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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燕飛羽自從使用了開天辟地的禁忌技法之后,瞬間昏厥,不省人事,被月盈摟著,駕遁光去了南疆,而鐵玄都被重傷之后帶著隊伍逃遁回南垂。
由于傷勢太重,月盈就近將燕飛羽送至拜月教神壇,請求教主醫(yī)治。
就算如此還是花了幾天時日才趕到,月盈情急之下直奔教主玉生煙的寢居修煉場地月宮,一路上紫煙繚繞,處處是檀香的淡雅味道,雕梁畫棟,萬分別致。
月盈抱著燕飛羽的高大身體站在月宮門外不敢擅入,朝里面道:“教主大人,盈兒回來了!”
月盈滿身疲倦,這幾日來連日趕路,還抱著一個人,著實累得不行,雖說一路上有馬車,但是這拜月教卻深處南疆邊界的山林中,車馬不通只能步行上山。
“盈兒,既然回來了,怎么不進來啊!那邊戰(zhàn)況如何?”
里面一個甜美成熟的美婦的聲音忽然回答道,語氣表明她此刻十分養(yǎng)尊處優(yōu),畢竟深處山谷空林之中,自然很陶冶情趣。
“是的,教主大人……”月盈恭恭敬敬的應了一聲,抱著燕飛羽進去了。
室內(nèi)白霧繚繞,帷幔中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美婦赤**身子,若隱若現(xiàn)的躺在一個大水池中泡著溫泉,這處接近火山,所以山地里許多溫泉星羅棋布著,這拜月教的大本營內(nèi)更是有許多的天然溫泉在其中,隨時供人洗浴。
月盈進了室內(nèi)也是扶著燕飛羽躬身而立,聽候吩咐的樣子。
“鎮(zhèn)南王大敗,命在旦夕……”
“什么……”婦人忽然失聲尖叫起來,“南疆各大高手培育出來的人物居然落敗了,還有生命危險?”
“是的,教主……”月盈低著頭不敢抬起來。
“真是廢物,我教派出一個圣女前去助陣了,還落得這等可笑的下場,立即殺了更好……”婦人氣得發(fā)抖,身子在水池中激起了水花來,水聲嘩啦啦的直響。
這教主玉生煙是四大圣女的師父,但是平時只以教內(nèi)職務相稱,脾氣火爆,偏偏又修為高深,心狠手辣,四大弟子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不敢絲毫的冒犯。
“教主息怒……教主息怒……可……可是他是當今燕皇的兒子……”
月盈低著頭就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說著,這話一出,那玉生煙立即神色變了變,道:“要不是看他是燕郎的私生子,本座就不怕你是盤神宗的第一大弟子這個名頭,那盤神宗的羅乾老頭不過是個外強內(nèi)干的老東西罷了,不足為懼!”
一見教主神色緩和下來,月盈立即自然了些,說道:“教主大人,燕飛羽如今人事不知,弟子就將他發(fā)放在神壇的石床上,您沐浴完就來看看好嗎?”
語氣中帶著乞求,月盈的聲音都不敢提的太高,深怕觸怒了玉生煙。
“好,你去吧
……這個廢物待會兒就給他看看……”
浴池中的美婦捧著水花輕揚起來,激起一陣陣漣漪,在白霧繚繞中異常唯美。
神壇是拜月教祭祀或者接待賓客的大場地,寬廣不屬于金鑾殿,民間大些的教派都是些雄霸一方的土財主,善于收刮,所以榮華富貴絲毫不屬于王公貴族一類。
這神壇的規(guī)模更是出奇的大,整個神壇都是建立在一個大湖泊之上,也不知道使用什么技術(shù),居然將這些厚重的大理石橋接在湖上,請來許許多多的雕刻畫家來描上一些花草蟲魚,鳥獸龍蛇的,特別雅致。
神壇上更是有著月神神龕,左右前后,延綿十來丈方圓的地方都豎立一些石柱燈臺,以供拜祭神明時用的。
神壇除了還一些大大小小的石桌石椅外,暗中更是布置了許多機關(guān)以及禁制,以防止有變亂時逃生或者擊殺敵人。
拜月教也有上千年歷史了,累積十分龐大,所以根基也特別厚,當今皇朝也不得不暗中巴結(jié)。
燕飛羽像一具死尸一樣被陳放在一個石案上,月盈的心情有些忐忑不安,畢竟對于任何的門派,使用禁忌的反噬力異常大,只怕這次燕飛羽的生命都會危及。
半個時辰之后,那美婦身著一襲拖地長裙,一身錦衣華服,珠翠閃耀,蓮步輕搖,如同王母太后一般走來,異常華貴,妖媚萬分。
“教主……”月盈喚了一聲,垂首聽候。
教主玉生煙款款走到神壇一個高貴的座椅上,淡淡道:“月兒,本座知道了,只是這小子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本座自然不肯花費元氣來替他治傷,來人,取一顆墨元珠來……”
“是,教主——”
少時,一個短裝侍女捧著一個雕龍刻鳳的巴掌大盒子,來到燕飛羽平躺的石岸旁打開來。
那玉生煙將里面一顆烏黑泛光的龍眼大珠子起出來,拇指和食指捻著,朝月盈吩咐道:“把他的嘴張開吧!”
