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鱼机如何接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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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不認為自己不害怕,事實上,那顆鑲嵌在肌肉骨骼后的心臟,正“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速率遠遠超過正常的速率。

他緊張,甚至害怕,但又沒有辦法,若不將這潛在的殺手引出來,只會讓他更加惴惴不安,此刻他最大的依仗便是腰間掛著的深海鐵木劍——沒人知道他會劍法,就算是許家子弟,也認為那柄木劍只是一個可笑的裝飾,卻不明白,可笑的背后往往隱藏殺機。

一個路人走了過來,頭戴斗笠,千瘡百孔;身穿粗布,鶉衣百結;看樣子與普通的街頭乞丐沒什么兩樣,只是那一成不變的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路姿勢,讓他看上去像個跛子。

一個乞丐,一個跛子,許墨目光一凜;乞丐怎么可能在無人的深夜在潯陽江邊走動,跛子又怎可能控制步幅一成不變,入春的潯陽江邊,寒氣雖遠不如隆冬時節(jié)寒冷,但也不是一名穿著破爛單衣的普通乞丐所能承受的。

許墨冷一笑,心道:“就是你了!”

跛子緩緩接近,許墨卻越發(fā)冷靜。兩人錯身而過的一瞬間,跛子身體一斜,突然向下倒去。

“你怎么了?”

許墨假意伸手去扶,同時開啟入微能力。就見乞丐趁著倒下的機會,蹭上他的身體,肘下出掌,以極快的速度拍向他下腹。

許墨早已看透敵人動作,自然不會讓他得手,大喝一聲:“嵩陽神掌!就是你了!”間不容發(fā)間,催動蛇形瞬步,身軀一伏,向后一飄,躲開那致命的一掌。

同時拔劍而出,劈向敵人頭頂;這招使的十分險惡,令人猝不及防,不料敵人武技也極其精湛,一掌拍向許墨手腕,迫的許墨不得不變招,手腕一旋,一劍掃出;與此同時,乞丐的第二章掌拍向許墨的劍脊。

只聽“錚”的一聲,如同金屬碰撞的聲音一般,兩人一沾即走,雙方都暗暗心驚。

許墨抬頭一看,與自己對敵之人的斗笠已經(jīng)落地,露出了一張陰鷙的臉,三十歲上下,尖臉鷹鼻,身形消瘦的就像一干標槍。

他兩掌凝聚著一層金屬銀光,在黑夜之中顯得格外耀眼。

“早聽說你有一種預判的能力,我還不信,現(xiàn)在一試之下,果真如此?!逼蜇ばα似饋?,聲音“咯咯”的含在喉嚨里,就像破舊音箱發(fā)出的嘶鳴。

許墨冷冷的盯著他,并未接口,入微的能力讓他對身前的敵人了如指掌,這是一個補身大圓滿,甚至半步化元的對手。

乞丐見許墨不說話,卻不以為意,自顧自的道:“難怪趙長老如此推崇你,可惜可惜……”

許墨心中暗道:“這乞丐手掌上的銀光是嵩陽神掌練到極高境界,手掌堅硬如金屬的效果;至于武魂——應該是一種變異的自然武魂,如此人物,一定是落霞宗內(nèi)門的佼佼者?!?

與青竹宗內(nèi)門人才鼎盛不同,落霞宗內(nèi)門的佼佼者也就半步化元的實力,可就變是這樣,許墨也感覺壓力巨大,不知不覺,將手中木劍握得更緊了。

他冷笑一聲,道:“可惜什么?”

乞丐笑道:“可惜你不識趣,不愿加入我落霞宗,所以才有今日的殺身之禍。”事實確實是如此,如果許墨加入落霞宗,自然可避免一切危險,但如果是那樣,許墨也就不是許墨了。

他怒極反笑,喝道:“你就這么肯定死的是我?我看死的一定會是你!”

乞丐“咯咯”笑了起來,“好、好、好,我落霞宗內(nèi)門黃瀚好久沒見過這么囂張的人了,居然還只是青竹宗的一名外門弟子,你看不起我落霞宗,今日我就讓你見識一下落霞宗內(nèi)門弟子的厲害!”

