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鱼机如何接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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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原本的暴風驟雨驟然停歇,變成了一種輕描淡寫,可風鈴越發不敢輕視這一劍,他明白,只要自己稍不留心,這一劍就會在他的胸脯捅出一個洞。

一個血淋淋的洞。

他兩手一橫,護在胸前,手是最可靠的防御,這一點即便是擁有鋼鐵之軀的風鈴也是一樣。

劍尖不偏不倚的刺在手臂上,停滯不前,風鈴臉上已經蕩漾出了笑容。

“你輸了!”他正準備這樣說,忽然看見了聶青青的微笑。

你很難想象一個黃臉婆會露出如此驚艷的微笑,盡管微笑之下的皮肉是那樣的不堪,可并不妨礙微笑本生驚艷,那是一種勝利的笑。

劍尖,忽然轉動了起來。

三百六十度,再接一個三百六十度,再接一個……

人的手腕本不可能如此告訴的旋轉,但劍卻可以,因為聶青青已經放手,她是在用真氣控制著短劍高速的旋轉,這是一種極其高明的離手劍的手法。

許墨從未見過有人這樣用劍,但聯系到這樣的天馬行空的劍法,出現在聶青青身上,一切也就順理成章了。

天馬行空的人用天馬行空的劍法,一切順理成章。

“贏了!”許墨喃喃的道。

風鈴從頭到腳,絕沒辦法動彈分毫,他知道自己一旦動了,就再也控制不住這把短劍,可如果他不動,不過是一種慢性死亡的節奏;那鋒利的劍鋒正一點一點的轉開他手臂的皮肉,只要皮肉被轉開,內部的肌肉和血管完全沒有辦法抵擋鋒利的短劍。

風鈴臉上的肌肉一根根的顫抖著,一張橫肉遍布的奇異的扭曲起來,他看了一眼主席臺上的韋振業,終于低下了高傲的腦袋,說道:“我認輸!”

語閉、劍停,分毫不差,展示了聶青青對于短劍的完美控制力。

她原地,笑吟吟的看著風鈴。

風鈴忽然嘆了口氣,道:“這場比武,我輸的不冤。”他本是一個拿的起放的下的人,輸了就是輸了,絕不會找任何理由解釋。

嗖的一聲,短劍被收進了袖口中,聶青青微微一笑,道:“若不是你站在原地任我釋為,我也沒那么容易勝你。”

風鈴長長的嘆了口氣,道:“就算我全力對付你,也會輸,對嗎”雙眼牢牢鎖定聶青青的視線,他忽然發現,這張平凡的外表下,竟然有一雙明亮的眼睛。

聶青青不可置否的笑了一笑,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風鈴忽然明白了什么,大笑著走下擂臺,足下一點,踩著眾人的腦袋遁走,很快,背影就消失在了地平線上。

聶青青微微一笑,高聲喊道:“還有誰要上來挑戰我。”

“我來!”一個聲音高喊。

或許是聶青青剛才勝的僥幸,或許是旁人根本沒明白其中的玄妙,一個挑戰者很快跳上了擂臺。

聶青青根本沒給他說話的機會,陽光下,只見劍光閃動,人影起落,頃刻之間就回到了原地,挑戰的年輕人只覺得耳畔一亮,用手一摸,竟是一片碎發,心中大駭。

原來就在剛才那一個起落之間,聶青青便用短劍削去了他鬢角的頭發,這一下若不是削發而是取他性命,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聶青青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年輕人,說道:“還要打嗎?”

“不了、不了,多謝手下留情。”年輕人顫聲說道,幾乎用最快的速度逃下了擂臺,連看也不敢看聶青青一眼。

臺下的觀眾大笑起來,鼓噪道:“哪里來的小子,丟人現眼。”

“是啊,丟人、真丟人。”

尚有眼力高明者道:“這姑娘的劍法不簡單,不但快,而且出現的角度十分特別,當真很難勝她。”

許馥兒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擂臺上聶青青,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平常看起來弱不經風的嫂子,竟會有如此凌厲的劍法,要知道戰勝風鈴,聶青青甚至都沒有動用武魂,靠的僅僅是劍法而已。

而第二場,更是不戰而屈人之兵,以許馥兒的眼力,甚至都沒沒有看到聶青青是如何出劍的。

扶柳看著一臉震驚的許馥兒,笑著說道:“決定勝負的不僅僅是武魂,精妙的武技也扮演著重要的角色,第一場和風鈴的決斗,青青是用離手劍的方式旋轉短劍,造成傷害疊加;第二場則純粹依靠著碾壓式的速度”

許墨點頭附和道:“不光是速度快,而且出劍的角度同樣很快,青青比上我們交手時更強了。”

許馥兒聽出一絲弦外之音,笑道:“怎么?大哥曾和青青姐交過手?誰贏了?”

