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思宇這話,不但是費心巧吃驚,就是孫玉霞也感到吃驚,而小何,更是一臉通紅,連連搖著手,對劉思宇說道:“劉市長,這要不得,只要費小姐沒有事,我就滿足了,而且我也沒有受多大的傷,用不著讓他們賠償。”
劉思宇用手止住了小何的話,對驚訝地看著自己的費心巧說道:“心巧,你也別怪你宇叔無能,這富連市才出了這么多的事,我不想再起什么大的波折,但如果就這樣輕易放過了蒙放這小子,我還真的不甘心,其實我讓他們出點錢補償你們,也是為了他好,希望他能借此得過教訓,不過你放心,只要過了這段時間,你要我怎么收拾這蒙家的人,你說一句話就行了,別的我不敢說,但誰欺負了我們心巧和石杰,這筆帳總得好好算算才行。”
聽到宇叔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費心巧急忙說道:“宇叔,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這點小事,我倒并沒有完全放在心上,這車當然要賠的,不過也用不著賠一輛寶馬,照原車賠就行了,至于小何的傷害,是應該好好算算的,小何是替我們受的傷,這事不能就這樣不了了之,至于多少,宇叔看著辦就行了,千萬不能因為這件小事,影響了你和玉霞姐的大事。”
“還是我們心巧明理,不過,心巧、石杰、小何,這事我心里有數(shù),小何也不要覺得不好意思,就算是讓他出一千萬,也是你應該得的。”劉思宇有力地說道。
這兩天,雖然還沒有人敢跑到劉思宇這里來替蒙放說情,但找到徐德光和江風的人,還是不少,徐德光和江風還有汪家富甚至其他和劉思宇親近的人,都猜不到劉思宇心里的打算,自然不敢胡亂答應,就是在劉思宇面前,也只是極小心地委婉提起這事。
當然這事的解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費心巧的車沒了,劉思宇就讓她們把自己的那輛藍鳥開回去,反正自己還有那輛市政府的奧迪。
送走費心巧后,劉思宇自然又忙著手里的一大堆事,這天上班后,他接到吳獻中秘書的電話,說吳書記有事找他,讓他去一趟。劉思宇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東西,就讓小曾把車開來,坐著到了市委。
進了吳獻中的辦公室,吳獻中主動從椅子上起來,老遠就伸出手來,對劉思宇說道:“思宇市長,來來來,快請坐。”兩人親熱地握了手后,來到沙發(fā)上坐下。
吳書記的秘書進來替劉思宇泡了一杯茶,退出去后,劉思宇掏出煙來,遞了一支給吳書記,又掏出火機,替他點上,這才替自己點了一支。
“吳書記,你找我有事?”劉思宇謙恭的問道。
“呵呵呵,思宇市長啊,說有事也沒有什么大事,我聽說時代廣場的工程進展很順利,就想了解一下詳細情況。”聽到吳書記的意思,劉思宇腦子里迅速轉(zhuǎn)了一轉(zhuǎn),這時代廣場的事,吳書記是很熟悉的,這次把自己叫過來,肯定不是單純?yōu)榱寺犠约簠R報時代廣場工程,不過既然吳書記說了,他還是迅速坐正,把時代廣場的工程進展情況,詳細說了一遍。
吳獻中聽完后,高興地說道:“思宇市長啊,看來市委把時代廣場和舊城改造這兩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你,是非常正確的選擇,看到這兩個工程,在有序的開展,我作為市委書記,感到很高興啊。”
“吳書記,這兩項工作,能順利開展,全靠您在后面給我們坐陣,沒有你的正確領導,我們也不可能取得這么大的進展,這功勞首先還應該歸功于市委的領導。”劉思宇誠懇地說道。
吳獻中沒想到這劉思宇竟然這樣謙虛,而且對自己這位書記,還十分尊敬,心里自然是很受用的。
他呵呵地笑了兩聲,說道:“思宇同志不錯,你放心大膽地開展工作,我們市委一定做你的后盾。”
兩人說笑了一陣后,吳獻中書記話題一轉(zhuǎn),說道:“思宇市長,今年可真算是多事之秋,一年之中,我們市里可是出了不少事,這都是我這個班長沒有當好啊,沈書記為此,還專門把我叫到省委,進行了一次深刻的談話,他希望我們市委一定要以維護富連市的社會穩(wěn)定這個大局為重,一定要以搞好富連市的經(jīng)濟建設為重,一定要以提高老百姓的生活水平為重。沈書記的這番話,給我的壓力很大啊。”
劉思宇聽到這里,隱隱猜到了吳書記把自己叫來的原因了,不過他只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吳獻中看到劉思宇似乎贊成了自己的這番話,他這才轉(zhuǎn)過話頭,說道:“思宇市長,前幾天在富江縣發(fā)生的那起事,幸好你處理急時,這才沒有造成大的影響,不然的話,這個事傳了出去,那還有誰敢到我們富連市來投資搞開發(fā)。在這件事的處理上,你是有功的。”
