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漠的臉色鐵青,冷聲問:“那個女人,走的時候,還說過什麼?她中午的時候有沒有什麼異常?”
安怡看著他臉色鐵青的樣子,有些害怕。
不過還是想了想,接著想起之前收到的一個定位,她趕緊把手機拿出來。
“這是,剛纔經(jīng)理髮給我的一個定位,我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就是突然發(fā)過來了。”
喬安漠立刻接過來,直接搶了她的手機,轉(zhuǎn)身就衝了出去。
那個女人,不知道又在發(fā)什麼瘋。被他抓回來,他一定把那個女人關起來,再也不許她出門。
安怡還沒反應過來究竟怎麼回事,就見他已經(jīng)衝出去。不過她也知道好像出了了不得的大事。
那個定位很偏僻,很難找。喬安漠很著急,還走錯了兩次路,就更著急了。
而此時葉錦的大腿上正鮮血直流,一頭冷汗,瞪著眼前的兩個人。
葉婉那一刀剛纔紮在她的大腿上,鮮血如注,她也不知道有沒有扎到動脈,只覺得身體一點一點的在變冷。
葉婉的眼神已經(jīng)不像是人類,鮮血讓她變得瘋狂。
“你,到底拿到了什麼證據(jù),把證據(jù)交出來。”
葉錦忍住疼痛,依然沒有喊叫,而是強硬的說:“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把手裡的證據(jù)交給你。除非,你們說出當年我媽媽被殺的真相。”
她知道喬安漠很快就會來救她,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所以,她要在這段時間裡,儘量問出更多的證據(jù)。
幸好孫金林造的錄音器足夠隱蔽,又容量夠大,能夠連續(xù)錄音十幾個小時也不會斷電。
她做了這麼多,不單單是要把趙慧雲(yún)和葉婉繩之以法,最重要的是要查出當年的真相,讓那些害了媽媽的人付出代價。
葉婉憤怒的吼道:“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本,信不信我真的會把你的臉刮花,或者,先把你的耳朵割下來怎麼樣?”
說著,還猛地把葉錦腿上的刀拔下來。
葉錦悶哼一聲,傷口再次流出鮮血,比剛纔還要快還要急。
看來葉婉真的是瘋了,失去理智了。
她的時間不多了。
“我真的只是想要媽媽當年死的真相,趙慧雲(yún),你不是說你沒有參與嗎?那麼,你告訴我又怎麼樣?我會把手裡的證據(jù)交給你們。”
趙慧雲(yún)猶豫了一下,因爲交換的話,就是要用葉勝雲(yún)來交換她們母女。
她們母女都是靠著葉勝雲(yún)在活著,如果葉勝雲(yún)出了事,那她們母女還怎麼存活?
但是人都是自私的,趙慧雲(yún)對葉勝雲(yún)的感情真的有那麼深嗎?
葉錦賭的就是這一點,她再次蠱惑道:“只要你肯告訴我當年的事,我保證喬安漠以後不會追究你們的責任,我用性命擔保。”
爲了報仇,她也不管不顧了。
趙慧雲(yún)還在猶豫,葉婉卻是覺得沒必要跟葉錦再囉嗦下去。
“媽媽,不用跟她討價還價。只要多給她點厲害嚐嚐,她就不敢不說。”
趙慧雲(yún)也確實不想用什麼當年的事做交換,就默許了葉婉的行爲。
而葉婉恨極了葉錦,拿著刀子,在她的下巴等地方一直打量,想著要怎麼毀
了這張狐媚子的臉。
“如果我把你的下巴割下來,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補上。”
葉錦臉色微冷:“就算你刮花我的臉,我也不會告訴你們證據(jù)放在哪裡。我是要搞死你們?nèi)遥媱澚诉@麼久,又怎麼會因爲一點點困難就退縮?”
她的樣子,讓葉婉更是惱火,拿著匕首就要在她臉上劃一刀。
葉錦條件反射一樣的往旁邊一躲,不小心露出了脖子上的項鍊。
葉婉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眼裡閃過厲色和嫉妒。
“阿漠哥送你的項鍊。”
她伸手過去,猛地將項鍊扯下來,拿在手裡看了又看。
葉錦緊張了一瞬,不過接著就做出鎮(zhèn)定自若的神情,冷漠的看著項鍊又看看葉婉。
趙慧雲(yún)還奇怪她拿著這麼醜的項鍊看什麼:“這個賤丫頭品味真差,買這麼難看的項鍊。”
但是葉婉看著項鍊卻很是嫉妒,摸了又摸:“這是阿漠哥買給她的,這個賤人,憑什麼帶著阿漠哥的東西。”
是,這個項鍊確實很醜,但她就連這麼醜的東西都沒有,憑什麼?
不管好不好,只要是喬安漠給買的,就都是好的。
其實從小到大,只要是葉錦有的東西,不管好不好,葉婉都想得到手。她也不知道是怎麼有了那種扭曲的思想,就是認爲葉錦的一切都是她的,不給她就是不對。
趙慧雲(yún)卻覺得那個項鍊還是很醜,不在意的說:“不過是個項鍊而已,還那麼醜,也沒什麼值錢的。扔了吧,小婉,正事要緊。”
葉錦心中一緊,她可不知道那個錄音器抗不抗摔,萬一摔壞了,她不就前功盡棄了?
