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停住,塵落下。
陳樂的動作已經(jīng)停了下來,距離陳國超毫釐之間。
陳國超眼中眼神冷凌,他沒有想到陳樂一出招就是殺招,大殺招!陳國超眼神冷凌的眼角餘光掃著身邊擂臺的木屑。
擂臺四周的人靜靜的看著臺上,眼睛的疼痛已經(jīng)顧不上了,他們只想要知道臺上到底怎麼了。看著臺上都停下的兩人,衆(zhòng)人看是眼中開始有些擔心,從他們的角度看去,陳樂的掌已經(jīng)印在了陳國超的身上。
這時,陳國超說話了,語氣中帶著怒不可揭,但是聲音又是那麼的冷靜。“你是一開始就是打算置我於死地的?”陳國超一直以爲陳樂還小,沒有太兇狠的心,但是他知道他錯了,一個十來歲的人也是能夠做到殺人不眨眼的。
“你這個廢物本來就應該死。”陳樂退後幾步,捂著自己的手臂,這下他的整條手臂已經(jīng)被廢掉了,而剛纔用的那一招也是讓他的真氣已經(jīng)油盡燈枯,但是,他還有最後的招,最後的一招。
陳國超收回伸出的手,喘著氣,這一招並不是那麼好用的,“祭天一指”本來就是一個極其消耗真氣的武技,而且這一招是師級以上才能夠發(fā)揮出真正威力的招數(shù),換一種說法就是消耗的真氣是師級的量,雖然是被陳榮改成了連士級也可以用,但是卻也是抽空士級真氣的武技。
場下的衆(zhòng)人看著受傷的陳樂,私自嗤笑一聲,紛紛說著陳樂的自不量力,同時他們的心中已經(jīng)鬆下一口氣,自己的少爺戰(zhàn)勝了他。
陳國超靜靜的聽著陳樂說的話,心中環(huán)繞著“廢物”兩個字。
但是臺下的人們卻不平靜了,他們不許任何人侮辱他們少爺。
“你是什麼東西,廢物一樣的人也敢說我們少爺。”
“混蛋是找死嗎?竟然敢這麼說話,說的都是一些狗屁話。”
陳樂說完停下來,掃了一眼臺下交頭接耳的人們,大吼一聲,“住口!”他的情緒終於還是被擡下人們的話語激怒了,曾經(jīng)這些人見到自己哪個不是點頭哈腰,哪個不是惶惶恐恐的,到如今卻是義憤填膺的樣子,對自己一副評判的樣子。
衆(zhòng)人聽著他的話靜了下來。
陳樂轉(zhuǎn)身面對著臺下的人,讓本來靠近擂臺的人都後退了幾步,生怕陳樂一個不理智一掌拍向他們。這裡面除了一些護衛(wèi)是有修爲的,更多的是毫無修爲的下人。
“一般狗仗人勢的廢物。”陳樂說著又瞥向陳國超,嘲笑的說道:“都是廢物,都是沒有用的廢物。”
這下衆(zhòng)人沒有說話,只是眼中充火的瞪著陳樂。
陳國超慢慢的走到他的身邊,每靠近陳樂一步,陳國超外放的真氣就濃上一分,他僅存的真氣慢慢的浮現(xiàn)在他的周圍,然後在身體裡的真氣空缺的時候外界開始有真氣開始涌向他的丹田內(nèi)。
“你還真是可憐。”陳國超不屑的對他說道,“你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連活著的勇氣都沒有的人。”
陳國超此時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跟前,緊緊的盯著他,眼中已經(jīng)是沒有怒意,有的只是憐憫。
陳樂依然我行我素,對陳國超的話不屑,“一個廢物也敢……”但是話還沒有說完,細微的破裂之聲從陳國超的身上傳來,讓他愣了。
接著,陳國超的身上真氣沖天而起,一下子變得濃厚了許多。陳國超對此無動於衷,但是陳府的人確實不淡定了。九歲的五重士級,九歲的五重士級啊!
陳雄遠遠地看著,臉上激動的有些顫抖,這是他的兒子,一個九歲就士級五重的孩子。
就算是那些上品武脈的孩子,在九歲的時候最多也就三重士級,陳國超九歲的時候四重士級已經(jīng)是讓他感到不可思議,而現(xiàn)在,他在想著他時候再做夢。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是好事。
陳樂眼神黯淡,現(xiàn)在陳國超已經(jīng)用事實說明了一切,他不是一個廢物,他是一個天才,一個九歲就五重士級的天才。而他只是一個十一歲才四重士級的人。
“離開吧,如果有一天你覺得你夠強大了,就來找我,我會等著你的。”陳國超突然笑道,讓所有人都覺得這個笑容有些突兀了。
陳國超說完,望向遠處的黃菲,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離黃菲不遠了。黃菲也看著他,眼中依然是淡淡的眼神。
下一個就是你了。陳國超心中想著,慢慢走下擂臺,陳樂死死的握住手中的鐵筒,這是他花大價錢買的,鐵筒裡面的毒針能夠讓一個師級的武者瞬間身亡,但是他看著陳國慢慢的走下臺,最終都沒有拿出來。
陳國超下了擂臺,從人羣中讓出來的路走向自己的院子,他現(xiàn)在要回去鞏固自己的修爲。對於自己剛纔突破五重士級他真的很驚訝,只是因爲覺得自己本著一顆善意的心想要幫助陳樂但是卻被陳樂毫不留情的把這顆善心踐踏了。
院子裡,陳雄靜靜的站在陳國超院子裡那顆大樹的低下,看著大樹上的拳印,沉思了。樹上的拳印有深有淺有大有小,有些已經(jīng)看不出年月,有些還只是不久前才印上去的。
陳國超走到他的身邊,齜著牙,“是不是感嘆我的努力,是不是覺得我勤奮,是不是覺得我很了不起要從今天開始對我刮目相看把所有的經(jīng)濟交給我管理呢?”
