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曠逸差點還以為季策直到了什么呢,原來季策時這么猜想的,王曠逸知道季策的猜想后大大的舒了一口氣,一下子放松下來。
“你們快看啊,那只沙暴蟻在干什么?”就在王曠逸和季策在思考對策時,衛(wèi)艮何突然叫道。
王曠逸和季策抬頭一看,一只心急的沙暴蟻開始吞食暗滅之焰的保護層了。
難道說沙暴蟻已經(jīng)沒有耐心再等待,小石的威懾作用開始無效了么?
這么一群沙暴蟻撲過來,恐怕再強的武修者也會被撕成碎片吧?
在這一刻,王曠逸腦海中出現(xiàn)無數(shù)畫面,無數(shù)的聲音也在腦海中回蕩,難道就真的沒有一點辦法了么?
“快去阻止!”季策失聲叫道。
王曠逸則是靜靜的看著,什么話都沒說,也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
衛(wèi)艮何召喚出劍羽,蓄滿暗滅之焰劈下去。
王曠逸腦中如同電光火石的閃過一幕:沙暴蟻是吞食暗滅之焰作為享受的。
“衛(wèi)艮何住手!”說時遲,那時快,衛(wèi)艮何已經(jīng)將劍羽劈過去了,沙暴蟻仍舊在吞食著陣法,受了衛(wèi)艮何的攻擊仍是沒有任何損傷。
“這是怎么回事?”衛(wèi)艮何看著自己的攻擊對于沙暴蟻來說竟然是無關(guān)痛癢的,驚訝道。
王曠逸看見衛(wèi)艮何仍然呆在原地,便瞬移帶著衛(wèi)艮何回到車廂上,遠離保護層和陣法,因為誰也不知道沙暴蟻吞食陣法和防御層后會怎么樣,為了衛(wèi)艮何的安全起見,王曠逸只能這樣做。
可是過了一會兒,吞食暗滅之焰的沙暴蟻突然自爆了,沒有任何征兆的。
自爆時散發(fā)出大量的暗滅之焰,不斷膨脹,有一部分被同類搶食一空,有一部分則被陣法吸收了。可是保護層也因此被炸出了一個口子,這下子沙暴蟻就可以直接進入了。
“這下可怎么辦呀?”衛(wèi)艮何頹廢的跌坐在車廂上,絕望寫滿在臉上。
季策也是黑著臉,一句話也不說。
總之這次沙暴蟻就有機可乘了。
王曠逸并沒有放棄思考,一邊觀察其他沙暴蟻的行動,一邊在思考對策。
經(jīng)過觀察,王曠逸發(fā)現(xiàn)其他的沙暴蟻看到同伴自爆以后,果然不敢再向前吞食暗滅之焰,只是不停地在攻擊陣法,而那個被炸出來的大口則沒有一只沙暴蟻敢靠近,均是離得遠遠的,更別說會有沙暴蟻想要從這里突破到保護層內(nèi)部了。
對于沙暴蟻自爆的原因,王曠逸也能夠猜得出來,恐怕這就是自己那狂暴的暗滅之焰惹的禍吧,一邊是急速增長的藍色和暗紅色暗滅之焰,另一邊是加速流失的綠色暗滅之焰,恐怕沙暴蟻無法控制這兩種暗滅之焰的平衡,最后是被撐死的。
但是,包裹有自己的暗滅之焰的也就寒風(fēng)商隊的車廂罷了,如果可以從這里作為切入點,是不是可以拯救寒風(fēng)商隊的人呢?但是其他商隊的人就這么放棄了么?王曠逸一遍又一遍的問著自己,希望能夠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
無奈王曠逸并沒有想出來。
“王曠逸,你說應(yīng)該怎么辦吧?我們都聽你的。”季策看來已經(jīng)做好放棄的打算了,但是似乎又不甘心就這么向命運低頭。
“你看那。”王曠逸指著破裂出來的大口子,對季策說,“現(xiàn)在我大概只有三成把握能夠保全寒風(fēng)商隊的人的性命,但是其他的商隊我不敢保證。”
接下來王曠逸對季策說了自己暗滅之焰的特點,但是也隱瞞了一些不必要季策知道的事情。季策聽后,眼神中黯淡下去的光彩又燃起來了,隨后道:“如果你把整個剎車外表的保護層都填上你的暗滅之焰不就可以了,雖然這對你來說暗滅之焰的消耗有點大,但是能夠救一整個車隊的人啊。”
王曠逸搖搖頭,道:“這個辦法恐怕不行,現(xiàn)在我除了能夠瞬移以外,都不能夠是用暗滅之焰,否則后果就是像那只吞食了我暗滅之焰的沙暴蟻一樣,會自爆死亡的。”
“什么!”季策得知這個消息以后,肩膀無力地塌下去。
“如果真的沒有其他辦法,我們就必須舍棄一部分人了。”王曠逸痛心的說,在當下來說,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逸少,你想怎么做?”這時一直沉默的衛(wèi)艮何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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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沙車除了寒風(fēng)商隊車廂以外的所有車廂從沙車截斷,讓位于前方的寒風(fēng)商隊的人能夠活下去,其他商隊的人我們只能舍棄。”王曠逸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來,雖然是有些殘忍,但是這畢竟也是一個辦法。
