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脈飛了一整日的時間,兩旁高聳入云,有著護罩陣法,尋到一處缺口,宛若峽谷,遠遠便瞧見有兩座人類石像對視,泛起淡淡的紫黑色妖氣,很明顯那是妖獸護衛(wèi),這與其說是缺口,不如說是進入第三層的大門。
從鵬王而言,只要將氣息完美隱匿,都可以直接從護衛(wèi)面前過去,三妖雖看不透玉真修為,但確定必有元嬰實力,瞞過這兩尊妖獸想必不是很難,但需要承擔(dān)的后果卻沒有告知玉真。
這是直接破壞了妖域的穩(wěn)定,重則視為宣戰(zhàn),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必將被列入追殺名單,不僅妖域要殺,人族亦是不可放過玉真。此行對三妖百利無害,若玉真帶了消息回來固然是好事,若是敗露恐怕直接撇清關(guān)系。
玉真涉世未深,并沒有想的如此之深就被忽悠到了這里,靠著對第三層妖域的好奇,一股腦的就答應(yīng)了下來,未曾想過后果。
將自身氣息隱匿后落在山下,慢慢的靠近山口,那兩旁石人巨大,各自手持一把長柄戰(zhàn)斧,站在峽谷兩旁,很是威武。玉真緩步靠近,離了不到十米,忽然地面一震,那兩尊人像有活過來的征兆,嚇的玉真一躍退下山去。
遠方三妖看著此處,鵬王道:“難道不行嗎?”雨千花道:“看來實力還是差了些。”伏牛僅是“嗯”了一聲。
退走的玉真盤坐在山下叢林,在一棵高大的古樹枝上,視野之中瞧著那兩尊人像若有所思。系統(tǒng)與神力一并的壓制氣息都無法躲過感知,也不知門衛(wèi)是如何察覺他的存在,也許石像是有視野,可見人影,并不只是石頭。
那便加上融靈之術(shù)或許可行,想到如此,玉真并沒有立即行動,而是疑慮了起來,如鵬王所言,第三層妖域,不論人族還是妖族,想要進入其中都得獲得星主與妖尊的同意,但妖族有個例外,便是只要達到四階就可以被請入其中,也就是說第三層與外面兩層某種意義上是完全割裂的,他們信息不通,也沒有人員走動。
那自己就算混進去,被發(fā)現(xiàn)是人類也一樣危險,就算自己有逆天神體,手段超凡,若真是遇上什么五階甚至六階的存在,一樣會要了小命。
陷入了困惑之中,一時拿不定主意,在樹叉上躺著小憩,體內(nèi)下意識的施展著融靈之術(shù),身上散發(fā)的靈氣與自然相合,逐漸陷入一種與古樹一體的錯覺。一只蓬松毛發(fā),曲尾向后的小松鼠從樹洞之上爬出,它適才感應(yīng)到一人在枝頭,此時沒了氣息,才探頭出來查看,在樹枝跳動沒有發(fā)現(xiàn)玉真的身形。
才休息了片刻,二胖無數(shù)嘈雜之聲,睜眼瞧去,嚇了一個激靈,身旁數(shù)寸便是一只只小東西,飛鳥均停在枝頭,它們身上有細微靈波,已是通靈生物。
微微側(cè)身,就如此看著那在面前的小松鼠,想道:“它怎么不怕我?”。松鼠雙手在嘴前,不停的攪動,玉真伸手欲將撫摸,那松鼠是忽然停頓,眼眸轉(zhuǎn)動四下張望,玉真手掌近來,在觸摸松鼠頭頂時,身上氣息以顯,飛鳥境走,那松鼠一震,被嚇的退走幾步從樹上摔了下去,在空中忽然停住,被玉真掌控靈氣接住。
提著其脖頸浮到面前,細細的打量,松鼠是嚇的連連擺手求饒,而玉真沒有動它的心思,僅是對適才奇異的情況有些不解。
御靈術(shù)將松鼠體內(nèi)的靈氣抽出一點,沒有傷它根本,那一絲靈氣盤旋在手中,松鼠是被嚇的暈厥了過去。而玉真則在把玩著手中那一絲松鼠的氣息,被掌控在手掌之中無法逃離,剎那間,松鼠氣息瞬間散去,從手掌毛孔沒入了玉真體內(nèi)。
頓時一驚,立即將松鼠輕輕在一旁盤坐調(diào)息,仔細查看著體內(nèi),那一絲絲氣息順著脈絡(luò)進入了丹田氣海。被外力入侵,體內(nèi)劫雷最為暴躁,泛起滋滋電流,好似在宣示主權(quán)一般,一旁晶火呼呼,亦是如此。
二者有將那道入侵氣息吞噬的意思,一時間被玉真所掌控,暴躁的能量平復(fù)了下來,就如此看著那顫顫巍巍的氣息在氣海亂竄。在接近白丹之時,讓玉真心神一震,白丹中一股靈氣爆散開安利,將那妖氣逼出了體內(nèi),而那一瞬間白丹變色,讓玉真一驚,立即是大喜。
這結(jié)丹以來,自丹田非金丹而是白丹有所不解,今日這事忽然讓他有了頭緒,他人結(jié)金丹會有命元屬性附著,而這白丹便如新生兒,可注入不一樣的靈氣轉(zhuǎn)變自身氣息。
