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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鬧的酒吧忽然變得很靜,出來找樂趣的人都知道酒吧的一些故事,今天的故事會怎麼樣,大家都等著看呢。
眼前的男人任何人都看的出很落魄,可那人表現闖江湖的氣勢卻不把天下人看在眼睛裡。是傻了,還是真有囂張的本錢,可看到男人身上的鮮血的痕跡,大部分人已經預料了結果。這個世界有很多的意外,但大多數還是正常的……
“我說叫你們經理來!”趙緣重複自己的話,語氣不容商量。
“我就是做主的,你給我一個交代吧!”豹哥站了出來,通常這個時刻他是主角。
“你!你充其量也就是狗腿子,我今天心情不是很好,我警告你別得罪我,否則你會很慘的。”趙緣盯著豹哥說,眼睛裡竟然流露出殺氣。
“叫你們經理,我有話說!”語氣還是那麼堅定。
“我叫你媽!”一個啤酒瓶子呼嘯而過,在趙緣的腦袋上開了花,酒順著臉流下,但沒有看到什麼血水,趙緣連臉色都沒有變,眼睛根本沒有眨,就象啤酒瓶子落到了別人的腦袋上,跟他沒有關係一樣。
嘩啦拉的聲音,十幾個漢子衝了過去……
“啊!”慘叫。
趙緣沒有動手,可打在他身上的棒子斷了,打他的人也飛了出去。
“魔法!”豹哥不相信的一拳打在趙緣的臉上,豹哥竟然聽到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
“我說找你們經理!”趙緣語氣還是不變,打人的人大部分已經趴下了,趙緣身邊閃動著強大的氣流。
圍觀的觀衆的表情已經夠15個人看半個月了,這到底怎麼回事,是酒有問題還是眼睛出毛病了。
“找你們經理!“聲音還是那麼冰冷,象地獄的聲音一樣。豹哥不明白,如此恐怖的人物在外邊爲什麼任憑他們打而不還手,難道真是酒有毛病,自己也唱喝這些酒啊,沒有那麼大的能量啊。
“你到底想怎麼樣?出來混的,我什麼場面都見過,也能接受任何結果。”豹哥平靜的說。
“你能接受任何結果?那你能接受我是這裡的老闆嗎?”趙緣冰冷的臉上露出冷漠的笑容。
“老闆?這個……這個……不可能的……”豹哥臉色忽然變了,他不明白眼前這個小子爲什麼一直想見經理,如果是真的,那他今天晚上丟人可大了,以後也不用出來混了。這決不可能,沒有這個可能的。
“你們老闆叫什麼?”趙緣笑著問,看到豹哥眼前嘴裡能夠吃掉青蛙的樣子,趙緣忽然感覺到裡一絲的刺激,麻木的心多少有了興奮的感覺。
“這個……姓王……”豹哥不由自主的說。
“那是經理,我說老闆!”趙緣用肯定的語氣強調了他剛纔的問題。
“這個……好象姓趙吧!”豹哥不確定的說。
“我是趙緣!”趙緣聲音更冷漠。
“啊……”豹哥臉色變得很難看,好象紫了的茄子一樣。
“趙總,真的是你啊!”一個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臉上不知道是熱的汗水還是驚嚇過度。
“是啊,回自己的酒吧也受到這樣的待遇,你這個經理做的真不錯啊!”趙緣冷笑說。
“這個……這個意外……您很久沒有回來了,他們是新來的……”王經理簡直不知道說什麼了,他感覺這個老闆就是有毛病,有那麼多的錢,非得打扮成這個模樣,前段時間弄個代理老總,也不知道發什麼瘋忽然也沒有了,如今自己以這個模樣回來,這能怪這些看場子的人找他的麻煩嗎。
“好,我不怪你!”趙緣神情冷漠,轉眼看著捂著手腕的豹哥。
“老闆,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我走人。出來混,招子不亮是我的錯,這個月的工資我不要了!”豹哥看到事情發展的這個樣子,也平靜了,他不能怪別人,打自己老闆的員工他自己都瞧不起這樣的人,可今天的事情他感覺到很冤枉,有種被上天作弄的感覺。
“我有資格請大家喝酒嗎?”趙緣忽然笑著問豹哥。
“有!”豹哥面色鐵青,但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
“好,大家接著喝酒,我是老闆,這裡是我的夢,過了今天夢就會沒有了,敞開的喝,盡情的喝!”趙緣高叫。
“趙總,你的意思是?”王經理不明白趙緣說話的含義,難道?王經理都不敢想下去了。
“這個酒吧是我的夢,我已經不需要夢了,過了今夜我會讓它倒閉。王經理把我們的現金都提出來,我有用!”趙緣看著滿臉疑惑的王經理說。
“哦!”王經理沒有說話出去了,他知道自己的職責,知道自己的角色。
