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渾身上下綴滿了飾物,卻不顯庸俗,反而為她增加了一分高貴,一眼看上去便是異族女子,加之姣好的身材,早就看得周圍不少男人血脈噴張,聽到女子的話,立刻就有一個長相略猥瑣的老頭湊了上去。
“這位姑娘,您有什么問題盡可以問我,我李老兒在京城生活了五十年了,還沒有什么事兒是我李老兒不知道的!”
巴莫吉美美眸瞥了眼前之人一眼,靈活的大眼睛眨了眨,小手遙遙一指,說道:“我要知道,有關(guān)那個男人的全部資料。”
李老兒看得眼睛都直了,久久地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顧盯著巴莫吉美白皙的腰身,胸前的姣好吞口水,見狀,巴莫吉美頓時狠狠瞪了李老兒一眼:“喂,死老頭,看什么看!問你話呢!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聽到巴莫吉美的話,頓時她身后的丫鬟和仆從將她擋在身后,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李老頭急忙回神,趕忙嬉笑著臉皮回答道:“那是溟王啊,姑娘,小老兒好心提醒你一句,在京城,你可以不知道皇帝是誰,但是你一定不能不認識溟王,要知道,一旦惹怒了溟王……哎,姑娘,你聽我說完啊!姑娘!”
原來那就是溟王封池溟!
巴莫吉美美眸半瞇,將那最后一抹紅衣納入眼底,轉(zhuǎn)身往驛站而去,袖口間,不經(jīng)意的散落出點點白色粉末,盡數(shù)附上了李老兒的衣擺。
她身后的丫鬟仆從們見狀,眸中閃過一絲冷笑,趕忙追著巴莫吉美的背影跟了上去。
“公主,你認識溟王?”
巴莫吉美唇角微掀:“不認識,但是,如雷貫耳!這個男人,我要定了!”
“啊?”小丫鬟張大了嘴巴,“公主,你沒看到他抱著個女人上馬車嗎?那個女人肯
定是他的夫人,您……”
巴莫吉美淡淡地看了丫鬟一眼:“怎么?你覺得本公主的魅力不如那個女人?”
“不是的!”丫鬟聞言,趕忙跪了下來:“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公主饒命啊!奴婢……”
“行了,”巴莫吉美打斷了丫鬟的話:“回驛站吧。”
“謝公主不殺之恩,謝公主!”丫鬟感激涕零的爬了起來,一路上再不敢多說。
當(dāng)夜,京城百家巷住戶李老兒莫名慘死家中,死亡不超過一個時辰,身體卻發(fā)腐發(fā)臭,死因不明,而兇手,更是毫無蹤跡!
京兆尹府上的卷宗之內(nèi),又多了一樁懸案。
溟王府。
封池溟將百里涼歌抱上了馬車,下車后,又將她一路抱回了臥房,百里涼歌很想提醒他一句,她只是脖子上受了點輕傷,其他地方都是完好無損,但目光接觸到封池溟冰冷地側(cè)臉,她終究還是什么話都沒有說出來。
“啊!姐姐!你怎么了?”見到百里涼歌居然是被封池溟抱回來的,箬林下了一大跳,紅通通的眼睛瞬間又彌漫上了眼淚:“嗚嗚,我剛才看到箬竹姐姐被人抬了回來,流了好多血,沒想到姐姐您……嗚嗚……”
封池溟目光冷冽地掃了箬林一眼,箬林立刻不哭了,轉(zhuǎn)身就跑:“姐姐,等著啊,我去給你找大夫來。”
“哎……”百里涼歌很想叫住箬林,說她只是受了點輕傷,自己處理一下就好了,不用叫什么大夫,可是不等她開口,箬林早就跑得沒了影子。
封池溟一腳踢開臥室的大門,走進去將百里涼歌放在了床上,百里涼歌撐著身體想要站起來,卻被封池溟一把按住:“別動!”
百里涼歌皺眉看著他,解釋道:“我只是小傷,不用這么大驚小怪的。”
封池溟轉(zhuǎn)身欲拿藥箱地手停住,回身冷冷地盯著百里涼歌:“你說,本王,大驚小怪?”
“額……”百里涼歌被封池溟看得心里發(fā)怵,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封池溟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將一個小小的藥箱拿了過來,對著百里涼歌冷聲道:“脫衣服。”
“啊?”百里涼歌一驚,不會吧,她都受了傷他還想***大發(fā)啊?雖然她的確是欠了他一夜,可是也沒必要非要在這種時候還吧,她脖子上的傷雖然不重,但到底疼啊,這個男人……
百里涼歌腦海中瞬間百轉(zhuǎn)千回,封池溟看得極為不悅,徑直解開了百里涼歌的腰帶。
“啊!”百里涼歌驚叫一聲,快速拉住了自己的衣領(lǐng),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封池溟,“你……你……你想要干什么?”
封池溟沒好氣地看著百里涼歌,“給你上藥啊!”
上……上藥?
百里涼歌抓著衣領(lǐng)的手依舊沒有放松:“上藥脫什么衣服?”
