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鬼子必然不敢賴帳,急了直接端了他的老巢,這事鬼子也好,王爺們也罷,也都是很相信會發生的。所以,這個莊王爺,是想著讓自己去幫他取這筆存款。
太后那即使知道了,自己去東洋人取款,也不會認為自己是賣國。誰會相信,一個跟東洋人有死仇的人,會去跟他們合作呢?能想到的,只是去取以前的錢罷了。
但腦袋里迅速轉著彎,只小片刻后,劉克武才重新說到:“王爺這事請放心,您存在哪家銀行,小的去幫您取就是了。”
聽到自己答應了下來,莊王那張略顯發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說到:“天津,大和銀行。這是存票,仲遠你估計幾天能幫本王,把這些銀子全都變成現銀,再運回北京來。也不用給本王現銀,直接就存進你有股的四大恒就成了。”
這個好,自己這正想多籌備點錢,莊王爺這就又把這三十萬兩送到了自己的手上。聽完他的話后,劉克武心里卻突然冒出另外一個想法。
變微笑成冷笑,劉克武突然對莊王說到:“王爺,這錢咱是要取,可是有個報復東洋人,給咱大清立功、出氣的機會,您敢陪著小的做下不?”
臉上變成了驚疑的表情,莊王爺問到:“什么機會,只要是真能***包袱下東洋鬼子,給咱大清出下氣,本王當然想做。不過,千萬別給朝廷再帶來什么麻煩才好。”
“王爺這個您請放心,嘿嘿,小的辦事什么時候給朝廷添過亂呢?”說完之后,劉克武將聲音壓低,走到莊王爺身邊,和他耳語起來。
聽完自己的秘語后,莊王爺大笑到:“好你個仲遠啊,不怪慶王爺他老人家說,咱大清朝的后輩之人中,你小子可是個全通奇才。去看看小說網?。”
將手上的茶碗放回桌子上后,莊王爺接著說到:“成了,就這么辦,本王爺陪你走一遭,再讓載瀾和端王爺,把他倆那七十萬兩,也一起送給你小子,讓你去給東洋人來上一下子心疼的。這回你要成了事,怕是東洋人,更得罵是你魔鬼了,哈哈……”
他那笑,劉克武心里卻盤算著,這又一下子從三個皇親國戚手上,弄來了一百萬兩白銀。自己手上,五天后可以運做的資金,七大號的一百萬、兩王一公的一百萬、洋人銀行兩百萬,自己原來的五十萬。這就已經四百五十萬,足夠折騰一下了。
和莊王爺閑聊了一會,就將莊王爺送出了自己的男爵府。換身劉克武就將王永江叫進了自己的書房,吩咐幾句后,王永江就先行回營,向當值的劉克文請假。
只帶了兩個書辦和四個親兵,王永江在入夜前,就朝著天津方向疾行而去了。就在王永江離開北京的時候,京城里北派各號,又先后有二十八家,接到了楊度的通知后,一個下午湊齊了一百五十萬兩。
而莊王爺見有好大利可圖,在接下來的三天里,竟然成了劉克武在皇親國戚中,融資的一個主力軍。慶王爺從載勛那知道了自己的計劃后,竟然派載振,一下送來了三百萬兩白銀。
五天后,洋人四大銀行將二百萬兩送來的時候,劉克武已經又從皇親國戚、達官貴人的手里,通過莊王爺載勛,融集到了三百萬兩白銀。
看著面前的一堆銀票、本票,劉克武心里卻不是滋味了。他轉過頭,看向楊度,面帶愁容的說到:“皙子啊,這個朝廷里,還真是不一般的水深啊。你看看,才五天的時間里,那些王爺、貝勒和紅頂子大員,就拿出了七百萬兩來。去看看小說網?。這得賣多少官、坑多少百姓啊?”