陳雄回過頭,幽怨的看了陳國超一眼,這眼神讓陳國超都全身一抖,忙著退後一步。
“任性完了?”陳雄問道,看了一臉風輕雲(yún)淡點頭的陳國超,眉頭皺了一下,有些生氣道:“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到底意味著什麼?你這樣做叫做養(yǎng)虎爲患,叫做斬草不除根。”
陳國超聳了聳肩,看著陳雄,他也知道這樣做在將來可能會讓他多一個沒有提防的敵人,但是他始終是狠不下心來,這一次是他善心氾濫了。
“沒事的,他打不過我的。”陳國超說著,又露出了嬉笑的表情,彷彿這一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他嬉笑,但是陳雄卻不,看著陳國超嬉笑的表情怒斥道:“你還有心思笑?你知道不知道你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在擂臺之上,即使是你殺了他,也沒有人會說什麼。曾經(jīng)我當著長老們的面答應放過陳樂,但是這一次是陳樂他自己找死,而你卻吧這一次這麼好的除根的機會都放掉了,你這不是愚蠢一時了嗎?”
陳雄說著聲音明顯大了許多,陳國超看著有些無奈,陳雄是不明白的了,在這個世界,斬草不除根永遠是最愚蠢的做法,但是陳雄不知道,在陳國超的那個世界,真善美才是人們的追求。
“我知道了,沒事的,我有辦法讓他變不成我的敵人。”陳國超只能夠這樣對陳雄說,但是實際上他卻是沒有一點要除去陳樂的想法,陳國超始終是心存善念。
陳雄聽著點了點頭,他可不知道陳國超的想法,既然陳國超都已經(jīng)這樣說了,他自然就會相信,因爲九歲的陳國超已經(jīng)是被他看做有擔當?shù)拇笕肆恕?
陳國超看著身邊的樹,突然想到前幾天看到的那個侍女,於是問陳雄那個侍女的事情。
陳雄聽著想了想,但是一個普通的侍女怎麼會被族長記得呢?於是陳雄只能夠搖搖頭。陳國超看陳雄搖頭,心中陷入沉思,這個侍女不簡單的,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這樣說,但是從一開始侍女給他的感覺就是這樣。
陳雄回去自己的書房了,作爲一個族長,有許多事情是要經(jīng)過他的同意的,這一次來只是看一看陳國超,也讓陳國超知道自己的錯誤,身爲大家族的弟子,就不應該心存善意,不然就會被吃的骨頭都不剩的。
清晨的陽光依然是那麼的暖和那麼的美好,陳國超收回自己外放的真氣,感受了一下自己的修爲情況,心中頓感滿意,經(jīng)過幾天的鞏固修煉,他已經(jīng)算是到了真正的五重士級了。在修爲沒有鞏固之前,真氣會極度不穩(wěn),自身真實發(fā)揮出的實力其實還沒有到五重士級的。
這時,小蕾匆忙走進院子,看見陳國超頓時恭敬的說道:“少爺,西府來人了,氣勢洶洶的。”
陳國超轉(zhuǎn)過頭看著小蕾,疑惑的問道:“是陳雄叫我去他正堂?”
小蕾搖搖頭,用更加恭敬的語氣對陳國超說道:“不是,少爺。是奴婢今早路過正堂的時候見到的,想著西府可能會對少爺不利,所以奴婢前來告訴少爺?shù)摹!?
“哦?”
陳國超開始打量小蕾,確認她確實是沒有說謊,就點了點頭,但是心中已經(jīng)疑惑了,爲什麼這個侍女要這樣做呢?還有,她總是給自己一種不簡單的感覺,這種感覺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個侍女確實是沒有一點修爲的。但是現(xiàn)在還是先看一看西府的人想要幹什麼吧?
陳國超帶著小蕾往正堂的方向去,他知道西府二長老死掉西府肯定會來找麻煩的,在自己生日宴會回去的路上死掉的,陳府脫不了關(guān)係。到底這裡面有誰在做著不爲人知的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