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看到向他們涌來的老鼠,其中一位小道士神色緊張的說道。
“怕什么,這些老鼠不過是被那水怪煽動,再這里給我們使的障眼法,根本就奈何不了大家。現在大家不用理會這些老鼠,跟貧道下江!”嶗山弟子說著便將手中的的扇子打開,往前一丟,頓時扇子便散發出金光,將這群人全部覆蓋在金光之內,第一批沖上來的老鼠馬上包圍了他們,但都止步在金光之外,不敢靠近。可是他說完以后沒人回話,大家都低下了頭。
“怎么?不敢了么?”
“我水性不好,怎能下河?”那小道士率先開口。
“是啊,大家都不是水性好的人,入了江反倒限制法力的發揮。”
“我們還是在岸上布陣吧···”
眾人紛紛符合小道士,極力主張下江的嶗山弟子反倒成了眾矢之的,他心里明白這些人是害怕入了江,如果打不過水怪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這個道理他何嘗不明白,可是不下江,盡在岸上布陣就算能成功的驅走各地鬼王,又能傷得了水怪嗎?
他知道這是眾人最后一次合作,今晚過后無論成敗這些人肯定會散伙,隨著兩位茅山弟子一死一離開,這些人明顯的打了退堂鼓,若不是自己阻攔,恐怕早都四散離去了。心里跟明鏡似的,可他又不能說什么,只能嘆了口氣,算是同意在岸上布陣,死馬當活馬醫。
隨后眾人盤坐在地,圍成一個半圓形,最前面的自然是嶗山弟子,此刻眾人統一閉眼念著相同的咒語,慢慢的整個半圓形變成紅色,那些老鼠不僅不敢靠前,反而紛紛往后退去,甚至有許多老鼠直接調頭不要命的一頭扎進江中。
開始大家還以為那些跳入江中的老鼠是被他們給嚇得,可后來他們慢慢發現了不對勁,因為所有的老鼠全部掉頭前仆后繼的跳入江中,雖然江水洶涌,水流湍急,老鼠跳下去就會即刻被淹沒,可后面的就像看不到前面的水一般,繼續往下跳,慢慢的江水竟為之斷流,整個江邊變成了灰色,仔細看去,那根本就不是江面,而是老鼠的尸體!
“不好!那水怪要動手了!”為首的嶗山弟子愣了許久,而后恍然大悟般得開口,說完以后眾人臉上都露出疑惑的表情,明顯不明白意思。他只能再次開口:“這么多的老鼠腐爛在江中勢必會引發鼠疫,而現在這些老鼠尸體全部停留此地,現在是那水怪要拿它們做文章,我們得趕緊動手,時間來不及了!”焦急地說完以后他沒做任何停留,集中全身精力與手掌,指向東南方向;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學著他用陽氣把法力送到江面。
本來眾人的法力在江中匯成一股強烈的金光,直奔東方方向而去,一路暢通無阻,可在靠近那東南方向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眾人臉色一變,連忙暗自加力,那股金光才再次往前,但此刻蘇已經明顯的慢了下來,每進一步眾人都要憋一口氣,為首的嶗山弟子更是滿頭大汗,臉色漲紅。知道這是前面的陰氣太盛,導致的,眾人心中都忐忑起來,連最外圍的鬼王都沒碰到,就已經有了這么大的壓力,到了這里眾人已經不抱希望能夠滅掉水怪了,只在演一場戲,自導自演自己觀看的戲!