就連扶柳也一臉驚訝的看著許墨。

許墨微微一笑,說道:“我們是不打不相識,至于那次比試——”他失笑的搖了搖頭,又道:“我沒贏,她也沒輸。”

他不禁回想起在陰山山崖下,與聶青青共度的那段時光,雖然艱辛而危險,卻是他度過的最美好的時光。

思忖之間,聶青青已然勝了九場,九場勝利都只是各出一劍,沒有動用武魂,也沒有動用第二劍。

這樣的戰績在云州可以說是空前的,場中的觀眾都開始議論紛紛。

“你說這婆娘是怎么做到的,她都沒有動武魂。”

“不知道,太不可思議了。”

“是啊,怎么也想不到,那把劍,一定是那把劍的問題。”

有人自以為得計,但很快就被否決。

“瞎說,你沒見那把劍,那是一把普通的劍法,和鐵匠鋪里買到的沒什么區別。”

“可她……”

“那是人家劍術高超。”

……

嘈雜的喧鬧聲中,忽聽得“錚”的一聲,臺下竟然響起了一聲琴聲。說來奇怪,這琴聲在如此嘈雜的環境中,竟顯得如此清晰,就像在人耳畔奏響一般。

扶柳忍不住拍手笑道:“好高明的琴技,真是妙韻天成。”

這琴聲帶著一種悲憤而幽怨的情感,讓人忍不住沉溺其間,就連擂臺上的聶青青也忍不住被吸引。

許墨忽然抬起頭,四下張望。

許馥兒惑道:“大哥,怎么了?”

這時琴聲又變,剛才郁積難消,現在變得慷慨激昂,而激昂中又帶著一股肅殺的刀兵之音,天上太陽,都顯得黯然無光。

聶青青站在臺上,目光盯著臺下一處,右手一揚,短劍顫動,發出一聲劍鳴。

“嗡”的一聲,就像冰錐似得鑿進了所有人的耳朵人,令人目光一清。

聶青青微微冷笑,道:“要上臺就上臺,何故如此藏頭露尾。”

只聽一聲輕笑,一道人影掠空而來。許墨定睛一看,眼神里盡是失望之情。

來人是個男人,一個光頭男人,穿一身月白的僧袍,生得唇紅齒白,目似流星,面目姣好的宛如少女;胸前虛空中漂浮著一張琴,背后背著一把劍,腰間插著一支折扇;其神情溫文爾雅,風采卓絕,就連許墨也隱隱背其折服。

他全身上下一塵不染,竟似謫下九天的閑人,微笑之間,帶著一種特別的溫暖,卻有又十足的距離。

他微微頷首,笑著說道:“姑娘,在下無意與你相爭,正是驟見到如此美妙的劍法,忍不住撫琴助興而已。”

聶青青微微蹙眉,說道:“我應該叫你公子還是叫你大師好?”

來人笑了道:“公子也好,大師也好,不過是個稱呼,小姐若一定需要一個稱呼,就叫我不可和尚吧。”

聶青青微微一笑,道:“不可和尚,這名字倒很別致。”

不可和尚笑道:“和尚守戒是為不可,而我卻不能不可,所以只能將不可放在法號嗎?”

聶青青只覺得這年輕的和尚有些意思,于是笑道:“我管你什么不可的,現在正在擺擂,你已經上了擂,若是不戰,就趁早認輸。”

此言一出,臺下的許墨不禁皺起眉頭。

許馥兒忍不住道:“大哥,怎么了?”

