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嘚嘚··”我嚇得說不出話來,牙齒開始打顫并且在心底慶幸沒有帶小穎一起來,否則這小妮子剛從圖書館那件事的陰影中走出來,又得嚇壞了,誰知道正當(dāng)我嚇得要死的時候,打燈籠的老人摸索著按上墻體,緊接著整個走廊的等一下子全亮了,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她按的是一樓的總閘,而這老太太雖然面色蒼白,但閃著精光的眼神證明她是活人,之前我是虛驚一場!
“呼··”我長呼一口氣,心想這老婆婆有病吧,都什么年代了走黑路還打燈籠,難道不知道手電這么高科技的東西么?
“孩子,嚇壞了吧?”從驚悚之中逃脫,我在看老婆婆竟然發(fā)現(xiàn)她非但不恐怖,似乎還有一絲和藹;不過我還沒消氣,心想你這不是廢話嗎,但口中并未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
“不好意思啊孩子,婆婆阿這一輩子都是打燈籠過來的,改不過來咯···”老婆婆帶有歉意的跟我講了一通,我從中得知她家就在白樓這里,后來學(xué)校擴建征用了她們的家,但老人無兒無女無處去,學(xué)校就破例在白樓附近為其蓋了間簡易的小房,同時讓她負責(zé)白樓的后勤,也算是給她一個糊口的營生,讓她過得更加有意思,老人其實最閑不住,他們都是從黑暗時期過來的人,吃過天下苦,所以哪怕現(xiàn)在我國號稱全面小康,他們依舊在自食其力。至于她打燈籠,是因為習(xí)慣!
我聽完不在埋怨老人,同時還有些心疼;她和我外婆年紀相仿,但看上去要比外婆孤獨許多,突然就想起外婆,想到開學(xué)到現(xiàn)在半個多月,還沒有給外婆打過電話,心里不由一陣發(fā)酸。老人看著我笑了笑,拎著自己的燈籠轉(zhuǎn)身緩緩離開,此刻陸陸續(xù)續(xù)有人進來,來到我身邊,我知道這是來上選修的人,徹底放下心來。
大學(xué)的效率,在這一刻完全體現(xiàn)出來,除了我*呼呼地來那么早差點被嚇?biāo)乐猓渌瑢W(xué)包括老師在內(nèi)都在三分鐘之內(nèi)來到這里,開門開燈、開多媒體放錄像帶···
因為沒有一個認識的人,我便直接找了個座位坐下,座位都是雙人椅,我選擇坐在外面的位置,同時心里想著如果班級里面人數(shù)和座位一致就好了,然后到時候來個善良滴萌妹子坐在我里面,咳咳···
什么?你們說我無恥?你錯了!
真正的男人就要跟浪哥一樣,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悲劇的是,直到上課鈴聲響起,班級還空著一半兒的位子,老師站在講臺上大概往下面掃了一眼,然后放了一個紀錄片,標(biāo)題就是三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拇笞郑罕本┏牵∪缓蟾睒?biāo)題一行小字:北京歷代城址變遷及意義··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原諒我趴在桌子上等老師喊了喊我說放學(xué)了我才起來,因為老師提供給我們的視頻資料,我實在找不到從哪里可以欣賞!
