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鱼机如何接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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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勁,每次都是這樣,和你喝酒真是沒勁,沒一次能痛痛快快的,你、你就不是個男人,男人哪能不喝酒的?”項華撫著黑亮的長須,呵呵笑道。

薛穆?lián)P流光溢彩般的明眸轉(zhuǎn)了轉(zhuǎn),有些恍然,但很快就清醒過來,笑道:“美酒于我,可無甚吸引力;倒是你,大比馬上就要開始了,這幾日還是少喝為妙。”

項華胡須一翹,指著薛穆?lián)P“哈哈”大笑起來:“薛穆?lián)P啊薛穆?lián)P,我說你不是個男人吧,你還不認(rèn),區(qū)區(qū)一個外門大比,可能難住我?”

“也未必!”薛穆?lián)P將眼神移開,流瀉到桌上的幾只白玉杯上,右手一揮,其中一只,便飛入他手中。

“我看這次倒有幾個棘手的家伙。”他輕輕晃動著玉杯,看了又看,最后抿了一口,回答的漫不經(jīng)心。

“我看你是多想了,這一次來的人雖多,但頂尖的能有幾個,又有幾人能勝過你我?”項華冷哼一聲,目露不屑之色。

對于這些慕名而來的世家子弟,他是不屑一顧。世家雖比普通人家強,但在宗門眼中,也強的有限,世家子弟中的佼佼者,比他這種八品宗門里修煉的天才,也是大大不如。

這是常態(tài),也是一種習(xí)慣的認(rèn)識。

薛穆?lián)P無奈的搖搖頭,同位外門弟子中的佼佼者,他生性謹(jǐn)慎,事無巨細,便是一點小小的瑕疵,也會思緒半天,直到將其彌補;項華的性格則與他相反,大大咧咧,不拘小節(jié),對他看的上的人,自然誠心相交,熱情萬分,看不上的,卻連瞧也不瞧一眼。

可以說,刀王項華是驕傲之極的,這樣驕傲不僅源于他的實力,更源自他的戰(zhàn)績——與人交手一百二十八次,無一敗績。

“那也應(yīng)該小心。”薛穆?lián)P道,“聽說西域連家的小子來了,潞州白家的小子也來了,外門最近又冒出了幾個天才,遠的不說,就說近在眼前的,許墨你聽過嗎?”

許墨的惡名在青竹宗所傳甚廣,項華怎會沒聽過。

“自然,聽說那小子無法凝聚武魂,真是可惜,當(dāng)年我還見過他,根骨、悟性,無一不是上佳之選,可惜這武魂,哎!”他長吁一口氣,似在嘆息著如此英才,卻早天妒。

薛穆?lián)P目光一閃,隨意的將白玉杯放在窗棱上,柔聲說道:“聽說他修為突飛猛進,在生死擂臺上一劍斬殺了補身大圓滿的鐵臂白。”

項華眉頭微戚,疑惑的道:“鐵臂白沒動用武魂?”

薛穆?lián)P白了他一眼,道:“生死擂臺,不是生便是死,誰會留手?”

“那他是怎么辦到的?”項華精神一陣,醉意漸消。

薛穆?lián)P又白了他一眼,心想:“就知道你會對這個感興趣。”嘴上道:“這才是最精彩的地方——”流彩似的目光在項華臉一掃,猛地凜冽起來:“他并未動用武魂,只一劍,便刺穿了鐵臂白的咽喉。”

項華心中大驚,眼珠一瞪,虎須一凜,道:“此言當(dāng)真?”

鐵臂白雖不是外門最頂尖的人物,也算是頂尖人物之一,補身大圓滿的修為,配上黃金獅子武魂,外門中能穩(wěn)勝他的倒也不多,更不用說不動武魂了。

項華自問自己能夠做到這一點,但他是誰?青竹宗外門弟子中排名第一,有實力去挑戰(zhàn)核心弟子的超級天才。

是以對惡名滿滿的許墨能做到這一點,甚是驚奇,恨不得立刻找他較量一番。

薛穆?lián)P抿嘴一笑,摸清了項華的武癡屬性之后,他更是不急不躁的給自己斟了杯酒,喝了一口,潤潤嗓子,直到項華的眼里的渴望幾乎要滴出水時,才愜意的生了個懶腰,說道:“自然不假。”

他半寐著眼睛,在頭腦里勾勒出那完美無缺的一劍。

對!

