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肖遙今天也沒少喝,已經(jīng)有些頭重腳輕,背一個百來斤的譚湘雅爬四樓已經(jīng)累的有些氣喘吁吁,他現(xiàn)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趕緊回到家里的床上,讓洗澡什么的都見鬼去吧,只想著倒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覺。
可就這樣把一個美女扔在滿是自己嘔吐物的床上,想想不僅覺得很惡心,還特別的有負罪感,更何況這人還是自己的輔導(dǎo)員是老師,于情于理這樣一走了之的話都有些說不過去。
可畢竟是孤男寡女,又是共處一室,這樣做的感覺難免怪怪的。
脫還是不脫?真是一個難以選擇。
肖遙并不覺得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趁著妹子酒醉占便宜這種齷齪事是無論如何都干不出來的。
“譚老師,你可別怪我啊,我也是別逼無奈才這么做的,總不能你明天早上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從頭到腳全臭了吧?”經(jīng)歷了一番天人交戰(zhàn)之后,肖遙在譚湘雅的床前低聲念叨了一遍,這才小心翼翼的下手剝掉了譚湘雅的外套。
下一刻,肖遙就有些傻眼了。
他完全沒有料到譚湘雅里面居然穿的是吊帶,整個光潔的肩部都顯現(xiàn)了出來,更沒有想到譚湘雅居然這么有料!簡直是波濤壯闊,震撼人心,平時被包裹的嚴嚴實實沒怎么發(fā)現(xiàn),此時僅僅是冰山一角,卻讓人足以聯(lián)想到雪丘之高,溝壑之深,足以秒殺絕大部分的妹子。
“靠,這尼瑪也太兇了吧!平日不顯現(xiàn)不露水的,一出手就是絕招啊。”肖遙雖然忍住了不去看,卻依舊不受控制的有了些反應(yīng)。“太羞恥啦!”肖遙將譚湘雅的外套扔進了浴室的衛(wèi)生間里深呼吸,在酒吧里因為燈光昏暗沒怎么發(fā)現(xiàn),此時從浴室的鏡子中發(fā)現(xiàn),之前在小肥羊火鍋店門口被那個出租車濺了一身污水的褲襠處水漬很明顯,似乎還是地下道里的水,居然還散發(fā)著一股臭味。
“去他媽的,最近運氣有點背啊!”肖遙暗罵一聲,只得踮起腳尖,在洗手池里弄了點水在褲襠上,順便沾點肥皂開始猛搓起來。
躺在床上被蓋好格子花紋空調(diào)被的譚湘雅低吟了一聲,一腳踹開被子,頭疼欲裂,喉嚨里像火燒一般,掙扎坐起才發(fā)現(xiàn)床頭柜的杯子里已經(jīng)沒有水,她似乎想起了最近一直沒怎么去超市,貌似冰箱里除了啤酒連果汁都沒有了,此時別說再喝一杯,就是聞到酒味,譚湘雅就覺得自己會立馬吐出來。
拿起了水杯,譚湘雅腳下虛浮扶著墻壁走向了浴室,此時就算是自來水,也能最大緩解她現(xiàn)在難受異常的胃部。
“燈怎么亮了?”譚湘雅捂著生疼的腦袋,實在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回來的,更想不起自己是不是忘了關(guān)浴室燈。
然而,當譚湘雅走到浴室門口的時候,卻意外看到了一個十分猥瑣的身影,關(guān)鍵是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一個男人居然低頭對著鏡子猛搓著自己的襠部,透過浴室的鏡子,譚湘雅分明看到自己竟然只穿著一個吊帶,除了內(nèi)衣能看得十分清楚外,酥胸半露,春光乍泄!
本來腦子里還一片漿糊的譚湘雅悚然一驚,整個頭皮一麻像炸開了一半,二話不說,對準了身前猥瑣身影的襠部就是一腳,只聽那人慘呼一聲,還沒等轉(zhuǎn)過身來,譚湘雅“呀”的一聲,將手中的陶瓷茶杯砸到了那人的頭上。
“怎么是你?”肖遙倒在浴室的地板上,身子彎曲成了蝦米狀,因為劇烈的疼痛導(dǎo)致面色漲紅像是充血了一般。
“怎么是你?”譚湘雅看清了肖遙的面容,同樣驚詫不已。
看譚湘雅痛苦的臉色,肖遙捂著臉大喊一聲:“不要啊!”
話音剛落,譚湘雅只覺胃部翻涌,終于沒忍住,再度扶著浴室的門吐了出來。
.......
