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波浪涌起將小船傾吞的時候,岸邊上的猴哥和沙僧就大驚失色的驚呼了出來,根本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什么事情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下意識的手執(zhí)兵刃縱身跳了過去。
只可惜,等到兩個人趕到之前小船被波浪吞沒的地方之時,風(fēng)浪已經(jīng)如同之前涌起的時候一般,出現(xiàn)得突兀,消失的驟然。來得快去得更快,仿似那滔天的波浪之所以出現(xiàn),就是為了將唐僧所在的小船吞沒一般。
實(shí)際上,那陣波浪正是如此!
那艄公毫無疑問就是小鼉龍變化而成的,那陣風(fēng)浪也正是小鼉龍施法興起的,為的就是將唐僧抓住帶到水下的黑水河河神水府之中。而因?yàn)樗耸钦诘凝堊宄錾恚m然不屬于圣人門第,但是也是修煉的正宗傳承,身上沒有半點(diǎn)妖氣。
因此,就算猴哥有火眼金睛,但是沒有半點(diǎn)妖氣,也沒能有半點(diǎn)的察覺?
如果是別的妖怪,就算是突然興風(fēng)作浪,但是船上還有豬八戒在,如今的豬八戒一直不斷的服用進(jìn)化血脈本質(zhì)的丹藥,實(shí)力比起原著中可是強(qiáng)了許多,比起當(dāng)初做天蓬元帥時的全盛實(shí)力也不差多少。別說一個小鼉龍,就算是四海龍王都照樣打成泥鰍!
但是豬八戒在上船的時候,卻是被周子休耳語一番,在之前舟船傾覆的時候,根本沒有半點(diǎn)的反抗。任由小鼉龍把他和唐僧一起抓進(jìn)了水府之中,所以才使得小鼉龍的計劃順利的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也才讓第一時間就撲過去救援的猴哥與沙僧,趕到出事的地方連半點(diǎn)的痕跡都沒有抓到。
“剛才那陣風(fēng)浪起的怪異,消散的也不對勁,剛才那艄公怕是妖怪變化的,不知怎么瞞過了俺老孫的眼睛!這八戒怎么如此囊包,連半點(diǎn)掙扎就沒有,便被妖怪將他和師父一塊抓了去?”
猴哥和沙僧一起站在水面之上,將金箍棒探進(jìn)水中攪了好幾下,卻根本沒有半點(diǎn)的反應(yīng),猴哥恨恨的收回金箍棒,埋怨起了自己那豬一樣的隊友。
“大師兄,你水性稍弱不善水戰(zhàn),且先回岸邊稍待,我這就下去一探究竟!”
沙僧看看腳下不知道有多深的黑水河,沒有什么猶豫,和猴哥招呼了一聲就要一頭扎進(jìn)水里,但是卻被猴哥伸手拉住了他的身體:“沙師弟,這河水如此漆黑,怕是不是什么良善的去處。如今師父和八戒都落進(jìn)了妖魔手中,你獨(dú)身一人下去,別再遭了妖魔的埋伏。依我看,你我先回岸邊與子休商議一二。他向來計謀百出,說不定便有什么辦法!”
沙僧卻搖了搖頭:“大師兄放心,這河水雖然黑了一些,但是比起我那流沙河來卻也算不得什么。此時師父和二師兄都被妖怪抓走,你我兄弟中也就我一人長于水性,趁著此時師父剛被抓走,我若去得快些,興許還能趕到妖怪回到洞府之前截下,和二師兄聯(lián)手把師父救回來。”
說著,沙僧身子一沉,直接沒入了黑水河中,順著水道前去尋找水中妖怪的蹤跡,看看能不能找到機(jī)會把自己的師父救出來了。
猴哥知道,本身沙僧對唐僧心中就有一份愧疚,如今剛剛被周子休下了一劑猛藥將兩人的心結(jié)解開,轉(zhuǎn)眼這師父就被妖怪抓走,此時沙僧的焦急,遠(yuǎn)在所有的人之上!
因此,在沙僧執(zhí)意要獨(dú)身一人下水探尋的時候,猴哥也無法阻攔。
哪怕他明知道這水下的妖怪實(shí)力怕是要在沙僧之上,但是卻也沒有再繼續(xù)阻止,只能是恨恨的一跺腳,轉(zhuǎn)身飛回了岸邊找周子休商量對策。
“沒事兒沒事兒,那什么,你們幾個,下去給沙僧打個下手。”
見了猴哥焦急的飛了回來,焦急的和他商議,周子休笑著拍拍肩膀安慰了猴哥一些,轉(zhuǎn)頭看向了那些女妖,對著幾個本體為蛇,雖然是陸上,但是入水卻也不會完全沒有戰(zhàn)斗力的女妖精示意了一下。
幾個女妖精聽了周子休的吩咐,沒有猶豫,拿出白翩翩和百花羞在練習(xí)周子休傳授的煉器之法的時候,順手煉制出來后丟給了她們的兵刃法寶,縱身一躍化為一道道光芒鉆進(jìn)了黑水河中,尋找到沙僧的蹤跡跟了上去。
“子休,就沒有別的辦法了么?那妖怪能讓八戒沒有反抗的就被抓走,實(shí)力怕是還在沙師弟之上。雖然有這幾個妖精助陣,怕也是不當(dāng)什么大用啊。”
雖然有了幾只蛇妖下了水去給沙僧助戰(zhàn),但是猴哥還是不放心。
“嗯……這樣,你我施法,將這附近的山神土地城隍水君拘來詢問一番這妖怪的根底。到時候是天上的妖精,讓天上的神仙來降,是地上的魔怪,我們也能知道他是個什么東西修煉成精,自然有了對付的辦法!”
