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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元,最后的300元,王海波把它寄了回去,至于自己以后怎么活,王海波已經(jīng)不關(guān)心了。找出認為自己最好的衣服,打扮自己認為最漂亮的模樣出去了。
王海波找到一家平時認為最好飯店,一個人喝起酒來。口袋沒有錢,王海波早已給自己的歸路算好了。可就在他認為他人生應該結(jié)束的時候,他的生命再次起了巨大的變化。他在飯店里遇到了一個也是獨自喝酒的男人。那男人看到他一個人便邀請他一起喝酒。王海波雖然現(xiàn)在很落魄,可依舊很愿意交朋友。
沒有想到就是這頓酒改變了他一生。那男人叫譚林是混黑道的,有自己的酒吧和歌舞廳,還經(jīng)營一些違法的生意。正在兩個人喝的高興的時候,恰巧譚林的仇家找了上來,作為軍人出身的王海波怎么可能這個時候退出呢,再說他也看不慣人多欺負一個人。王海波挺身而出,一個人把10多個漢子放倒。這事后王海波才知道譚林真正做的買賣,譚林為了報恩也沒有虧待王,把酒吧和歌舞廳交給王打點。
這是王海波鄙視的行業(yè),可在這個笑貧不笑娼的社會,王沒有辦法的接受眼前可以活命的工作。從此他的人生開始了不黑不白的工作,王海波出色的管理能力在酒吧和歌舞廳充分得到了發(fā)揮,本來作為洗錢的買賣,譚林沒有打算靠這個生意賺錢。王海波的加入,令譚林在白道的收入大幅度的增加。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譚林犯事了,進去了。王海波雖然又失業(yè)了,可他出色的才華得到了行業(yè)的肯定。后來胡春林找到了他,把夢酒吧的經(jīng)營交給了他。他也沒有令老板失望,做的有聲有色。后來王海波才知道他在真正的老板叫趙緣,但這也沒有影響他的經(jīng)營,趙緣接手這個酒吧后給了他更大的權(quán)利,可如今呢?王海波簡直不敢想下去了,這個神秘的老板把他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瞬間就剝奪了,不因為什么原因。
王海波木然的走到街上,看到自己經(jīng)營多年的酒吧冒出火光,他毫不憂郁拿出了自己的電話,撥打了110。
王海波走了,帶著自己的傷心走了,心血已經(jīng)沒有,他發(fā)誓一定要經(jīng)營一個完全屬于自己的酒吧,這些年已經(jīng)存了不少的錢,以他的能力,王海波不相信另一個夢不會升起。
王海波走了,警察卻來了,經(jīng)過繁忙的救火,警察發(fā)現(xiàn)了醉得糊里糊涂的趙緣,理所當然的趙緣也被帶到了公安局。失火的現(xiàn)場只有一個人,看趙緣穿著和模樣,被很自然的當作了第一懷疑對象。不過這個第一懷疑對象醉的太厲害,警察無法將他叫醒,無奈只好先行關(guān)押,等嫌疑犯清醒再說吧。
……
很奇怪也很熟悉的地方,趙緣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看守所。回想以前進看守所的場面,趙緣感覺往事就象夢一樣。刺骨的頭疼,昨天酒喝的也太多了,好多事情因為醉酒已經(jīng)不記得了。
“小子你醒了,真佩服你酒能喝到這個程度,警察那幫孫子楞是拿你沒有辦法,你小子還真長咱們喝酒人的臉!”一個長著酒糟鼻子的漢子看著醒來的趙緣說。
“什么?我怎么會在這里!怎么你也喝酒進來的,現(xiàn)在的警察怎么還管喝酒呢?”趙緣的頭腦還是不很清楚。
“他娘的,老子才喝了兩斤白酒,就進來了。你喝了多少進來的?”那漢子問。
“我喝了……對了,這好象和喝酒沒有關(guān)系,你干什么了進來的?”趙緣的大腦逐漸清醒。