這想法很是大膽且可怕,為了印證,立即將晶火氣息調(diào)動起來,一股灼熱的氣流隨著引導(dǎo)流向白丹,隨著距離越來越近,玉真整個身軀也灼熱起來,明顯的感應(yīng)到了溫度,但并沒有造成不適,在氣息接觸白丹之時,忽然回神古樹,身旁枝葉自然了起來,御靈術(shù)掌控力將周圍熱浪都壓回了體內(nèi),這才免于造成更大的破壞。
玉真是驚的面露喜色,一滴滴冷汗剛冒出頭來就被蒸發(fā),自身肉體達到了一個極高的溫度,若是外放與晶火無二,如今內(nèi)斂是收放自如,而丹田中的白丹也變得通紅,中心是金黃色澤,外層泛起火焰,若不是沒有感覺到異樣,恐怕還以為金丹自焚了。
為了不引人注意,從樹上一躍而下,躲進了叢林,四處閑逛找了一個洞窟,附上一層結(jié)界又開始閉關(guān)。
將劫雷也嘗試了一番,白丹吸收雷電之力后也化為一個藍白的圓球,泛起滋滋電流,這不僅僅是以劫雷力量為主,而是改變了整個氣息的顯露,在外人看來,他就是一尊雷系命元的修士,并沒有伴隨玉真本人的氣息,可以說那就是劫雷“本身”。
想要更多的嘗試,出了洞窟抓上幾只剛剛通靈的小妖,回到山洞盤坐,一點點吸取它們的靈氣,一條條妖氣匯聚在丹田氣海,分別禁錮在一處角落。
將白丹內(nèi)的力量驅(qū)散,引導(dǎo)一條妖氣注入,玉真肉身一震,雙眼無眸,泛起淡淡的紫色妖氣,待白丹熟悉穩(wěn)固了下來,白丹化為了一顆妖丹,其中顯露著玉真吸收氣息的那只小妖模樣,在其中若隱若現(xiàn)。雙眼一睜,黑瞳回神,氣息開始內(nèi)斂,本身氣海中的靈氣通過妖丹轉(zhuǎn)化成妖氣,慢慢的充斥了全身,實實在在的變成了一尊妖修。
忽然響起了熟悉的一聲“叮!”,讓玉真感到詫異,這不知多少年頭沒有聽見過了,難不成又解鎖了什么新的東西?
久違的打開系統(tǒng)界面查看,在個人術(shù)法的信息之中找到了源頭,原來剛開始時僅是白丹的屬性變化,并沒有觸及新術(shù)法的獲取,而化為妖丹之時才被系統(tǒng)捕捉,解鎖了一種新的術(shù)法,名為《萬相決》。
讓玉真驚呼不已,這新解鎖的術(shù)法顯示了一項他從未見過的屬性,有了品階信息,為“天階下品”,其中顯示了決法真言,脈絡(luò)運行,施展印式,以及一大段信息詳解。
萬相決是一種變化之法,可以將自身變化為他人的決法,且不是普通的形變,而是骨骼肉身氣息命元如出一轍的完美變化,唯一的破綻便是實力不一,若境界修為一致,他與被變化者便無法區(qū)分,若能奪取記憶,連他人氣運都可奪走。
看的玉真倒吸一口涼氣,不愧為特地標(biāo)注了天階品質(zhì)的決法,這效果是在嚇人,但決法末尾標(biāo)注了副作用,讓玉真看的仔細,便是萬相決一個極大的弊端,若變幻頻繁,容易失去本我,需心智強大方可找回自我。
大概通意,便是常常變幻以他人身份自居,長久以往容易忘卻本來的自己,從而無法變回去,失去了自我。這也確實是個問題,或許可以用點其他的手段,玉真沒有被嚇唬住,而是想著法子,以通信記錄的的手段,將自身全身影像,聲音,氣息都留存了一份,封印在撰寫“本我”的符箓之中,為了保險,多制作了幾份,還特地交代靈伊,給了她一份存檔,若自己今后真的失去了自我,可就全這些符箓了。
但這也只是外形,可記憶他沒有手段封存,想到藍星的自己,還是安穩(wěn)了下來,畢竟有個分神體的存在。
這新決法萬相決,也只是玉真剛剛領(lǐng)悟方才解鎖,如今屬于初學(xué)者,靠著可隨意變幻氣息的白丹而來,在山洞之中熟悉了足足半年。
徹底熟練了萬相決第一層的氣相和第二層的骨相,花去最多時間的當(dāng)數(shù)第二層,這第一層在白丹面前第一日就已熟練,而第二層的骨相就頗為復(fù)雜,決法之下掌控身軀移骨縮體,換血凝神,最初之時無比痛苦,每一寸肉身的變化都伴隨鉆心之痛,靠著堅韌不拔的信念才勉強堅持了下來,比當(dāng)初肉身晉升還更為可怕。
有了第一次嘗試,第二次還未開始便膽戰(zhàn)心驚,如驚弓之鳥全身肌肉抽搐,只能休息幾日后再開始,如此反復(fù)就去了半年,終于將偌大的人類身軀縮成了一只小兔子,雙耳直立,全身絨毛,在地上竄來竄去,熟悉著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