猴哥一聽大點(diǎn)其頭。于是立刻和周子休二人一起施展七十二般變化中的‘驅(qū)神’這一門神通,將附近的山神土地和眼前黑水河中的水君都拘了過來。
一開始的時候,雖然周子休說了居來水君問詢,但是也不過只是一個說法。雖然說山神土地城隍水君是人間每一處地方都有的,最基本的地方毛神陰神,但是卻并不是每個地方都有這么齊全的。就好像高山中沒有水君城隍,沙漠里沒有水君、山神和城隍。
而這里雖然有地有山有水,按說除了城隍之外都該有,但是這河里既然有如此厲害的妖魔占據(jù),小小的水君怎么可能抵擋得了?不是被妖魔殺死,估計就是已經(jīng)被攆走到別的地方寄居人下了。
卻不想當(dāng)兩人施展神通之后,除了幾個山神土地之外,還真冒出來一個水君!
所謂的水君只是一個統(tǒng)稱,上到四海龍王,下到水井龍王,不管是天地間只有一個的上神河伯,還是溝渠溪流的水神,甚至包括分水將軍申公豹,都可以統(tǒng)稱為水君。
而見到在一堆的山神土地中,還真冒出來一個水君,猴哥楞了一下,隨后就是大喜,揮手示意山神土地散去,留下那水君在這里聽用就可以了。
“那水君,你是哪里的水君?”
等到那些山神土地都離開之后,猴哥來到了那水君面前喝問了起來。
“回大圣,小神不是別處水君,正是這黑水河的河神。”
嗯?
猴哥一聽眼睛圓睜,一個箭步上去,伸手就抓住了黑水河河神的衣領(lǐng),把他從地上薅了起來。
“你說什么?你是這黑水河的河神?嘿嘿!妖怪!老孫找你還找不著,你反倒自己跑到老孫面前來了!”
說這話猴哥劈手就要給這河神一拳,但是被邊上眼疾手快的周子休,一把抓住手臂攔了下來。
就這河神,還不是龍族出身的河龍王,而是天庭冊封的小毛神,弱的簡直就是一逼。就算猴哥沒有掄金箍棒,但是依照兩人的實(shí)力差距,這憤怒之下的劈頭蓋臉一拳,打不死他也夠這河神好受的。
河神死不死的周子休不擔(dān)心,但是沒有河神說出小鼉龍的來歷,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一份藥送到西海,由四海龍王接收去培養(yǎng)五爪金龍?不完成這交易,周子休怎么合情合理的、不被任何人察覺的,收到自己應(yīng)該得到的報酬?
進(jìn)化出第一條五爪金龍——小白龍,按照之前的約定,周子休的的報酬是一枚純血龍族的龍卵。
而進(jìn)化出第二條五爪金龍,也就是托豬八戒轉(zhuǎn)交給小鼉龍,的那份丹藥,周子休的報酬將是一顆上古時期隕落的五爪金龍的龍珠。
這兩件寶貝,就算是多寶如周子休,如今身上先天靈寶就好幾件,也絕對是垂涎三尺啊!
“猴哥猴哥,別急,既然這河神敢出現(xiàn)在你我面前,想來應(yīng)該不是那妖怪,也不是與妖怪同流合污之輩。正好,他是這黑水河的河神,對那妖怪的底細(xì)想必是最為知根知底的人。我們不正找這樣的人找不到么?且聽他說說那妖怪的來龍去脈,他這河神為什么縱容妖孽在這里橫行抓走了僧哥。”
周子休好勸歹勸終于是勸下了猴哥,而那邊河神也是趕緊不住的求饒稱是,隨后講述了小鼉龍的來歷。
“大圣,那妖精是去年五月時,從西海趁大潮來于此處,當(dāng)時就與小神交斗。無奈我年邁身衰法力低微,不是那妖怪的對手,把我坐的那衡陽峪黑水河神府奪去,又傷了我麾下許多水族,小神卻根本無可奈何。也曾往海內(nèi)找龍王處狀告于他,卻不曾想,原來西海龍王是那妖精的母舅,不準(zhǔn)我的狀子,也不準(zhǔn)小神再去別處狀告,教我將水府讓與他住。小神本欲啟奏上天,奈何神微職小只是地界一毛神,不能得見玉帝,只能一直忍氣吞聲任由那妖魔再次鴆占鵲巢。”
說著話,那合身對著猴哥深深的躬身一拜:“今日幸得大圣到此,小神得蒙大圣傳召,有幸得以面見大圣,萬請大圣為小神主持公道除惡扶正!”
猴哥的眼角一挑:“照你說來,這還不是什么山精野怪?如此,這四海龍王都該有罪!罷了,妻妾去吧,這水下雖然被那不知死活的泥鰍占據(jù),但是想來你在這水中當(dāng)還有些曾經(jīng)的舊部麾下。你與他們聯(lián)絡(luò),讓他們在水府之中照看著點(diǎn)我?guī)煾福菜阙H你縱容妖孽,失了神邸府宅的罪過!”
河神聽了猴哥的話,趕緊不停地鞠躬稱謝,轉(zhuǎn)身回了黑水河中,按照猴哥的吩咐聯(lián)系之前的舊部給小鼉龍拖拖后退找找麻煩去了。
“子休,你在這里稍待,我這就去一趟西海龍宮,找那老龍王算賬問罪去!”
說著話,猴哥就要縱身而起,卻被周子休再一次一把抓住胳膊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