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個……”梅露莎還想隱瞞什麼,可看到姐姐那能看穿一切的眼睛,最後還是放棄的說道:“好了,我說,是姐夫告訴我的,在我來洛杉磯之前,他就告訴我了。”
法莎緊緊的追問道:“他怎麼會告訴你這些,他最多告訴你最近不要去動石油期貨,怎麼會指導(dǎo)你操作?”
梅露莎舉起了雙手,“好了,實際上姐夫是想和你和好,讓我來勸勸你,這些只是我的報酬而已!”
法莎瞇起了眼睛問道:“那你這次的逃婚是假的了?還有,他的病治好了嗎?”
梅露莎見什麼事情都暴露了,索性吧一切都說了出來,“我很高興家族爲我安排的這場婚姻,但我想我應(yīng)該在結(jié)婚前多得到一些東西,這是姐夫找上門來,我當然是一句兩得了,既能拿捏一下家族和我未來的丈夫,還了可以賺到一大筆錢,何樂而不爲。至於姐夫,他還是喜歡男人,只是他想要衝擊一下家族裡更高的位置,需要的到你的支持而已,我想這兩天他會親自見你的。”
法莎想都不想的說道:“我不會見他的。”
“不要啊,姐姐,如果你不見他,那他以後就不會再知道我賺錢了。”梅露莎拉著自己姐姐的手搖著說道,臉上是一副天真可愛的表情。
“你來了這裡以後,根本就沒和我提過這件事,你早就知道我的選擇,今天要不是我這麼追問你,你估計就打算帶著這筆錢回家了,你根本就是在打著白撈一筆的打算。”法莎站了起來走到梅露莎的面前,自己的妹妹太讓她失望了,這樣的行爲簡直都可以歸屬到爲了錢不擇手段的行列了。
梅露莎的計劃被當事人完全拆穿了,可她沒有絲毫的愧疚,依然向著自己的藉機撒著嬌,從小到大自己這招在姐姐身上從來沒有失手過,梅露莎相信這次也不例外。
“對不起嗎,姐姐,你就原諒我這次好不好,等姐夫來的時候你就見他一面,就算是直接拒絕他也可以,這樣,我……”
法莎直接替她說道:“這樣你也可以給他一個交代了是不是?梅露莎你知道你這次的事情有多麼嚴重嗎?作爲你的姐姐,我不得不懲罰你。”法莎甩開了梅露莎的手,這樣的狀況讓梅露莎有些不知所措,看著姐姐嚴肅的樣子,梅露莎知道這次她是認真的。
梅露莎還想辯解幾句,卻聽法莎說道:“你知道我們這些大家族最害怕的是什麼嗎?”
法莎更本就沒有奢望自己的妹妹能回答自己,直接說道:“我們這些家族已經(jīng)是世界上頂尖的家族了,家族勢力發(fā)展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到了一種極致的狀態(tài),現(xiàn)在家族努力的方向是如何的讓家族儘可能的保持著這種狀態(tài)。我們最害怕的就是家族裡有人不安穩(wěn),想要奢求更高的權(quán)利和位置,這對家族來說,簡直就是個災(zāi)難!”
梅露莎乾笑著說道:“姐姐,你是不是說的太嚴重了,家族裡保持競爭是家族強大的保證,讓更有能力的人成爲家主不是能更好的帶領(lǐng)家族嗎?”
“帶領(lǐng)家族做什麼?成爲世界之王嗎?在家族的發(fā)展時期,確實如你說的那樣,有能力的人成爲族長是最好的選擇,可現(xiàn)在呢?我們的家族還能在發(fā)展成什麼樣?國王嗎?我們家族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一個穩(wěn)重的家主,他不用有太多的能力,他只要有一個安穩(wěn)的心,保持現(xiàn)在家族的樣子就好。”法莎大聲的朝自己的妹妹說道,看到妹妹比自己說的有些害怕,才轉(zhuǎn)過身去,“你知道古老的東方有個詞語嗎?盛極而衰!無論是一個家族、個人,在達到頂峰後就一定會慢慢的衰落下來。我們的家族就已經(jīng)是所謂的盛極了,看看你,看看我們家族的人,一個個的都只是知道利益,你甚至爲了一些錢,把你的姐姐欺瞞,難道這些還不是最好的證明嗎?就等著有你們這些盲目自大的笨蛋挑起內(nèi)鬥,然後家族就會因爲你們的內(nèi)鬥而衰落下來,這樣的事情,歷史上發(fā)生的還少嗎?”
法莎一口氣把自己早就憋悶在心裡的話說完,也不去管自己的妹妹有沒有聽懂,直接對她說:“這次你全部的利潤我要一半,你要在上機以前給我。”
梅露莎還在想著自己姐姐剛纔的話,哪想到自己的姐姐竟然獅子大開口要從自己的手裡搶奪自己一半的利潤。“不,這是我的,我不會給你。”
法莎看著自己妹妹因爲貪婪而有些扭曲的臉,淡淡的說道:“隨你的便,這次我會見一見他,我會我這些事情都告訴他,我想他以後絕對不會告訴你一點消息了!”
梅露莎氣急敗壞的吼道:“姐姐,你這是在威脅我,你不能這麼做?”