話音未落,自稱黃瀚的武者笑容一收,雙手攤開,閉目而立,身后隱約浮現(xiàn)出一圈散發(fā)著“滋滋”聲的紫色的電弧,頭頂天靈出,隱約又一團電云浮現(xiàn)。

許墨眼中精光一閃,他想過很多可能,卻沒想到這名名叫黃瀚的落霞宗內(nèi)門弟子,居然擁有號稱自然系武魂中霸道的電系武魂。

紫電狂雷——青竹宗里記有這個武魂的名號。

紫電狂雷,一種令所有敵人都頭疼的電系自然武魂,能夠讓武者的武技中,附帶電系麻痹效果,這種效果幾乎是不可抵擋的,除非你不與他接觸。

由此可見,即便不用偷襲的手段,黃瀚要殺林平,也并非一件困難的事情。

甚至在面對許墨的時候,他也認為自己贏定了,而許墨所需要做的,就是給他迎頭痛擊。

“很好,紫電狂雷,原來是這種東西。”許墨笑道。

劍在手,心中亦無旁騖,便是狹窄的空間里,狂風浪卷,他依舊巍然不動,雙目牢牢的鎖定著黃瀚的雙手——當武魂出現(xiàn),掌心自然而然的帶上了一層紫色電弧。

威力巨大的紫電狂雷,配合上至陽志剛的嵩陽神掌,即便許墨的對自己的劍術有十足的信心,也不敢大意。

兩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對持著;一陣寒風拂過,揚起的發(fā)絲遮住了許墨的眼,便在這一瞬間,黃瀚突然動了。

“嵩陽神掌!”

他不準備留手,一上來就用上了自己最得意的功夫,試圖一擊便將許墨斃于掌下。

雙掌一前一后,身后紫色的電弧狂躁起來,發(fā)出令人不寒而栗的“滋滋”聲響,一如藏在云浪中,暗涌的殺機。

那雙銀色手掌如同山岳橫移,重重壓來,補身大圓滿的功力毫無掩飾的顯露出來。

許墨早已看出黃瀚的功力非同小可,卻沒想到他的真氣里,帶著雷電特有的霸氣,將本就處于補身大圓滿的真氣,推上了一層,掌風撲面而來,身體仿佛受到了電弧的影響,呼吸一滯。

“來的好!”

他大喝一聲,長劍展開,快如閃電般的刺向黃瀚掌心,一道劍光迎著風雷而上,就像迎浪而上的一葉扁舟。

以點破面,以弱勝強,劍客最擅長的事情;早在定下誘敵的計劃之前,許墨就相好了破解嵩陽神掌的辦法。

對于這種至陽至剛的掌法,若不能躲開,便只有迎難而上一種辦法,就像風暴中央往往存在著一個無風的地帶一樣,嵩陽神掌的破綻也在掌心。

黃瀚見許墨妄圖與他硬碰硬,心中一喜,暗道:“你若用剛才那種身法躲閃,尚可以支持一段時間,若和我硬碰硬,就是死路一條。”

他自信自己的掌法和武魂,能將許墨一舉擊潰,是以面對那平平刺來的長劍,不但不躲,反而迎劍而上,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無比驚愕。

掌風根本無法阻止劍身的突進,只聽噓的一聲,極其尖銳的聲響,就像皮球被突然戳破的聲音一樣,木劍突破掌風與電弧的層層阻隔,點中了黃瀚的掌心。

“啊!”

黃瀚慘叫一聲,如遭電機似得,倒退了兩步,面色赤紅,表情猙獰。

許墨身形一晃,借著一震之力,向后飄去,優(yōu)雅的落下,文士衫不染一點塵埃。

他冷笑一聲,道:“落霞宗的嵩陽神掌也不過如此?!?

“撲哧”一聲,黃瀚一口鮮血噴出,染紅衣衫。

嵩陽神掌是落霞宗至剛至陽的武技,配合紫電狂雷武魂施展,絕對稱得上是聲勢逼人,可電光石火之間,許墨便找了這門掌法最大的破綻,最強點亦是最弱點,掌心勞宮穴便是它的破綻所在。

這一劍刺出,黃瀚本不在乎,為了彌補嵩陽神掌的破綻,他早已用秘法錘煉手掌,將掌心煉的如鋼似鐵,尋常刀劍絕不能傷,卻不想今日遇見了深海鐵木鑄成的寶劍,比之尋常刀劍更加鋒利,一時大意,吃了大虧,被破了幸苦修煉的嵩陽神掌。

他抹去嘴角的血痕,大聲喝道:“許墨,沒想到你居然是一名劍客,看來在年會上你還保留了不少,別以為破了我的嵩陽神掌便可以萬事無憂,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不待許墨答話,右手猛力一捏,一團紫色電球在掌心出現(xiàn),發(fā)出令人不安的滋滋聲,“看你如何接我的漫天花雨?!币皇謱⑦@電弧組成圓球拋出。

許墨眼疾手快,向旁邊一閃,電球擦著他頭皮而過,撞在身后樹干上,突然裂開,迸發(fā)出無數(shù)電弧,頓時便化作了一張電網(wǎng)。

許墨見此情況,連忙施展蛇形瞬步,向旁邊一閃,有了入微能力,電弧運行的軌跡絕逃不過他的眼睛,只見他在電網(wǎng)之中左突右穿,身形瀟灑,腳步自然,宛如舞蹈一般。