許墨沉聲道:“這個和尚不簡單。”

扶柳跟著說道:“何止不簡單,如果你和他相斗,我一定賭他贏。”

許馥兒聞言一驚,雙目凝視著許墨,過了一會兒,許墨說道:“沒錯,我的確不是他的對手。”

就在剛才,他試圖用入微能力窺視這個不可和尚,卻發現他渾身上絲毫沒有真氣的波動,但聽那琴聲,看他身法,絕對是個高手;這樣一來,就只剩下一個可能。

——這個和尚很強,強到了超出他的預料。

聶青青也知道和尚很強,但她也明白,這是自己的最后一戰,敵人再強也要戰,所以希望趁著自己連勝九場,氣勢正盛時和和尚交手,所以才出言挑釁。

卻不想和尚只是微微一笑,就走了擂臺。

“姑娘,我奉勸你一句,那寶塔里的寶物雖好,卻未必是福,到此為止,回頭還不晚。”說話間,和尚的聲音消失在人群之中。

真正的消失,沒有人看見他如何消失,就像沒有人看見他如何出現一樣。

就像一顆石子墜入江心,泛起了點點波瀾,但最后都歸于平靜。光線照出了聶青青洋洋得意的臉,她并沒有因為不可和尚的話而受到任何影響,因為她有不得不去理由。

一個有不得不去的理由的人,是不會受到任何事情的影響,就算這個神秘的不可和尚——也不能。

不可和尚的出現與離去,也并未帶來任何改變,幾乎所有人都將他當成一個瘋子,或者說是瘋和尚。

清醒的人在瘋子眼中就是瘋子,無藥可救的瘋子。就算不可和尚知道自己的告誡沒有發揮任何作用,也只能長嘆一聲。

無論如何,這最后一場算是有驚無險的度過了,聶青青成為了第一個連勝十場的人。

韋振業的表情陰晴不定,但很快就恢復過來,當他躍上擂臺時,你從這張面孔中,已經看不出任何別樣的神情。

沒有不滿,沒有不愿,他的臉上洋溢正派的笑容,這笑容讓人瞧不出任何瑕疵。

“現在我宣布,第一個獲得名額的就是站在我身邊的郭翠花姑娘!”他高聲大喊,聲音里同樣沒有任何異常。

許墨冷笑著看著韋振業的表演,撇了撇嘴,不屑的道:“虛偽。”

扶柳看了他一眼,笑道:“人類不都是虛偽的嗎?”

許墨笑了,道:“但總有一些人比虛偽更虛偽,韋振業就是這種人。”

扶柳笑道:“我倒是覺得這人不錯,至少他沒有暗地里使絆子,而是立下一個規矩,按照這個規矩實行,所有人,包括他都按照規矩來做。”

扶柳的話說的或許有些道理,但許墨卻不以為然,如果僅憑這一點,就判斷韋振業的好,那未免有些太過草率了。

許馥兒也在一旁接話道:“這話說的可不對了,韋振業明明和沙盜有勾結,怎么能說是好呢?我看他是個壞蛋,大壞蛋。”

這一下連許墨都笑了起來,寵溺的捏了捏許馥兒的臉蛋,笑道:“馥兒啊,人的好壞可不能這么看,勾結沙盜又怎么樣,站在不同的立場,自然有不同的看事情的角度。”

許馥兒撫爾一笑,道:“這話說的沒錯,所以站在我的角度來看,他是一個壞人,徹頭徹尾的壞人。”

許墨啞然失笑。

聶青青已然回到了他們身邊,正好聽到許馥兒這句話,笑著說道:“馥兒說的沒錯,我看這韋振業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以后還需要小心提防他。”

許墨皺了皺眉,道:“是要小心。”

在時韋振業已宣布第二個名額競爭開始,一名藍衫的武者率先跳上擂臺,這人名叫藍和天,使兩口吳鉤。

他幼年時曾得奇遇,學得一身詭異的功夫,兩口吳鉤便專拿刀劍,普通的使刀劍的武者在他面前都難以發揮出十全實力。

有幾名用刀和劍的武者上臺,都被他以吳鉤鉤落了刀劍,一連三場都沒費什么功夫——輕而易舉。

他洋洋自得的立于場中,大聲笑道:“還有誰來,最好上來個空手功夫厲害的,我這吳鉤專克制兵器。用兵器的人上來多少都沒用。”

臺下的許馥兒忍不住撇了撇嘴,不屑道:“大哥,這人說未免太過了吧。”

許墨笑了笑,盯著擂臺上的身影,說道:“他這話說的倒不算過,吳鉤確實專克兵器,無論是刀槍劍戟,除卻軟鞭之類的兵器,都被吳鉤克制。”

許馥兒吐了吐舌頭,道:“那他說的就不是大話了?”

聶青青笑道:“傻妹妹,你沒你大哥說嗎,是吳鉤克制兵器,而不是他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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