“我爲什麼不能這麼做,你都已經(jīng)欺騙我了,而且我前些時候剛剛放棄了母親給我的遺產(chǎn),就是因爲我太疼愛你了,可我發(fā)現(xiàn)我的疼愛並沒有讓你有什麼感觸,你和那些其他的族人一樣,眼裡只有利益,你這樣的妹妹我非常不喜歡,以後你還是不要來我這裡了,我這裡不歡迎你。”法莎轉(zhuǎn)身看著窗外起起落落的飛機,心裡很不平靜,沒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變成了這樣。
房間裡一時安靜了下來,知道梅露莎上機的前一刻,兩人都沒有什麼話語。
飛機消失在視線的範圍裡,法莎卻一直站在那裡,一個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的保鏢頭子見狀猶豫了一下,最後靜靜的站在一邊。
過了好久,法莎才轉(zhuǎn)身過了,淡淡的說道:“我們走吧!”
那個保鏢纔對法莎說:“夫人,剛纔梅露莎小姐讓我把這個給你。”說著,從背後拿出了一個牛皮袋子,遞了過去。
法莎看了看,也沒有接,直接問道:“是什麼東西?”
保鏢搖了搖頭,“不知道,我不敢打開看,但梅露莎小姐讓我轉(zhuǎn)告您,說這些就當是這次給您的酬勞了。”
法莎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不屑的笑了笑,“難道我真的在乎這些東西嗎?我的妹妹,看來你是完全變了。”
法莎轉(zhuǎn)身離去,自己的妹妹要真的把所有的利潤拿走,法莎還好過一點,因爲她可以從妹妹身上看到一個普通人的影子-貪婪和愚蠢,可現(xiàn)在她真把一半的利潤給了自己,法莎反而更堅定了自己以後不再接近妹妹的決定,因爲她已經(jīng)選擇了自己的人生,那個人生中有的只是權(quán)利和地位,沒有任何的親情可以容納。
保鏢拿著手裡的東西有些不知所措,自己該怎麼處理?
“一會回去的時候在瑞士銀行停一下。”
……。
阿飛在交易中心裡一直待到了下午三點,在下午開市以後,市場上就沒有石油期貨的交易了,因爲所有人都死死拿著自己手裡的東西,都知道這些東西未來還有很大的升值空間,市場上出現(xiàn)了罕見的一幕,有價沒市,這可不是未來的兔子股票無量漲停,這裡可是白頭鷹的交易中心,這裡可沒有什麼漲停板和跌停板!
阿飛很慶幸,好好自己來的早,要是再晚幾天過來,說不定自己就白來一趟,連一丁點的是有期貨都買不到。
經(jīng)歷了一天興奮期的阿飛,神色平淡的坐上了車子。
巴格朝阿飛問道:“先生,我們現(xiàn)在是回酒店,還是去哪裡轉(zhuǎn)轉(zhuǎn)?”
阿飛直接說:“居安的前夫被運到哪裡了,我們?nèi)タ纯窗桑 ?
巴格非常的意外,“先生,您這是……”
“如果居安不去認領(lǐng),那她的前夫在這個城市還有其他的親屬嗎?”阿飛問道,他並沒有指望巴格會知道這些,他只是想爲居安做點什麼?心裡也不願意居安再和她的前夫見面,哪怕只是一具屍體。
可巴格的回答反而讓阿飛很意外,“那個傢伙根本就不是這裡的人,如果居安女士不去認領(lǐng)的話,他就被隨便扔到那個公共墳?zāi)沽耍 ?
阿飛隨意的問道:“你們知道他沒有其他親人的?”
巴格一邊開著車,一邊回答道:“先生,不要小看我們這些老傢伙,我們這些老傢伙可是遍佈整個城市,想要知道什麼只要想那些老夥計問一下,自然都知道了。”
“哦?那你知道我的事情嗎?”阿飛好奇的問道。
巴格笑著說道:“我當然知道,你是香江一家電影公司的人,來這裡是因爲你們電影公司要投資拍攝幾部大電影,這些事情,在你沒有來前我們就知道了,你的那個什麼周老闆早就在報紙上說了,要拍幾部電影給我們看看。”
原來你知道的是這些啊!阿飛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巴格一會你可要幫我把居安前夫的骨灰認領(lǐng)出來嗎?如果可以的話再幫他找個墳?zāi)梗 ?
巴格想都沒想直接說道:“這些都沒用問題,那些警察經(jīng)常處理這些流浪漢的屍體,很容易就可以辦到,不過你需要給他們一些好處。”
阿飛自幼受到“禮儀之邦”的薰陶自然知道好處是什麼,直接從兜裡掏出了幾百綠幣,“這些夠了嗎?”
巴格接過阿飛的一卷錢,這才發(fā)現(xiàn)竟然有這麼多,“噢噢噢,這太多了,如果你給那些傢伙這麼多錢,那麼下次我去爲其他人服務(wù)的時候,他們會更貪婪的。”
“沒關(guān)係,你自己看著辦,只要把事情辦好了就可以,剩下的錢就當是你的小費吧!”阿飛淡淡的說道,對那些錢沒有在意,心裡卻是早就飛到了居安哪裡,“如果你一個人可以把事情辦了的話,就把我先送回酒店吧,然後你就去辦這件事,明天還是同樣的時間去酒店接我就可以了!”
“哦,沒問題,慷慨的先生,巴格會讓你滿意的。”巴格狠狠的扭著方向盤,心裡的那個高興,這些錢在辦完事情後完全還能剩下一大半,自己至少可以收入幾百綠幣,這都是自己平常一個星期的收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