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有些偏黑的靈壤被源生水中和,出現(xiàn)了棕色的稀泥土,在空中看去,宛如一顆黑色星球出現(xiàn)了一塊斑點,再升高些就成了青春痘。
回到山脈之下,再次開始挖坑,飛在地表雙手向前,推著一道無形的球體,來來回回留下了一條條坑道,越來越多也越來越深,是樂在其中,再深一些就掌控之力將一片片泥土搬離,堆在山脈之下,不知花了多少時間,一個圍著山脈有二里長,一里寬的坑道就出現(xiàn)了,他挖不是很深,只有百米,怕源生水滲透太淺,水流再滲透到地底就麻煩了。
大吸一口氣,臉頰鼓起,嘟著嘴巴頓時吐出一道巨大水流,遠看便是如此,若是近瞧就會發(fā)現(xiàn),水流并不是從嘴中出現(xiàn),而是由嘴巴吹出靈氣形成實質(zhì)水流噴涌,填滿這個坑的消耗消耗了不少靈氣,不過是個好消息,總算可以蓄水了。
松了一口氣從空中落下,忽然轉(zhuǎn)念一想又停下,這雖然小湖成了型,可這是死水,無法循環(huán),看了看山下的果樹又安下了心,這星球與系統(tǒng)空間一樣,可以保持萬物不腐,那這就已經(jīng)脫離了生態(tài)循環(huán),想到此處是盤坐在空中撓頭。
突然心頭一凜,看向天際,景象如流光劃過,正在房間中盤坐的玉真忽然驚醒,有人敲打著房門說道:“玉前輩可在?昆師叔從中星回來了,正在丹心樓等您。”玉真淡淡回道:“知道了。”
起身從床上下來,舒展了一下身軀,打開房門拄著拐杖就徑直往丹心樓飛去,瞬息就到了,已是無人敢攔,都不用雙手,一股氣息就將大門推開。昆天心正在樓中整理文獻,忽然門響回眸,見到來人是笑臉相迎,帶著身旁一位同歲模樣的老者從空中落下施禮道:“拜見玉前輩,您的評級已經(jīng)通過,這位是佘師叔,代表中星丹閣而來。”當(dāng)初評級時便登記過姓名,所以丹閣中二品三品的丹師是無人不知這玉真的存在。
那白須老者是一襲金邊白袍,胸前四個葫蘆格外耀眼,向玉真拱手說道:“老朽佘午,代表中星丹閣,與道友交接,請殿中一敘。”
丹心樓人多嘴雜,佘午做出請勢便引路出了樓閣,二人同飛,往大院山巔的小殿而去,這里幾乎無人,專門用來丹閣商議事務(wù)的殿宇,有一道道陣法結(jié)界,無人可以窺視。
二人坐落殿中一張長形桌前,佘午也是豪爽之人,直入主題,問道:“閣下即有四品實力,可有考慮前往中星,入我丹閣?”這一套說辭他聽過幾次,沒有猶豫是立即拒絕,說道:“倒是讓你失望了,在下還不想去中星,只想在這片星域潛修。”
隨后佘午將中心丹閣的待遇講來,著實豐厚,鮮少有人忍得住誘惑,趕巧玉真忍得住,他對這些資源沒什么興趣,雖然前往中星能認(rèn)識更多同階甚至高階的丹師,可也存在大量風(fēng)險,畢竟樣貌虛假,又與中星幾大巨頭有過交際,他這蓬萊出身就怕惹上麻煩,做事還得一步一步來。
二人聊了許久,佘午見玉真為人直率,要答應(yīng)還是要拒絕都直言不諱,是個沒什么心機的人,防范之心松了些許,點了點頭說道:“我見玉兄飄蕩,不如加入丹閣成為正式一員,這四品丹師悠閑的很,當(dāng)不會過多拘束你,且有丹閣作為后盾,也免得那些勢力滋擾。”這話玉真倒是同意,他這四品丹師身份一旦公布,恐怕有無數(shù)勢力爭相搶人,到時候沒個去處會被煩死,且這四品丹師,在丹閣他也聽聞了閑的很,獎勵全憑出丹去換,就單純掛個頭銜也有不少好處。至于后盾,這才是讓他下定決心的地方,自身修為較弱,而四品丹師的身份少不了與破虛境的大能接觸,萬一被他們看破修為,沒有丹閣的背景,恐怕被人囚禁終身為其煉丹也不是不可能。
想了一會心中下定主意,說道:“那我便加入了,有勞佘師兄引導(dǎo)。”見玉真同意佘午也是一喜,捋著胡須難掩笑容,說道:“玉師弟,歡迎加入,我代表丹閣贈與玉師弟初入之禮。”
這贈禮是一枚儲物戒,而不是小袋子,玉真收下之后佘午繼續(xù)說道:“其中有玉師弟身份象征之物,請妥善保管,那四品丹師之令需注入命元氣息進行綁定,丹閣會有命魂燈點亮,若遇到困難,可通過令牌聯(lián)系。”玉真拱手道:“多謝師兄。”