封池溟冷冷地看著百里涼歌,但也知道今天自己若是不說清楚這個女人一定不會松手,當(dāng)下也只能耐著性子解釋:“你外衫衣領(lǐng)太高,會擋著傷口,不方便。”
“我可以抓著……”
百里涼歌衣領(lǐng)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被封池溟冰冷的目光封在了喉嚨里。
想了想畢竟今天是自己非要去應(yīng)百里妙珊的約才會弄成這個樣子的,當(dāng)下面上也有些訕訕,卻還是嘴硬:“那個,脫衣服就脫衣服,但是只準上藥,不準干別的!”
封池溟嫌棄地上下打量了百里涼歌一眼:“本王不想每次都要提醒你本王對平胸沒興趣!”
平胸?
她平胸?
百里涼歌她雖然才只有十五歲,可身材姣好,縱然是四大才女都比不過,這男人竟然說她平胸?
百里涼歌咬著牙,不甘不愿地將外衫往下拉,她明顯看到當(dāng)她脫下外衫的時候,封池溟的喉頭滾了滾,當(dāng)下面色一喜:“還說我身材不好,你……”
“本王只是口渴了!”封池溟打斷了她的話,面露怒色,“還不躺好!”
哼哼!
百里涼歌不服氣地哼唧了兩聲,卻是依言躺好,將頭偏向一邊,露出脖子上的傷口。
封池溟俯***來,先用沾了水的紗布將百里涼歌傷口周圍的血漬輕輕擦去,接著將金創(chuàng)膏涂在了百里涼歌的脖頸上。
封池溟動作極為輕柔,手指撫摸在她的傷口之上,冰冰涼涼的,不但不痛,反而讓百里涼歌的身體生出了一絲奇怪的感覺。
百里涼歌偏向的這一方剛好是正對著封池溟,封池溟地頭低下來,她的視線就落在了他剛毅的下巴上,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他刀削一般的下巴,她突然有咬上一口的沖動。
“怎么?被本王迷住了?”
半晌,封池溟調(diào)笑的聲音傳了出來,百里涼歌一愣,這才注意到封池溟不但早已替她上好了藥,連紗布都給她纏好了,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百里涼歌俏臉一紅,連忙轉(zhuǎn)過頭去:“自戀。”
封池溟哈哈一笑,將她的頭又掰了回來:“本王允許你看。”
百里涼歌的視線被迫放在了封池溟的臉上,他臉上有著淡淡地笑意,不得不說,封池溟笑起來真的很好看,百里涼歌在想,這好像是第一次看到封池溟笑。
原來她笑起來竟是這般魅惑,迷人。
而封池溟看著百里涼歌看著自己出神,一雙晶晶亮亮的眸子里滿是癡迷,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慢慢俯身而下,肆意咬住了小人兒的紅唇。
被親吻,百里涼歌竟然沒有下意識的推開他,心里反而隱隱有些期待,封池溟哪能看不懂,當(dāng)下順勢而今,舌頭伸進了百里涼歌的小口,肆意攫取口中的甘甜。
百里涼歌有些迷醉,但意識還算是清醒,一下就推開了封池溟。
封池溟臉色有些難看,轉(zhuǎn)身出了房門。
百里涼歌依舊有些恍神,起身來到鏡子前,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紗布,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封池溟返身回來,手中端著一碗粥:“先墊一下肚子。”
百里涼歌不知怎么的就被封池溟按到了床上,封池溟拿了一個枕頭讓百里涼歌斜靠著,然后將粥一口一口的喂進了百里涼歌的嘴巴里。
喂完了粥,封池溟扶著百里涼歌躺下,道:“你先睡一會兒,本王晚點再過來。”
百里涼歌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今天和慕夢大戰(zhàn)一場,也確實耗盡了她的體力,閉上眼,百里涼歌一會兒就陷入了夢鄉(xiāng)。
封池溟出了房間,替百里涼歌將門關(guān)好,又叫來箬林叮囑了一番,直聽得箬林覺得自家王爺是不是中邪了怎么會這么啰嗦后方才離去。
右相府。
慕慶平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慕清,幾乎老淚縱橫。
他從小疼愛這個女兒,從來不讓她受到半點傷害,而如今,她竟然受了這么重的傷!
慕清看著身后的管家,威嚴畢顯:“可查清楚了是什么人加害大小姐?”
管家俯了俯身體,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回老爺,是……是二小姐!”
“什么?!”慕慶平一聽就站了起來,怒氣沖沖地看著管家:“又是這個逆女!本相上次饒了她一次,沒想到這個逆女不但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
“老爺,暫且息怒。”管家恭敬的半拘著身體:“老爺,這件事處處透露著古怪,其中必有內(nèi)情!”
聞言,慕慶平冷靜下來,伸手扶了管家一把,讓他站直了身體,嘆了口氣方才開口,“我又何嘗不知,以夢兒的能耐,還做不到這些,接二連三的派殺手,她還沒這個本事!”
“老爺!”管家上前一步:“老爺,據(jù)溟王府流風(fēng)說,這一次的殺手,并不是一心的,所以流風(fēng)的言外之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