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府正堂,陳國超還沒有走進里面就聽到了一個怒不可止的聲音。
“你們陳府要是不給個交代,你們就等著,不要以為你們陳老爺子回來了就能夠這樣目無王法!”
陳國超突然不想那么快進去,他想要聽聽他們到底要怎么樣?再說了,他現(xiàn)在進去只能夠火上澆油,還是在門口看一下先。
陳國超靠在門上,半瞇著眼邊聽邊思索著這里面的線索,他知道這件事肯定是有人故意為之的,他要找出那個人。
正堂之上,陳雄看著西府來的三個人,這三個人都是長老,地位崇高,但是為了二長老的被殺死的事情都來到了陳府。
堂下兩個坐著的是三長老和四長老,而站起來怒喝的人是西府的五長老,五長老是一個中年人,有些偏瘦,白白凈凈的像是一個儒雅小生,僅僅是看起來是一個儒雅小生,實際上他的脾氣卻是西府長老中最暴躁的,像一個火藥桶,只需要一點點火星,他就能夠爆掉。
平時他跟二長老不是怎么友好,但是再怎么不友好,那也是西府自己的事情,但是現(xiàn)在西府二長老身死外面,而且還不知道兇手是誰,著真的是赤裸裸的打了西府一個耳光。
陳雄一臉的陰沉,他也是有苦說不清,這明明就不關(guān)他們陳府的事情,但是偏偏沒有人相信這件事情跟陳府沒有關(guān)系,因為西府二長老在晚宴上出言不遜,這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陳府殺他的動機。
陳雄再次悶聲道:“我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貴府的二長老不是我們陳府殺的,但是既然是從陳府回去的路上遭到殺害,那我們陳府就會幫助西府一起找到兇手。”
陳雄說完,臉上閃過一絲怒氣,西府的人大搖大擺的來他們陳府大喊大叫,真是不拿他陳雄這個族長當一回事,但該是能夠解決的事情就盡量的去解決,現(xiàn)在陳府的狀況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任何的打擊了。
“但是,你們西府不應該拿著一副我們陳府就是兇手的樣子來我陳府質(zhì)問。”陳雄稍稍抬高聲音,眼角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風輕云淡的大長老,現(xiàn)在整個陳府能夠城主場面的只有大長老,大長老大師級巔峰的實力足以震懾很多人,包括三大家族。
大長老聽著陳雄的話點點頭,至少一個族長就應該有一個族長的尊嚴,陳雄雖然是剛當上族長不久,但是族長的尊嚴是不可觸犯,該硬氣的時候就應該硬氣起來。
“哼,你們陳府說沒有關(guān)系這有可能嗎?說不定就是你們陳府派人去殺二哥的!”
三長老聽著陳雄微怒的語氣,不屑的說道,他完全沒有把陳雄當成是一個族
長,從她不屑的語氣與嘲笑的眼神就知道。
大長老聽著西府三長老的話,眉頭稍皺,有些不滿的咳了一聲。這是要示意西府的長老們不要在正堂放肆,但是西府的三長老完全沒有理會,反而是跟著大長老作對一般,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她瞪大眼睛,桀桀的笑道:“你們陳府就想大師級巔峰來壓我們西府嗎?想要我們服軟?”說時她袖子里面的毒粉開始從袖子中散開。
這時,西府的四長老也是站了起來,冷冷的說道“不要以為你們陳府除了一個大師級巔峰就能夠在廣疆城耀武揚威,我們?nèi)€是在廣疆城的。”
陳國超在外面聽著輕嗤了一聲,這句話說得那么漂亮,把陳府擺在三個家族的對立面,這是要孤立陳府的感覺了。但是這怎么可能,他們西府僅僅是他們西府。
陳國超從門縫里看正堂里面,三長老還是在放著她的毒,陳國超望向大長老,看著大長老越來越陰沉的臉色,心中嘖嘖道:看來有人要倒霉了。
果然,就在陳國超想完之后,大長老怒哼一聲,一股可見的銀白色波動以他為中心瞬間散開。
大長老僅僅是這樣的一聲哼,西府的三個長老就后退幾步,三長老的毒也都隨著波紋的散開而消失的無影無蹤。西府的三人站定,三長老臉色有些蒼白,原來大師級巔峰的實力竟然強大如廝,這種實力已經(jīng)不是他們?nèi)齻€人能夠抗衡的了
