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凌雪這么信任他,史翟忍不住苦笑著聳肩:“雪兒,你也太相信我了!我也就是打游戲方面稍微有點見解,生活方面其實我就是個小白,什么都不懂。對于這個謝美妮,我還真不怎么了解。不過吧,我覺得這事是刀哥的私事,我們不用太在乎。或許那個謝美妮不是個什么好女孩,可刀哥在生活方面不一樣算不得什么好男人么?南橘姐之前沒來不清楚,雪兒你應該知道,我們?nèi)ツ耆パ睾⒓幽莻€線下賽,才去半個月不到,刀哥就在那邊追了個女孩子,而且還得手了。”
“嗯,這個倒還真是!”
凌雪無奈的微微點頭,“刀哥的確是個浪子,撇開游戲不說,私生活方面,他的確算不上什么好男人。在那邊一個周不到,就把人家女孩子帶回來同居,結(jié)果離開那邊還招呼都不和人家打一個。之前他在漢市這邊也撩過好幾個女孩子,而且好像也都是得手了就放手。”
說到這里,凌雪頓了下,苦笑著微微搖頭,“宅哥這么一說,我倒也覺得這不是什么壞事,那個謝美妮具體心性怎么樣我不清楚,不過起碼她的魅力擺在這里。有位婚戀心理學專家曾說過,浪子并不是本性花心,只是沒遇上那個讓他收心的人罷了。如果這個謝美妮,真的能讓刀哥就此收心,那倒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嗯,沒錯!”
史翟微微點頭,“刀哥那個習慣的確也不太好,太過放蕩不羈,欠太多的桃花債,早晚可能惹上禍事。以前他招惹那些女孩子,明顯都是隨便玩玩的想法,也從來沒有帶回來過。這次他剛剛和謝美妮開始拍拖,就帶回來給大家把關,應該是動了真情。至于那個謝美妮過去有什么經(jīng)歷,心性到底怎么樣,這事其實都不重要。這個年頭不能殺人不能放火,就算要壞也壞不到哪里去,最多就是不討人喜,只要大家不去招惹她,想來也不會出什么大的亂子。”
其實南橘不說,史翟也早看出來了,謝美妮的確很勢力,而且喜歡攀比,說話也是拐彎抹角諷刺人。
生性豪爽的南橘最討厭的就是勾心斗角,不喜歡那種性格的謝美妮也再正常不過。
不過就像是史翟所說那樣,這事終究是項天成的私生活,史翟他們的確不方便去說什么。
回到訓練室這邊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六點多,距離史翟他們開播的時間只差半個小時多一點,南橘和凌雪都去房間里梳妝打扮準備直播。
史翟一個男的用不著換衣服和化妝,倒是沒什么好準備的。
余健雄他們都各自回宿舍休息,喝了一罐啤酒有點暈乎的史翟則是從冰箱里拿了一瓶可樂,然后叼了一支煙在訓練室等酒勁過去。
想到南橘上樓之前流露出的鄙視眼神,叼著煙的史翟忍不住露出一絲苦笑。
這事也不怪南橘,一個大男人喝一小罐啤酒,居然就上頭了,的確挺丟臉的。
只是酒量這東西,除了需要訓練,還得看資質(zhì)。
史翟前世做的都是最底層的工作,基本上沒參加過多少應酬,平時也沒有醺酒的習慣,而且他前世一直活得渾渾噩噩,就算同事參加什么派對聚餐,他也基本上是能拒絕就拒絕,實在拒絕不掉去了也是滴酒不沾。自身這方面資質(zhì)不行,又沒有那種習慣,酒量小也就不稀奇了。
在史翟看了,喝酒算不得什么好事,不過也說不上什么壞事,只要不酗酒如命就問題不大。
只不過這方面資質(zhì)不行,可能就不適合做一部分工作,比如說人事和公關什么的,經(jīng)常要應酬的,如果沒有酒量,那去了就是自討苦吃。
當然,史翟也從來沒想過去做這方面的工作,倒也不是太在乎這事。
只要不做那些需要經(jīng)常應酬的工作,喝不得酒也就偶爾讓人瞧不起,倒也沒什么大事。而且沒有酒量,只要不是和好朋友聚餐,根本就不用喝酒,至于偶爾和好朋友聚餐,能喝一點隨便意思下也就好了,而且既然是不得不喝的好朋友,就算多喝點醉了,丟面子也是丟在朋友面前,沒什么大不了的。
隨便想了下這事,史翟又想了下謝美妮的事情,不知不覺一支煙的時間就過去了。
“史翟,在想什么呢?煙都快燒著嘴唇了,還不拿下來丟?”
就在史翟沉思的時候,陳琪艷的聲音忽然在他背后響起。
聽到熟悉又有些許陌生的聲音,史翟回過神來連忙把煙蒂放進煙灰缸,沒等他開口,陳琪艷就坐到旁邊,伸手一邊幫他拍打腿上,一邊沒好氣搖頭,“你呀你呀,年紀輕輕能不能別老那么憂郁?你看看自己,吸煙弄得煙灰都掉了一腿,褲子估計都差點燒穿了。”
“呃……這個……”
史翟看了眼地圖幫他拍煙灰的陳琪艷,下意識連人帶椅子朝后退了一小步,才開口問陳琪艷,“琪艷,你不是去送琪美姐了么,怎么這么快就過來了?”
“喝酒的是我,我姐又沒喝!”
陳琪艷說了句,朝前挪了點幫史翟再拍了下,才抬頭微微笑道:“我姐也不是小孩子了,我把她送上公交車就夠了,大家相隔也就幾條街的距離,總用不著還去花幾塊錢送過去又坐車回來吧!”
“這個也是!”
史翟微微點了點頭,目光從陳琪艷俏臉掃過,看到她涂抹的淡淡腮紅和有幾分發(fā)亮的口紅,他忍不住暗暗歎了口氣。
化了妝的陳琪艷看起來的確很靚麗,可這樣的陳琪艷,已經(jīng)不再是他心目中那個不著妝紅,素雅清純的女孩子。
史翟當初不計前嫌選擇幫助陳琪艷,其實并不是對陳琪艷還有什么想法,他只是想彌補下心中的遺憾,就像是維護水源,去追尋童年記憶之中清澈的小河一樣。
可惜的是,他能把她從大染缸拉出來,卻改變不了社會潮流。
就在史翟暗暗歎息的時候,陳琪艷忽然低聲問史翟,“史翟,平時看你也能說會道的,有的時候怎么就那么老實啊?今天那個男的都封著你衣領了,你怎么一點表示都沒有?”
“呃……”
突然聽到陳琪艷這么說,史翟微微愣了愣,接著反問了一句,“琪艷,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懦弱?”
“說不上懦弱吧!”
陳琪艷咬了咬嘴唇,微微搖頭,“可你有些時候,是真的太溫和了。”
“呵呵!”
史翟聞言淡淡笑了笑,輕輕搖頭,“其實說白了也就是懦弱,我也承認這事。不過有的時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不想隨心所欲,別人拉著我衣領,我當然生氣,恨不能把他提起來丟進河里去!可是真這么做了,那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