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亞上樓之后,墨梨拉著景非羽坐下道:“鋪子的事,李冠找好了,明天帶去你看看。?首發--無彈出廣告”
景非羽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顯然沒想到墨梨的辦事效率這么快,笑著點了下頭。
翌日早上,墨梨和景非羽去看鋪子的時候,景非羽先去了匠工會所找陳匠工,陳匠工看到景非羽過來,趕忙就放下手里的東西走過去。
跟著景非羽一同進來的墨梨,看到黝黑的陳匠工的時候,蹙了下眉。
然而陳匠工卻朝著他憨厚一笑,然后對著景非羽道:“非羽,你怎么這么早來找我?”
“今天過來是讓你和我一起看看店面,有時間嗎?”說著景非羽偏頭朝著匠工會所里面看去,剛好就看到里面正探頭往外看的三個人,微微一愣,景非羽對著里面的淡淡一笑,轉而將目光收了回來落到陳匠工身上。
陳匠工顯然沒有想到景非羽會這么就找好店面,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趕忙道:“有,有空,本來我就讓他們今天自己試著做一些銀飾的。”
景非羽聞言點了下頭:“那我們就走吧。”
“好。”陳匠工嘿嘿一笑,跟上景非羽和墨梨一同出了匠工會所。
墨梨按照李冠給他說的地址,帶著景非羽他們去了帝都城南的街市。
當來到一家名為祥榮玉石鋪子門前時,墨梨轉頭道:“就是這里。”
景非羽抬頭看著這家店面,發現,這家店面居然是整條街唯一的三層小樓,地點也靠中間,位置上算是不錯的,而且門面也大,這么好的地方怎么會要賣掉?
這么想著,景非羽狐疑地朝著墨梨看去。
見墨梨正笑瞇瞇地看著他,景非羽蹙了下眉,剛要開口說什么。
就見墨梨道:“怎么樣,我覺得還不錯,覺得行,我們就進去看看。”
一旁的陳匠工揚著頭看著面前的店面,驚愕的道:“非,非羽,你,你當真看的是這家嗎?”
這樣的店面買下來給要多少錢啊!
景非羽也覺得這是個問題,嘆了口氣,看著墨梨道:“位置不錯,門面也很好,只是……”
說著景非羽搖了搖頭,墨梨笑著拉住景非羽的手:“別想太多,你若是喜歡,就先看看,價格沒準很合適呢?”
總覺得墨梨話中有話,不過一時之間景非羽也不說上哪里不對,于是就點了下頭。
見他點頭,墨梨轉身引著兩人上了二樓。
進去后,景非羽才發現,這家玉石鋪子,一樓是賣普通玉飾的,二樓則是賣靈器的,至于三樓,景非羽則因為還沒有上去看過,所以還不知道。
負責二樓的小伙計見墨梨他們三個上來,還以為是看賣東西的,連忙熱情的走過去道:“幾位想買些什么,本店靈器玉飾都有。”
“你們鴻斯掌柜呢?”墨梨掃了一眼四周道。
一直站在墨梨身后的景非羽看著這偌大的二樓居然只有小伙計一個人,不見半個客人,而方才他上來的時候,也沒見到幾個客人,這么好的位置,店面也不差,生意怎么會這么冷清。
將目光落到眼前的小伙計身上打量了一下,從方才小伙計對墨梨的客氣上來看,服務上也并不差,怎么會如此衰敗?
小伙計一聽墨梨是來找掌柜的,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笑著道:“是昨天來看店面的客人吧,我們掌柜說您來了,直接上三樓就好。”
墨梨點了下頭,沒在多說什么,直接帶著景非羽和陳匠工上了三樓。
上來三樓,景非羽就發現,這層除了地上放著的一些玉石原料之外,在無其他,而此時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臉紅紅地睡在那里。
見到此人,三人臉上的表情皆是一愣,就在這時,躺在那里的老頭醒了過來,抓了抓頭發,看著面前的三人道:“你們是誰啊?”
墨梨微蹙了下眉,只因為這老頭一開口,滿是酒氣。
“我是來看鋪子的,你這鋪子賣價多少?”不想與老頭廢話,墨梨直接開口道。
老頭愣了一下,然后上下打量了一翻墨梨,眨了眨眼睛:“不對,昨天來的不是你。”
墨梨臉一黑:“昨天來的是我的屬下。”
“不行,老頭我不能失信于人,你讓他來。”老頭邊搖頭邊擺手的,態度很是堅決。
一旁的景非羽見狀,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臉色逐漸可以同鍋底相媲美的墨梨,知道這人本就不多的耐心就要被這固執的老頭磨光了,趕忙走過去笑著道:“老人家,昨天那個姓李的玉修士確實是來替我們看的,您看是不是就不必麻煩他過來了呢?”
