揄懀碾p手一陣酥麻,然后便見手中的寬劍打著旋翻飛出去,最后哧的一聲,生生地插進大殿的石柱之內(nèi),而龍塵僅僅是抬起紫戰(zhàn)神戟一格,便追成如此駭人的氣勢,這令二皇子心駭不已。
“不……不要殺我……我還不想死……不要殺我……”二皇子瞧著龍塵那雙紫目中射出的洶涌殺意,不住地倒退著驚恐地喊道。
“你不想死!難道我的那些兄弟就想死嗎?!”龍塵呼的一下,大步向前,一把拎起二皇子的衣領(lǐng),將他如小雞一般高高的拎起,厲聲喝道:“你不想死,難道我的凝兒就想死嗎?!如果不是你的話,凝兒也不會死!”說到凝兒,龍塵紫目中的痛意更甚,他大喝一聲,將二皇子的身體拋向空中,揮起手中的紫戰(zhàn)神戟,立時無數(shù)的紫芒奪目撲激而出,朝著二皇子斬劈而去。
“啊…………”大殿之中響起一陣痛懼萬分的喊叫聲,然后一切便歸于沉寂,只見無數(shù)的鮮血嘩的一聲灑落在大殿地板之上,然后又是呼的一聲,一顆頭顱摔落在地板之上,不甘心地睜著驚恐的眼睛。
龍塵瞧著那灑落于地的鮮血和頭顱,然后緩緩地抬起頭,望向坐在殿前龍椅上的魏皇,慢慢地將手中的戰(zhàn)戟揮起,直直的指著魏皇,冷聲道:“下一個死的便是你!”
魏皇的整張臉都變得極其慘白,他想喊人救,可是此刻卻沒有一人敢來救他,魏無名已經(jīng)被他派出皇宮,澹臺英雄已經(jīng)被龍塵給敗得一敗涂地,魏國六老也盡數(shù)被龍塵擊斃,最精銳的金甲禁衛(wèi)軍也慘死于興云戰(zhàn)場之上,他做的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么?!
龍塵緩緩地向前挪移著步子,一階臺階一階臺階地向前邁著,每邁一步,他身上的凜凜殺氣便緊緊地逼向魏皇,而魏皇的身體也更加的駭懼一分,心中的懼意也更強烈一分。
終于,龍塵停下了腳步,因為他已無須再向前走,他已經(jīng)來到魏皇的跟前,只須神戟一揮,魏皇的腦袋便會滾落于地。
“龍塵……龍國士……只要你放過朕……朕愿意和你共統(tǒng)整個魏國,如何?!”魏皇緊緊地盯著龍塵手中的那把鋒利的紫戰(zhàn)神戟顫抖地說道。
“我——不——稀——罕!”龍塵一個字一個字地從口中吐了出來,冷聲說著,然后緩緩地抬起手中的將紫戰(zhàn)神戟,將其慢慢地伸向魏皇的脖頸前,“我只要凝兒!”
當(dāng)魏皇的脖頸感覺那刺寒的鋒刃時,心中頓時后悔無比,心中對自己聯(lián)合西方兩大帝國共同對付龍塵感覺到懊悔無比,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一切的后果都是他自己一步步造成的,如今悔之晚矣!
“去地獄后悔去吧!”龍塵狠狠地說著,揮起戰(zhàn)戟便要斬下魏皇的頭顱。
“龍塵哥哥,不要!”就在龍塵的神戟割破魏皇的脖頸,鮮血沿著戟刃流出來的時候,突然一聲熟悉的聲音響在魏國大殿之中。
龍塵心中一凜,赫然停下了手中的戰(zhàn)戟,他回身朝著那股聲音望去,只見魏靈萱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大殿之中,手中拿著一把鋒利無比的銀劍,秀美的臉蛋此時已經(jīng)淚水,惹人無限憐愛。
魏皇見到魏靈萱,立時無經(jīng)的驚喜,他之前也曾經(jīng)聽說過自己的女兒和龍塵在澹臺王府時的關(guān)系,一看到魏靈萱他好像看到救星一般,朝著魏靈萱喊道:“萱兒,快救救父皇!”
