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小宇聽說張震住院,心里害怕至極,生怕又有**煩找到頭上。所以就催促著他媽媽快走。哪知甄梔卻想趁此機會正好可以巴結一下張浩天,好給她開貧困證明。因笑道:
“楊老師,張震是小宇的同學,都住院了,既然我知道就該去看看,我們就同你一起去吧?”
楊慧點點頭,說道:“難得你心腸這么好,那我們就一起走吧!”說完,她駕上電動車先走,白小宇只好騎上摩托車跟在后面。
張震的傷就是自己給扔進河里摔出來的,俗話說得好,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等會見到了該怎么收場呢?白小宇一陣頭大。
縣醫(yī)院在一號橋往西不遠,他們很快到達。甄梔端著香噴噴的老母雞湯隨著楊慧進了病房,白小宇溜在后面見她倆不招呼,就順便停下腳步,躲在門外。
他閑著無聊就在走廊里四下轉悠,當路過一間屋時,他稍一留神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要推門而入時,恰好楊慧出來叫他,道:“白小宇,你怎么還在外面?快進來,我有事跟你說!”
白小宇只好過去,見張震渾身繃著繃帶,好不凄慘的樣子,他投過去的目光竟然帶有同情。
張震受傷雖然拜白小宇所賜,但他直接活埋白小宇,手段殘忍至極。而且當他聽說白小宇還沒死時,就又許重金并給弄一把獵槍,讓屠夫再殺白小宇。
當見到白小宇仍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時,張震除了驚訝,也不好再多說什么。畢竟是年輕人,記恨快,忘恨也快,更何況屠夫辦事失利,張震也省下好幾萬塊的承諾金。
因笑道:“老同學,難得你也來了!”白小宇微微一笑,連忙點頭回應。
楊慧見氣氛融洽,心情大好,所以提出建義道:“白小宇,張震這需要好久養(yǎng)傷,無法上課,你周末要是沒事的話,就來給他補補課吧?”
還不等白小宇回話,他媽媽搶先說話,道:“這個沒問題,反正小宇周末也需要學習,順便能幫助同學,豈不兩好?”說罷,將母雞湯一勺勺喂給張震。
張震的媽媽王芝芬,雖然珠光寶氣,卻慈眉善目,清欲寡歡。她因見眾人待自己兒子好,遂掏出一千塊錢死活塞給白小宇做見面禮。
出來后,白小宇三步并兩步?jīng)_到剛才的那間房,甄梔急的在后面追,邊喊道:“小宇,你跑什么呢?”
“我剛才看到我爸爸了!”白小宇鉆進一間屋,甄氏緊隨其后。
白東正面色沉重地坐在醫(yī)生對面,檢查單子在醫(yī)生手里,只聽醫(yī)生說道:“你這病急需化療,成功的概率還挺大的。”
白東卻道:“治好這病得多少錢?”
“這個不好說,起碼也得幾十萬吧!”
白東一咬牙要回單子說道:“不治了,我沒那么多錢!”
恰甄梔突然進來,急忙問道:“醫(yī)生,他得的什么病啊,需要這么多錢?”
“單子上不是寫著嗎,食道癌。”
甄梔好玄沒一頭栽倒地上,一家人愁思萬千,想著去哪弄錢。
白小宇卻道:“干嘛不去找我大伯借,他官大錢多,又都是親人?”
甄梔也乘勢說道:“就是嘛,他再怎么嫌棄你,畢竟也是親兄弟,都這個節(jié)骨眼上了,他不會見死不救吧!”
白東被妻兒催的沒法,遂在甄梔的建義下帶上白小宇去縣**拜見他大哥。
在過了兩道安檢后,白東敲開了辦公室的門。著職業(yè)裝的女秘書開門讓坐獻茶,白東連連稱謝,并偷眼瞅了瞅他大哥白瑞平。
“你們來這,有什么事嗎?”白瑞平板著臉問道。
白東一見到他這個做高官的大哥,就生怕挨訓。所以扭扭捏捏不敢說出實情,最后說道:“小宇想你了,我?guī)麃砜纯础!?
“嗯,”白瑞平頭也不抬地說道,“我這正忙,我看這樣吧,你們先出去,等晚上我給你打電話,大家一起吃頓飯。”
白東唯唯諾諾就往外退,白小宇見狀實在憋屈的慌,就壯起膽子說道:“大伯,我爸得了癌癥,我們來問你借錢治病的!”
白瑞平先是一驚,繼而抬頭說道:“我這有五百塊錢,你們拿去到大醫(yī)院確診一下。若確實是這病,你們再去我家,直接找你伯母借錢就行。”
白小宇接過錢,暗喜不已,只道父親的病有的冶了。卻不想,出來后,白東更是長吁短嘆。白小宇莫名其妙,說道:“爸爸,伯父說的挺好的呀,你還有什么好嘆氣的?”
“我壓根就不知道他們家在哪,就算知道,也不可能找你伯母借到一分錢!”
白小宇聞言,心中一涼,想不到伯父的話里竟藏滿玄機,可也無可奈何。因問道:“那我們還去哪借錢?要不要去找張震的媽媽借?我看她那個人挺好的!”
白東苦苦一笑,說道:“還是算了吧,張浩天連一個貧困證明都不肯給我們開,更別說找他們家借錢。”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總不能擱著病不治吧?”白小宇焦急道。
白東卻道:“你和你媽先回去,我等會還去工地,病的事再慢慢說。”
幾個月之后,白東的病吃藥控制著,雖然嚴重些,但也無大礙,仍一直拼命干活掙錢。
在生與死的考驗上,白東愿意多給家庭留下錢,至于生命,只能由之任之。
在這段時間內(nèi),白小宇每逢周末總去給張震補課,一來二去,兩人混的熟,白小宇也就不再怕張震的霸道。在臨近期末時,張震才回到學校。
那天中午,張震請客,破天荒地叫上白小宇,大吃特吃,又喝了兩瓶酒后,白小宇回到教室趴桌上就睡。
一時酒醒,青春荷爾蒙陡增,他覺得渾身熾熱難受,于是站起身環(huán)顧四周,想要分散一下注意力。可大家都在午休,竟沒有一處動態(tài)值得注目。
白小宇很掃興地收回目光,就正好瞅到了同桌的臉。程丹丹睡的正著,她側著頭,一邊臉露在外面。白皙的肌膚透著紅暈,青春的光澤暗香涌動。
就像饞貓嗅到魚腥,口渴逢上甘泉,白小宇忍了再忍,可終究拗不過青春的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