這正式加入丹閣之后,佘午帶著信息就直接回中星去了,而玉真講明要留在此地。當(dāng)日身份就在丹閣內(nèi)公布,成了四荒星域首屈一指的煉丹宗師,坐鎮(zhèn)此地丹閣,這個消息一出,頓時震動了整個星域,無數(shù)宗門勢力紛紛開始安排代表前來祝賀,而他們也不知這玉真是哪里來的,或許是丹閣潛藏已久的三品丹師,只是晉升了而已。
此時丹閣之外的天際站著兩位女子,一白一青隱匿了身形無人察覺,看著丹閣是捂嘴一笑,玉真的名字讓她們二人可是耳熟,不過想到當(dāng)日那少年模樣,怎滴是位四品煉丹師,倒是讓人看走了眼,不然定要付出任何代價將其拉入星府,這被丹閣截了去是搖頭只嘆可惜。
不到幾日,丹閣門前再次擠滿了人,而此時并不是評級開放時段,他們穿著各門派的袍服,領(lǐng)頭者都是老者婦人,昂首挺胸,想必在門內(nèi)都有一定地位,代表了宗門前來拜訪玉真。
玉真是沒想到這四品煉丹師只是亮了亮身份就有如此的影響力,禮物收的停不下來,各方宗門也都是一睹玉真真容,是位枯瘦老者,眼窩深沉,一頭白發(fā),倒是有幾分神秘色彩,看上去就是位大佬。
而四品煉丹師的降臨,將四荒星一下拉的活躍了起來,各門派向丹閣提議舉辦一場盛會,讓各門各派弟子斗法,交流交流感情,話雖如此,可各方都是打著算盤,他們明爭暗斗不知多少年頭,哪有和諧過,都是不約而同的看向上座的玉真,倒是久違的聯(lián)合了一次,紛紛提議。他們這也都是為了讓年輕一輩在玉真面前表現(xiàn)表現(xiàn),萬一被其看中,收為親傳學(xué)習(xí)丹道,那可就是血賺。
正在熱鬧商議之時,門口傳來一聲高喊,丹閣青年弟子吼道:“星主駕臨!”頓時寂靜,紛紛向門口望去,一白一青的兩位女子緩步走來,面容絕美,身姿曼妙,不僅一眾年輕弟子把持不住,就連那些活了幾百年上千年的老者都是雙眼發(fā)直。
白衣飄帶的女子看向玉真,微微一笑,那雙眼柔情一視讓他嚇的一抖,忽然白靈嫵媚的說道:“玉公子晉升四品丹師,怎么不告訴人家。”這話語輕柔,入耳聽得人骨頭都酥了,且看那語氣,眾人是紛紛看向玉真,是一頭霧水,難不成這老頭跟星主有一腿?這想法也太過于逆天,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旋即是不敢深思,這可是大不敬。
而玉真可不這么想,這擺明是有興師問罪的味道,玉真是立即笑道:“當(dāng)日得幸與星主大人謀面,只是未有深交,未問丹師身份來,才沒有告知,還望見諒。”意思便是,你又沒問,怎怪罪我不說。
白靈倒是沒有生氣,看著那老頭面容宛若回溯,顯出少年的面容讓她愣神了一下,一旁清葉也沒見姐姐這般對男子柔情,立即岔開話題,伸手出現(xiàn)一個盒子,說道:“四荒星府祝賀高升。”丹閣弟子立即上前,俯身將禮盒接過,送到了玉真一旁,放在那已堆積成山的禮物上層。
旋即丹閣是大擺宴席,在廣場擺滿千宴,星主白靈作為星域主人,在上座與玉真同列,她向來不參與這些盛會,也是少有的出面,給足了玉真面子,且由于星主在場,各門各派都沒有吵鬧,很是安靜。待宴席結(jié)束,玉真親自到門前送別,白靈回身說道:“玉公子若是得空,記得來星府做客哦。”清葉嘟了下嘴,也沒有說什么,瞇著眼睛看著白靈,玉真只能點頭應(yīng)下。
一眾賓客看見星主離開,頓時緊張感全無,紛紛開口向玉真提議斗法的事來,那些問題是被昆天心攬了過去,不過也還是詢問了玉真的意思,他倒是表示無所謂,隨意安排便是。
昆天心點了點頭,就對一眾賓客應(yīng)答,三日后舉行交流會,但是并沒有說玉真會去觀摩,他確實對這些不感興趣,將一堆堆禮物收進了儲物戒就離開前殿,獨自一人悄悄離開了吵鬧的環(huán)境,走到后殿大門,是向后瞥了一眼,他知道有人跟了上來,剛走上幾步,忽然身后那人撲通一聲跪下說道:“師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這一叫讓玉真驚了一下,回頭過來,看見了一副熟悉的面孔,是當(dāng)時同一個評級考場的楊文彥,他也加入了丹閣,不過由于資質(zhì)較差,也怪得玉真強行給人成丹拉了進來,導(dǎo)致他一直無法自主煉丹完成丹閣任務(wù),正絕望之時,這丹師盛會讓他看見了希望,坐落上座被無數(shù)人仰望的人,讓他想起了評級之時,從一旁走過的黑袍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