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蒼帝國天蒼城,高大寬闊的南門處,兩隊披甲帶槍的精壯衛兵正在盤查進出的往來人流。
“嘚嘚嘚!”遠遠的,便傳來一陣清脆的馬蹄聲。
“停下,停下!”兩個衛兵一陣小跑來到路中央,舉著手不斷的揮舞,示意馬車慢行,停靠接受檢查。
“吁!”駕著馬車的是一個留著大胡子的中年車夫,長吁一聲,拉住韁繩,飛馳著的風行馬便希律律的叫喚著,慢慢的停了下來。
兩個衛兵看了一眼馬車上的金手掌標記,神色頓時輕松了幾分,看著坐在前面的車夫,大聲道:“車里面是什么人,打開來看看!”
大胡子車夫呵呵一笑,說著一聲,“好嘞!”便打開了馬車門,示意兩個衛兵查看。
兩個衛兵伸頭往里一看,頓時有些發愣,眼睛瞪得大大的,都有些轉不開。車里有什么,正是兩個嬌滴滴的大美人!一個豐腴慵懶,美不勝收;另一個嬌俏可人,是個文靜但透著一股子青春氣息的少女!
美女,他們不是沒有見過,天蒼城作為天蒼帝國最為繁華的都城,什么都不會缺。可是這回有些不太一樣,因為這兩個大小美女,竟然通通都半靠在中間一個俊秀青年身上!這樣,他倆才有些發愣,看著兩個美女一臉幸福的模樣,差點讓他倆把自己幻想成了中間坐著的那人。
“咳!”白風見兩個衛兵有些發愣的模樣,頓時覺得有些好笑,但是一點也不生氣。歷盡艱辛終于回到帝都,心情之佳難以言表,這兩個衛兵呆呆的模樣看在他的眼里,突然有些可愛。墨琳掩嘴一笑,而維娜更為直接,“咯咯”笑著,說著,“兩位大叔,你們干什么呢!”
兩個倚在馬車便看著的衛兵這才回過神來,不由尷尬一笑,本想調侃兩句,卻陡然發覺中間坐著的青年,居然穿著天蒼魔武學院的院服!頓時心中輕視盡去,躬身行了一禮表示歉意,鄭重的道:“多有冒犯,還請大人見諒!”
白風笑著,答道:“無妨!”這兩個衛兵這樣鄭重,他一點也不驚訝。天蒼魔武學院享譽大陸,能穿著這一身院服本身就不簡單。如果白風這番模樣是在其他地方,倒不見得會得到這樣的禮遇,可這里是天蒼城!在這里,可沒有人敢胡亂穿戴天蒼學院的院服,冒充學院的學員,是重罪,是要去被抓去城衛所接受管教的!
兩個衛兵退下,馬車繼續向城里前行。“嘚嘚嘚!”穿過城里專門設立的馬匹行道,馬車很快便停在了天蒼魔武學院的大門前。
一塊小木牌似的門匾,一如既往的寒磣。站在依舊空蕩蕩的大門前,白風不由心潮澎湃,激動萬分。揉了揉有些發酸的鼻子眼睛,白風忽然哈哈一聲大笑,把兩手捧在嘴邊,朝著學院里大聲的喊著:“我回來啦!”
炎炎烈日下,喊聲隨風飄散。
突然一聲“咯吱”,大門旁小房子上的窗戶打開了,一個身穿著黑衣的老頭伸出半邊身子,張開大嘴便吼了過來,“哪個小兔崽子在這里吵鬧,還不快給我滾進去好好上課!”
看清了來人,白風的表情頓時變得十分精彩。這熟悉的吼聲,熟悉的蒼老面孔,不正是方圓口中的“高手”嗎?沒想到過了一年,這老頭一點也沒變。
白風愣著的時候,守門老頭顯然也注意到了他,頓時一聲驚呼,“咦!這不是林丫頭家的小子嗎!”仔細打量了兩眼白風,臉上笑意一閃而逝,大吼著,“還在這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滾回去報平安!”說完,腦袋便是一縮,清靜的大門又變得安靜了。
這守門老頭的嗓門的確夠大,一通吼叫過來,白風沒事,倒把白風邊上的維娜嚇了一大跳。拉著白風的衣角,眼里閃過一絲怯意,“白風叔叔,那個爺爺好兇!”
“呵呵呵!”白風笑著,揉了揉維娜的腦袋,道:“別怕,那個爺爺是好人,不會傷害維娜的!”
“哦!”似懂非懂的維娜點了點頭,便跟著白風向學院里走去。
路過小房子的時候,白風心中突然一動,自戒子里取出了幾瓶西方大陸的特產純釀,一股腦的全部從窗子里扔了進去,也不管老頭能不能接住,拉著維娜和墨琳就朝著學院里跑去。身后,又是一陣大吼傳來,“小兔崽子敢亂扔東西,小心我……”聲音卻是越來越小,最后變成了一聲贊嘆,“好酒!”
跑了一段,身后一陣嬌1喘連連,原來是維娜和墨琳有些經受不住,大口的喘起了粗氣。白風見了,不由哈哈一笑,“今天真是快樂的一天,真呀嘛真高興!”哼著小曲,便慢慢停了下來。
這時學院里夏花燦爛,草木叢生,正是大好時節。走在林蔭道上,涼風襲來,十分爽快。蟲鳴鳥叫聲齊鳴,引得愛麗絲和維娜不斷地四下張望,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一向靜默的墨琳也忍不住開口贊道:“這兒環境真好!”
“那是!”聽著墨琳的夸贊,白風便感覺像是在夸贊自己一般,一股自豪的感覺油然而生。走出路口,大片的草地出現在了眾人面前,幾株老樹遮天蔽日,更有五顏六色的花朵點綴,微風吹過,芳香的氣息頓時彌漫了開來,令人心神搖曳。
維娜和愛麗絲再也忍受不住,一前一后跑了過去,在草地上玩耍了起來。白風笑瞇瞇的看著,忽然轉頭一看,奇道:“墨琳,你怎么不去?”
墨琳兩眼中有著些許期待,聞言,卻只是搖了搖頭,并不言語。
女人的想法,白風向來猜不太準,當下也不多想,只是呵呵一笑,道:“沒事,反正以后住在這里,機會多得是!”
“住在這里?”
“當然!你不喜歡嗎?”
“喜歡!”
“呵呵!”白風笑著,愉悅輕松的心情讓他的嘴巴一整天都沒合攏過。可這時,前面突然傳來維娜的一聲嬌呼,“哎呀!”
接著又是一聲帶著怒意的喝問,“你是誰,難道不知道這兒的花草不準亂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