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知道,可是我就只是放不下當(dāng)初的事情。”喬奔馳聲音沒有那麼低沉了,可還是提不起調(diào)來。
“我只是在想,這一切都這麼不真實,我有些感覺不到真切。”喬奔馳看著歐瑾川,眼神裡充滿著迷茫。
“迷茫嗎?”歐瑾川透過車窗看著前方漸漸下落的太陽,喃喃的說道:“如果是迷茫的話,那就好解決了,因爲(wèi)你哥我也有過。”
“哥迷茫過?”喬奔馳有些驚奇,歐瑾川這麼成功,居然也有過迷茫的日子,這不太可能呀。
“怎麼,很吃驚嗎?”歐瑾川卻是低頭輕笑,“一個人沒有迷茫過又怎麼成功呢?成功的秘訣就藏在迷茫過後那一剎那。”歐瑾川說的話好似暗含哲理。
“那哥,你迷茫的時候痛苦嗎?”喬奔馳側(cè)過頭看著歐瑾川問道,“痛苦嗎哥?你是怎麼熬過來的?”
“怎麼熬過來的?”歐瑾川重複了一遍喬奔馳的問題,像是在自言自語,更是在回憶往事,是啊,自己是怎麼度過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裡呢?
依稀記得是記憶中的那個女子,雖然每天早晨睜開眼她就會消失,可不得不承認(rèn),那段時間,正是那沒每天微不足道的一些睡眠時間拯救了自己,或者說,是睡夢中的那一個身影拯救了自己。
“哥,你是怎麼過來的,我們都不能像你一樣度過呢?”喬奔馳雖然已經(jīng)18歲,可卻終究沒有經(jīng)歷過一些更殘酷的事情,所以天真的想要依樣畫葫蘆。
“哥的身邊沒有一個人,所以哥的記憶裡是一個身影,一個模糊的身影,模糊到不知道是誰,可哥把她當(dāng)做我心裡希望的那個人,所以我最後熬了過來。”歐瑾川像是在說著一件再平凡不過的事情。
“哥夢裡的那個人,是嫂子吧?”喬奔馳試探著問道,“也只有嫂子可以讓哥重振鬥志了吧,真羨慕哥有信仰,有希望,可我…”喬奔馳的語氣有些低落。
“對,你說的對,她就是信仰,就是希望,所以我這麼說你可以明白信仰希望的重要性了吧,告訴哥,你的信仰是什麼,你希望的是什麼?”歐瑾川看著喬奔馳,眼裡冒著光。
“信仰?希望?我的,我有嗎?”喬奔馳搖著頭說道。
“你沒有嗎?阿姨所希望的不就是你所希望的,她希望你達(dá)到一定的高度,所以對你來說,她就是你的希望,她就是你的信仰。”歐瑾川大聲說道。
“哥,你說的對,我媽辛苦一輩子,爲(wèi)了我,即使最後沒能成功,可是我也是她所期盼的對吧。”喬奔馳像是在問歐瑾川,又像是在自問自答。
“這個問題的答案只有你可以回答你自己,沒有一個人可以幫助你。只有你想清楚了,這個念頭才能通透。”歐瑾川似乎是鐵了心的要讓喬奔馳大徹大悟。
“我自己?”喬奔馳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呆呆的看著前面的路,開著車順著前面筆直的道路,沒有答案,也沒有了其他的想法。
…………
“哥,到了,下車吧。”喬奔馳把車停在了家門口,先下車給歐瑾
川開門,歐瑾川剛纔說要出去吃飯,所以就停在了路邊。
“到了,挺快的的嘛!”歐瑾川看著眼前的木板門,沒有再說什麼。
“我開的車能不快嗎?這就是我家,咱們進(jìn)去吧,估計我媽已經(jīng)在做飯了,實在不行我們就在家裡吃一口得了。”喬奔馳想的挺多的。
“那可不行,最多就是爲(wèi)了不辜負(fù)阿姨的心意,咱們在家吃一口,然後再去市區(qū)吃,這樣可以吧,怎麼說這也是我答應(yīng)過的話,又怎麼可以反悔呢?而且再說了,今天你纔剛剛成爲(wèi)我弟弟,這事得慶祝,待會兒去市區(qū)的時候我再給你嫂子打一個電話,看她方不方便出來,咱們一家人好好慶祝一下。”歐瑾川高興寫滿了整張臉。
“嫂子,嫂子不是在郊區(qū)的嗎,怎麼叫過來?”喬奔馳也是有些好奇。
“我讓人去接,總是會過來的,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的。”歐瑾川安慰道,心裡卻在想,宋淺言再不給自己面子,這麼一件高興的事情她總不可能不同意吧。
“好了,別說了,我問該進(jìn)家了,說不定阿姨該等急了,這可是大不敬的事。”歐瑾川說著就走了進(jìn)去。
豈料剛進(jìn)大門就聽見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你幹什麼,我兒子快回來了,趙興旺你這是做什麼?”
