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嘛?沒看見我們老大在教訓(xùn)人嗎,搗亂的話你的下場可是很慘的。”一個小混混伸手攔住王曠逸的去路,陰險的笑了起來。
隨即旁邊的一群小混混也放聲大笑。
“果然是一群放養(yǎng)的狗啊。”王曠逸不已為然,繞過那個小混混,來到那個老大和顧天下中間,盡量收斂起自己暗滅之焰的氣息,看著那老大。
看到王曠逸竟然無視自己的存在,那些小混混正想要上前揪住王曠逸暴打一頓時,卻被體態(tài)豐肥的老大瞪了一眼,就沒再敢上前一步。
“小兄弟,不錯呀,連你也看出來他們是我放養(yǎng)的狗了。”體態(tài)豐肥者看到王曠逸穿著一身帶血的衣服就這么走到自己面前,眼睛嘀咕嘀咕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不知心里打著什么小算盤,竟然沒有對王曠逸下手,反而和王曠逸聊起天來,“在下田烏,樂平人士,不知你這位小小武修者來到我的小鎮(zhèn)有何貴干啊,不如留下來,和我一起在這里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吧。”
王曠逸心中一驚,原來田烏早已經(jīng)看出他武修者的身份了,看來開門見山才是正確的。
“不錯,我是一個武修者,只是修行路上經(jīng)過此處,不巧遇到田前輩在此與民同樂,真是掃興,小輩向前輩賠罪。”王曠逸深知對于實力比自己強大的人來說,用比試的方法是必輸無疑的,所以想要就顧天下,就只能智取。
王曠逸向田烏深深的鞠躬作揖,假裝表示歉意,實際卻是在暗中觀察著周圍對自己有利的形勢。
當(dāng)聽到王曠逸加重語調(diào)說“與民同樂”一詞時,田烏的臉上白一陣黑一陣的,差點掛不住,想要對王曠逸下手,但是為了拉攏一個境界不錯的打手,田烏還是忍了下來,笑笑道,“原來是這樣,來人啊,給這位小兄弟上座。”
“上座倒不用了,我只是覺得身邊少那么一個兩個的奴仆不大習(xí)慣,而且剛好又看到這個人不錯,所以這才想向前輩請求能否將這個人讓給我,小輩定當(dāng)好好謝謝前輩。”王曠逸繼續(xù)與田烏交涉,覺得自己應(yīng)該有能力掌控整件事情的發(fā)展,便開始試探田烏,希望能夠趕快救人以后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不著急,小兄弟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都沾滿了血跡,不如你去換一身衣裳再說吧。”田烏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
“不好!”王曠逸這才低頭看自己的衣服,怪不得剛才的路人都在看著自己,原來是自己一直穿著修行時沾上了血的衣服,現(xiàn)在自己就好像剛剛從一個血池里撈出來一樣,渾身散發(fā)著血液的腥臭味,“還請前輩同意,小輩需要趕路,恐怕不能在此多做停留。”
見到形式不妙,王曠逸心中暗暗琢磨,恐怕一場惡戰(zhàn)是難以避免了。
“既然——”田烏殺氣大放,召喚出劍羽握在手上,眼看大戰(zhàn)在即,眾人都一哄而散。
“老大饒命啊,我們家的錢送來了,饒命啊。”一個老婦哭哭啼啼的聲音從旁邊一個街巷傳來,仔細一聽,王曠逸心中一顫,果然真如小石所說,正是那個請過王曠逸喝茶的老奶奶。
聲
音越來越近,田烏也沒有把王曠逸放在眼里,暫時收起劍羽,靜等老婦的到來。
沒等多久,一個白頭蒼蒼的僂僂老婦就將一大袋碎銀放到田烏面前,連連磕頭,求田烏放過自己的兒子。
“嘎嘎,你想要我放過你的兒子是么?”田烏看著磕頭求饒的老婦,笑得很陰險。
“求老大放過我家無知小兒,求老大了,如果這銀子不夠,我還可以再多交一點。”老婦磕得更加起勁了,在一旁看著的王曠逸都看到她磕破的額頭,和流在地上的血。
“錢,你是一定要交的,明白吧?”田烏不屑踢開老奶奶的銀子,讓一旁的小混混撿起來,然后不知從哪里拿出一把長劍,丟到老奶奶面前,道:“但是,你還要給那邊的一個小兄弟送上天堂,否則你兒子的命可就不保嘍。”
那老奶奶想都沒想,就直接拿起長劍,向王曠逸走來。
可是就在老奶奶看到王曠逸的臉時,卻怔住了,呆呆的看著王曠逸,嘴角艱難的抽搐,道:“孩子,怎么會是你呢?”