“哎,我喝酒后把飯店給砸了,丫的多收了我五元錢。這幫孫子我就看不慣他們趁著顧客喝多了多收費,我是路見不平,我是好人的。不知道哪個孫子報警,我就進來了,估計得拘留15天,還得罰款。這幫警察孫子就知道拿我們這些喝酒多了的人開涮,真正殺人越貨的土匪,他們就抓不到了。你喝酒為什么進來,這個房間就咱們兩個醉鬼,看來警察叔叔還真照顧我們,要是進了別的房間我倆估計得讓號里那幫小子給廢了。”酒糟鼻子罵咧咧的說。
“我好象把自己的店給砸了,但不知道怎么進來的。”趙緣想了想說。
“這他媽的什么警察啊,自己砸自己的店也犯法,他們管的太寬了,沒有關(guān)系我一個哥們是律師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我?guī)湍悖 本圃惚亲邮譄嵝牡恼f,這個小號里就他和趙緣,酒糟鼻子對警察出奇的憎恨。
“不用了,你還是想想自己的處境吧,我想出去就出去,這里根本關(guān)不住我的,我想走就走,正好我要在這里靜一下。”趙緣聲音低沉的說。
“靠,我明白你丫怎么進來的,丫腦袋進水了。”酒糟鼻子恨恨的說,看對方的神情很顯然瞧不起他。
趙緣笑了笑沒有說話,他忽然感覺在這里好象遠離了塵世,心情忽然好放松。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情,最好越嚴重越好,能夠在監(jiān)獄待一輩子也好,每天反省自己所做的一切。即使被判死刑也不錯,在人民的宣判下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也不錯。
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了,待在號子里的兩個人誰也不再說話。
趙緣傻想著自己的事情,酒糟鼻子圍著屋子不斷的轉(zhuǎn)著,神情很是焦躁。
一會兒,一個警察出現(xiàn)了,看了看兩個人,然后把趙緣帶走了。
……
“姓名?”警察又開始了套路性的問話。
“趙緣!”
“男!”……
趙緣不等那看起來還年輕的警察問完,已經(jīng)自己把所有的程序問題回答了,看到有些發(fā)呆的警察,趙緣笑了,很苦澀的笑了。也許自己這一輩子注定和警察局有了不解之緣。每次回到塵世的感覺,都離不開警察叔叔的關(guān)照。這一刻趙緣忽然想起了許丹,不知道許丹看到自己這個樣子會有什么反應。趙緣曾經(jīng)偷偷的看過許丹,許丹很幸福,許丹給趙緣心靈上留下的那道疤痕終于消失了。看到許丹幸福的樣子,趙緣原諒了自己。
想起為官的經(jīng)歷,趙緣又來到了市政府,看到政府的工作依然很正常,趙緣也不再為自己的胡鬧而內(nèi)疚,馬書記還是聽到自己的名字就渾身不自在,一切都很正常。趙緣雖然在這兩方面能夠原諒自己,可趙緣還是無法原諒自己殺害義父的兩個沒有見面的孩子的過錯,這是一個死結(jié),趙緣無法自己打開,他要不斷折磨自己才感覺到心理好受些。
“把你身份證拿出來!”年輕的警察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趙緣,心里已經(jīng)確定趙緣是個慣犯,一個經(jīng)常出入警察局的慣犯。
“身份證?”趙緣已經(jīng)忘卻這個世界還有這個身份證明的東西了,他忽然有一種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的感覺,一切都離他是那么的遙遠,一切又都和他有干系。
“是的,你不會沒有身份證吧?”年輕的警察看到趙緣裝糊涂的神情,恨不得給趙緣兩個耳光。
“對,我沒有,我的身份證號是……”趙緣嘆了口氣把身份證的號碼說了出來,他不想難為這個小警察,一看就知道是剛畢業(yè)的毛頭小子,也希望這個警察不要難為他。
“什么?怎么會沒有身份證呢,是不是丟失了?”小警察接著問,手指在電腦上熟練的輸入些數(shù)字。
“啊!”小警察驚訝的叫著,嘴里足可以吞掉一個青蛙。
“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對嗎?”趙緣很奇怪小警察的反應。
“你真是趙緣?”
“如假包換!”
“你是市長?”
“做過幾天!”