歐瑾川還正在好奇怎麼會在奔馳家裡聽到這種聲音,正想著,喬奔馳就直接飛奔了進(jìn)去,“趙王八,你欺人太甚。”
歐瑾川怕出事,急忙跟著跑了進(jìn)去,剛剛進(jìn)了院子,目之所及是一片狼藉,一箇中年男人正和喬奔馳扭打在一塊,旁邊是一箇中年女人,正在一旁像是要拉架卻又無從下手,只能在一邊乾著急。
“趙王八蛋,你欺人太甚,你想趁我不再幹什麼齷齪事?”喬奔馳快要喪失理智了。
“你個小王八蛋,你這是要幹什麼,我那麼幫你,你這是恩將仇報你知道嗎?”在喬奔馳嘴裡那個“趙王八蛋”也是在叫喊道。
“狗屁,你當(dāng)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鬼主意?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樣子,你從哪來的自信我喬奔馳會感謝你?”喬奔馳可是不甘示弱。
“你個小兔崽子,今天我就替你爸教訓(xùn)教訓(xùn)你這個混小子。”也許是被喬奔馳說的沒話了,姓趙的氣急敗壞了。
“你有什麼資格替我爸,傻b一個,你今天才要死。”喬奔馳也是毫不猶豫的放出狠話。
兩個人除了嘴裡沒停下來,手上和腳上的動作也是花樣百出,你踢我一腳,我打你一拳,有來有往。
“你們兩個不要打了,要出事了,快停下來,聽見沒有?”一邊的女人快要喊破嗓子了,喬奔馳和那個男人也沒有停下來,還是一邊互相打罵著。
“不許動,警察。”一個聲音傳了過來,頓時兩個人黑夜不動了。那個姓趙的還一邊觀察著四周,一邊惡狠狠的盯著喬奔馳沒有再說什麼,卻也沒有放下戒心。
“警察在哪,警察同志,我抓到一個入室搶劫的傢伙,快點抓他吧。”喬奔馳連看都沒看,指著那個中年男人說道,沒有發(fā)現(xiàn)根
本沒有警察。
“奔馳,你這是怎麼了?”假冒警察的歐瑾川問道,“我想知道你是怎麼了,這麼衝動?這不太像你。”歐瑾川有點好奇。
“哥,這就是我和你說的趙王八蛋,這位是我媽。”喬奔馳就這樣簡單的的說了這幾句之後就好像是羞於啓齒了。
歐瑾川剛纔在聽到聲音的時候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了,現(xiàn)在喬奔馳說了些兩個人的身份,歐瑾川就算再笨也猜的出來是怎麼回事了。
“讓哥處理好嗎?”歐瑾川走到喬奔馳的身前問了這麼一句,不容反對的問句。
“哥,你真不用這樣的,這是我的事。”喬奔馳又怎麼會不知道歐瑾川這是爲(wèi)了自己,可他不能件件事都讓歐瑾川幫忙吧。
“哥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你的事,我能不插手絕對不插手。”歐瑾川倒不是說單純的爲(wèi)了喬奔馳,實在是這個人渣的行爲(wèi)太可恥了,歐瑾川有些生氣了。
“好。”喬奔馳沒有再說第二句質(zhì)疑的話,只是單單一個好字,這不是盲目,而是信任,沒有什麼事是歐瑾川答應(yīng)瞭然後做不到的,不因爲(wèi)其他的,就只因爲(wèi)他是歐瑾川。
“那你就先扶阿姨到旁邊先坐著吧,等等咱就直接去市區(qū)吃好吃的。”歐瑾川還安慰喬奔馳不用擔(dān)心。
“哥,小心。”千言萬語都包含在這幾個字裡。
“趙先生是吧?我是歐瑾川,是喬奔馳的哥哥。”歐瑾川簡單的介紹了自己的身份,也沒有透露太多。
“姓歐??我沒記錯的話,喬奔馳可姓喬,他怎麼會有姓歐的哥哥,你當(dāng)我們傻子嗎?”趙興旺不屑到,想和他玩這種把戲,他姓歐的還太嫩了。
“對,我的確姓歐,也的確是喬奔馳的哥哥,你愛信不信。”歐瑾川可沒有功夫和這麼一個傻b說話。
“我這麼說只是想要告訴你讓你倒黴的人是誰,別到時候找不到我這個人。”歐瑾川的話依舊一如既往的平凡卻有悄然入骨的寒意。
“讓我倒黴?你知道我是誰嗎就讓我倒黴?你誰呀,真把自己當(dāng)根蔥了。”趙興旺對於歐瑾川的威脅毫不放在心上。
“喂?”歐瑾川沒有繼續(xù)機(jī)會趙興旺,而是拿起了手機(jī),“逸凡,我剛纔發(fā)短信讓你調(diào)查的事怎麼樣了?有消息嗎?”
“哥,你還真是不讓我有一刻的清閒呀,好不容易…你說的那個趙興旺對吧,他是一個逃犯,幾年前出來之後重新選擇了A市開起了駕校,你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這個人是和淺言還是和奔馳有關(guān)?”溫逸凡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是和奔馳有關(guān)的事,你待會兒好好查查他公司的財務(wù)狀況,如果有馬上舉報。”歐瑾川沉著冷靜。
“嗯,我馬上就查,你等我的短信,稍等幾分鐘就好了。”溫逸凡一聽這是和喬奔馳有關(guān)的事情也就不含糊了,急急忙忙的掛了電話。
“你聽到了,我同事可以輕易調(diào)查出你之前進(jìn)過監(jiān)獄的事,你還是覺得我搞不定你嗎?”歐瑾川淡淡的看了趙興旺一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