老頭一聽,道:“你知道他姓李?”
景非羽笑著點了下頭。
老頭砸了砸嘴巴,從地上爬起來:“昨天我和那人說好了,低于50萬白水晶,不賣。”
景非羽臉上的笑容,因為老者的話頓時一僵,而一旁的墨梨終于忍不住冷哼一聲:“50萬,你怎么不去搶?”
老頭也不以為意,笑了一下:“就50萬,你們愛買不買,誰來了都是這個價。”
聽到這個價后驚訝了半天的陳匠工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瞪著眼睛看著老頭道:“5,50萬,哎呦我的天,把我賣了也不值這個價啊!”
老頭聞言看了一眼陳匠工,眼里滿是嫌棄:“就你,有人買就不錯了。”
陳匠工頓時就沒了聲,望著老頭的目光格外的幽怨。
回過神來的景非羽笑著道:“老人家,這50萬實在有點多,您能不能給通融一下。”
老頭轉頭看著景非羽,這三人中也就眼前這個年輕人能讓他看著順眼一點,另外的兩個,一個一看就沒什么腦子就知道嘿嘿傻笑,另一個長的倒是不錯,就是太不懂得尊老了。
這么想著,老頭沉吟了一下道:“你們既然拿不出50萬,只要能讓我見到做那鍍銀玉飾的非羽先生,這鋪子我可以白送給你們。”
老頭說完這話,有些不屑地掃了三人一眼,怎么樣沒轍了吧,現在整個帝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景非羽的大名,可是真正見過他的,除了那些有身份又地位的富商貴族之外,像他們這種人,也就只是聽聽名聲,就算景非羽迎面走來,他們也不認識。
更何況景非羽如今是三殿下的人,那是能隨意見到的嗎?
所以老頭在這么說,一方面他不想降價賣掉這鋪子,另一方面他確實想見景非羽。
而在場的三人在老者說完這句話之后,皆是瞬間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老頭,顯然誰都沒有想到,老頭會提這種條件。
不過若是今天站在這里不是景非羽本人或者是認識景非羽的人,一般人大多都會覺得老者是在有意刁難他們的。
可是今天巧就巧在,來的是景非羽本人。
所以聽到老頭的話后,景非羽只覺得驚訝和好笑,沒想到居然拿見他一面當做要求。
看著老者的目光中,帶了一絲笑意。
一旁的墨梨則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陳匠工則抓了抓頭,憨聲憨氣地對著老頭道:“那看來你今天就要將這店白送給我們了,因為站在你面前的就是非羽先生本人。”
明顯沒將他們當一回事的老頭,在聽到陳匠工的話之后,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瞪著陳匠工道:“你說什么?”
陳匠工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說,你面前的就是非羽先生。”
這回挺清楚的老者,猛然地轉頭朝著景非羽看去,而被他瞬間盯住的景非羽,只覺得老者的兩眼似乎都在放光,牽起唇角不怎么自然地笑了一下。
老者朝著景非羽邁了一步,伸手得得瑟瑟地指著景非羽道:“你,你真的是非羽先生。”
景非羽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輕點了下頭:“老人家,如果您要見的那個是會做鍍銀玉飾的非羽,那確實是我。”
老頭聞言縮了縮脖子,聲音有些顫抖的道:“你,你有什么能證明你就是非羽先生?”
景非羽無奈的一笑,道:“老人家,我不知道要怎么證明我就是非羽,不過我身邊的這位可是墨羽國的三皇子,他的身份卻是可以證明的。”
墨梨沒想到景非羽會忽然將事情轉到他身上,在微微一愣之后,抬手取出了象征著皇室身份的物件,老者一見到墨梨手中的以墨翼鳥為外形的墨翠徽章上那個三時,頓時露出震驚之色,顫顫巍巍地對著墨梨道:“老朽見過三殿下,方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說完這句話,就見老者轉頭看著景非羽道:“您,您真的是非羽先生。”
說這話的語氣顯然要比方才對著墨梨說的那句顯得恭順許多。
墨梨哼了一聲,將徽章收回空間,不再理會這脾氣古怪的老頭,反正在他看來,這鋪子如今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老頭子可是答應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