“那我們一定抓錯人了,您怎么會放火燒酒吧呢,再說那可是你自己的產(chǎn)業(yè),我們抓錯了,你可以走了!”小警察感覺這簡直是鬧劇,把一個市長抓到警察局,而且檔案顯示趙緣依然是市長,后面還有些內(nèi)容顯示為國家機密,這不是他這個小警察可以查閱的了。一定是抓錯了,一個國家機密人員即使是放火也有自己的道理,小警察擔心自己耽誤了國家的大事情。
“你沒有抓錯我,是我放的火,我還燒了很多的人民幣,我怎么能走呢?”趙緣反問。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原因,您就別難為我了,我是個小警察,如果說把你抓錯了,您很生氣,我現(xiàn)在就給你道歉。您還是走吧!”小警察用懇求的態(tài)度說,這哪里是審犯人,作為犯人的人被人放走應該很高興,可犯人竟然毫不理會警察的要求,說什么也不肯出去了。
“你進監(jiān)獄有特殊任務?”小警察懷疑的問,目前他只能這么解釋了。特殊人員執(zhí)行特殊任務,行動往往是無法另人琢磨的。檔案上顯示的國家高度機密,這樣的人絕對有特權(quán),即使殺人,也是警察給收拾后事。
“啊!”趙緣很驚訝小警察的說法,怎么自己有特殊任務進監(jiān)獄呢?難道自己的檔案真那么神秘嗎!趙緣忽然想起了,控制這個世界的龍族,他好象找到了答案。
“是,我有特殊的任務,一般人我不能告訴他,趕快安排我進監(jiān)獄,一定是進條件最差的,關(guān)的犯人最兇的那所監(jiān)獄。你明白的,任何人也不能知道這件事情,你明白應該怎么做了!”趙緣顧做神秘的說,他真想不明白事情竟然是這樣發(fā)展的,人生有時候就是鬧劇啊。
“明白,我雖然是個小警察,但安排一個人進監(jiān)獄的能力還是有的,更何況你確實毀壞了國家公物,我先暫時關(guān)你幾年沒有人會知道的!我知道怎么做了,我根本不知道任何你的事情,我明白了。”小警察不斷的點頭說。
“不要告訴你們領(lǐng)導,你們局長是許丹吧,你任何人都不要告訴,就當作一個普通的案件處理,明白嗎?”趙緣神色很嚴肅的說,看到小警察那什么都明白的神情,趙緣真的很想笑,現(xiàn)在還有這么傻的警察,還有這么可愛的警察,真是少有,同時趙緣也對警察的智商考核感到懷疑,這都什么啊,好象電影一樣的鏡頭。
小警察聽到趙緣可以隨口說出他們局長的姓名,更加相信趙緣是國家特殊人員,連連點頭表示明白。
“這個案件暫時不要上報,我進去執(zhí)行任務后,自然會聯(lián)系你們的,你不要聲張,裝做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連你的同事都不要告訴,明白嗎?”趙緣接著囑咐。
“可我的報告怎么寫,我總不能自己把事情全部攬下來,這樣不符合規(guī)矩的。”小警察有些興奮,也有些猶豫,畢竟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
“這個還用我交你嗎?你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是為國家做的,事后國家一定給你說法的,你擔心什么?這是立功的機會,現(xiàn)在這個任務除了我,全國也就你比較知情,你明白這意味著什么嗎?”趙緣繼續(xù)表情很嚴肅的說,表現(xiàn)的很神秘。
“好,我知道怎么做了,上頭把你的案件交給我,我明白了,我一定會做的天衣無縫的。我可是電腦高手,你想要什么記錄我都可以做到,你放心吧,我馬上安排你進去,保證沒有人懷疑你。”
“謝謝,我替祖國人民感謝你!”趙緣鄭重其是的說。
“不用,我應該的,對了,你完成任務怎么通知我,別你不小心在那里待上一輩子。”小警察不無擔心的說。