魏靈萱似是沒有看到魏皇一般,此刻在她的眼中也只有龍塵,惟有龍塵:“龍塵哥哥,你還記得萱兒嗎?”
龍塵瞧著魏靈萱的梨花帶雨的樣子,心中一陣痛惜,凜然的紫色目芒也淡卻了不少,不過聲音依然無比的冷酷,或許是他今日噬殺太多,心中的溫情早已麻木:“記得。”
僅僅只是‘記得’兩個簡簡單單的字,魏靈萱的眼睛便再一次涌出晶瑩的淚珠,她盯著龍塵道:“可是……可是,可是你還是那個肯為萱兒燒雪雞吃的龍塵哥哥嗎?”
紫色的目芒在龍塵的雙目中不住地激射著,身上的凜然紫氣也是如炎焰一般地涌動,待見龍塵緩緩啟口,道:“我已不再是那個龍塵,那個龍塵已經(jīng)死去!”
“不!龍塵哥哥他不會死!他永遠都活在萱兒的心里!”魏靈萱立即沖著龍塵大聲地喊道,“那個龍塵哥哥雖然武功不高,可是他卻很好,他肯為萱兒燒雞吃、肯為萱兒怒戰(zhàn)四方、肯為萱兒殺火狼,萱兒寧愿看到那個武功低微的龍塵哥哥,也不愿看到如今這個噬殺成性的龍塵哥哥!”
響動宮殿的一番言語,令人心碎的一番言語,龍塵的心也開始莫名的悸痛起來,噬殺成性,什么時候自己竟然和這個詞搭上了關(guān)系,不,他沒變,變的只是其他人而已,如果不是魏皇逼死了赫連凝,他也不會變成如此模樣,想到這里,龍塵發(fā)出一聲震動天地的怒吼,他猛然間轉(zhuǎn)過身,再次揮起神戟便要斬下魏皇的腦袋。
“龍塵哥哥,如果你非要替凝姐姐報仇的話,萱兒愿意一命償一命!”就在龍塵的神戟剛要刺下的時候,魏靈萱那堅毅的聲音突然響起,然后便是呼呼的躍空之聲響起。
一股不祥的預(yù)感在龍塵的心頭涌起,他趕緊回頭,卻見魏靈萱此地已經(jīng)飛躍于宮殿之上,手中利劍更是搭在她粉嫩的脖頸之上,龍塵駭然,紫色目芒瞬間回收于黑目之中,他沖著魏靈萱喊道:“萱兒!不要!”
“再見了,龍塵哥哥!”
魏靈萱最后望了龍塵一眼,突然一道寒光閃光,然后便見一抹溫?zé)岬孽r血從空中灑落下來,一柄銀色的長劍從空中失勢地跌落下來。
“萱兒!”龍塵狂喝一聲,整個宮殿都劇烈地一晃,凌空而起,瞬間便將下墜的魏靈萱抱在懷里,緩緩地落回于地,他伸手撫著魏靈萱的滲血的脖頸,痛心地呼道:“萱兒,你為什么要這樣,你不這樣這樣啊!”
一抹鮮血從魏靈萱的嘴角涌了出來,然而她的嘴角卻勾抹出欣慰的笑意,她抬起玉手扶著龍塵的臉龐,笑道:“真好……龍塵哥哥又回來了……萱兒不想讓龍塵哥哥為難……如果萱兒求龍塵哥哥不要殺父皇的話……龍塵哥哥一定會答應(yīng)……可是那樣的話……龍塵哥哥一輩子都不會開心的……與其這樣……萱兒寧愿一命償一償……希望龍塵哥哥能化解心中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