正想著要用什麼辦法阻止她們,又怕太明顯,會露餡兒。
而葉婉猶豫了一下,卻沒有捨得把項鍊扔掉,而是放在自己的口袋裡。
“我要留著,只要是阿漠哥的東西,就都是我的,這個賤人沒資格拿著。”
葉錦鬆了一口氣,卻不依不饒的大喊著:“喂,那是喬安漠送我的項鍊,還給我。你怎麼回事,別人的項鍊也搶?”
她越是緊張項鍊,想要回來,葉婉就越是得意,還把項鍊拿出來戴在了脖子上。
“想要回去,下輩子吧。”
她很是得意,看到葉錦終於變了臉色,就更是高興。
而葉錦還在喊著:“你神經(jīng)病啊,那是我的項鍊,還給我。”表面上看著很著急,可其實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葉婉越是帶著項鍊,就越好,這樣,她能得到的情報就更多。
而葉婉就喜歡看她這麼生氣的樣子,摸著項鍊就是不給。她甚至忘了要把葉錦的臉刮花的事,得意的不得了。
而喬安漠此時還開著車在趕來的路上,他越走越覺得周圍荒涼。再看那個定位,猛然想起那個定位所在的位置。
他知道那一片別墅區(qū),因爲停建,平時也沒人去,已經(jīng)成了鬼宅。
喬安漠肯定了地址,立刻給手下的人打電話,讓所有人趕快往那邊去:“帶著警察,還有醫(yī)護人員,叫上柏冷。”
他則是加大了油門,猛地衝了出去。
就這麼闖了很多紅燈,一路疾馳。
而葉錦此時已經(jīng)開始著急,因爲她的說辭,這母女倆都不理睬了。
趙慧雲(yún)其實也恨極了葉錦,她拿著刀子,逼問道:“當年,你媽媽走的時候,留下了很多首飾。那些首飾呢?”
原來是惦記上了媽媽的首飾,果然貪財!
葉錦還是一句話:“你把當年的事告訴我,不管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但是趙慧雲(yún)受葉婉影響,認定了她在自己手裡,不管問什麼,她都會說出來。
她跟葉婉一邊一個,一個拿著鞭子,一邊拿著匕首,對準了她。
“就算你什麼都不說,也沒關係,只要能讓你痛苦,我就覺得高興。哼,葉錦,這些年你給我們找了太多麻煩,早該收拾你了。”
葉婉冷冷的說著,又用匕首對準了那張臉。
“這次,我一定要先割掉你的下巴。等你毀容了,我看看誰還會多看你一眼。”
說著,就猛地刺了過去。
但是就在這時,葉錦猛地踢了一腳,正踢在她的下巴上。
“啊啊啊啊!”葉婉突然往後倒去,跌在地上,捂著下巴一邊痛苦不堪:“你個賤人,媽媽,快殺了她。”
而趙慧雲(yún)還奇怪,明明早就綁緊了,葉錦的腿怎麼能動呢?
她立刻拉著繩子,還想把葉錦綁的更緊一點。
但是葉錦已經(jīng)站起來,抖落身上的繩子,嘲諷道:“真以爲我什麼都沒準備,就被你們抓來了嗎?趙慧雲(yún),你在飲料裡下藥這一招,太老套了。”
說著,就拉著繩子,要將這兩個人綁起來。
“你們倆,誰也別想跑。”
而葉婉經(jīng)過剛纔的驚訝,率先站起來,猛地推了葉錦一把:“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接著就招呼趙慧雲(yún):“媽媽,快點把她抓起來,殺了她。”
要是再讓她跑了,她們這一次,就徹底完了。
趙慧雲(yún)跟葉婉一邊一個,都衝過來抓葉錦。
葉錦本來動作很利落,但是因爲受了傷,所以行動遲緩了點。
一個失神,就被葉婉踢在傷口上,她疼的捂著腿盡力往後退。但是一個不小心,又被後面的椅子絆了一下,跌倒在地。
腿上的傷口疼的厲害,就連臉上的傷口也很疼。因爲失血過多,她的頭也開始發(fā)暈,看不清眼前的東西。
葉婉趁機跑過來,壓在她身上,又抓著匕首想紮在她身上。
葉錦奮力往旁邊一躲,剛好避過這一下,接著又踢了一腳,正好踢在葉婉的肚子上。
葉婉的肚子疼的厲害,在地上一邊咒罵一邊喊著讓趙慧雲(yún)想辦法。
她們倆沒想到葉錦都受傷了,還這麼能打,也爲她的頑強生命力感到震驚。
趙慧雲(yún)想一個人把葉錦抓住,趁著葉錦喘粗氣的功夫,猛地撲過去,直接掐住她的脖子。
葉錦猝不及防被掐個正著,只能盡力呼吸,想把她從身上踹下去,偏偏夠不著,腿也疼的厲害。
趙慧雲(yún)本身的力氣也不是很大,制不住她多長時間,著急的喊:“小婉,在我包裡,快點把噴霧來,把她迷暈。”
“哼,等把這個賤人迷暈,直接扔到海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