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樹和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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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

我又看到了它

枯樹

一夜狂風

乾枝落了無數

風雨把樹皮剝的乾乾淨淨

象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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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日東昇

我又看到了他

老人

與以往一樣

老人繞著樹撿著樹枝

晨露打溼了老人的衣服

象泥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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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過天涯的路

沒飲過海邊的水

望望天空

又是大雁歸宿

樹頭變的越來越禿

老人的臉上增加著紋路

一天一天

一年一年

最後的一枝

最後的一滴

都回到了這片熱土

1998年11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