“為什么!為什么!”衛(wèi)艮何聽了王曠逸的話后突然失聲大叫起來,瞬移到王曠逸身邊,將王曠逸撲倒在地不留情面的充滿暗滅之焰的拳頭向王曠逸砸來。
此刻王曠逸就像一個平常人一樣,無法運用暗滅之焰來護體,只好任由衛(wèi)艮何打自己。
季策也明白為衛(wèi)艮何的心情,但是此刻王曠逸根本沒有還手之力,若是被衛(wèi)艮何打傷了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季策連忙把衛(wèi)艮何從王曠逸身邊拉開,然后扶起被打得滿臉是傷的王曠逸,道:“沒事吧,你不要怪衛(wèi)艮何,他也是難以接受這個事實的。”
“我沒事,他的心情我能夠理解,就讓他發(fā)泄一下吧。”王曠逸擺擺手,示意季策不用管衛(wèi)艮何了,當下最重要的事情并不是怎樣讓衛(wèi)艮何接受這個事實,而是怎樣盡最大的可能救最多的人,“你去把事實告訴豪哥,然后問他能否再空出一個車廂,我想讓其他商隊的一些婦女和孩子能夠活下來,車頭還可以承載下十多個人,如果我們商隊的人不嫌棄的話,可以派十多個人過去那邊。”
“好,這件事情我去辦。”季策立刻瞬移離開,眼下不能夠再拖延時間了,有機會能夠讓多少人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季策離開的同時,王曠逸也瞬移到小石身邊,看著小石在掃除障礙,就道:“小石,你能不能夠用你異能獸的能量在車頭外前十米設(shè)置幾個能夠自主攻擊和防御的陣法,我想沙暴蟻應(yīng)該是不會吞食你的能量的。”
“嗯。”小石點點頭,示意王曠逸退后一步。
王曠逸看見小石眼睛突然變成幽綠
色的,身上光芒大放,背部銀色的茸毛此刻無比光亮,再加上隨著光芒一起被放射出來的異能獸能量,周圍的壓迫力陡然大增。
太盛的光芒刺得王曠逸睜不開眼睛,但是卻又讓王曠逸感覺到渾身一暖,好像之前的疲憊都被清掃一空。王曠逸只好用手擋住部分光芒,然后瞇著眼睛看。
透過光芒,王曠逸看到小石全身周圍都在環(huán)繞著一些古老的字符,它們像是有生命一般在流動。而小石嘴里也在吟誦著好像來自遠古的詩篇,虔誠地說出自己所想,期待自然給予自己無限的力量。
漸漸地,字符的流動不僅僅局限于小石周圍,而是在小石前方將要布置陣法的地方,緩緩流動,各自散發(fā)出不同的顏色,淡淡的光芒,是那么的溫柔。隨后字符隨著陣法的邊緣,像是各自就位一般,定格在虛空中,隨著小石的爪子在揮動,然后整個陣法緩緩旋轉(zhuǎn)起來,速度越來越塊,越來越快,快到王曠逸都看不清楚這是一個在旋轉(zhuǎn)的物體。
接著,在這種模糊的感覺中,王曠逸隱隱約約看到一幅奇異的畫面,一個武修者面容猙獰,似帶憤怒,將一把巨劍狠狠的扔向天空。
也就是那么一瞬間,畫面消失了,旋轉(zhuǎn)的字符突然停下來,融合為一體,像是無數(shù)把巨劍,揮刀四方。
隨小石又按照同樣或者不同手法再次布置了幾個陣法。
最后在小石的一聲仰天長嘯中,結(jié)束了,陣法開始大顯神威,就像是變幻出無數(shù)把巨劍,一路斬殺擋在前方的阻礙,并且照亮了前方的路。
王曠逸心里暗暗贊嘆小石布置的陣法的精妙,同時也對異能獸的實力感到驚訝,想不到異能獸竟然也能夠?qū)W會如此巧妙的陣法,看來自然在塑造一種生物的時候,必定會讓它在承載道一定階段的時候擁有一種對于其他生物的優(yōu)勢力量。
就在王曠逸贊嘆的同時,季策已經(jīng)完成了王曠逸交給他的任務(wù)。
小石有點不放心,又向陣法中加了幾個禁制,以便解決各種突**況。
這幾個禁制王曠逸以前從沒有見過,在俞春秋師傅的記憶傳承中也沒有找到相關(guān)的信息,便好奇的問道:“小石,這是什么禁制,怎么我以前都沒有見過?”
“你要是見過那就奇怪了。”小石完成陣法后,嘭的一聲就變作原來的小狗模樣,趴在王曠逸肩頭,道:“這是我們異能獸捕食的時候常用的禁制,只要有其他的異能獸進入這個禁制,不管他是多么強大,都只能是掙扎到異能耗竭死亡的下場。”
王曠逸聽得是目瞪口呆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但是腦中一轉(zhuǎn),卻說道:“如果是這樣,那么不是很多異能獸都能夠逃脫敵手的追擊么?怎么還會有弱肉強食呢?”
“你傻啊,我是上古異能獸,自然擁有強大的力量來支配這個陣法了,況且,這個禁制還不是一般異能獸想學(xué)就能夠?qū)W到的,是我們異能獸的前輩尋找合適的人選才能夠有機會學(xué)習(xí)的,明白么?傻子!”小石忿忿地看著王曠逸,道,“累死我了,我要休息了,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不要煩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