“你的傷沒事吧?”譚湘雅十分歉意的問道,經(jīng)過剛剛的事情,她已經(jīng)徹底的清醒過來,也很快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加上那一腳是在情急之下踢出來的,絲毫沒有留余力,自己的腳都踢疼了,更別說被踢中的肖遙,從剛剛肖遙臉部像是充血的模樣就可以看出來這一腳的力度是有多大。
而且砸出去的那個瓷杯不偏不倚的砸到了肖遙的眉心部位,比那一腳更重,直接砸開了一個豁口,鮮血直流,肖遙沒有當場暈過去已經(jīng)算是不錯。
額頭上的血還沒有止住,肖遙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齜牙咧嘴,表情十分痛苦,頭被開瓢了倒還是其次,關(guān)鍵是從身后而來的撩陰腳正中他的子孫根,肖遙覺得現(xiàn)在自己的整個下半身都已經(jīng)痛的麻木了。
本來身上就有些臭,現(xiàn)在還真的是臭不可聞了。
“譚老師,如果不是我的身體素質(zhì)好,別說你上下兩路的二連擊,就是你那一腳,我恐怕就會疼的暈過去。”肖遙說道:“頭上的倒是皮外傷,就是這....嘶....哎呦!譚老師,你是不是練過啊?”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大半夜的浴室多了一個猥瑣男,我反應(yīng)有些過激了。”譚湘雅連連致歉。
肖遙一瞪眼,說道:“我就是洗個褲子而已,哪里猥瑣了?譚老師,你這看人的目光也忒不準了吧?我又背又抗的爬了五樓,各種服侍你,還幫你洗衣服,我不過是沾點肥皂水擦一下褲子上的污漬而已,臨了了被你臨門一腳抽射,直接去了半條命,剛回頭說不要打,又被你砸破了腦門,反身又被吐了一身,譚老師,你這是謀殺,知道么?”
“我真不是故意的。”譚湘雅連連致歉,說道:“我這里沒有什么急救箱,止血的藥酒也沒有,要不你先將就一下吧?”
說著,譚湘雅將撕開的一片護舒寶遞到了肖遙的面前,可能是覺得自己也很不好意思,索性將頭轉(zhuǎn)向了一旁。
肖遙足足愣了五秒沒有說話,隨后問道:“譚老師,你拿個護墊給我貼在頭上是幾個意思?居然還是夜用型的!靠,這是吸血的好么,我現(xiàn)在急需止血!阿西,今天肯定是出門沒看黃歷。”肖遙有些無奈,貌似今天遇到的盡是一些倒霉事。
尤其是只要跟譚湘雅沾邊的,算起來,今天先被甩了一耳光,一記撩陰腳,頭破血流,加上此時護舒寶的會心一擊,著實讓人淚目。
譚湘雅很是尷尬的不知道說什么好,對于包扎傷口這方面著實沒有什么天賦,最后還是肖遙自己等傷口血液凝固后,簡單的貼了兩三個創(chuàng)可貼才算了事。
“行了,譚老師,人我已經(jīng)送到了,先回去啦!”肖遙擺了擺手,扶著墻慢慢走出了房間,態(tài)度十分堅決的拒絕了譚湘雅想要送他的好意。
譚湘雅看著肖遙離去的背影,滿是歉意,其實她是真的有些擔(dān)心肖遙,看他走路時的艱難樣子,真想送他去醫(yī)院檢查檢查,萬一真出了什么毛病,她就有些難辭其咎,畢竟她的那一腳,著實是用了狠勁兒。
回到房間的書桌上,還有一點血跡,在其中的一個草稿紙上肖遙還留下了四個大字——命中克星!看到這四個字時,譚湘雅忽然笑了起來。
肖遙獨自一人回到公寓的時候,慕容幼雪的房門緊鎖,龍哥則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見兩人都已經(jīng)休息,肖遙還得自己重新包扎傷口,雖然看起來鮮血淋漓的,實際上就是破了個小傷口,紅腫了一些,對于譚湘雅的包扎技術(shù)還真的是不敢恭維。
不過,肖遙沒有想到的是,這才是他最近走霉運的開始,或者說,是走桃花霉運的開端,接下來出現(xiàn)的五個妹子,何止是命中克星,簡直就是命中殺手!
第二天早上肖遙做早餐時,龍哥進廚房偷吃,看到肖遙額頭上貼著的一個創(chuàng)可貼,起初愣了一下,隨后捂著肚子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怎么了?”嘴里還含著泡沫正在刷牙的好奇走進來,看到肖遙的新奇造型時,“噗”的一聲噴了肖遙一臉,肖遙沉著臉抹掉臉上的泡沫時,龍哥不忘補了一刀:“哈哈哈.....肖遙,這你一大早的就在廚房里cosplay二郎神啊,你的哮天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