“呵呵,老奶奶好,錢我待會兒再還你吧。”王曠逸盡量露出真誠的微笑。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請你原諒我。”說時遲那時快,老奶奶這轉(zhuǎn)眼之間就已經(jīng)拿劍向王曠逸刺了過來,王曠逸并沒有動,從頭到尾都只是微笑的看著老奶奶。
眼看著老奶奶把劍刺來,王曠逸清晰的感覺到劍刺穿過身體的痛楚,鮮血立馬噴涌而出。
看著胸前的傷口,王曠逸笑著對老奶奶說:“老奶奶您快帶著兒子離開吧,不用擔(dān)心,我沒事的。”
“對不起,對不起……”王曠逸看著老奶奶拉著她的兒子一路小跑,正要消失在王曠逸的視線時,王曠逸只見老奶奶和她兒子的身體忽然被一把無形的劍穿透身體,然后身體在瞬間被抽干所有的水分,只剩下一副干枯的皮囊。
“對于你,我真的是忍無可忍了。”王曠逸的心情起伏,抬手就把被老奶奶插在胸口的劍拔出來,暗紅色能量團和綠色能量團即刻在王曠逸的傷處經(jīng)過,沒過一會,王曠逸的傷口就完全消失了,這種外傷對于武修者來說實在是無所謂的。
“嘎嘎,正合我意,既然你不能夠為我所用,那么你就下地獄去吧。”田烏手上大放青芒,一把充斥著血液氣息的劍卷攜著劇烈的狂風(fēng)向王曠逸撲來。
王曠逸心中很是亢奮,自從成為武修者以來,王曠逸并沒有遇到過什么正式的斗爭,迫切需要通過一次鍛煉來使自己變得更加強大,使自己能夠掌握控制暗滅之焰的方法。
由于王曠逸只是修煉到了羽魂的第一階層塑魂境界,所以只能夠運用的力量風(fēng)的力量。
“在我的字典里,沒有天堂地獄之分,只有生和死。”王曠逸將體內(nèi)暗滅之焰瘋狂催動,把綠、藍、暗紅三種顏色的暗滅之焰護在全身周圍,形成颶風(fēng)的形狀,將田烏的首次攻擊輕松化解。
但是王曠逸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與田烏在境界上的區(qū)別,所以并沒有掉以輕心,而是試圖將自己唯一能夠
運用的風(fēng)屬性暗滅之焰制作成一個防御型的小陣法,以此來使自己得到更多的思考空間。
首先王曠逸先將綠色和藍色的暗滅之焰力量混合在一起,加上一些小石在修行過程中教給王曠逸的一些基礎(chǔ)陣法構(gòu)造,這就形成了防御陣的第一層;之后王曠逸在防御陣第一層內(nèi)部在輸出暗紅色的暗滅之焰,構(gòu)成防御陣的第二層。
雖然王曠逸只是在羽魂的境界,但是這三種特殊的暗滅之焰同時出現(xiàn)在王曠逸體內(nèi),并且能夠相處的十分融僑,這就說明王曠逸的潛力還是不一般的。而且最重要的是王曠逸的武修功法是有特殊來歷的,這就注定了王曠逸的與眾不同。
此時的王曠逸正在全神貫注的布置防御陣,絲毫沒有注意周圍的情況。
王曠逸在輸出三種暗滅之焰以后,嘴里同時吟誦起一些莫名的符咒,防御陣周圍的風(fēng)暴變得越來越快,王曠逸的眼神也逐漸變得犀利。
“不過是個連羽魂境界都沒有突破的弱者,竟然還敢跟我叫板,今天我就讓你嘗嘗羽魂被吸干的滋味。”田烏看見王曠逸防御陣上的暗滅之焰十分特殊,心生一念,估計吞噬王曠逸的羽魂或許就會得到境界的突破。
因為田烏停留在劍羽第二階層的融合實在是太久了,無論怎么修行還是無法突破到第三階層的信仰,看到擁有奇異暗滅之焰的武修者自然不會想要放過。
王曠逸此刻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境界太低,在斗爭中常常處于弱勢地位,這經(jīng)過田烏刺激,心里便狂躁起來,手指變換的防御陣法突然變成攻擊陣法的布置。
“唓。”王曠逸的陣法終于形成了,但是這個集防御陣法和攻擊陣法于一身,便有著最致命的缺陷:
所起的作用只隨武修者的境界高低變化,也就是說,這個陣法對于田烏來說,實在是小兒科,根本不堪一擊!而此刻的王曠逸正在狂躁之中,哪里還有空思考?只是一味的向田烏發(fā)起進攻。
看到這個陣法,和王曠逸的狂躁,田烏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危險!”小石的話突然出現(xiàn)在王曠逸腦中,驚起一陣漣漪,腦波四濺。
說時遲那時快,王曠逸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就看到田烏已經(jīng)召喚劍羽向自己撲過來。
這時的王曠逸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意識到了自己的冒失和沖動所造成的后果,不過為時已晚。
“怎么辦?總不能坐以待斃吧。”王曠逸再次催動體內(nèi)的暗滅之焰,將不斷膨脹在身體里的暗滅之焰釋放出體外,形成三股暗滅之焰的能量流,一股是主要進行攻擊的,一股則是主要進行防御的,另一股是不斷增強風(fēng)的強度,用來削弱敵人攻擊的。
如此一來,王曠逸的被動地位就暫時得以改善,不過,王曠逸必須要在暫時的極短時間內(nèi)想出更好的對應(yīng)方法,否則就只能等死了。
田烏首先與藍色的暗滅之焰,雖然在境界上王曠逸和田烏是存在很大差距,但是這已經(jīng)能夠達到減緩田烏攻擊勢頭的作用,接下來又遇到的紅色暗滅之焰則又將攻擊再次削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