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若善的話,我也是一愣,這件事還真如貓叔猜測的那樣,竟然整件使的背後。還真的不僅僅只有白若善一個人。
貓叔此時兩眼睛緊緊的盯著白若善,等待著他說出答案。
“是,是……”
白若善擦了擦眼淚,言語上有些哽咽。就在他準(zhǔn)備將名字說出來的時候,然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事當(dāng)真讓我們措手不及,此時在樓梯的拐角處,一個黑影緩緩的走了出來。飛刀閃現(xiàn),接著那飛刀便是朝著白若善直飛而去。
刀刃帶著一道冷厲的光,我和貓叔將注意力全部放在白若善身上,等到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就看到那飛刀劃過白若善的咽喉,將白若善接下來的話生生的截斷。
“老四!”貓叔頓時衝上前,但是白若善的氣管和大動脈完全被割斷,鮮血不停的向外噴灑,白若善緊緊的盯著貓叔,只聽見他連說了幾個“是……是……”但是接下來的話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白若善使出最後一份力氣,最後便是在貓叔耳廓旁小聲的說了句:“大哥,我、對不起、老、爸。”當(dāng)吐完這幾個字,似乎他徹底用光了自己所有的力氣,接著他瞳孔漸漸的開始渙散,氣息徹底消散了。
坦白說,我望著白若善,此時望見他死的很安詳,感覺他更像是解脫了一般。
而當(dāng)貓叔看著白若善已經(jīng)閉上的雙眼,此時眼睛血紅,他想哭,但是哭不出來,他看向樓道,那黑影此時還站在那裡盯著貓叔看,貓叔大喝一聲,當(dāng)貓叔準(zhǔn)備向他追去的時候,只見那人朝著貓叔的方向撒出一把白粉,這白粉看似平淡無奇,但是在落地的剎那,頓時變成先前那種紅色的蠱蟲,蠱蟲密密麻麻的,乍一看猶如蟻羣一般,足有幾百只,朝著我和貓叔撲了過來。
見此,我臉色大變,望向那道黑影,此時才明白過來,這人或許纔是這件事真正的指使者,也就是那個養(yǎng)蠱人,但是面對這些蠱蟲,貓叔也不敢怠慢,接著便是眼睜睜的看著那黑影跑下了樓,我和貓叔掏出火靈符,費了好大工夫纔將那些蠱蟲徹底消滅。
做完這一切,貓叔快速衝下樓道,但是這時候那個黑衣蒙面人已經(jīng)離開,貓叔恨恨的砸了幾下牆壁,但是如今這個結(jié)果,誰都沒有辦法。
我走到貓叔的身邊,輕輕的安慰他一聲。
貓叔心情絕對痛苦異常,父親去世沒多久,如今又死了個弟弟,而且這個弟弟竟然還是和他苦苦追尋的養(yǎng)蠱人是一夥的,此時貓叔的心情,恐怕連我都難以揣摩。
他雙眼盯著白若善,整個人宛如泄了的皮球一般,沒有絲毫的精神。
對於這件事,我也不好多說,走到唯一沒有打開的那口棺材旁,接著貓叔也是走了過來,我和他一起將那口棺材擡開了,如今已經(jīng)剩下這一口棺材,按道理來說林雪菲十有八aa九就被藏在這口棺材中。
當(dāng)然,爲(wèi)了防止這口棺材也發(fā)生異變,我和貓叔在擡的時候也格外的小心,當(dāng)打開後才舒了口氣,因爲(wèi)這口棺材中藏著的確實是林雪菲,此時林雪菲昏迷,但是氣息還算平穩(wěn),應(yīng)該只是昏迷了過去。
而對於這七口棺材的佈局,如今我心中大致明白是怎麼回事,其實這七口棺材擺成陰煞連棺的佈局只是起到一個迷惑我們的作用,這根本就不是陰煞連棺,其主要目的就是迷惑我們,這七口棺材中有一口棺材中是活人,不能輕易的開棺。
當(dāng)我們舉足無措的時候,白若善便是在棺材中發(fā)出一些響動,讓我們猜測這裡面就是林雪菲,當(dāng)我和貓叔毫無防備的去開這口棺材的時候,然後白若善就能夠偷襲我和貓叔。
這樣來說,這種心機倒是挺深的。
但是我回想一下,我又有些疑惑,似乎這件事開始是針對我的,養(yǎng)蠱人抓了林雪菲,似乎是想要引我上鉤,我和白若善似乎根本就沒有過節(jié)。
而接下來,貓叔的話才讓我明白,其實這件事根本就不是針對我和林雪菲,從開始這件事就是針對貓叔來的。
先前我在15和16樓遇到鬼打牆,以養(yǎng)蠱人對整件事的掌控力,以我的實力是肯定破不掉那個鬼打牆的,所以我肯定會找貓叔來幫忙,這也是養(yǎng)蠱人最終的計劃。而這件事也是按照養(yǎng)蠱人的想法順利進(jìn)行。