三長老心中有些害怕,但是西府的面子不能夠丟,于是依然硬氣說道:“陳府大長老果然是囂張無忌,我們領(lǐng)教了。”她此時留在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結(jié)果了,于是帶著兩個長老離開了陳府。
陳國超看著西府的人已經(jīng)離開,走進正堂,大長老已經(jīng)離開了,他的任務就是不讓西府的人在這里搗亂,現(xiàn)在事情結(jié)束,他也要回去修煉了,對于一個大師級巔峰的武者來說,修煉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陳國超看著座位上面一臉憂愁發(fā)著呆的陳雄,走到他的身邊咳了一聲。
陳雄這時才回過神來,看著不知道何時來到自己身邊的陳國超,露出一絲笑容,“你怎么來了?”陳雄看著自己的兒子,他心中的憂愁就消散了一半,這是自己的寶貝,最珍貴的寶貝,只要看著他慢慢成長,自己就知足了。
雖然平時也是和陳國超胡鬧,但是陳雄現(xiàn)在顯然是不能了,因為這件事實在是讓他頭疼,于是也不跟陳國超開玩笑了,僅僅是問了一聲。
陳國超走到他的身后,兩手按在他的肩膀之上,輕輕的說道:“沒有,我只是今天無聊,到處走走,然后就見到眉頭都皺在一起的你。”
“你的修煉可不能夠落下,這是你將來成龍成鳳的基礎(chǔ)。”陳雄依然是習慣性的訓道,他從前就是喜歡板著臉說著這些大道理,想讓陳國超知道小時的修煉是很重要的,不能夠偷懶。
陳國開始揉捏著他的肩膀,笑道:“你還不放心嗎?就看我院子里那棵樹就知道我平時是有多刻苦了的。”
陳雄聽著贊同他的話。現(xiàn)在回想起陳國超院子里的那棵樹,他的心依然不能夠平靜,原來自己的兒子一直以來都是很勤奮的,而不是人家說的那樣,深居簡出像個小媳婦那樣在自己的院子里無所事事。
陳雄吸了一口氣,嘆了出來,無力的感覺傳遍全身。他現(xiàn)在才到中年,四十歲都沒有到,但是卻已經(jīng)要挑起整個家族的擔子,這到底有多重陳國超不理解,他也不能夠理解一直以來陳雄這個族長當?shù)氖怯卸酂o奈,長老們自成一派,仿佛差不多架空了他這個族長,要不是一開始陳榮把暗仕給了他,他真的就會被二長老趕下來。
但是陳國超能給陳雄的就只是這樣的按摩。陳國超想著,突然笑了笑,他很想有能力去左右這些事情,但是現(xiàn)在他沒有能力。
陳國超突然想到,在某個人的眼中,他依然是一個弱者。
“好了,這些事情我自己整理就行了,你好好的修煉,爭取早日突破士級六重。”陳雄打發(fā)道,他也要去做一些事情了。
“對了,為什么爺爺現(xiàn)在又不知道哪里去了的?”陳國超突然問道,他發(fā)現(xiàn)從自己生日那天開始,陳榮就不知道哪里去了,消失的毫無征兆。
陳雄搖搖頭,對于這個他也是不知道,從前就是這樣,出去也是一聲招呼都不打,就只有那一次他要外出十年之久的時候他有跟陳雄說過,而且說的就是讓他擔任族長。
陳國超也是隨意問起,他現(xiàn)在知道這些也是沒有用,還是修煉自己的吧。
陳國超回到自己的院子,掃了一眼石架上的劍,愣了愣,如果到了陳府有危險的那一天,自己會不會拔出那把劍呢?
這種問題突兀的讓陳國超糾結(jié)。陳國超想著坐在了樹下,到底會不會呢?他慢慢的探尋自己的心底最深處,那里有一個答案,連他都不敢相信的答案。
會,即使是會死亡他也會拔出那把劍,只要能夠幫助陳府度過難關(guān)。陳國超搖搖頭,苦笑道:“這怎么可能,這怎么可能!”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自己的命比什么都重要,在這個異世界,能夠活著才是最好的,但是現(xiàn)在的答案卻是讓他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對這個世界產(chǎn)生了感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