當然,只有一個人是例外;他緩緩的將精氣運到左手上面,然后抽出右手,擦了把臉上的汗,然后開口:“大家都多出點力氣,鬼王他們馬上要來了!”說完繼續用盡全力向前施法,一瞬間江中的金光亮了許多,大家都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功夫,所以看到那紅光之后明白人家嶗山弟子算是拼了老命,心中隱隱有一絲愧疚,紛紛加力,前面的嶗山弟子明顯的感覺輕松一些,臉上露出先容,然后上的力道卻絲毫沒有因為少了壓力而放松。
金光來到東南方那里向外冒著紫黑色煙霧的地方停了下來,而那里的正下方正是刑天的老巢!金光停頓一下,然后直愣愣的往下扎去,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金光即將挨到江面的時候從正下方奔涌而出一股強烈的綠色氣流,直接將俯沖而下的金光頂了回去。由于綠光出來的太過突然,饒是眾人有了心理準備卻還是沒能招架得住,為首的嶗山弟子還有他身后緊挨的兩人同時噴出一口鮮血,在后面的人雖然沒那么夸張,但仍覺得胸口像是被石頭砸了一下,有些喘不過氣來。而那股金光隨著眾人力道的缺失,迅速的退了回來。
“快頂住!頂住!”嶗山弟子不顧滿嘴的鮮血,大聲的喊著;因為這金光是眾人精氣匯聚而成,眼下眾人或多或少已經受傷,若是讓這股精氣回到各自體內,在向外排,根本就是天方夜譚;如果讓金光徹底退回,也就宣告了此次轟轟烈烈的除妖計劃徹底破產。
而這些精氣返回體內的時候可不會是向往外排的時候一樣一點一點的出去,而是回來之后一瞬間,涌進體內!若是眾人沒有受傷倒也無妨,可在受傷的情況下,身體素質根本就不允許猛然接受這么多的精氣,就像病了吃藥一樣,吃夠幾個療程身體就會變好,可若是一口氣把所有的要吃完,結果只能人財兩空!大家都明白這個道理,所以現在即便想要偷懶也不成了,必須所有人拿出全部力量跟這股綠色氣流斗上一斗!
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之下,金光逐漸停止倒退,并且在此緩緩的前進;而對面的那綠色氣流異常強勢的沖了上來,眾人透過綠光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有一只老鼠的輪廓!
“鼠妖”這個詞一瞬間涌進所有人的大腦,之前他們一直不知道江底那水怪是老鼠,現在明白以后心里都像是被耍了一般,異常的憤怒,臉上一會兒白一會兒紅,若不是運氣的時候禁忌說話,恐怕他們早已破口大罵!
之前他們一直以為水怪是人死之后魂魄所化,卻從沒想到是老鼠,若早知道是老鼠,事情就會簡單得多;也只能怪刑天太過狡猾,老鼠怕水,他卻偏偏住在水里。這樣大家即便怎么猜測,也不會想到他是一只老鼠。正如打蛇打七寸一般,老鼠自然也有自己的軟肋,可現在知道了也晚了,大家不由得一陣憤恨。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他們更加接受不了,那就是他們發現這綠色氣流在耍他們!他們用盡全力的時候,綠色氣流就會主動避其鋒芒;他們的氣勢弱的時候,那氣流就會緊逼上來。更為奇怪的是這綠色氣流似乎擁有底線,那就是保證不讓金光進入水中,也保證自己不傷害到眾人的肉身!
“怎么辦?”一人趁著綠光往后退的時機連忙開口,此刻大家所有的人都看出來了,這綠光的目的就是為了拖著他們,可明知如此他們又不能貿然收回,一時間似乎陷入絕境!
“奶奶的我還就不信了,都給老子玩兒命,要不今天全得死這兒!”此刻嶗山那仁兄也不知道吐了幾次血了,也再不顧及禮儀,滿口臟話的說完以后竟然直接站起來推著雙手一步一步往前挪去,根本就是不要命的架勢,后面的人被他所感染,紛紛站了起來!
本來那綠光正在后退,見眾人起身似乎找到了機會,噌的一聲綠光比之前打了幾圈,圈內的老鼠輪廓張開大嘴沖了上來,似乎想要一口將金光吞進口中。
這時,眾人身后快速的飛出一把透體閃著紅光的寶劍,越過眾人朝張著大嘴的綠光,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