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強執意要給林蕭謝禮,林蕭幾次拒絕後,見推脫不過,只好言明將人情先記下來,等真正的治好邵強的病後再說,現在的林蕭還不敢居功。
話說到這裡,邵強也就不再勉強了,當即吩咐邵志剛,在別墅準備了一桌豐富的午餐,用來款待林蕭。
酒足飯飽之後,林蕭告辭離開,不過在半路上,他就接到了蘇芷月的電話,想請林蕭去一趟江門縣。
原來蘇芷月自從聽說方青的悲慘遭遇後,就一直很關心,而方青的老家,就是在江門縣。
蘇芷月本來是要親自去拜訪的,只是最近她有點擔驚受怕了,連續遭到綁架,已經成了驚弓之鳥,膽子小了起來,不太敢出門,只好求到林蕭頭上,讓林蕭去調查一下,方青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對林蕭來說不算什麼,所以滿口答應了下來。
江門縣屬於羊城的一個縣,距離並不是很遠,只是比較偏僻,經濟也遠遠沒有羊城其他地區發達,那怕是驅車趕過去,都要三四個小時。
但就算如此,在林蕭看來,最多也就是花一兩天的時間就能完成蘇芷月的囑託。
“林蕭,你真是好人啊。”
蘇芷月驚喜的說道,沒想到林蕭這樣仗義,畢竟方青與林蕭一點關係都沒有,林蕭完全犯不著如此麻煩。
猝不及防的被蘇芷月發了一張好人卡,林蕭一陣苦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自言自語的道:“我好像一直都是樂於助人的三好市民吧。”
掛掉電話後,蘇芷月發了一份資料到林蕭手機上,是有關方青的信息,有詳細的家庭住址。
林蕭這才知道,方青還有一個弟弟,叫方言。而方青與方言兩兄妹,從小無父無母,一直是寄宿在叔叔家裡。
這樣的家庭條件,生活已經夠悲慘了,現在方青還被嚴振興給逼成了精神病,頓時讓林蕭一股熊熊怒火更是油然而生。
林蕭現在可謂是藝高人膽大,手上也沾了幾條人命,他真有一種衝動,將嚴振興給一拳轟成渣滓。
不過,林蕭僅僅是想一想,並未付諸行動,嚴振興是市長之子,這樣的人無緣無故被打死了,肯定要引起軒然大波,林蕭還不想將自己也給搭進去,他若真的出手,一定是雷霆一擊,有萬全之策才行。
在思索之中,林蕭來到了中心汽車站,他對江門縣並不熟悉,準備坐大巴趕過去,快去快回,省的麻煩。
買好票,林蕭便登上了一輛大巴,尋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而不久之後,整輛車就坐滿了人。
在林蕭身旁,坐著的是一名年輕女孩,一身職業裙裝,不算多好看,但有著一衆獨特的青春魅力。
她身上有著大都市中的白領氣質,名言不可方物,而且很開朗,直接就找林蕭攀談起來,言明自己這次是回老家看望父母。
“大哥,你也是江門縣的人嗎?以前在哪兒工作?”
女孩微笑的向林蕭問道。
若是在從前,林蕭不會有這樣的女人緣,不過最近這段時間,林蕭因爲修煉天火拳,開發人體潛能,成爲武修者,氣質是變得越來越有吸引力了。
林蕭看了看那女孩一眼,卻沒有接話,使的女孩不由尷尬的訕笑,也就沒有再說話了。
此刻的林蕭有點後悔,巴士內的環境十分糟糕,乘客擠的滿滿當當,連站的地方都沒有了。
空氣中充斥著各種煙味、臭味、汗味,彷彿受刑一般,令人很是難熬。
哪怕如此,司機每走一段路程都會停下,再接幾名客人上來,引得車廂內一陣陣的抱怨咒罵。
早知道如此,他就自己開車去了,也不會和現在一樣渾身不舒服。
大巴很快出了羊城市區,來到了偏僻地帶,越來越荒涼,艱難的行駛在崇山峻嶺中,三個多小時後,太陽漸漸西沉,才終於在一個小型服務區停靠下來。
這個時候,在司機的招呼下,乘客們一窩蜂的魚貫而出,逃離了牢籠似得車廂,卻是準備吃晚飯了。
女孩也站起身,看到林蕭兀自悠然自得的坐在位置上,雖對林蕭的冷淡著惱,還是忍不住道:“大哥,一起去吃個飯吧,我請客。”
她以爲林蕭囊中羞澀,捨不得飯錢,像這種路邊的小飯店,全靠司機拉來的客源,坑死人不償命,飯菜比正常的貴了好幾倍。
“我不餓。”
林蕭擡下眼皮,他說的是大實話,今天邵強招待的那一頓飯太豐盛了,他現在肚子還鼓鼓的呢,可謂絲毫食慾也沒有。
但女孩顯然沒有打算這樣放棄,笑了起來,雙眼瞇成了月牙,臉頰上也露出淺淺的酒窩,讓精緻的五官變得動人,十分親切。
她認爲自己看透了林蕭面具下的僞裝,笑著說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現在不吃,等車上路,你就得後悔了,我還是去給你打份飯上來吧。”
“我真不餓。”
林蕭有點無奈的道,對待敵人,他有的是手段,但面對一個熱情過分的女孩時,卻讓林蕭束手無策了。
“你一個大男人不吃飯怎麼行?”女孩自以爲看透了一切,不由分說,“你在這等著,我吃完飯就帶份上來給你。”
說完,她便蹬蹬蹬的下車了。
望著女孩的背影,林蕭忽然笑了笑,這個姑娘還真有意思呢,難得在旅途上遇到這樣一個人。
此時,服務區內已經停了三輛巴士,衆多乘客爭先恐後的擠在一間小飯館內打飯,囂聲喧天,看起來很熱鬧的樣子。
過了幾分鐘,突然一輛白色麪包車開進了服務區,呼嘯著堵住小飯館的門,接著從車上走下四個五大三粗的男子,還有一個圓滾滾的中年婦女。
幾人剛下車,一個尖嘴猴腮的麻臉男人便從飯館內迎了上去,竊竊私語的說了一會兒,便見麻臉男人指了指那個白領模樣的女孩。
六人立即奔向女孩,兇神惡煞般將她包圍了起來。
就見那中年婦女叉著腰,破口大罵道:“好你個野丫頭,我平常待你也不薄,嫁到我李家沒幾天,怎麼就偷偷捲了彩禮錢跑了?當老孃好欺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