“哈哈,這個不用你擔心了,我自然有辦法聯(lián)系到你們的,我想出來,誰也擋不住的。小同志,你的腦袋很活麻,叫什么,以后也許我們是朋友呢!”趙緣實在忍不住笑了,這個警察傻的太可愛了。
“呵呵,你們是國家的寶貝,本領(lǐng)是我們這些小警察所無法了解的,我馬上安排你的事情。我叫吳孬,警號8746!”小警察不好意思的笑的同時,很鄭重的把自己的名字和警號都告訴了趙緣。
事情發(fā)展的很戲劇,趙緣也達成了自己想在監(jiān)獄里靜心的愿望,這么滑稽的經(jīng)過,趙緣感覺還在夢里沒有醒,一切的不可能原來皆有可能。
監(jiān)獄很陰森,這里不管房屋多么明亮給人感覺也是很壓抑的,結(jié)實的鐵門,厚厚的墻壁,監(jiān)獄的圍墻上拉著電網(wǎng),這里的墻也很高,給人的感覺就是連蒼蠅也飛不進來,當然也飛不出去人。
趙緣被安排到一個特大號的房間里,這里至少有上百犯人。這是趙緣要求的,和這些人渣在一起,趙緣才感覺心理平衡一些。看到別人的丑陋,看到別人的罪惡,才能讓他舒服些。
監(jiān)獄里的人真是奇形怪狀,有的尖嘴猴腮,有的兇神惡剎一樣,看人的目光都可以殺人的樣子。趙緣忽然感覺很刺激,從來沒有在監(jiān)獄里待過,以前進的不過是看守所,這回可真開眼了。有人說不到長城不是好漢,也有人說沒有進過監(jiān)獄就不是真正的男人,趙緣忽然感覺這個說法很對,看那些犯人的樣子,在監(jiān)獄生存一定很難,能夠從監(jiān)獄走出,無論在社會生存,還是犯罪的能力都不同程度的提高了很多。
這里是罪犯的集合地,在懲罰他們的同時也給了他們一個相互交流經(jīng)驗的場所,有幼稚的罪犯在這里成熟,有成熟的罪犯在這里深造,各行各業(yè),什么類型的犯罪都有。有玩腦袋的高智商犯罪,也有玩命的兇殘歹徒,有技術(shù)活,也有體力活……
趙緣滿臉驚奇的審視他身邊的環(huán)境,住的床鋪很簡單,有點象部隊的床位一樣。犯人的被子也疊的很整齊,趙緣印象里監(jiān)獄和這里完全不一樣。
“小子犯了什么事,說說,讓大家掂量一下你的分量!”一個看起來很胖很和藹的男人說話,從外表怎么也看不出這個胖子是罪犯,倒有些象慈善家。
趙緣沒有理會胖子的問話,徑直回到自己的床鋪,倒頭便睡。
“哎,老大,這個小子不知道什么來頭,很不買帳,怎么處理,是按規(guī)矩來嗎?”胖子問旁邊的一個帶著眼睛的瘦子,那瘦子個子不高,很文靜,但透著眼鏡的眼睛閃爍著野獸的光芒,看起來很陰險的感覺。
“老貓你查一下他的來頭,如果小子不不配合,隨便讓兄弟門打他兩個小時,留口氣就行了。”眼鏡慢悠悠的說,就好象講家常一樣。
胖子氣勢很大的把趙緣蒙在腦袋的被子掀了起來,趙緣還是一動不動,好象睡著了,沒有感覺一樣。
“小子,別裝死了,你在外邊跟誰混的,哪個老大罩著你?”胖子表現(xiàn)很兇狠的樣子,模樣好象要吃人一樣。
趙緣還是沒有回頭,竟然勻稱的響起了鼾聲。
“媽的,不報號當我們是隱形人啊,不管你在外邊多么囂張,不管你是因為多么狠的事情進來,知道道上的規(guī)矩不,進廟要拜佛。”老貓生氣的說,這里他是老二,在眼鏡的領(lǐng)導下,還沒有誰這么不給他面子呢。大多數(shù)的犯人每天巴結(jié)他,即使很牛比的犯人也不敢得罪他,今天這個小子渾然不把他放在眼睛里的行動很讓他難堪。
“老貓別廢話了,一定是新生,拉到廁所隨便打幾個小時就可以了,記住別出人命!”眼鏡陰沉的聲音交代,不給老貓面子就是不給他眼鏡蛇的面子。
眼鏡外號眼鏡蛇,為人陰險狡詐,身手好,智商高,在道上沒有幾個人敢得罪他,有得罪的人一般都沒有死,而是瘋了。眼鏡對待敵人的折磨不單單是肉體的,更多是精神上的。
“媽的!”隨著老貓胖子的叫罵,圍過來10多個人把趙緣竟然抬了起來,直接奔廁所而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