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酒店的對面街邊,停著一輛嶄新的大眾捷達車,車里坐著兩個男子。
這兩個男子不是別人,就是莫問和一手策劃此次事件的許天仇。
此時,莫問戴著黑色的墨鏡,右手伸在車外,手指間夾著一根香煙,顯得很隨意。
他的兩只眼睛盯著不遠處的余建方向,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嘴角帶著嘲諷一般的笑容。
這一切都是許天仇安排的,這一手玩的太好了,讓余建吃了一個啞巴虧,成了新聞界的名人,對此,莫問非常滿意,他怕那些記者達不到煽風點火的程度,達不到自己預(yù)想的效果,特意讓許天仇收買了幾個記者,從中火上澆油,現(xiàn)在看來,這個余建已經(jīng)百口莫辯了,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身上的這層污垢了。
許天仇這一招可真夠絕的,居然能想到這個辦法整余建,不過,最絕的還是莫問后面想出來的點子,特意在余建的傷口上再撒了一把鹽,讓余建疼的說不出話來。
“許大哥,沒留下尾巴吧?”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這個混蛋抓住我的把柄的!”許天仇笑道。
“酒店的監(jiān)控處理過沒有?”莫問問道。
“當然,從酒店的監(jiān)控與房客登記信息,然后到收買記者的所有資料,我都處理過了,還有……網(wǎng)絡(luò)上傳的id也都上了專業(yè)手段,不會讓這個‘賤人’查到我們的!”許天仇信心滿滿地介紹道。
“哈哈!余建,這下子你會玩得很爽。”莫問看著不遠處被記者包圍其中的余建,冷笑道:“這就是你得罪小怡的下場……”
說這些話的時候,莫問的眉宇間,流露出一股濃烈的殺氣,就連坐在他旁邊的許天仇,都頓時感覺一股寒意。
這個時候的余建,根本想不到,陷害他的人是莫問和許天仇。
此時的余建正被眾多記者包圍其中,忙不迭向在場的記者解釋著瘋傳網(wǎng)絡(luò)的‘群p門’事件。
“各位記者朋友們,我知道大家不會相信我的解釋,但這是事實,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我絕對不會無聊到,用這樣的手段,達到某種目的,至于是什么人陷害我余某人,我還需要調(diào)查,我希望各位記者朋友也不要追問,我會在合適的時間開專門記者招待會透露整個事情的過程……然后……我請各位記者朋友們在事情還不明朗之前,不要報道關(guān)于本次事件的相關(guān)信息……我余建定有重謝……”
“余先生,我想在場的記者們都會問同樣一個問題,視頻上的人,是你本人對嗎?”一名帶著鴨舌帽的女記者笑問道:“因為這件事情關(guān)注的人太多了,作為新聞媒體,我相信我們有這個義務(wù)和責任,把事實真相告訴大家,據(jù)我們統(tǒng)計,從昨晚到現(xiàn)在僅僅八個多小時的時間,就已經(jīng)瘋狂轉(zhuǎn)載了幾百億次,所以,我們都很想知道這視頻里的男主角,是不是你本人。”
“這個……”余建被問的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回答是的話,那對余家的影響可就無法控制了,回答不是,這也顯得余建在為自己狡辯,扭曲事實,從側(cè)面反映出了他的擔當和虛偽,從而讓這些記者抓到了炒作此次事件的尾巴,余建左思右想,猶豫了一下,很自信地說道:“我說過了,我會在合適的時間對大家透露細節(jié)的,現(xiàn)在,在事實還沒有證實之前,請各位不要胡亂捏造,扭曲事實,我還有事情,就到這里吧。”
下面那些記者都議論紛紛,忽然,有幾名記者的電話同一時間響起來,這幾名記者接聽電話后,急忙掛斷電話。
他們不顧一切擠向余建身邊,將正準備走進跑車的余建攔住。
“余先生,我剛剛得到消息,經(jīng)過視頻的處理,和你本人的照片比對,視頻上的男子,已經(jīng)證實是你本人,請問余先生,這五個女孩,是您諸多情人中的其中五位嗎?像這樣的瘋狂視頻,還有多少沒有被發(fā)布出來?”
那幾名記者都是剛剛接到電視臺的電話,告知他們,視頻剛剛經(jīng)過技術(shù)處理,已經(jīng)證實了視頻男主角正是余建的事實,于是這幾家新聞媒體的總編立刻打電話通知給他們在現(xiàn)場的記者。
余建聽完有些傻眼,他怎么感覺這是有人精心策劃好的陷阱?
他想到了郎平,可是他很快就否決了,如果是郎平的話,郎平?jīng)]有任何好處,再說了,他和郎平之間,根本沒有什么利益沖突。
突然,余建的腦子里閃過一個人的名字——陳怡。
在前不久,陳怡的手下曾威脅過余建,讓其給陳怡一個交代,余建當時并沒有當回事。
也只有陳怡和他有這么大的仇恨,才會用這樣的辦法,令其身敗名裂。
“不是我……你們不要誣陷我,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不承認……”余建怎么也不肯承認,他雖然心里很惶恐不安,但臉上卻表現(xiàn)出自信的笑容道:“各位記者朋友,這絕對是誣陷,我會以最快的速度查出事實真相,請各位記者朋友耐心等候,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說完。余建不再跟這些記者羅嗦,急匆匆地坐進了車里。
那些記者這下子可捕捉到了大新聞,本來還不能確定視頻里的激情演繹是不是余建本人,經(jīng)過技術(shù)處理后已經(jīng)證實了就是余建,這些記者認為這次可有大新聞了,豈能放過?
