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溪口中發(fā)苦,她何嘗不想出去,只是現(xiàn)在怎么出去?別說是就曾寶琴,阮小溪就連自己也救不了。
旁邊原本看熱鬧的幾個人忽然之間大笑起來:“哎呦,我說你是有什么大背景呢,你看,他說的那個嫁入豪門的女兒,這不也十分孝順的進監(jiān)獄陪著她了么?”
哄亂的笑聲十分刺耳,有人在旁邊說:“你這個后媽不是差點賣掉你孩子的人/體器/官么?你竟然不恨她,你竟然現(xiàn)在還和她蹲在一起,你是不是壓根就不愛自己的孩子?”
當然不是,有些時候阮小溪也會一想起來曾寶琴以前的時候做出的那些事情就會恨得咬牙,但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落到了這樣的田地,阮小溪覺得自己也已經(jīng)是時候放下那些恩怨了。
雖然她現(xiàn)在是沒有能力救曾寶琴出來,但是應該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不聞不問了。
阮小溪沒有說話,只是她的頭一陣陣劇烈的疼痛,像是有什么從她的后頸往上劈裂開,一陣陣的作痛。
曾寶琴不知道阮小溪現(xiàn)在的處境,她只是想著自己究竟能不能出了這個地獄,她在以前就是一個極端自私的人,現(xiàn)在瘋了就更是如此
她使勁的拉扯阮小溪的手腕:“你快點帶我出去,你快點帶我離開,我不要再在這里。你聽到了么?”
阮小溪被她扯得往前動了動,她本來就頭疼,被這樣使勁的拉扯,她輕輕的呻/吟了一聲,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頭部。
曾寶琴帶著阮小溪直接來到了門前,她把阮小溪往門前推:“你快一點去打開門啊,你快一點,我想出去,我不能繼續(xù)在這里待下去了,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想要我死,我不想死,小溪,你救救我……你快點救救我啊。”
阮小溪全身滾燙,沾上冰涼的鐵門之后,她打了個哆嗦:“你放開我。”
看守所里其他的犯人都聚在一起看熱鬧,這場大戲可是有意思,這個曾寶琴是誰也看不上眼的,這個她所謂的繼女也不是什么好人,竟然還犯了殺人罪也被關進來,誰知道是不是這兩個人都是有什么變態(tài)的血統(tǒng)。
而且最近他們還聽外面的人說,曾寶琴的“大靠山”已經(jīng)被豪門拋棄了,這個時候那個金龜婿正在大張旗鼓的準備迎娶別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呢。
“你怎么回事?你怎么還不打開門?”曾寶琴已經(jīng)急了,她死死地等著阮小溪:“我說你是怎么回事?就算是你在恨我,我也是你媽啊,你怎么能夠到了現(xiàn)在還見死不救?”
曾寶琴的眼睛里閃過一點精光,他忽然之間給阮小溪跪下了:“我的好女兒,就算是以前我不對,就算是我什么都做錯了,但是你看看我,我唯一的女兒也死了,我也算是已經(jīng)得到了報應,你就饒了我……”
“你就行行好,把我從這個地獄里撈出去吧,我求求你。”
阮小溪的喉間一陣發(fā)澀。
是的,曾寶琴就算是千錯萬錯,但是她也已經(jīng)遭到了報應,靜怡已經(jīng)徹底的離開她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
曾寶琴都已經(jīng)被阮小溪渴了好幾個頭,但是那扇緊緊關閉的們還是沒有打開,她忽然躥起來,狠狠的拍打了那扇門幾下,她大叫道:“開門啊,快點放我出去,快一點……”
曾寶琴的聲音在黑漆漆的看守所里顯得十分的猙獰可怕,凄厲的像是幽怨的女鬼。
這原本就不是什么關押死刑犯的監(jiān)獄,是沒有人能夠體會到她的絕望。每個人再聽到她的聲音之后都滿臉的嘲笑,被關押在同一個房間的人如此,別的房間的人更是厭煩。
“怎么回事?是哪個瘋子?大晚上的鬼哭狼嚎什么?知不知道自己非常擾民?”
“神經(jīng)病啊,大晚上的不睡覺?”
甚至有幾個脾氣火爆的人都已經(jīng)罵出聲來。
阮小溪有些累,她現(xiàn)在原本就不太舒服,不然的話應該還能和她哄上兩句,但是現(xiàn)在的阮小溪已經(jīng)自顧不暇。
她啞著嗓子說:“媽,你先冷靜下來,你不要這么激動。”
“冷靜?怎么冷靜下來?”曾寶琴的模樣十分瘋狂:“我問你你讓我怎么冷靜下來?我本來就不應該在這里的,我原本應該是在大別墅里養(yǎng)尊處優(yōu)你知道么?為什么我現(xiàn)在會變成這樣?為什么?”
阮小溪覺得有些心累:“你先安靜下來。”
曾寶琴現(xiàn)在瘋狂的樣子,實在是讓人覺得可怕。
曾寶琴這個時候忽然之間又注意到了身邊的阮小溪,她一雙眼睛血紅絲遍布,死死地揪住了阮小溪的衣領:“我剛剛已經(jīng)和你磕頭了,我已經(jīng)認錯了,我已經(jīng)說了,為什么你還是不肯放過我?為什么你還是不肯放我出去?我做的還不夠么?”
阮小溪看著你和眼前瘋狂的女人,她嘴唇微微開合:“你已經(jīng)做的足夠了。”
只是阮小溪并沒有那么大的權力,能夠保釋一個已經(jīng)定了罪的人,她要是那樣厲害,現(xiàn)在就不會在這里了。
曾寶琴忽然之間一個耳光扇在阮小溪的臉上:“你這個賤女人,你還真的以為我沒了你就出不去了?你還想要讓我做到什么地步?”
說著曾寶琴死死地卡住了阮小溪的脖頸,她發(fā)狠的用力,似乎是想要把人殺了。
“你說?你為什么要這么害我?為什么要把我扔到這種地方來?我不想和這群蛆蟲在一起,我是誰?,怎么能和這種蛀蟲們生活在一起?”
曾寶琴的一句話落下,他身邊的幾個人就不樂意聽了。
“我們是蛀蟲?那樣我們也沒有人會像你一樣吃這種人血饅頭,像你一樣連自己家的的孩子都不肯放過。”
“要不是我們已經(jīng)被生活逼得走投無路,你以為我們誰愿意做這種事?”
“對啊,我們就算是在如何下賤,也比你這種出賣人性換取榮華富貴的人來的好!”
“……”
一句句的嘲諷傳進曾寶琴的耳朵里,讓她整個人都要歇斯底里。她打不過這些人,但是他可以對現(xiàn)在在她手上的人為所欲為。