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景擎懷里,簡小單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見自己生了個男寶寶,霍景擎趁著她睡覺,在一旁看著寶寶,還小聲的抱怨,如果是個女兒就好了。
她在一旁笑醒,霍景擎見到她醒了,短時間的愣了一下,但是速度過來親了她一口,然后說道,“兒子也不錯。”
簡小單在一旁就笑。
看著霍景擎細致認真的照看寶寶,她心里甜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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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小單再醒來時,霍景擎已經離開了,唯一留下的便是他的西裝外套。
簡小單睜開眼睛,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四周,伸手向上拉了拉外套。
“大小姐,你醒了。”
白清亭一直守在了她的身邊,此時已經接近凌晨。
“嗯。”
簡小單低下頭,似是在擺弄衣服,實則是抬手將眼角的淚水抹了去。
“這兩天有些累,忍不住就睡過去了。”簡小單站起身,語氣中多了幾分不好意思。
白清亭走上前,替她將衣服圍好。
“大小姐,你身體要緊。”
簡小單看了他一眼,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冬天的凌晨,更多了幾分冷意。
白清亭一直在等著簡小單,等著他們再離開時,參加宴會的人也已經走了七七八八。
白清亭將簡小單的羽絨服拿了過來,給她換上。
簡小單看了一眼手中的西裝外套,想直接丟給白清亭,但是最后她又沒有那樣做,直接掛在了手臂上。
霍景擎突然來了,又不知何時離開。
簡小單面上沒有多余的表情,在白清亭和其他人的護送下,離開了宴會。而霍景擎站在不遠處,和別人談著事情,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她的身上,直到她坐上車離開。
霍景擎默默的收回目光,再次重重的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煙。
簡小單的內心此時有些煩躁,她現在完全解讀不出霍景擎的行為信號。
你喜歡一個人,你見到他會控制不住的高興,靠近;你討厭一個人,你會下意識的遠離他,從心里到表情,都會表現出來。
而現在的霍景擎,簡小單完全懵了。
他的一舉一動,充滿了霸道,那滿滿的占有欲,就像當初那樣。
當她陷入黑暗恐懼里,他出來抱著自己時,她的心柔的不像樣子。
然而當她再醒來,一切似乎都是她的夢。
簡小單摸著手中的外套,心情一陣陣的低落。
這世上,最難懂的就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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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劉知涯發來了邀請函。邀請簡小單參加劉氏集團慶祝感恩晚宴。劉氏重回B市,是一個值得可以慶祝的事情。
簡小單看著那款火紅的邀請信,眸子里沾染了丁點笑意,“這個老狐貍,在玩什么把戲?”
白清亭沉思了良久,“劉知涯絕對不只是邀請我們參加一個晚宴那么簡單,他肯定還會有其他事情。”
“嗯。而且這事情,八成得跟我有關系,否則他也不用大費周章的請我參加。”
“大小姐,你的意思是?”
“接受邀請,我倒要看看他要甩什么把戲。如今我們沒有他殺害我哥哥的證據,我們還不能的意氣用事。劉家和霍家,在B市有頭有臉的,一舉一動對B市影響甚大。如今簡家只剩下了我,現在指不定多少人盼著我哭鼻子。”簡小單將這一切看得通透。
多數人存得心思就是看好戲,想弄死他們簡家的,還真沒有幾家。
“嗯好,我會讓人把你的時間安排出來。”
“好的。對了,白大哥,我這里有一份名單,這些人需要你將他們從簡氏挖過來。”簡小單在辦公桌上拿出一份名單。
這里面的人,基本上是在簡氏超過五年,業績突出的人。
簡小單現在就有一個心思,霍景擎既然想收了簡氏,那她就讓他收,但是她給他把公司的骨干全部抽走。既然他想要,那就直接來個大換洗。
“那這些人,給他們安排什么工作崗位?”白清亭看了看名單,人數有二十人之眾。
“按著他們現在的工作位置,安排到我們的公司內。對這二十人,一定要分外照顧。他們既然在不知道我們底細的情況,安心跟著我們。一定是可重用的人。”簡小單特別叮囑道。
“好。”
“另外還有一個事。”
“嗯,你說。”
“關于蕭楚楚的事情……”簡小單頓了頓。
“今天就會有人把她做掉。”白清亭毫不猶豫的說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不用理她了。我那天有些上頭,后來想了想,沒有那個必要。”
“大小姐,你的意思是,要放過她?”白清亭面露不解。
“不過就是個可憐人,不用理她。”簡小單沒有表達自己內心的擔憂。
殺人這種事情,她做不出來。
聰慧如白清亭,在簡小單猶豫的時候,他便已經猜到了她的內心。
簡小單才剛剛接觸他們的生活,一時之間變不過來,他能理解。
但是他們這群人,當初都是從刀刃上走過來的。你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也許,他不用心急。既然大小姐選擇了簡家,那她日后肯定會跟他們一樣。
“大小姐,其實對于一些人,你不必要過多忌諱。若是她冒犯了你,應該給她必要的懲罰。否則,她不會長記性。”白清亭說這番話時,面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簡小單微微一嘆,“她其實已經夠可憐的了,走到了那一步,就是邁向了深淵,永遠不能回頭。”
白清亭心知簡小單的脾性,心思單純,對于一些事情,她確實做不出來。
白清亭沒有再勉強。
“大小姐,這次的人就饒過她了。如果下次再發生這種事情,即便你不開口,我也會直接幫你解決掉。你要知道,我不會讓任何人危及到你的生命。”白清亭的語氣沒有絲毫可以回旋的余地。
簡小單微微一愣,但是她深知白清亭的性情如此。
白清亭表面看上去一派溫文儒雅,但是能將霖絕這種亡命之徒收在麾下,他自是和常人不同。
當初霖絕殺侯五時的面不改色,簡小單仍舊記憶猶新。
而他又對白清亭亦步亦趨。
“我知道了,白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