被老師叫起來以后,我顯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習(xí)慣性的摸了摸腦袋,然后掃了一眼,全班只剩下我自己,就一臉疑惑的看著她,選修老師也是一位年輕的女老師,只不過胖乎乎的著實影響美感。老師笑了笑,故意翻了個白眼兒說你還好意思說呢,第一次來上課就從頭睡到尾,真不給老師面子。我連忙說老師放心吧,以后不會了!說完我心想以后浪哥來不來上課不一定呢,肯定不睡了。
老師也沒糾結(jié),說時間不早了讓我趕緊回去,我說老師你不走嗎?浪哥心里其實還是很有責(zé)任感,雖然這老師長的很安全,不會遇到色狼,但白樓這地兒著實很陰森,我怕她一個女孩兒自己回去遇到點什么東西。
她想了想說那也行,讓我等她一下,說著她就上了二樓,說是去辦公室拿東西,而我則再下面等她,自己一個人在走廊里甚是無聊我就走到走廊出口,也就是白樓的大門口,左右看了起來,想著記清楚這里的地方以后再來就不害怕了,對于熟悉的東西我們總是不會恐懼的!左邊是密密麻麻的一片樹林,跟圖書館邊上的樹林連成一片沒有什么特征,我就轉(zhuǎn)過頭。
相比左邊,右邊的一片空地特征就明顯的多,而且接著朦朧的月光我好像看著那邊有個一人多高的架子,上面掛著什么東西,隨著風(fēng)一搖一晃的。正準(zhǔn)備走過去仔細瞅瞅,身后傳來踏踏踏的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扭頭一看正是臧(zang)老師;而且她看到我還在以后明顯的松了口氣,我看到一愣,緊接著心里就點偷著樂的感覺,心想這老師膽子也不大呀,明顯的害怕我不等她,可我也不揭穿,指著右邊開口說老師你等下,我去那邊看看,回頭來的時候就不會記錯路了。
“別看了,我們趕緊回去吧!”臧老師的聲音突然低了很多,聽得出來的很害怕,我心想老師這么害怕就算了吧,等下次早點來在看,然后沖她點點頭;老師本來皺褶的眉頭一下子舒展開來,我們就邊聊天邊往外走,我心情大好,因為我覺得勾搭老師真的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等過了圖書館以后我們便分開了,我還需要直接走往前走很遠才能到我們宿舍,而她只需要拐個彎稍微一走,就到了學(xué)校里的教師家屬院!
跟老師告別以后,正準(zhǔn)備離開,身后她突然開口:“你··等一下。”
聲音很低,波動很大,而且猶豫不決。
“怎么了?”雖然聽出,我還是保持逗比的態(tài)度跟她說話。
“你記住,以后來上課踩著點來!不許早到,放了學(xué)馬上離開不許逗留,然后出來的時候要低頭往前走,不能四處亂看,更不能靠近右邊的空地!”
似乎在說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說完以后她額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汗水,問我記住了沒有。而我突然之間愣住了,她一口氣說了這么多的不能、不許;沒有人比身為玄門弟子(無論何門何派,只要你學(xué)了陰陽之術(shù)都是玄門弟子,這與茅山弟子,嶗山弟子,全真弟子不是一個概念!)的我更清楚這意味著什么,下意識的開口:“老師,你是說那里有··”不料我話還沒說完,她連忙上前捂住我的嘴巴,繼續(xù)低聲說你不要亂說,就當(dāng)做不知道吧,老師不會害你的,早點回宿舍。
說完也不顧我的反應(yīng),直接小跑著離開;我不由笑了一下,畢竟老師的本義是為了告訴我一下禁忌,結(jié)果說完以后我沒事兒,她自己給自己嚇到了。不過沒事也是相對而言,想到自己在里面上著課,很有可能被外面的鬼魂盯著,不由得打了個寒噤,但又有些好奇那到底是什么東西,若是原來的性格我早就沖回去一看究竟,但經(jīng)歷了圖書館那事情以后,我懂得了陰陽勿擾的道理。
原地,變思索邊抽了根煙,抽完以后我往前沒走多遠,就覺得左邊一下子傳來濃濃的陰氣、怨氣!而且這不是一股,而是···一片!甚至我能夠感覺到,以我身體為界,我身體左邊的空間滿滿的全是怨氣!圖書館里的鬼嬰身上的怨氣跟現(xiàn)在比起來,純粹是小巫見大巫!
雖然陰陽本應(yīng)勿擾,可既然我能夠感受到這么濃烈的陰氣,就已經(jīng)證明那些東西準(zhǔn)備‘?dāng)_’我,既然如此我也不必估計打擾到他們,扭頭一看,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第二實訓(xùn)樓依舊靜靜的立在那里,樓頂灑下來的燈光泛著熒光綠··
“難道我的感覺出錯了?”我嘀咕著打開了天眼,并且第一次從心底自己否定了自己的感覺,因為那怨氣太過逆天。
“臥槽,這么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