月盈捏著燕飛羽臉頰牙關(guān),讓墨元珠喂進他口中。
那墨元珠乃是采集黑玉斷續(xù)膏加數(shù)種珍貴藥材輔助煉制的,有活骨生肌,固本培元的奇效,入口即化。
玉生煙朝那捧著藥盒的侍女道:“你去放出陰魄,請盤神宗宗主羅乾大師來接人!”
那侍女答應一聲,向神壇外走去,經(jīng)過一處花園,在一間名為信坊的房間門口停下,里面有十來個和她打扮相似的侍女在來來回回忙碌著。
其中一個瓜子臉的侍女見他進來,隨口問道:“教主有什么吩咐嗎?”
那奉命來的女子道:“教主命我放出陰魄,請盤神宗羅乾大師來為燕王爺療傷!”
瓜子臉的侍女立即道:“姐姐請跟妹子來……”
那侍女只得跟著進去,穿過房間,來到另一個石室,
兩人走在陰暗的甬道內(nèi),腳步聲異常清脆。
這拜月教機構(gòu)嚴密,系統(tǒng)龐大,特別是像這種聯(lián)系重大事情的工具更是有專人管理,旁人無法觸碰。
不久,前方出現(xiàn)一個夾道,一個三人高的鳥籠坐落在那里,里面都有夾層,每個夾層內(nèi)以特質(zhì)格子隔開,都有一個淡藍色的東西在其中微微蠕動著。
除此之外,每個格子旁都有一個類似令牌一樣的東西,那瓜子臉的少女忽然用低沉的聲音念著一連串咒語,然后咬破手指,一彈,血滴落到一個令牌上,那令牌立即爆發(fā)出烏光,就如同發(fā)出無數(shù)把黑色劍刃,“噗——”的一聲,里面的一樣藍色事物飛了出來。
那侍女一看之下,立即臉色變了,那藍色事物居然有一張小人臉,但是身軀卻似那蝙蝠一般,在虛空中盤旋飛舞了幾下,忽然以及其尖銳的聲音說話了:“教主有何事吩咐,請將!”
這東西是山中的某樣精靈,會人語,愛好吞噬陰元,日行萬里,被拜月教的祖師拿來作為聯(lián)絡(luò)之用,以陣法,符箓控制,唯命是從。
這教主身邊的侍女也是第一次見到,覺得啞然失色。
“去盤神宗請羅乾大師來,就說燕王爺回來了……”
那瓜子臉的侍女隨口吩咐一句。
“還有其他事情嗎?”陰魄又說話了。
貼身侍女道:“沒有了!”
那陰魄一展翅,居然憑空消失掉了。
貼身侍女驚道:“這……這東西沒用肉身嗎?”
瓜子臉少女道:“陰魄本來就是山川靈氣孕育的靈體,能白日出沒,相當于人的元神!”
“教主,陰魄已經(jīng)去了!”那貼身侍女回到神壇向玉生煙回報。
玉生煙看了看她驚奇的模樣道:“頭一次見到吧!假如在本座身邊做得好,以后你也可以替本座打理這些機密!”
那侍女點頭稱謝。
“他是怎么受傷的?”玉生煙對于傷到燕飛羽的人很感興趣,畢竟圣體期的高手本身就是稀少,那么打傷他的人豈不更強?
月盈道:“是王爺自己弄成這樣的,他……他動用了開天的禁忌技法……”
玉生煙一聽之下立即神色一變,道:“哦,羅乾老頭的開頭都使出來了?這可是相當于同歸于盡的技法啊,不到萬不得已時不會用的,那人當真這么厲害?”
月盈點點頭道:“這人就是當年打敗三天盟國,現(xiàn)下平定江南叛亂,逼走飛羽的神威王爺東方靖……”
玉生煙顯得意外,道:“這人之前倒沒聽說過,沒想到卻橫空出世,看來如今要天下大亂了,英雄們也自當層出不窮啊!”
月盈卻咬著貝齒,恨恨的道:“這次讓王爺傷的這么重,下次遇見一定要讓他付出十倍代價不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