就是完美,是一件完美的藝術(shù)品。

許墨和鐵臂白比試時,他正好在生死擂臺附近,遠遠的看著這完美的一劍,這一劍的風(fēng)情,讓他目眩神迷。

“你遇到他時一定要小心他的劍術(shù),那劍術(shù)……”薛穆?lián)P斟酌了片刻,終還是說道:“那劍術(shù)就是完美無缺的劍術(shù)。”

項華的目光一凜,表情嚴(yán)謹(jǐn)而肅穆。他了解面前的薛穆?lián)P,拳霸長得似乎不霸氣,可他的霸氣卻藏在心里,若是不真心佩服,他是不會如此推崇的。

完美嗎?那就只用有實力來碾壓了,項華想想。

不錯,面對完美的劍術(shù),任何人想到的辦法,都是用實力碾壓,徹徹底底的碾壓。項華那顆好戰(zhàn)的心,開始沸騰了。

清晨,大好晴天。

籠罩著天空一夜的濃霧,終于散去,露出世界被來的面貌,陽光就像頑皮的孩子,流瀉在每個人的衣角,暖暖的,可當(dāng)你想要抓住他的時候,他卻輕巧的躲開。

陽光就是這樣令人捉摸不定。

同樣令人捉摸不定的還有三試的內(nèi)容。

心志?

如何測試?

難道在頭頂懸一把刀?或是讓人跳進火海?

許墨搖搖頭,應(yīng)該不是這樣。

赫連墨碰了碰許墨的胳膊,戲謔的道:“怎么了?緊張了嗎?不過是一個測試而已,沒什么好緊張的,看看我。”他拍了拍胸脯,“我就信心滿滿的。”

你那是無知好不,許墨心想,白了他一眼,酸溜溜的道:“未知才是最令人恐懼的。”

的確,無論是輕功還是功力,考究的方式無非就那幾種,都有跡可循,而這心志?心志又如何考量?

任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

問柳青芙,她卻只是笑笑,也不回答,理由是不能給選手過多的提示,好吧,那就不提示吧。

一名名叫陳鶴的內(nèi)門弟子將通過第二輪考驗的人,引入幽幽谷中的一處山洞,說道:“你們依次進洞,誰能從另一邊走出來,便算通過。”

這是什么測試?

便是許墨也有些不滿了,甚至沒告訴你應(yīng)該干什么?

等等,山洞?

自從上一次遇到劍鬼之后,許墨就對山洞格外敏感,下意識用入微能力探究了一番,只覺得這洞窟黝黑深邃,隱隱有些異樣的感覺。

莫非是陣法?

經(jīng)歷了劍鬼那一次考驗,他早非當(dāng)初的吳下阿蒙,見這山洞空幽,第一時間就往陣法的方向想去。

很快,陳鶴就解釋道:“此處有我派前輩高人布下的陣法,也是我派中考驗人心志最好的方法。入洞者來我這里領(lǐng)一道靈符,若通過另一次洞口,我自會有所感應(yīng)。”

話到這里,他便不說下去,只是擺了擺手,道:“誰第一個進去。”

眾人面面相覷,任誰也不敢先上。

陳鶴面色一變,似笑似嘲的道:“難道沒人敢上嗎?還是這一次參加外門大比的,盡是一群膽小鬼。”說完,目光望人群中一掃,眼神里盡是輕蔑。

激將法!

即便知道是激將法,也有人上當(dāng),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走了傳來,高聲說道:“不過是一處小小的洞窟,量你青竹宗也不敢加害我們,拿符來吧!”

陳鶴并為在意年輕人的語氣,遞給他一張黃符,負責(zé)的道:“若是承受不住,只管望后跑就是了。”

年輕人冷哼一聲,道:“不勞費心。”話音未落,便大步流星的踏入洞中。

眾人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洞口,側(cè)耳傾聽,只覺洞窟里靜默無聲,甚是詭異。

可詭異之中,卻有人覺得僥幸——無聲無息,不就是好消息了,興許人早已過去了,所以才無聲無息。

便在這時,只聽洞窟里傳出一聲凄烈的慘叫,眾人剛想上前,就見方才還躊躅滿志的年輕人,竟抱著腦袋飛奔而出。

但見他衣衫平整,面白無塵,絕不像受到襲擊的模樣,可面色慘白,雙目圓睜,身體不由自主的瑟瑟發(fā)抖,驚恐之色溢于言表。

他在洞里經(jīng)歷了什么?

他見到了什么?

是什么會讓他如此害怕?

無人知曉。

幾個相熟的武者將他扶到一邊詢問,他理也不理,只是一個勁的小聲念叨著“別過來,快走,快走來”之類的言語,眼神茫然。

其中一名武者怒視著陳鶴,高聲喝道:“你對他做了什么?”