暫且不管余家老爺子是不是強壓這不讓報道,這些記者現(xiàn)在想的是怎么能爆料出令全國,甚至全球都為之瘋狂的新聞,要知道,這可是一個出名的好機會,眼見余建要走,這些記者也不在這里浪費時間,紛紛趕回各自的單位準備稿子暴露去了。
余建開著車,急匆匆到了自己的別墅。
立刻打開了電腦,查看關(guān)于視頻事件的消息,當余建看到這段視頻后,整個臉都黑了,憤怒之下,把電腦砸了個稀巴爛。
當下他掏出電話,馬上給郎平打電話,一連打了十幾個電話,都是忙音。
郎平現(xiàn)在是自身難保,哪還顧得上管余建,昨晚的事情始末,余建自己心里一清二楚,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誰要這么陷害他,急的他在書房里亂轉(zhuǎn)。
他清楚意識到,如果自己真是被人陷害的話,不僅僅是名聲掃地這么簡單了,就連余家都會受到牽連,不說他爺爺會不會殺了他,就那些記者,都夠他受得了。
剛才電腦上播放的清晰畫面,余建豈會不知道這是在哪被盜拍的。
他整理了一下情緒,馬上派人去酒店和夜總會,展開了調(diào)查。
當然,在他安排這些事的時候,余家老爺子的電話打了過來。
余建心想完了,這次鬧大了,電話一接通,就傳來了他爺爺憤怒的聲音:“畜生,你知不知道羞恥?怎么搞出這么大的事?你讓我怎么為你收場?”
余建趕忙解釋道:“爺爺,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我……”
“別解釋了,馬上趕回來,從今天開始,你給我呆在家里,哪都不準去,要是你敢踏出家門半步,我打斷你的腿……”
“爺爺……別介……我……”余建剛想求情,電話就被掛斷了。
這次的影響太大了,難怪老家伙會這么生氣了,余建比老家伙限制了自由,一惱火,舉起手中的電話,就準備摔在地上。
然而就在他的手往下用力的同時,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
這是一個陌生的電話,余建微微一愣,還是收回了力氣,按了接聽鍵。
“余建,我想你已經(jīng)看到視頻了吧?我為你拍的怎么樣?每一個畫面都是恰到好處,經(jīng)過剪裁后,這個視頻可以堪稱經(jīng)典,哈哈……”
“你……你是誰?”接通電話后,電話里傳出一個沙啞的聲音,余建心頭一震,在極度憤怒的情緒下,問道:“有本事你就報上名來……搞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算什么男人?”
“哈哈……”電話里傳來一陣笑聲:“余建,說到不是男人,恐怕沒有人比的上你了,你毀了多少人的幸福,你糟蹋了多少女孩的清白,我想你應(yīng)該沒統(tǒng)計過吧?像你這種畜生都不如的王八蛋,今天是你應(yīng)有的下場,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成為名人了,對了,我還在你的視頻里,加了你的資料,哈哈……這僅僅是一個開始……我會讓你身敗名裂,成為過街老鼠……永遠只能躲在黑暗里……做一只縮頭烏龜!哈哈哈……”
余建聽到這一番話后,氣的都想殺人了,可是到底是誰要這么整他?
“余少爺,你很不幸,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要怪就怪你自己吧……這也是你為你自己的畜生行徑所付出的慘痛代價。”沙啞的聲音繼續(xù)從電話里傳進余建的耳朵里:“這都是你自找的!”
“你到底想怎么樣?”
“哈哈,我只想為那些被你欺辱過的人,找回一個公道!”
“你也不要把自己說的這么偉大,你這么做,無非就是為了錢,說說吧,你想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對不起,我不缺錢!錢這個東西雖好,但不是萬能的……我不會因為錢,而出賣自己的良心……”
“你……”余建的拳頭緊捏著,用力捶打著墻壁,鉆心的痛楚,似乎此時都不能緩解他心里的怒意,咬牙切齒地說著:“我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來,然后把你碎尸萬段……”
“哈哈!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我們的通話結(jié)束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會讓你的生活變得多姿多彩的,你就等著享受吧,歡迎全世界找我,拜拜。”
當余建聽到電話的忙音后,捏在手里的手機,‘啪!’一聲,被他摔在的地上,四分五裂。
這樣還不算,余建還用力踩著地上的手機碎片,不停地罵道:“你他娘的別高興的太早了,等我查清楚了,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來……把你五馬分尸……”
余建心里雖然憤怒無比,但是他的思緒并沒有混亂,心里明白這件事意味著什么,不僅他爺爺都無法徹底擺平此事,還要面臨無數(shù)人的唾罵,現(xiàn)在是網(wǎng)絡(luò)時代,就算你的權(quán)勢再大,也無法杜絕網(wǎng)絡(luò)的輿論,而且此次事件的影響力太大了,覆蓋面太廣了,就算他爺爺有心掩蓋,也是堵不上悠悠眾口。
余建太了解自己爺爺?shù)钠饬耍@個老家伙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限制了自由,余建就感覺天塌了下來,眼前一黑,癱坐在地上半天,余建才說出兩個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