只不過或許有一件事養(yǎng)蠱人並沒有想到,就是貓叔實力恢復(fù)了,我感覺這一點是貓叔故意隱瞞的,他從古河鎮(zhèn)回來以後,對於實力的恢復(fù),貓叔肯定和誰都沒有提起過。若是貓叔實力沒有恢復(fù),不要說棺材中的那五具活屍,就是那隻修煉的百年惡鬼,貓叔恐怕都過不了那一關(guān),但是貓叔實力恢復(fù),如今纔會出現(xiàn)這種場面。
所以,那個養(yǎng)蠱人千算萬算,總歸是算漏了一拍,當(dāng)然,這一點我們也該值得慶幸,因爲(wèi)若是貓叔實力沒有恢復(fù),恐怕不僅我和林雪菲,就連貓叔今天都走不出這裡。
將林雪菲從棺材中抱出來,接著我便是揹著她離開了國賓大樓,對於二十七樓發(fā)生的事,貓叔通知了家裡的人,當(dāng)然對於這件事是怎麼解決的,這倒不用我來操心,因爲(wèi)畢竟是貓叔的家事。
這件事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可能林雪菲是害怕綁架的事情再發(fā)生在她的身上,因爲(wèi)加上這次她已經(jīng)被綁架兩次了,所以每次上下班的時候都會讓我去接她,孫夢茹在知道這件事後,不知道這丫頭怎麼想,竟然也纏著我,讓我接她下班。
我微微的嘆了口氣,暗道,女人心還真是海底針,當(dāng)真讓人摸不到頭腦,不知道她們心中都在想著什麼。
陰婚店鋪的生意這段時間也有持續(xù),接到了兩起,但是因爲(wèi)心思不在這上面,旋即也就歇業(yè)了幾天,而這件事大約又過了幾天,突然貓叔給我打電話,說,讓我去東郊西路的老宅一趟。
我微微的皺眉,不知道貓叔讓我去那裡幹什麼,那地方是很偏僻的,但是既然是貓叔讓我去的,我也沒有辦法,可能貓叔又是遇到了什麼事。
我隨手打了輛車,這地方離東郊老宅並不是很遠(yuǎn),做出租車也就20分鐘就到了。
我按照貓叔給我的地址,接著來到了東郊老宅,發(fā)現(xiàn)這老宅在一處巷子中,往裡走去,裡面很幽靜。
按照門牌號,東街207號,接著便是敲響了老宅的門。
而門敲響後,頓時一個穿著西裝的青年男子開了門,開口便問道:“你是吳洋?”
聽到對方的詢問,接著我點點頭,老實說,此時我倒是感到有些不對勁,不僅這地方這麼偏僻,而且搞的還這麼的神秘,貓叔這到底搞什麼?
那西裝青年給我讓出一條路,我猶豫了一下,接著便是走進(jìn)了老宅。
這老宅有些像古代的四合院,我朝著四周望了一眼,院子的中央還有一顆老槐樹,那西裝青年看我進(jìn)門,旋即手一指,朝著正堂大廳內(nèi)指了指。
我點點頭,接著便是走上了正廳,當(dāng)我走進(jìn)去的時候,頓時看到一個男子背對著我坐著。
“貓叔!”我上前喊了一聲。
不過這人回過頭的剎那,頓時讓我一愣,因爲(wèi)這人轉(zhuǎn)過頭讓我發(fā)現(xiàn),這人根本就不是貓叔,而是貓叔的三弟,白家老三白天耀。
“怎麼會是你,貓叔呢?”我頓時一愣,問道。
白天耀緩緩的站了起來,旋即來到我身邊,繞著我轉(zhuǎn)了一圈,能看到他臉上掛著的笑容,不停的打量著我,嘴裡面不停的在說,“怎麼可能?”
聽到他的話,我微微皺起眉頭,不知道這白天耀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旋即再問了一聲,“白三少爺,我貓叔呢?”
我這話剛說完,頓時白天耀便是微微一笑,說道:“是我讓你來的!”
聞言,我頓時就是一愣,看向白天耀,旋即忍不住問道:“爲(wèi)什麼?”
白天耀聳聳肩,接著說道:“不要問我爲(wèi)什麼,反正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你哪裡都不能去,只能待在這裡。”
白天耀這麼說,就算我是再傻也知道這話的意思,恐怕我又是中計了,我微微轉(zhuǎn)頭,旋即轉(zhuǎn)過頭便是向著院子外面跑去,但是剛出了前堂,頓時從旁邊的房間中衝出來十幾個黑衣保鏢,紛紛堵住了我的去路。
其中有兩個人上前,直接將我壓住了,再次將我?guī)Щ亓苏龔d。
白天耀可能是知道我會被帶回來,正不緊不慢的坐在凳子上看向我,說道:“你還是乖乖的呆在這裡,這個地方?jīng)]有我的允許,你是跑不出去的。”
聞言,我臉色頓時一變,在這一刻我想起了白若善,突然又看向了白天耀,想到了一種可能,旋即驚訝的說道:“你該不會是和那個養(yǎng)蠱人是一夥的吧,又或者……”我看向白天耀,心中頓時升起一絲冷意,震驚道:“又或者……你就是那個養(yǎng)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