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會兒,張景逸點的食物也送上來了,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已經連著好幾天沒有吃到正經的食物了,雖然這個餐館的烹飪水平不怎么樣,但是張景逸還是吃得狼吞虎咽。餐館老板看張景逸吃得如此開心,就是對自己餐館廚藝的肯定,高興地眉開眼笑。
等到張景逸吃完了,要付賬的時候,拿出黃金往桌子上一放,高呼老板來結賬。
餐館老板一看張景逸拿出一塊黃金,眉頭一皺,說道:“對不起,先生,我們餐館不收黃金。”張景逸目瞪口呆,細一打聽才知道,因為棄族就生活在棄城里,從不出嘆息森林一步,而且嘆息森林面積非常巨大,一般人也走不出去。所以棄族人平常生活都是以物易物,各取所需,每一個人都有一門家傳的手藝,生產出來的東西也是用來與別人交換,根本用不到貨幣,更不要說是黃金了。
張景逸有一種要哭的感覺,本來在地球的時候,就是因為金價大躍,黃金變得一文不值,自己才會想要跳海自殺的。如今穿越到了異世界,黃金還是不值一文,自己依然是窮光蛋一個。
餐館老板告訴張景逸自己不收貨幣,要想付賬,就需要拿與這頓飯價值相等的物品來交換。張景逸用手撓了撓頭,把自己編的一套謊言告訴了老板,說自己正在落難,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來到棄城的,最后弱弱地問道:“那老板你需要什么東西?”
老板想了想,說道:“既然先生有了難處,那我也不好落井下石,這樣好了,我后院院門上的門栓壞了,我看你拿著的那個木棒大小正合適,就用它來交換這頓飯吧。”
張景逸不到自己初來異世界的第一個作品竟然有人慧眼識菁,一眼就看中了自己這件“處女作”。忍不住鼓動如簧之舌,賣力向老板推銷起來,果然是商人本色。
那老板最后
實在是受不了張景逸了,又看他口才了得,讓他留在餐館打工,也能招攬一些生意。
張景逸沒想到自己不但把作品推銷出去了,還換來一份工作,只要有了這份工作,就可以在這里生存下去。張景逸沖著老板千恩萬謝,拿起桌上的黃金,來到了后院老板給他分配的那一小間木屋里。里邊陳設很簡單,就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個柜子一張床,再也沒有別的東西了,但是比起張景逸在嘆息森林里“橫看星星側聽風”的生活可是要好上一萬倍,雖然在嘆息森林里,那樣的生活很有意境,但是那是詩人追求的東西,而不是他這個商人所需要的。
張景逸在地球上雖然很懶惰,但那會一是太過肥胖,二是沒有生存的壓力,所教會懶惰。如今在異世界自己又變回年輕時候的樣子,身材也苗條了,剛找了第一份工作,為了生存,不勤快也得勤快。每天天剛亮就起來干活,挑水,掃地,擦桌子,招呼客人,除了三次吃飯時間外,一直忙到太陽落山,雖然很累,但是覺得很充實。
而且張景逸不但勤快,嘴也很甜,站在餐館門口,見了誰都跟人家熱情的打招呼,然后一通胡侃,把人侃暈之后,就拉進餐館,迅速地點上菜,都客人清醒過來,菜已經上桌了,不得不就在此吃飯付賬。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所交換的東西,比得上平常餐館一年的收入。直把餐館老板高興得合不攏嘴,睡覺的時候,直叫撿到寶了。而張景逸也趁著每天出去挑水的時間,把留在森林里的黃金一塊一塊的都揣了回來,放到了自己的小木屋的柜子里。
這一天天剛亮,張景逸早早地就起來了,拿起扁擔和木桶向湖邊走去,今天是最后一趟去取黃金了,只要再把保險箱里剩下的最后十塊黃金取回來,以后就不用再惦記著森林里的黃金被人發現了。而那個保險箱因為太沉了,就扔在了
那里,等以后再說吧。
張景逸來到自己初次降臨到這個世界的地方,打開保險箱,取出了剩下的黃金,揣到懷里。然后準備挑上水桶去湖邊打水。剛走了沒兩步,就看見天上一道極為顯眼的火光劃了下來,最前邊是一個大火球,隱隱約約看到里邊有一個人在操縱著火球,看那火球飛行的軌跡忽上忽下,如果不是一個新手就是里邊的人法力全要耗盡,火球已經不受控制了。張景逸看著火球越來越近,連上面燃燒得火焰在不住地跳動,也看得清清楚楚。張景逸忽然感覺到不對勁,覺得越來越熱了,猛地醒悟了過來,扔下水桶,向后跑去。
只見那火球“噗通”一聲落到了嘆息之湖里,濺起巨大的浪花,然后是“嗤,嗤”的水汽被蒸發的聲音,只見湖面上迅速產生一股朦朧的霧氣,直到火球在湖水中熄滅,那蒸氣才漸漸散去。
張景逸大著膽子走了過去,一股熱浪撲面而來,感覺就像是進了桑拿浴池里一樣,又潮又熱。張景逸不住用手扇去眼前的霧氣,看到湖邊上趴著一個人。張景逸把那個人拖了上來,是一個白皮膚的老頭,一頭白發被湖水浸濕,胡亂地貼在臉上與胡須絞在一起,身上穿著紅色的長袍,在衣領、袖口和下擺處繡著一道一指寬的金邊。
張景逸連忙用以前在地球上學到的“溺水人員急救術”,先把那老頭拖上岸,找了一處干燥且地勢較高的地方,把他放了下來,解開他身上的長袍,露出了胸膛,然后將他反轉過來,使勁拍打他的背部,空出了口鼻中的積水。然后又把老頭翻轉過來,用手掐他的人中。
還是沒有蘇醒過來,最后只好用雙手互壓,放在老頭的胸口處,使勁向下按去,然后迅速而規律的壓下、抬起、壓下、抬起,過了有一分多鐘,老頭終于“哇”的一聲,吐出了胃里的積水,緩緩醒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