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呼聲中,杰瑞登上了高臺,腳步堅定而又沉重,一步一步站在了先上臺的潘卡拉對面,兩個人的目光剛一對上,濃烈的戰(zhàn)意立刻便從二人身上散發(fā)出來。
“兩位,雖然我知道這個時候說什么意義不大,但做為這場決斗的見證人我還是需要最后再一次確認:你們之間的事情是否只有通過決斗來解決?”學生會干部右手平伸隔開二人大聲問道。
“當然。”潘卡拉嘴牙切齒地答道:為了有這個機會他不知道動過多少腦筋,現在眼見大仇就要得報,他怎么可能中途退縮呢?
黃發(fā)青年沒有說話,只是用力地點了點頭。
“好,既然雙方都不肯讓步,那么我就正式宣布,決斗——開始!”將例行的程式工作做完,學生會干部右手向下用力一落,宣布決斗開始,之后快步退下高臺,將場地留給兩位決斗者。
“拿槍來。”退到臺邊,潘卡拉接過助手遞過來的九尺長槍,雙手握住槍柄抖一抖,搖一搖,槍身劃破空氣發(fā)出嗚嗚之聲,之后弓步俯身長槍連續(xù)幾下突刺格擋活動了活動筋骨,最后收式亮相,端得是干凈利落,不愧為騎士學院的槍術教師,果然身手了得,名不虛傳。
“好啊!”叫好聲立時響起,潘卡拉的擁躉們以及把寶押在他身上的賭徒們用自已的喊聲為他喝著彩,也不枉潘卡拉一番炫耀武技的表演。
另一邊,杰瑞也退到觀禮臺的另一邊伸手接過弗蘭克遞上來地兵器。
等大家看清弗蘭克遞上去的東西。臺底下再一次亂了起來。
“咦?他怎么不用他那把特制大劍了?”
“和潘卡拉比這個?他是不是昏頭了?”
“完了,完了,今天押的錢算是打水漂了,這個時候改押還算不算數?”
“別亂說,杰瑞玩這個也玩的很不錯,未見得就一定輸。”
“瞎掰,他玩的再好也不可能比得過潘卡拉啊!你也不想想潘卡拉教的是什么!”
觀禮臺下,弗蘭克遞上來的并非是杰瑞親制的那把超長超重的雙手大劍,而是一柄和潘卡拉同樣樣式的紅纓長槍!
潘卡拉以槍術聞名于騎士學院,其槍術之強連現任院長普留斯塔大劍師都要夸個好字。現在杰瑞舍自已慣用地雙手大劍不用而用對方最擅長的長槍,怪不得臺底下地人們議論紛紛。難以理解黃發(fā)青年的選擇。
抖一抖,搖一搖。杰瑞同樣也把手中地長槍舞了兩舞,同樣的虎虎生風,氣勢迫人:長槍是軍隊中最常用的武器,每一位在騎士學院學習的學員不論其自已喜歡用什么,都必須要掌握這項技能,當然,好壞與否就是個人天份和努力程度有關了。
“杰瑞。加油!杰瑞,加油!”莫西那,弗蘭克和艾蜜帶頭為黃發(fā)青年造起勢來,在他們的鼓動下,不少學員也加入了助威的人群。
右手把槍高舉過頭回過身來在空中掄了個圓圈,杰瑞向臺下為自已打氣的人們展現著信心。
“喂。寶耍夠了沒有!耍夠了就過來受死!”那邊潘卡拉長槍斜拖在地上不耐煩叫道。
“想要我地命,你有這個本事嗎?!”未曾斗陣先斗氣,既然臉已經撕破。杰瑞也不會再給對方再留什么客氣,回到高臺中間站住,黃發(fā)青年長槍斜指向天鄙夷地反問道。
“哼,現在讓你嘴硬,等過一會看你還能不能這樣大言不慚!”潘卡拉冷哼道:如果對方用劍的話還有幾分威脅,可現在杰瑞用的是長槍,想要贏自已除非太陽打西邊升起來。
“多說無益,來吧。”把長槍端起指向對方,杰瑞冷冷說道。
兩柄長槍的槍尖在空中輕輕一碰,兩個人迅速分開,各自拉開架式,戰(zhàn)斗就此展開。
果然如眾人心中所想象的那樣,高臺上的戰(zhàn)況呈現出一面倒地態(tài)勢。
的確,杰瑞的槍術是很不錯,而且年輕力壯正處當打之年,一柄長槍舞動如飛,呼呼地風聲離多遠都能聽到,但潘卡拉在槍術上沉浸了幾十年,眼光,經驗,見識不知比對面的黃發(fā)青年高出多少倍,長槍左格右擋防守得風吹不透,水潑不進,在防住了對方開始的幾輪猛攻之后,潘卡拉開始了反擊。
被稱為毒蛇一方面是形容潘卡拉的性格陰狠,緇株必爭,有仇必報,另一方面也是形容他的槍術有如毒蛇吐信,迅猛兇狠,防不勝防,槍術一旦展開便如神出鬼沒,防不勝防,這一輪反擊開始,立刻逼的杰瑞是連連后退,只有招架之功,全無防守之力,險象一個接著一個,如果不是仗著身法靈活步法熟練,早就得皮破見血。
“完了完了,這下可是輸慘了。這個杰瑞也真是,好好的為什么放著劍不用改成用槍,難道他的劍丟了嗎?”
“丟什么丟,他是故意的,你沒看到那個瘦高個懷里抱著的就是他的那把雙手大劍。”
“哈,活該,早就勸你們把錢押在潘卡拉身上你們不聽,看,現在傻眼了吧?”
人們議論紛紛,顯然大多數人已經不對決斗的結果抱太多想法了,現在人們所猜測的是這場決斗還能再打多久。
臺上,杰瑞沒有工夫去理會下面眾人的七嘴八舌,依舊在苦苦支撐,頑強抵抗。
而臺下,蘇玉則冷眼旁觀,嘴角始終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