陳鶴冷冷的一笑,臉上盡是譏諷之色,道:“你認(rèn)為我對他做了什么,我就站在這里,動也沒動,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讓人看了恨得牙癢癢。

那武者也恨得輕咬牙齒,一副恨不得將陳鶴撕碎的模樣,可卻又啞口無言。

為何?

青竹宗內(nèi)門弟子豈是他能戰(zhàn)勝的;想要倚靠眾人之力,又有誰會幫他;就算說理,陳鶴站在原地,動也沒動是眾人所見。

是以他只能對陳鶴怒目相視,倒是他身邊的一位年紀(jì)稍長的武者看出了些端倪,走到陳鶴面前一作揖,說道:“還請出手相救。”

陳鶴微微一笑,盯了依舊對他怒目而視的武者一眼,淡淡的說道:“這才像話。”走到年輕人身邊,似憐似諷的瞧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心志不堅,又怪得了誰呢?”

話音未落,閃電般的伸出一爪,抓向年輕人手中的黃符;這年輕人雖然心神搖曳,但本能尚在,見有人抓來,身體自動反應(yīng)就要躲開,那哪里躲得過陳鶴如紫電般的一抓,黃符頓時落到陳鶴手中。

他冷冷的一笑,道:“這樣的實力,也不知前兩關(guān)是怎么過的。”右手用力一抓,黃符頓時化作了一片碎屑。

年輕人大喝一聲,隨即暈了過去。

陳鶴道:“抬回去,休息一日便會恢復(fù),不會有什么后遺癥。”說完,拍了拍手,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的事情一般,淡淡的道:

“下一個!”

許墨已經(jīng)走進了洞窟,洞窟入口很窄。

比看起來窄,他必須側(cè)著身子才能進入,進入之后,卻豁然開朗,雖然依舊一片漆黑,但能感覺寬敞了不少。

周圍是一片草木衰敗的氣息,腐朽、深沉,像是暗示著死亡,但許墨更愿意相信,死亡只是一時的,有枯榮才會不朽。

他向前走,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木劍橫在胸前,以防御任何可能到來的攻擊。

雖然頭一個年輕人出來時,衣衫整齊,絕不像是遇到攻擊的模樣,但誰又能知道所有武者遇見的都是同樣的事情呢?

也許有一只五彩斑斕的大老虎正等著,許墨想。

進入洞窟時,他表現(xiàn)的很瀟灑,進入之后,卻很謹(jǐn)慎。

誰也不像如第一個年輕人那樣,瘋瘋癲癲的逃出,許墨不介意瘋癲,卻介意逃出,他不想逃出,想走到終點。

風(fēng)平浪靜。

就連草木衰敗的氣息,也一如既往,沒有任何變化,這讓他松了口氣,步調(diào)自然起來。

難道是嚇唬人的?他想,接著搖了搖頭,青竹宗的測試可不會這么無聊。

便在這時,微風(fēng)颯然,他停住了腳步;讓他停住腳步的,卻而不是颯然而過的微風(fēng),而是身前的兩道身影。

一高一矮,一瘦一胖。

這是兩個人,兩個死去的人,正如所有死去的人一樣,面孔蒼白的就像是鬼。

許墨感覺很不安,甚至驚恐。

冷風(fēng)呼嘯而過,撥弄著額前的碎發(fā),每一晃動,便讓人覺得不安。

但真正令他不安的,還不是這些,而是身前的兩道人影。

他認(rèn)得這兩人,記憶清晰。

這兩人正是他穿越而來后,殺死的前兩個人——林大和林二,高瘦的是林大,矮胖的是林二。

他們復(fù)活了?

不!沒有人能死而復(fù)生,一定是假象。許墨安慰著自己,躑躅向前,步子更小心了,速度更慢了。

“呼!”

一聲響動,一只手?jǐn)r在許墨面前。這是一只怎樣的手?蠟黃的顏色,皮膚包裹著骨頭,瘦的不可思議。

這是林大的手,林大攔住了他,這不像林大的手,林大的手沒這么瘦,也沒這么有力。

許墨抬起頭,就見林大陰森的一笑,仿佛從地獄歸來的惡鬼,沒有猶豫,一件刺出,直刺胸口

洞窟外,靜默無聲。

無聲的靜默似乎為正午的太陽蒙上了一層陰影。風(fēng),帶來了令人不安的消息,就像晦澀的耳語,令人冷的不可思議。

所有人都默無聲息的盯著那漆黑的洞口,他們在等待,等待著第二個失敗的人。

很久

很久

時間過去,很久

如果用很久也無法形容等待的煎熬,那就用很久很久——現(xiàn)在就是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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