“漫天花雨?名字倒是好聽,可也奈何不了我?!痹S墨一邊閑庭信步的游走于電網(wǎng)之中,一邊出言嘲諷。

黃瀚大怒道:“好啊,讓你看看這個!”雙掌一合,快速結出一道手印。

許墨不知他要干什么,只聽他口中念念有詞:“風驟起,云卷紫電,奔雷手!”一道碗口粗的閃電從掌心迸發(fā),向許墨刺來。

如果說嵩陽神掌是黃瀚的常規(guī)武技,那這一手與自身武魂完美貼合的奔雷手就是他壓箱底的功夫。閃電本是這世上最霸氣的自然現(xiàn)象之一,奔雷手乃是用嵩陽神掌的真氣運行方式,依靠他紫電狂雷武魂的作用,發(fā)出一道閃電。

威力雖然巨大,卻是未傷敵,先傷己,發(fā)出這道閃電之后,黃瀚也面孔一白,呼吸更加急促,可他的臉上卻帶著如同勝利的笑意,但很快,笑意便被一種驚悚所取代。

閃電是由一條條細如牛毛的電弧組成,決不可用掌風劍氣蕩開,許墨一聲冷笑,身后吞噬武魂驟現(xiàn),電弧還未觸及他身體,便被漩渦吞噬而去。

“你、你怎么做到的!”黃瀚大驚失色。

“怎么做到的?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許墨笑著說道。

或許奔雷手對于其他武者來說,確實難以處理,但對于擁有吞噬武魂的許墨來說,這道閃電卻如補品一般。

當然,也不能說吞噬武魂就已經(jīng)無敵了,若黃瀚的實力再強一些,許墨也不敢這么明目張膽的碾壓他。

武技被破,武魂被克,黃瀚心生懼意,見許墨這兇險的四劍下來,心知若不接下這招,決計不可能逃出。

手腕一翻,使出嵩陽神掌的架勢,左掌奮力劈下,擋下許墨的木劍,許墨哪里會讓他如意,木劍向后一撤,又是三朵劍花綻開。

“就讓你看看我到底隱藏了多少!”

許墨和神秘人學劍,所學的皆是用劍的基本原理,這些原理只有在實踐中才能得以融會貫通,黃瀚一來,正好成了他練功的靶子。

劈、斬、截、撩、挑、鉤、刺,穿、抹、掃、點、崩、掛、云,他將這些習練熟悉的基本招式隨意組合,自由揮灑,時而如巨浪滔天,氣勢逼人,時而如蜻蜓點水,波瀾不驚,奇招妙招,層出不窮,逼的黃瀚疲于應付。

兩人越斗越急,越打越快,黃瀚頭頂蒸騰如煙,少了嵩陽神掌,奔雷手又被破,他只能用掌法架勢,純以真氣迎敵??伤揪筒簧瞄L招式,只覺覺每出一掌,許墨的劍都能指向他破綻所在,打的格外別扭。

反觀許墨,他的劍術講究就是一個“破”字,按照神秘人的說法,他要想領悟“破”字的劍意,必須先練成快劍,學會在狂風驟雨之中,找到對方的破綻,并一舉破之。

隨著劍術的融會貫通,許墨漸漸占據(jù)了上風,眼見黃瀚就要支持不住,他忽然大喝一聲,右掌一圈,似左反右而來,同時左掌化掌為拳,攻向許墨前胸。

一掌一拳用的卻是不同的武技,許墨見了也忍不住暗道一聲“好”,心想:“這莫不是就是金大俠所言的左右互搏?”

殊不知這一手分心二用已經(jīng)是黃瀚壓箱底的功夫,若讓他繼續(xù)施展,也不可能,但僅此一招,也給許墨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前后左右都被掌風封鎖,唯有上空是黃瀚掌風所無法顧忌的之處。

許墨用出蛇形瞬步,身形扭轉,竄到一丈來高,正好越過黃瀚頭頂,接著身形急墜而下,凌空一擊,刺向黃瀚頭頂。

黃瀚見狀,雙掌翻飛,奮力兩掌將劍鋒震開,但護體真氣卻被削去了不少,許墨借著他一震之力半空中擰身而下,反手一劍,刺進了他咽喉。

刺穿人的咽喉是什么感覺,之前許墨從未嘗試過,但此刻之后,他會告訴你:長劍刺進敵人的咽喉,會有一種莫名的滯澀感,接著就像什么東西被捅破了一般,所有念頭都化作了虛無,只記得那血——

那暗紅的血液順著木劍的脈絡低垂,在地面上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線。許墨看著兀自怒睜著雙眼,一臉驚愕之色的黃瀚,默默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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