“吳書記,這件事是我的工作沒有做好,我向市委檢討,我可不敢奢望有功,只要吳書記不責怪我,我就滿足了。”劉思宇忙說道。
其實這件事發(fā)生后,劉思宇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特別是富江縣的人,劉思宇給江紅軍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小的范圍,所以外面知道的人并不多,倒也沒有引起輿論的關注。要知道,現(xiàn)在的網(wǎng)絡比較發(fā)達,搞得不好,被一些好事者捅到網(wǎng)上去,那還不鬧得沸沸揚揚的。
“思宇市長啊,聽說那個鬧事者的父親,是富江縣的一個企業(yè)家,對富江縣的經(jīng)濟發(fā)展,還是有一定貢獻的,這個人,聽下面的人講,為人還不錯。這次他的兒子惹了事后,他的態(tài)度還是很端正的,你看這事,是不是讓公安局盡快處理一下,當然,被砸爛的車和被打傷的人,這經(jīng)濟賠償還是應該的,如果沒有其他什么大的問題,是不是可以把人放了?”吳獻中最終還是把自己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從內(nèi)心出發(fā),他也對這蒙放一伙的所作所為很反感,對于蒙放被市公安局帶回市里,從某種角度說,他心里還感到很痛快。只是他作為市委書記,自然要以整個富連市的社會穩(wěn)定大局為重,而且昨天下午,富江縣委書記戴望汪,親自到自己的辦公室來替蒙天明的兒子蒙放說情,并委婉地表示,蒙家愿意出錢對受害者進行賠償。戴望江說這蒙天明對縣里的經(jīng)濟發(fā)展,貢獻很大,而且也很支持富江縣政府的工作,對于這樣一個有社會責任感的企業(yè)家,還是應該給予適當?shù)恼疹櫍斎唬匾慕逃栠€是應該的。
所以,他昨天晚上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先找劉思宇談一下,不然的話,如果自己直接命令市公安局放人,就算劉思宇迫于自己這個市委書記的權威,不說什么,也會對今后的工作造成影響。
劉思宇聽到吳書記這樣說,立即就明白,有人已找到吳書記了,既然吳書記已這樣說了,他自然不會去明確反對。
“吳書記,你說的這個事啊,我聽了市公安局的匯報,情況也基本清楚了,不過,其中有一個情況,我想還是要向吳書記匯報一下,就是這個費總,據(jù)說是中原省費省長的女兒,雖然費省長管不著我們,但我們這些當干部的,只是黨的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我怕這事如何沒有處理好,在費省長的心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如果哪一天自己突然被組織上調(diào)到中原省,被他想起這件事,那?”劉思宇裝著有點膽怯地說道。
那個姓費的小姑娘竟然是費清云的女兒。吳獻中聽到這話,自然心里一沉,有點后悔自己剛才的話了。費清云雖然是中原省的省長,但比起自己這個市委書記來,其來頭自然大多了,而且這京城費家,本來就枝繁葉茂的,哪里自己這種無根的市委書記所能抗衡的。不過,他知道面前這個劉思宇,肯定早就知道這費家姑娘的身份的,而且孫玉霞就是費家的人,劉思宇和孫玉霞在常務會上,一唱一和,說不定他也是費家的人呢。
只是,他現(xiàn)在也顧不上去怨恨劉思宇了,他接過話來,說道:“原來這費總還有這樣一個身份啊,那我們處理這件事,更應該慎重,這樣吧,你想法征求一個費總的意思,畢竟她們是受害者嘛,我們一定要給她一個滿意的答復。這事,你看著辦吧,有什么困難,只管來找我就是。”
“吳書記,有你這話,我心里就有底了,富江縣的幾個煤礦,聽說技改工作完成得不錯,我準備明天下去看看,如果真的不錯的話,是不是可以考慮在全市推廣一下?”劉思宇既然把話透了一點,自然還得給吳書記一點面子,所以就提出明天到富江縣調(diào)研的事。
吳獻中也是精明人,聽到劉思宇這一說,其實也是有大事化小的意思,只是具體的條件,可能是準備到富江縣去談,這樣也好,這事就由他們?nèi)f(xié)商。
劉思宇出來的時候,吳獻中邊說邊笑,把他送到門口,直到劉思宇下樓之后,他才收住了臉上的笑容,而是有點陰沉的回到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