正在打著算盤的楊度,聽到自己這話后,頭也不抬的說到:“所以咱這個大清朝,必須得變下了。再不變啊,這天下就要給這些個貪官和皇親國戚們,給徹底敗壞完了。只有立憲了,用法來約束、監管住他們,才能真正遏止這樣的貪墨之風。”
扯淡,孫大炮現在就喊呢,可到死,他也沒真見著一個他想要的天下。那種民主都不能實現,更別說你楊度想要依附一個從皇宮里開始**的皇朝了。
清楚這些,但劉克武卻不會急著說出來。因為現在的楊度,滿腦門子都是君主立憲。自己只能通過不斷的滲透,不斷的讓他看清楚這個朝廷,讓他明白爛掉的是根子,才能讓他接受自己另外一套方法。
急著必敗,穩中求勝。劉克武來到這時代以后,一直就在這樣做。如果真象孫中山那樣,即使奪取了國家的政權,也難保不會給別人做了個嫁衣。
國家的主宰大權,還是要操縱在自己的手上,才能真正做到自己想要做的事。不然的話,真如楊度所想的,即使沒袁世凱,也難保就不出個另外一個與他一樣的人來。
點驗忙碌的進行著,韓玉國從小就在家幫著父親管過帳,算盤打的是飛快。到了晚飯的時候,已經清算好全部的帳目。
接過韓玉國遞給他的帳本,楊度站起了是很,看向劉克武說到:“爵爺,咱們現在可以調動的款子,一共是北派四十八號的五百萬兩、皇親和大臣們的一千一百萬兩、洋人的二百萬兩和咱們自己的一百五十萬兩。總共,是一千九百五十萬兩白銀。”
拿過帳本,劉克武看了一眼。重新抬頭的時候,臉上卻是帶著凝重的表情,說到:“成與敗,只在此一次。我們就兩百多萬身價,要不是莊王爺、慶王爺和榮中堂出來幫咱們,最多咱也就只能湊上八百五十萬兩。要是敗了,咱們兄弟就永世不得超生。要是成了,咱們兄弟可就是從此真正不敗了。”
“以爵爺您的計劃,呵呵,別說是個天津的日本四大銀行。就算是花旗、培根,要是跟您這么折騰一下,也都得虧的一塌糊涂不可。哪里還會有敗的可能,爵爺何必對自己如此忐忑呢?”韓玉國說完,徑自去收拾去桌子。
站在自己面前的楊度,接過他的話說到:“余純的話有理,爵爺您那計劃,真讓屬下佩服的緊。相信東洋人,怎么也想不到,您會如此之絕。所以,爵爺大可放心,此次我們,必勝無疑了。”
說到這,楊度轉身端起了茶碗,喝了一口茶繼續說到:“我現在倒是很擔心,您給他們的承諾,都是一成的利息。那些大臣和王爺們,你還給開出了一成半到兩成的利息。咱要是從這次的事上,賺不到那么多,可是要賠老本的。”
笑了一下,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劉克武說到:“只要成功,別說是三百萬兩的利息。呵呵,東洋人不給我扔下咱和兩倍的數,都別想安全的退回他們那四個島上去。”
換回一幅凝重的表情,接著說到:“怕的是,朝廷那關鍵時候放咱一下水啊。你一會,還是得趕緊去找下德公公,探下宮里的動靜。”
“這個您放心,我已經讓朗齋去了。而且,我還派人,去探了下剛回京的盛大人的口風。盛大人知道后,似乎是想參合,沒反對的意思。”楊度說完也坐到了自己對面的椅子上,一幅悠閑的翹起二郎腿,品起了茶來。
他很放心,劉克武卻不放心。最讓自己擔心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躲進頤和園的慈禧太后。
那老太太可是一遇外國人,立即就妥協的主,而且翻臉要比翻書還快。她要是在關鍵的時候,給自己著來點什么反調,怕是自己想死都不成了。
利益再大,占了全部資本大半的官僚資本,那些個大臣和皇親們,是沒人敢不聽那個老太太的話的。她要來上一個反的,那就妥了,自己這肯定成人擠兌的地方了。
絕對不能讓那個老太太,給自己下任何的絆子。想到這,劉克武站起了身,說到:“不行,這事我還得親自去動一下。余純,趕緊讓人去套車,我得去拜見下李公公了。這事也只有李公公,能讓太后別關鍵時候放了咱的水了。”
楊度還想說什么,劉克武人卻已經抬腳走出了書房。片刻之后,一襲馬車拉著劉克武,就直朝著城西頤和園的方向而去。
在自己出門的同時,楊度也按自己的吩咐,連夜帶著巨資和兩個書辦,由王士珍率領著他的那營人馬,向天津趕了過去。
將近兩千萬兩,在這個時代里,這么大的一筆錢,如果只是一個人獨有財產,那個人只能用富可敵城來形容了。
也怕出什么意外,所以這次劉克武明著派的是一營,暗中還特意讓實際已經在主管著復興社、只忠與自己的陸建章,在各營抽調出了另外的三百人,遠遠的跟隨到楊度等人的后面,一起出發的。
一來是怕路上有劫匪,自己能搶劫別人,別人也可能搶劫自己。二來也擔心,會有敗類趁這個機會,卷款出逃,畢竟自己和這些人,還接觸的時間都不是真正的很長。
讀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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