豹哥和他的手下面色很難看,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
“你們也別客氣,今天我請客,全場有份,感覺還沒有什麼事情的就來喝點,算給我面子了,今天的事情很有意思,不是嗎?我沒有怪你們,一切是我自己想要的,沒有人能真正的干涉到我和教訓我的。以前也許有,現在沒有了,以後也不會有了。”趙緣目光深邃,表情很難琢磨,幾分滄桑,幾分清醒,又幾分不惑。
豹哥沒有說話,他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的滄桑,一個成功的男人能夠這種形象出現,一定發生了很多事情。男人的事情,只有自己承受,沒有人能夠真正幫助你的。
豹哥拿過一杯白酒,一口喝了下去,然後舉著空杯向趙緣示意。豹哥的手下也沒有說話,做了和豹哥同樣的動作。
“好,爽快!剛纔的已經過去,現在只有現在,我們大家一起喝酒!”趙緣笑著說,笑容背後多少苦澀,笑容背後多少令人不解。
酒真是好東西,剛纔還很靜的場面,在酒精的作用下很快的疾苦恢復了熱鬧。剛纔看起來很恐怖的趙緣,在酒精的作用下看起來也可愛多了。一些喝的差不多的顧客大著膽子開始向趙緣敬酒,還有摟著趙緣稱兄道弟的酒客。
豹哥真是漢子,在手斷的情況下,依然毫無顧及的和趙緣拼酒,也許他想從酒上找回尊嚴,找回面子。喝酒的人很較真,喝酒的人想法也很幼稚。趙緣醉眼看著眼前這燈紅酒綠,一切都是那麼虛幻。人活著到底在追求什麼,他不知道,以前不知道,現在還不知道,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知道。
今天酒吧的男女非常的多,農曆的七月七,中國的情人節又讓一些少男少女瘋狂。望著眼前這些爲情而來的男人,望著眼前這些爲愛而動的女人,趙緣已經不在有感慨。
“年年七月有相思,年年七月恨相思!”豹哥一口又喝掉了杯中的酒。
“哈哈……雲遮星眼,相思鵲傳,銀河暗處年年渡。
癡男怨女處處偷情,卻話人間真情何處?
甜言蜜語,虛幻如夢,偷看喜鵲歸路!
你我不求情長久,但歡求今朝今幕。
七夕醉眼看卻人間夢無數。
秋花初開又欲謝,老生常談牛郎戶。
鬱悶之處何人解,自掛酒瓶買醉吐。
來,我們喝酒!”趙緣肆無忌憚的笑著,舉杯喝著,最好沉醉中死去,也許這樣,人不會有什麼痛苦。
酒如同水一樣的進到了肚子裡,人如同火一樣被引發。文明的顧客,早已不知所蹤,留下的都是真性情的客人。
王經理過來了,幾天的營業額果然不少,兩大箱子,雪花花鈔票看起來很好看也很眩暈。
“這是你的!”趙緣隨手把兩捆錢扔給了豹哥。
“這……這……老闆你想怎麼樣?”豹哥有些暈,不是酒勁上來了,而是把趙緣的行爲搞暈了。
“沒有什麼!明天這裡不需要工作人員了,這點錢給你和兄弟看傷。感謝你的500元,否則你們什麼也沒有!”趙緣淡淡的說,隨手又扔給王經理一打錢。
“趙總,我們真不幹了嗎?我們做的不好,你可以請別人,這可是你的心血啊!”王經理半迷惑半驚訝的拿起錢說。
“我的地盤我做主,我說關門就關門,難道我不給你們工資嗎!”趙緣歪著腦袋,醉眼朦朧的說。轉眼他把所有工作人員的工資都給了,箱子裡的鈔票還剩一大部分。
所有的人傻傻的看著趙緣,包括他的員工和客人。
“大家散吧,今天的酒就到這裡了,以後不會有什麼夢了,希望夢留到大家心裡。”趙緣嘆了口氣說,這個酒吧雖然是朋友幫助他建設的,可這裡有他的心血,也有他的夢。現在的他已經不需要做夢了,做夢也需要資格的,他的夢早已破碎了,破碎的東西又怎能還原。
人在逐漸少了,這裡的氣氛已經不適合喝酒了。該走的都走了,可還有些不知道該走還是不該走的工作人員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好,你們還在,那給我做個見證,從這一刻夢酒吧從此消失了!哈哈,本來就不該有,早該結束了,從此我趙緣什麼牽掛也沒有了!哈哈……”趙緣狂笑中,把剩下的鈔票扔到半空。
鈔票象雪花一樣的飄落,感覺真的很爽。趙緣漫步在金錢的海洋裡,前生的夢隨著這金錢的飄落,不再存在。火光一閃,就在鈔票落地的瞬間,花花的票子忽然燃燒起來。很好看,金錢的魅力在火焰中更加璀璨。
“老闆……”王經理欲言又止,人家燒自己錢和他什麼關係,他不過是個打工的,打工的永遠要看
人家臉色辦事的。不過很奇怪,王經理不清楚眼前這個老闆是怎麼把錢點燃的。趙緣,這個名字對他這個員工來說,本來就充滿了神秘,如今更加神秘,帶點詭異。
“哈哈……錢多好啊,有人爲你瘋狂,有人爲你癡迷,可得到你又有什麼用……”趙緣笑著,帶著瘋狂的味道。人在笑,身子很快的圍著酒吧轉了一圈。象是緬懷,又象是遊玩。
“走吧!”豹哥看了看眼前的場面,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可以肯定的一點,這裡已經再也不會用他了。
“啊!”豹哥驚呼,就在他往外走的時候,不經意碰了一下紅木桌子。桌子立刻散架了,如同灰塵的成爲了一些碎末。沒有準備,充滿不明白,豹哥狠狠的摔在地上。
“豹哥,所有的桌子都碎了了……”手下們也驚訝的喊,這裡充滿了詭異,沒有人敢在留下了。來無影的老闆,充滿了神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沒有人說的清楚,他們又何必說的清楚。
王經理王海波心疼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雖然他沒有投資,可眼前的一切都是他的心血,這裡從成立到現在都是他經營的,有過淚,有過苦,更有很多快樂和成就。他比老闆更在乎這裡的一切,這裡興衰,這裡的發展,這裡的一切都是他用心在經營。可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老闆回來了,他所經營的一切也結束了。老闆的詭異讓他吃驚,他早就知道老闆趙緣不是普通人。
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豹哥帶著吃驚和不明白消失在夜色中,眼前只留下經理和老闆,老闆依舊是瘋狂的。是酒喝的太多,還是精神不了問題,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酒吧已經廢了,王經理的經營也廢了。王海波忽然感覺自己內心空蕩蕩的,心不知道去了什麼方向。
以前的王海波是個軍人,他一向認爲自己很優秀,無論在部隊還是地方。帶著滿腔的抱負,王海波離開了部隊來到了地方。地方一切都和部隊不一樣,紙醉金迷的生活讓人無限陶醉。剛從部隊回來的王海波相信自己的能力,在部隊不管多麼艱苦的訓練,多麼艱鉅的任務他都能完成,他堅信在地方他也一定如魚得水,開闢自己一片新天地。
部隊和地方絕對是兩個地方,王海波知道這點,可王海波錯了,錯的很厲害。以前在部隊各項考覈都很優秀的他,居然發現自己無法適應地方的生活。如今的社會變得他有些不認識,拒絕了領導的安排的他發現他竟然在這個社會找不到自己合適的位置。這個社會任何工作都需要文憑,一個無用的文憑,當兵在這個社會裡和出苦力的沒有什麼區別。
王海波不甘心也不服,他不相信自己無法生存於這個社會。在經歷了三年的漫長的無業後,王不再幻想,這個社會很現實也很殘酷。你不相信眼淚,可眼淚也會流出。王海波走到了一生中最困苦的地步。吃,吃不到好的,住,沒有固定的住處,回家沒有臉,不回家可怎麼生活。人窮志短,馬瘦毛長,王海波放下面子開始出入工地,幹起了苦力。憑藉部隊鍛鍊的好身體,王很輕鬆的就適應了這種一般人都無法做的工作。很快的一年過去了,王海波驚奇的發現他已經在工頭那裡有兩萬元的存款了,有了這筆積累,他可以去開闢自己的事業,可以去創造屬於自己的夢了。
明天就是小年了,他們外出打工的人也馬上要回家了,就等待工頭給他們開工錢了。一年的收穫,每個等待的人都歸心似箭。家裡有老婆和孩子,家裡有著自己熟悉的生活,在外辛苦一年就爲了回家有個好生活,有個好面子,不被人看不起。馬上工頭就來發錢了,大家焦急而又興奮的等待著。雖然錢不是很多,可這是大家的血汗錢。
說好早上八點工頭來這裡發工錢,可現在已經8點多了,工頭連影子都沒有。大家還是理解工頭的,人家應酬多,晚點也正常,畢竟所有的工程都是工頭拉來的,大家纔有飯吃的。
已經下午3點了,終於有忍不住的了,出去打公用電話,可手機關機。這下大家才慌亂起來,畢竟這裡有幾十個工人,有幾十家老小等著過年呢。事情正如大家所意料的,工頭跑了,帶著上百萬跑了,只留下這些等著錢回家過年的民工們。王海波看到失望的民工和例行公事的警察們,王海波無言的走了。他知道這種案件不是很容易就抓到人,即使抓到又怎麼樣,錢多半是找不到了。今年怎麼過,王海波忽然發現他連生存的能力已經消失了。年關,今年就是他的關頭。
很久沒有給家打電話了,混的不好的人很少給家打電話,王海波也不例外。過年了,作爲家裡的唯一的兒子,他應該盡義務。家在農村,王海波知道家的困難,作爲男人他有責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